〈第一章〉
喀哒。
一只蛾伏在昏黄的路灯上,翅缘闪烁屡屡红光。
喀哒。
鲜红的纹路蔓延,焦枯的蛾身掉落,被漆黑四分五裂。牠早已逝去,徒留的躯壳仍贪恋光芒,纵使所谓光芒,不过是夜空中微不足道的一盏路灯。
喀哒。
余烬被碾碎,处刑者毫不留情;她无力留情。单薄的身躯——尽管轮廓凹凸有致——穿着单薄的白色上衣,光影变幻中愈显飘渺。
喀哒。
步伐乏力,精致的面庞镶着空洞的瞳孔。视野黯淡,黑暗将最后一丝光芒吞噬殆尽。
喀哒。
即使乏力,那一步步仍无丝毫犹豫,踏进无边黑暗,透露出驾驭者的自信。两年多的经验,即使闭眼也能走完这条通学路。
喀哒⋯⋯
公园的小道是蝶恋上下学的捷径,南北两端连结学校与蝶恋所住的小区大门。晨间时候小道上一派绿意,草木的清新对于清醒混沌的大脑十分有用。但到了晚上,路灯数不多的公园常伸手不见五指,走在蜿蜒的小道一不小心就会误入草地。可比起多花十几分钟的路程绕过公园外沿,这点代价对于蝶恋而言还是划算。也因此,蝶恋的帆布鞋上有不少土渍,再加上时常睡过头,导致无暇梳理打扮,给人一副不修边幅的青春期叛逆少女形象。
啪唧。
脚底传来踏入雨后泥潭的黏腻,要干未干的咬着。今天早些时候下过雨,本就浓郁的秋意又披上一层寒泞。
啪唧。
蝶恋直到第二脚才反应过来,从书包里取出手机探查脚底的异样。一摊黑泥在后置光源的照射下显现,一前一后含着两只帆布鞋。脚掌被冰凉浸透,黑泥已渗入鞋中。
蝶恋收起手机,伫立在原地,喉咙似转动锈蚀的门轴,发出歪曲嘶哑的哀嚎。
父母出国度假的三个月里,在学校被考试、功课折磨到九点,回到家得自己处理各种杂务。而现在本就珍稀的休息时间,又被清洗鞋子占夺的残酷事实,让蝶恋无法抑制悲愤,在夜色的掩护下呐喊发泄。
“唉⋯⋯”哀嚎转为叹息。
这下倒好,把之前赚来的时间还回去了。算了,凡得必有失,凡得必有失。
蝶恋如此安慰自己,迈开步子继续往出口前进。
⋯⋯⋯⋯
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电梯厢里的小白炽灯一明一暗,难保是今天累眼昏花,加上视野不清晰导致。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借助楼道里的灯光,蝶恋再度定睛一瞧,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锁好家门,坐在鞋柜上。这次光线充足、视野清晰,总不会再看错。然而事实摆在面前,蝶恋依然难以相信。
本该泥泞的帆布鞋上一尘不染,别说黑泥,连点脏污都没有,甚至闪着新鞋特有的反光。
脱下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除去那熟悉的味道别无他物,袜子也是干干净净,彷若路上的黑泥都是幻象。
“算了,能早点睡也是好事。”跳闸的脑回路只想投进枕间的温柔乡,不愿追究真相。
推开房门掏出手机,随手把包包搁在堆了一叠书山的书桌,顺势侧倒进松软的被窝,套着蓬松棉花的被褥轻轻把蝶恋眼皮阖上。
已经多少日子都是在极度疲乏中回到家呢?一个月?两个月?
先养会神再洗澡也不迟,蝶恋想到。
⋯⋯⋯⋯
恍惚中,蝶恋撑起瘫软的身驱。
呆坐一会,脑袋开始运转。“不好,得赶快洗澡。”抹了把惺忪的双眼,慢吞吞的说道。
拭去眼角的困意,放眼望去一片迷茫,蝶恋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周遭弥漫厚重到像奶油的浓雾,床亦不见踪影,自己正坐在一片广无边际的黑泥上。
蝶恋试图站起,但刚立直双腿便觉头脑昏沈,又跌坐回黑泥中。臀部冰凉的触感穿透皮肤直击骨髓,低头望去,随自己动作一晃一晃的白乳挺立胸前,上头的樱桃凝集着晶莹的露滴。
“欸?欸!”蝶恋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赶忙用手护住上下三点。“这里到底是⋯⋯莫名其妙的。”捱着晕眩再度起身,蝶恋想要迈出脚步,可不论怎么用力,陷在黑泥里的脚踝都无法移动。
与此同时黑泥受到刺激,似是感应到蝶恋的存在,缓缓朝蝶恋聚集。被包覆的脚传来一阵阵被舔舐的感觉,蝶恋身子一软差点倒向黑泥。
“什、什么啊!好痒——不要舔。停下,快停下!”然而黑泥并未理会蝶恋的请求,像是调皮的孩子,逐渐加强舔舐的频率与力道。“哈哈,不要⋯⋯快停⋯⋯”强忍笑意的嘴唇揪在一起,血气蹿上蝶恋面庞,身体为了缓解瘙痒感不断的颤抖。“哈、哈——我要⋯⋯我要不行了。”蝶恋没法阻止黑泥搔弄,胸上的手臂用力压下,把两团丰胸挤的更加挺拔。
但晕眩感并未减弱,给本就一片白茫的视野罩上朦胧。蝶恋觉得身体有股暖流漂过,初始只是涓涓细流,随着时间逐渐加大,跟随舔弄的频率,搔刮着她的内心。
“嗯哼——”少女的气息在浓雾中鼓出旋涡,攀上胸前的小坡,溜下腿间的峡谷口,沿途遗留不少骚动。雾影缭绕,一身妩媚愈显湿润。娇柔的喘息吐露,舀起更多旋涡。
“哈——哈——”原为护卫的手成为侵略者,争夺饱满的樱桃,分食松软的酥胸,发掘下身缝隙间的宝藏。蝶恋娥眉轻蹙,脸颊上的血气化为吹弹可破的红晕。享受周身传来的温润,沉浸其中的胴体散发淡淡柔媚。下腹的花瓣泌出舒适的汁液,如获至宝的手指再度进发,悄悄滑进两瓣之间,一点一滴往体内渗透。“哈嗯——哈嗯——”花间蜜壶内荡漾,丝丝暖意汇集。涓涓细流们激起波澜,翻搅着蝶恋心头。后浪推前浪,风起云涌间,蝶恋随一波波浪涛来到高潮的前汐⋯⋯
叮叮叮咚咚咚叮叮叮咚咚咚。
“吓!”被刺耳的琴声惊醒,方才的浪头转瞬消逝。反手关掉显示“妳即将迟到”的闹铃,蝶恋撑起瘫软的身躯,抹了把惺忪的双眼。拭去眼角困意呆坐一会,感受身体的酥麻,脑袋开始运转。
“吓!”理智回归让蝶恋掌握现在处境,并明白自己现在身陷危难之中。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从床上弹起迅速推门,冲向厕所。刷牙、小便、洗脸一气呵成。看了眼时间,距离早自习只剩二十分钟不到,已无暇再多做准备。蝶恋抄起书包甩上大门,朝小区口赶去。
啊啊又睡过头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我没换衣服吧⋯⋯这几天转凉了,昨天也没出汗⋯⋯希望不要啊。
蝶恋边用发夹固定纷乱的浏海,边在心里祈祷。
“一样吗?”小区门口的早餐铺阿姨问道。
“嗯!”双脚在石砖地上踱来踱去,手指也在钮扣踱来踱去。
见到蝶恋这副模样,阿姨微微一笑,本就矫捷的动作更加俐落。阿姨对于蝶恋这副模样已司空见惯。蝶恋一家搬到小区时,就常常看见蝶恋母亲,抓着刚升上初中的蝶恋,一起慌慌张张的到店门前买早餐。到现在,已经从小女孩变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蝶恋,还是如此慌慌张张。双手上下翻腾,食材刚落在包装纸便组合完毕。滋啦声响,一段胶带封上开口,经典的火腿鲜蔬三明治制成。蝶恋递出刚好的零钱,抓着早餐仓促道谢后,继续朝学校奔去。
⋯⋯⋯⋯
怀着感恩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平息心中的风波,蝶恋提笔应付今天第一张考卷。
虽说考试时不应分神,蝶恋却不时用眼角余光窥伺邻座的反应。手撑着微倾的脸颊,双脚还在踱来踱去,在教室的方格地板上。担心小秘密被发现的恐惧挥之不去。
隔壁是不是瞄了我一眼啊?不对,我身上也没有异味,刚刚小心确认过⋯⋯啊,他是不是看到我在偷偷闻⋯⋯啊啊好烦!算了,不管了!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遁入无忧境地,却又让一直尾随在后的感觉浮现。起床时的酥麻与剧烈跑动的酸痛在脚底混合、涌上,扰得蝶恋心慌意乱,只能用手用力捏了捏脸颊,利用痛觉尽量使注意力集中在考卷上。
写着写着,酸痛感逐渐退去。蝶恋倚在窗上,原本撑在脸颊的手,在不知不觉时私自行动,一点一点挪到短裙上,向着腿间的秘密花园移动。
蝶恋并未发现,抑或是说她默许这件事。手穿过裙子的屏障,轻轻的、小小的,摩挲着、挺进着。熟悉的感觉袭向蝶恋,夜晚的余波唤起潜藏的意识。逐步加快、加深、加深、加快⋯⋯。
手终于抵达目的地——被一块薄布料遮掩的花蕊。轻轻试探,激起的火花一发不可收拾。“啊嗯——”一声娇喘从口中漏出,媚色浮现稍显稚嫩的面庞。
“嗯哼⋯⋯”蝶恋再度发出一声喘息,随即意识到什么,微微弓起背,压制住满足欲望而吐露的娇媚。然而这让心中炉火更加旺盛,一只手紧紧扣着釜上的盖子——笔,另一只手则全力鼓灶,彷佛要把昨晚未尽之憾焚烧殆尽。
啊哈——击中要害的手指让蝶恋全身如被热浪焦灼,然而抢在一切之前⋯⋯
!
惊觉自己正在考试时做着不该做的事,蝶恋急忙挺直腰杆,抽回胡作非为的手,眼睛迅速扫遍周遭。
呃,我在做什么啊⋯⋯
滚烫的脸在确认没人注意后久久才降回正常温度,然而下腹的酥麻仍时不时熨烫蝶恋心头。幸好坐在窗边,加上这次考试的难度较大,一双双透着苦恼的眼睛没时间搭理蝶恋。
是真的累昏头吗?蝶恋琢磨着,决定今晚早退,好好休息一番。
⋯⋯⋯⋯
“呼哈~”推开房门,爽快的后躺,把身体交付给软绵绵的床,刚要举起的手机马上被丢到一旁。
“提早回来可不是用来玩的。”蝶恋提醒自己早退的目的,随后换了种语气。“哼哼~哎,今天真是过的战战兢兢的。”右手在校服衬衫上的纽扣间跳跃。“嘿!”衬衫在空中起跳、旋转,轻巧落在门外洗衣篮里。跟随其后的是裙子,如同迎春的花蕾肆意绽放。“呼呼!”蝶恋摆出猎人套鹿般的架势,为自己的“绳索”精准捕中猎物而欣喜不已。任何人,哪怕是蝶恋的父母看到蝶恋只穿内衣、狂放不羁的样子肯定都会大喊:“天啊!”紧接着补上:“你谁呀?”这是蝶恋隐藏在温良恭俭让之下的野性,也只有在父母不在的三个月里,蝶恋可以在家中如此肆意潇洒。“最后是⋯⋯欸?”绳索并未如期握到手里。“袜子⋯⋯脱不下来?”
[newpage]〈第二章〉
蝶恋坐在床沿打量着脚上的黑色短袜。短袜似乎比以往更黑,幽邃的黑,如一坛深墨泼在脚踝下。身子往后挪了挪,蝶恋盘坐在床上,手指在袜缘摸索,寻找袜子与脚踝的间隙。但袜子像是与皮肤黏在一起,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
“这是什么啊⋯⋯”蝶恋改从脚尖着手,试图把袜子拔下来。可袜子牢牢吸附着脚掌,加上滑腻的表面,费了半天力袜子也纹丝未动,倒是蝶恋一口气把自己憋的面红耳赤。
突然袜内有什么感应到蝶恋的动作,蠕动感从两脚脚掌蔓延,布满整只袜子。整只骚动着,蝶恋透过扭曲的袜缘看到袜子内的光景,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与晦暗的外表不同,袜子内部布满细小的肉色触手,粉红色液体在缝隙间流淌,牵出一条条晶莹的细丝。
“等等,袜子怎么变成触手⋯⋯什么——唔!”还没等蝶恋从惊讶中回过神,一阵奇痒顺着神经突入大脑。蝶恋惊叫一声,拚命拉扯触手袜,却只让其发起更猛烈的反击。小触手舔舐脚底、脚趾,袜子本体更是对脚掌不断揉捏。
“哈⋯⋯别,和解——哈哈⋯⋯不,我⋯⋯我投降⋯⋯”从紊乱的喘息中摇着白旗。触手袜似是听懂蝶恋的意思,逐渐放松搔弄力度。
“呼——哈——”深呼吸几口气镇定心神,蝶恋盘腿坐起,把视线抛向触手袜。此时其看起来只是厚一点的黑色袜子,彷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可脚上传来湿滑且毛绒绒的感觉提醒着她,这是双触手袜,货真价实。
“嗯⋯⋯要不要报警啊?还是应该去医院?感觉怎么做都不太对劲。”听到蝶恋诈降发言,触手袜猛然收缩,而蝶恋也因此吓了一跳。正当蝶恋绷着神经、夹紧被子准备抵抗下一波猛攻时,与预想的动作不同,触手袜轻轻按压双脚,小触手则配合著节奏摩擦。
“哦哦,这是在讨好我吗?”挺舒服的,虽然还缺点火候,不过已经到能让平时积累的疲倦消散的程度。刚如此想到,触手袜就调整按摩节奏与力度,逐步往蝶恋的舒适频率靠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触手袜回应般抖了抖。
呜呃,有种噁⋯⋯
说时迟那时快,触手袜对上频率,一道电流打断脑海里的嫌弃。酥麻感袭卷全身,蝶恋不禁想起今早的考试。
“该不会⋯⋯”触手袜的抖动证实她的猜想。
“⋯⋯”蝶恋无言以对。
短暂的沉默后,蝶恋好奇心膨胀,开始尝试与触手袜沟通。问了很多诸如你从哪来、你是什么的问题。但除抖动和再抖动,触手袜没办法做出更复杂的回应。经过一番跨种族的艰难对话,一人一袜间达成最低限度的默契。
“所以你以后都得会在我的脚上吗?”触手袜抖动一下。
“嗯⋯⋯”蝶恋侧蜷起身子陷入沉思。
要怎么办⋯⋯让别人知道会不会被当成疯子,或是被抓去危险的实验室研究啊?
察觉到穿上一双触手袜这种事不太适合告诉他人,蝶恋往其他方向思考。眼睛直勾勾盯着触手袜,开始考虑起与这双新朋友的未来。
当成宠物养着吗?好像也不错,刚才的按摩还蛮舒服的,备考时用来缓解压力什么⋯⋯对了,食物问题。
“你要吃什么——呃不对,不能这么问。”蝶恋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超出触手袜的回答能力。而触手袜没有回应,像是在思考如何答覆。
“唔嗯。”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蝶恋。不,是触手袜让蝶恋发出呻吟。
熟悉的暖流流窜全身,下腹酥麻不已。“呜呃,难道食物是我的⋯⋯”后半句因为感到羞耻而没能说出口,不过触手袜能理解她的意思。虽然对食物问题隐隐有些头绪,但当触手袜只抖一下时,蝶恋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一周要吃几次啊?”蝶恋稍微振作后问道,而触手袜抖足足七下。
“欸!那岂不是每天都要一次?”蝶恋的错愕得到肯定回应。
我的那个吗⋯⋯是很好取得啦,而且也不花钱,有的时候自己也会⋯⋯
又琢磨几下,蝶恋继续发问。
“两天吃一次可以吗?”抖动两下。
“嗯⋯⋯”蝶恋把两个无法想像的未来放在脑里的天秤,却只得到相等——即为无法衡量的结果。眼前又浮现自己坐在古怪机器上,被一群面貌吊诡的白大褂以异样的眼神研究。
呃⋯⋯
蝶恋在深呼吸后做出觉悟。
“那就决定收养你吧。”听到蝶恋愿意收养,触手袜似乎又惊又喜,一会颤抖、一会平静,逗得蝶恋嘻笑不止。
“噗呼——别闹了,很痒的。”触手袜又兴奋的揉来揉去,才渐复镇定。
“不过有几件事必须得先说清楚。”蝶恋靠坐在墙角,伸直双腿,好让自己不用低着头就能看见触手袜。触手袜则一本正经的贴在脚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咳嗯,首先。”蝶恋板起脸故意清了下嗓子,压低音调并换一种语气,试图模仿校长讲话的方式展现主人的威严。
“明年,我就要考高考了。”感觉声音没到位,蝶恋停顿调整。“所以这一年格外的重要,在我上课的时候,不可以打扰我。”抖动一下,带有重量。
“咳,其次,我累的时候要按摩,无聊的时候要陪我聊天——好吧这个有点强人所难。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你的食物问题。”把因吐槽而碎成散沙的威严聚拢,蝶恋继续说道:“就是关于我的那个⋯⋯就是⋯⋯”声音逐渐羞涩,威严再次崩塌。“总之就是,咳,我尽量做到每晚会给你一餐,但有时候太累没办法做⋯⋯提供,知道吗?”抖动一下。
“呼——话说今天你还没吃过对吧?”
肯定。
“嗯⋯⋯所以你现在很饿吗?”
肯定二连。
“呃,那依照约定,我现在得给你食物是吧⋯⋯”
肯定三连。
蝶恋起身靠坐在墙上,犹豫地看着手与内裤。朴质无华的内裤,象征少女青涩的质朴。
唔,就当作为今后做准备,对,做准备。
在脑中斩断疑虑下定决心,蝶恋闭起双眼、羞红着脸,抱着被子,手缓缓伸向下腹。
“欸!?”突然房灯熄灭,房间陷入黑暗之中。蝶恋刚想下床查看却被触手袜阻止。“嗯⋯⋯也行吧,或许能够降低羞耻感,更快有感觉什么的。”蝶恋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尝禁果的时候,心中燥热难耐却又碍于羞耻,最后是在一天深夜点了盏小夜灯进行的。
瞳孔适应了黑暗,月光在窗帘边缘散开,给房内添上一股氤氲。“嗯哼⋯⋯”这次手并没有主动挑起风波,而是双腿轻轻夹着被子酝酿情绪。
那时也是这样子,蝶恋初尝禁果时也是这样子。“唔嗯⋯⋯”心底弥漫甜蜜与苦涩,迷惘的欲望摩蹭着绵被。虽然身体未像现在一般花枝招展,却已情窦初开,布料下湿润的花苞透着少女的青涩。
夜灯在看着呐!
纤细的手指在那块薄布料前踟蹰,面对轻掩的纱帘又爱又恨。爱的是不需费尽千辛万苦,甜蜜的果实覆手可得;恨的是自己不敢撩开那层布纱,只能在外隔靴搔痒。
噗咻两声,触手袜挤出两只肉色触手,上面裹满粉红色液体。蝶恋刚准备探出的手复又停下,呆呆看着触手在内裤前犹豫。月色氤氲,内裤被染湿。触手蹭着贴在花瓣上的布幔,点出微微涟漪。
噗呵,蛮可爱的。
蝶恋不禁莞尔,帮触手袜拨开屏障。
那时也是这样子。面颊红似火的蝶恋——或许真给火缠上——嘴角扬溢对甜蜜的期待,欲望一鼓作气扒下湿透的薄布。
别管夜灯,夜灯已在朦胧中睡去。
娇唇含燥,初次品尝禁果,慌乱的手指失了分寸,被撩动的花瓣悸动不已。欲望不知如何控制火候,一下子点燃最敏锐的花蕊。星火燎原,烧红了小小花苞,一发不可收拾。
“哼嗯⋯⋯”月色氤氲,一滴粉色落在花蕊上,潮红蝶恋面颊。触手舔舐花瓣,阵阵波澜拍打在心底,周身回响。
好⋯⋯舒服。
花瓣已被占据,双手无处宣泄,胸前躁动不安。媚眼湿濛的蝶恋解开束缚,两团雪白弹了出来,被同样白嫩的手指挽住。正巧触手不满足于花瓣的甜露,向上探寻,加入上身的飨宴。
“哈⋯⋯”白里透红的花苞逐渐打开,迸出的火星子中洒在娇小的雪白上,一只手忙掸去火花,却不料火势越掸越旺。
好⋯⋯舒服,还⋯⋯
初尝禁果,欲望被烤的火辣,掸火的手亦灼热难耐。灯影朦胧,樱桃微熏,散发着心底的甜蜜。手指一把扑上去,以为樱桃便是禁果,殊不知那只是禁果流下的焦糖罢了。但纵使焦糖也同样香甜。“哈⋯⋯哈⋯⋯”手指贪婪揉捏着樱桃,索取更多蜜糖。两团羊脂似的雪白也没被放过,被按压出一阵阵火花。
“哈——哈——”娇唇吐炎,灼热的妩媚回响荡漾。丰满的樱桃从双手指缝间钻出,触手末梢则趁机挑弄着樱桃心。灯影朦胧,自樱桃心燃起熊熊烈火,烧透花苞,烧透那许青涩,也烧透蝶恋,全身散发着香甜。媚眼湿濛,蝶恋面颊鲜红欲滴。
好⋯⋯舒服,还想要⋯⋯
“嗯哼——”欲望不再踌躇,触手扯下完全湿润的内裤,甩在一旁。“唔嗯——嗯——”触手挑动花蕊,一下子点燃燎原星火,烧红那许青涩,烧红小小的花苞。“哼嗯——”白里透红的花苞被打开,火星子肆意迸洒,在胸前雪白上,在丰满的樱桃上,盈满血气的樱桃灼热欲望。
还想要⋯⋯
“哈嗯——”娇口含燥,火辣的欲望,烧红蝶恋全身。手指饥渴难耐,更加奋力压榨樱桃。媚眼湿濛,花香四溢。“哈——哈——”嘴角莞尔,扬起对甜蜜的期待。灯影朦胧,束缚早已解开,嫩白的手指一把扑上香甜的花瓣。
还想要更多⋯⋯
“唔嗯——”月色氤氲,触手悄悄翘开花瓣,贪求更多焦糖。“嗯哼——”浪潮叠合、推高,愈发汹涌澎湃。“唔嗯——嗯——”花蕊上的火苗终于被带到花瓣上,指头顺势向下一绕,欲彻底启开花苞,摘取真正的禁果。
更多、更多,还想要⋯⋯
“哼嗯——哼嗯——”花香四溢,纤细的手指探入花苞,扣住花瓣连结花蕊那最敏感的一带。“嗯、嗯哼!”娇口含燥,欲望却迷惘着,对轻掩的门扉又爱又恨。触手在布幔前犹豫。月色氤氲,布幔被撕开。
更多、更多、还想要更多!
“哈——哈——”灯影朦胧,焦糖香甜,触手启开花苞。初尝禁果,花瓣内的猛炎烧穿花苞,烧穿青涩,烧穿蝶恋全身。
花苞绽放,花香四溢。巨浪滔天,手指翻腾着,疾风骤雨将蝶恋一波波拥向高潮。
“哈啊——哈啊——啊!!”触手击中要害。刹那间,禁果摘下,凝炼出精纯的汁液。蝶恋抵达巅峰,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把欲望全数发泄而出。
触手赶忙吸食蝶恋流出的蜜汁,而蝶恋则如释重负,翻身把软绵绵的身体完全交付给被子,阖上眼大口喘着粗气。“呼——可以帮我把电扇打开吗?”刚刚抽出的触手点开电扇,并把风向对准蝶恋。正巧,房灯又亮了起来。
蝶恋享受汗水带来的一丝清凉,不住发出猫咪般的呼呼声。
“这样就行了吧。嗯?”随着触手回收,触手袜慢慢增长。完全收回时,竟已经长到小腿肚的程度。
“哦哦,这生长速度真是。这样就能连小腿一起按摩呢。”蝶恋随即想到一个问题。“你会长到什么程度啊,过膝袜吗?”
否定。
“大腿袜?”
否定。
“嗯⋯⋯裤袜?”
肯定。
“呜呃,好难想像。”触手袜也如此表示。
“不过这种事以后再说。昨天直接就睡着了,刚刚也出不少汗,我得去洗个澡。”
说来,触手袜是不能脱下来的呢⋯⋯
“穿袜子洗澡,奇妙的体验。”蝶恋从被子上撑起,边喃喃自语,边拿下发夹,散着发、全身赤裸取出睡衣走向浴室。“要是爸妈在的话可不能这样子呢。”
镜子前,蝶恋仔细端详镜中的少女。“嗯⋯⋯”红润的肌肤回荡着春光余波,似乎变得更加性感、多了一丝诱惑,看起来妖娆动人,连蝶恋自己都不禁有些痴迷。
⋯⋯⋯⋯
“呀~事后泡澡,舒服!”发出老爷子特色感慨。触手袜转变成网袜型态,黑纹中露出白皙的皮肤与肉色的小触手。蝶恋双脚被热水浸润,当然,得益于网袜型态下更大的覆盖面积,按摩服务同时全方位进行。
“呐呐,能用刚才的触手帮我按一按肩膀吗?”随着乳房逐渐发育,加上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与书包的沉重负担,蝶恋最近开始有肩颈酸痛的烦恼。
触手从袜缘伸出。“哦嚄嚄!”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舒畅感,让蝶恋彻底放松,脱力的身体滑入水中。
酸爽啊!老坛!
“可以可以,以后每次泡澡都来这一套。”蝶恋正沉浸于酥爽的感觉时,触手突然离开肩膀,缠住蝶恋略微浮起的胸部。
“呀啊,你干什么?”原本被热气醺熟的脸颊更加羞红。蝶恋伸手拉扯,但因为触手紧紧附在胸上,拉的时候会一起牵连到而作罢。
触手则无视蝶恋的质问,搔揉蝶恋细致的双乳,来回拨弄乳首。
“噫呜。”明明才刚发泄一次却有了些感觉。蝶恋看到浴缸水呈现淡淡的粉色,想起之前触手上的粉色液体,明白了液体的功用。
“马上⋯⋯给我停⋯⋯停下。”蝶恋原想厉声斥喝,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断不成句、柔弱无比。
触手袜变本加厉,大力揉捏着蝶恋的胸,下方的小触手趴在脚上蠕动。
“唔⋯⋯”蝶恋小小去了一次,触手才松开对胸部的纠缠,收回袜内。
蝶恋松一口气,旋即恼羞起来。“你!”刚要责骂,触手袜就缩在一起,看起来害怕极了。
喔~又是这可爱的样子。
触手袜害怕的举动戳到蝶恋萌点。“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呃,毛病又犯了,不能这么问来着。”瞧了瞧触手袜恐惧的样子,思考一会。“嗯⋯⋯你觉得我喜欢做⋯⋯呃,喂食?”
肯定。
蝶恋又叹一口气。“我说,虽然给你喂食时是⋯⋯怎么说⋯⋯就是不排斥啦,但我也不是随时想做这种事,懂吗?”
触手袜抖动一下。
“懂就好,这次先饶过你,以后别再这么做。”
触手袜重重抖动一下。
才不会饶过你,哼。
又嘱咐几句,蝶恋准备起身。没想到刚要跨出浴缸,双腿一发麻,整个人便朝前倒下。
千钧一发之际,触手袜操控蝶恋的脚,勉强维持住姿态。
“呼——吓死我了。”蝶恋缓过神来,心里不禁后怕。看着触手袜,蝶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呃⋯⋯谢谢。”
⋯⋯⋯⋯
夜半时分,蝶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虽然触手袜基本不再活动,但她还没习惯脚底传来小触手的感觉。
成长不少呢。虽然今晚早退的目的没有达成,不过好在明天是周五⋯⋯又得再撑一天了。
蝶恋心里感慨,在被窝里侧卧着,把身体缩到可以用手碰到脚的程度。悄悄摸了触手袜一下,但触手袜没有丝毫反应,如同睡死般。
唔⋯⋯
蝶恋边抚摸触手袜滑溜溜的外表,边脑补之后每天会发生的事件。睡意笼罩,带着些许不安与期待,意识沉沉飘进梦乡。
[newpage]〈第三章〉
一只触手戳了戳少女温润的侧脸。少女并未理睬,自顾自地呢喃着什么。
触手再次戳向少女,力道加大,但仍未获回应。触手思量着,抽了少女一巴掌。
“吓!”蝶恋从睡梦中惊醒,脸上一阵阵生疼。眼睛扫瞄一圈,锁定在面前扭动的触手上。虽然尚未脱离迷糊而无法组织带有杀意的话语,不过怨气倒是分毫不差地呈现在脸上。
“你——你!”牙缝中蹦出的愤怒似从地狱爬出。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触手发现苗头不对,连忙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给蝶恋道歉。
“唉⋯⋯算了,下次温柔点。”理智稍微回到脑中,蝶恋想起是自己拜托触手袜担任闹钟。虽然打脸叫人法有些过分,不过自己也没有告诉触手袜要如何实施,看着触手袜忙东忙西的样子也不忍斥责。
不过倒是没有睡过头的困扰呢,效果不错。
蝶恋在心里给出四星评分,双手用力向上大大伸个懒腰。“嗯~终于到周五了。”拉上因伸懒腰而敞开的睡衣,把零乱的长发挽起。
触手袜把今日要用的衣物递给蝶恋。蝶恋下床接过,边换边盯着长到膝下的触手袜说道:“总觉得你没有第一天长的那么快耶。”
肯定。
“嗯——抱歉啊,这几天期中考比较累,只能让你少吃一点。”虽然触手袜已经能够熟练使用樱露——粉色液体,由蝶恋取名——但要每天被课业压榨到干枯的蝶恋,产出与第一天相同的份量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替代食品这种事早告诉我嘛,还等到昨天我撑不住才说。”蝶恋发着昨晚没能吐出来的牢骚,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责备对象。
——啪嗒。
一滴汗珠落于刚出浴的胸上,拍在一点红润上。
啪嗒。
又是一滴汗珠,仍在那一点。然而除了呼吸所带来机械式的起伏,蝶恋并未对此有更多反应。一滴汗珠的刺激在此时对于蝶恋而言微不足道。
坐在床上拉耸着脑袋,背靠在墙边,让冰冷保持最后一点意识。蝶恋伸手制止在下身忙活的触手。
“抱歉⋯⋯今晚真的太累了。”除了樱露强行带来的些许快感,宛如一摊烂泥的身躯再无法掀起更多浪潮。
啵。
抽出的触手满是樱露,却没有任何收获。触手袜转为主人消解疲劳,表达对于蝶恋难处的谅解。
“话说你有没有那种⋯⋯替代食品之类的?”蝶恋歇了会,在触手袜的按摩下稍稍恢复些气力。
肯定。一只触手沾了发梢上的汗水,在蝶恋眼前吸收。
“欸?汗水也可以吗?”
肯定。
“那泪水、口水呢?”
肯定。
“该不会尿也⋯⋯”
肯定。
“这种事⋯⋯”
早点告诉我啊!
一阵头晕目眩,蝶恋最后一点意识被睡意吞没。
——踩着触手袜内毛绒绒的小触手走向洗手间,蝶恋在跟触手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得知,潮吹只是触手袜生长的必要养分。如果要维持正常机能的话,一般的分泌物,像是汗水、泪水、口水,甚至是小便都可以。虽然触手袜保证不会有味道,但蝶恋不可能往袜子上小便或吐口水。
“话说你的触手可以伸多长啊?什么时候可以直接把牙刷拿到房间之类的⋯⋯我好懒喔。”蝶恋自我吐槽着拿起牙刷。“呜呃,得换一只。”随手把岔毛严重的旧牙刷投向垃圾桶,蝶恋在乱糟糟的柜子里寻找新的牙刷。“发霉的面纸⋯⋯咦,我记得之前还有⋯⋯嗯?奇怪。”可能是自己寻找技能未满,蝶恋让触手袜一起找。但触手在杂物堆中左右钻探也没发现。
呼一口气在手中嗅了嗅。“呃呃,不行不行。”蝶恋驳回放弃刷牙的提案。
望着陷在垃圾桶中的牙刷,忽然一道灵光在脑中闪过。蝶恋看向触手袜思量几许,决定向触手袜提出大胆的想法。
顺便捉弄看看。
特地咳嗽下,蝶恋学起老领导的语气说:“咳嗯,触手袜同志这个星期表现不错——除了刚刚那个巴掌。所以组织上决定,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脚底传来蠕动表达触手袜的不解。
“赐予你食用我口水的资格!不过只限今早。”蝶恋说罢,小巧的嘴唇慢慢张开。
等了会,发现小触手仍在蠕动,蝶恋只好放下主人形象坦白。
“帮我刷牙啦!”触手袜一时反应不过来,慌慌张张不知所措。
“噗,哎记得蘸牙膏。”蝶恋很喜欢触手袜蠢萌的模样。
触手袜冷静下来后,伸出一只蝶恋从未见过的触手。
是在模仿牙刷的样子吗?
看着长满细长绒毛的触手,蝶恋怎么想像都没办法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沾满牙膏的触手举到蝶恋面前,蝶恋发出一声“啊~”再次张嘴。
“唔!”触手冲进口中,把蝶恋顶的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还吃下不少牙膏。
“咳咳⋯⋯嗯嗯!”蝶恋嘴被堵着,只能发出模糊的抗议。幸亏触手袜能明白她的想法,这种阻碍不会影响一人一袜沟通。
调适到合宜的力道后,绒毛变形成一根根细管,细管中伸出更细小的的触手,开始吸吮蝶恋口中的“食物”,细细清理每个角落。
嗯,意外的很舒服。而且,好方便。全自动人生吗?
蝶恋含着触手,撑着头坐在马桶上胡思乱想,等待触手清洁完毕。
触手前前后后滑动一阵,又翻搅几下,像是确认完全干净般在嘴里巡了一遍,接着猝不及防从蝶恋口中抽出。“咕呜!”触手上的牙膏泡甩了蝶恋一脸,满口白浊从蝶恋嘴角流下。“你素故意惹吧!!”
⋯⋯⋯⋯
“请同学们务必认真作答,不要东张西望⋯⋯”
无视老师千篇一律的考前提醒,蝶恋双眼发愣,盯着窗外摇曳的梧桐。
要不要趁周末教触手袜摩斯密码呢⋯⋯是不是得给它取个名字之类的?
被触手袜捏了捏小腿,蝶恋才发现前座递来的考卷。
对困惑的眼神表达歉意后,蝶恋定下心神,与考卷奋斗。
⋯⋯⋯⋯
『呼——出乎意料的简单。』看表还有近二十分钟的作答时间,蝶恋决定趴下来养精蓄锐。
⋯⋯
静不下来啊⋯⋯
周五的躁动,让蝶恋心中彷佛被千万小触手挠痒痒。对于期中考完后周末的美好幻想像幻灯片般,在蝶恋脑海里不断重复放映。
呜啊,有了!
蝶恋在心里对触手袜下达指令。
需要你的时候到了,触手袜。
触手袜在鞋内表示困惑,过去的一周在学校时蝶恋从未用过触手袜。倒是触手袜私自想要跟蝶恋玩,带给蝶恋许多麻烦,招来不少骂。
陪我玩一会吧,不过不要太激烈的的那种。
触手袜迟疑着,随后伸出一只细小的触手,沿着蝶恋腿缝⋯⋯
停停停!不是跟你说不要太激烈吗?而且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
触手袜意识到会错主人的意,慌慌张张把触手缩回袜中,不安地骚动几下。
蝶恋无语。
该说你邪恶还是单纯呢。不过你有这么饿吗?
肯定。
呃,周末再好好补偿你啦,今天考试很重要,可不能胡来,知道吗?
肯定。
唉,以后还得多教你些规矩。算了,我提早交卷去复习⋯⋯呀!你干嘛?
触手袜突然收紧脚尖处,虽然没有到疼的地步,不过还是令蝶恋为之一颤。不久触手袜松开脚趾的束缚,随后而来的是对脚趾的搔痒。
“唔!”蝶恋把身体用力压在桌上,以免发出更大的动静,而搔痒也没持续很久。但才刚松一口气时,触手袜又开始舔舐脚跟。
呜哇,你在做什么啊?
蝶恋焦急的问触手袜,却没有得到回覆。脚跟的小触手仍蠕动着,似乎分泌些许液体。
这湿滑的感觉⋯⋯樱露!这家伙!
埋在手臂内的脸渐渐发烫。
快停下来啊!
蝶恋在心中呐喊,触手袜依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搔弄范围以脚跟为中心逐渐蔓延。
“唔嗯⋯⋯”下腹一阵阵酥麻,樱露的作用唤起蝶恋身体的欲望。
库呜,竟然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花瓣传来一阵阵火热,蝶恋本想利用摩擦大腿缓解,却没料到越蹭越加焦灼,连带胸罩下的樱桃也开始暗流涌动。
“嗯哼⋯⋯”压不住的春光外泄,触手袜仍在做动。既然解决不了问题根源,蝶恋只能慰借自身的欲望。得到主人允许,靠窗侧的手借助身体掩护,向饥渴的深渊匍匐前进,而深渊也敞开大门接纳。
等等!
理性与欲望在脑内交战,刚拨开裙䙓的手僵在原处。然而樱露使蝶恋全身神经都变得异常敏感,尝试瓦解理性,突破羞耻构成的防线。喉头抽动几下,才要收回的手复又伸向裙䙓,从大腿外侧绕道,指头沿腿根朝已经湿漉漉的内裤进发。
停!
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手临阵退缩,却又禁不住欲望的蛊惑,在裙下进退两难。
可是⋯⋯稍微一下应该没有问题,之前那次小考也没被发现⋯⋯
触手袜进一步加强樱露的效果,欲望在耳边低语,逐渐说服理性放弃守势。
仅是隔着内裤轻轻挑弄花瓣,一道烈焰便把蝶恋大脑烤的外焦里嫩。
欲望被满足的同时,放松对理性的控制,使得蝶恋立刻停下手指的爱抚。
现在可是期中考,怎么能⋯⋯
膨胀的欲望打断蝶恋的立志宣言,手指继续发觉更深层次的喜悦。
不行!
被压制的理性发出悲鸣,但早就大势已去,只能在悲愤中跺下脚跟,表达对触手袜的最后的抗争。
⋯⋯?
蝶恋迟疑一下,刚想要肆意绽放的花朵突然失去养份供给,呈现欲生不能、欲死不得的尴尬光景。
轻轻拂过的秋风唤回蝶恋的理智,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吸气,以期借由秋风的凉意,冲散火热的渴求。然而一切并未结束,同样的束缚感又在脚尖出现。
天启降临,恢复冷静的蝶恋迅速分析触手袜此时的行为。
嗯?让我看看。
轻轻点下脚尖,触手袜松开束缚。接着脚背传来触手揉捏的感觉,弓起脚稍微顶了顶后,不出蝶恋所料,触手袜又停了下来。
哦——这是在模仿地鼠机吗?
肯定。触手袜传来阵阵抖动,像是终于让主人明白自己意图的小狗。
⋯⋯唉,我怎么养这么一个蠢袜子。
蝶恋心中千万无奈飘过。虽然很想再对这句牢骚发出无数吐槽,不过蝶恋选择看开苦恼,接受沉重的现实。
算了算了,陪你玩玩吧。
正在委屈的触手袜一下子回复活力。
但还是要遵守原则,不可以太激烈。
肯定。
⋯⋯⋯⋯
好吵。
少女在一瞬间分神,耳边不停传来的踢踏声打断她的思路。
好吵。
少女的大脑,此刻充斥各种声音:无助的哀嚎、后座的踢踏声、手表的滴答声、后座的踢踏声、秋风的呼呼声、后座的踢踏声、后座的踢踏声⋯⋯。
好吵⋯⋯
少女无法抵御庞大的噪音。但即使心灵被折磨的精疲力尽,少女仍未放弃眼前的难题。尽管愚笨,但她相信勤勉,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好吵⋯⋯不能思考了。
少女两眼失神望着半白的考卷,焦急感在头顶盘旋、压迫,但少女无法应对,刚开拓的思路未能通畅,便被踢踏声杂草布满、荒废。
铃声响起,既是断罪,也是解脱。
鼓起勇气,少女回过头,对着杂草来源怯生生说:“不好意思蝶恋,那个⋯⋯那个,你的脚⋯⋯”
“呃嘿嘿,抱歉。”
这就是学霸的傲慢吗。
少女心生不快,但少女没有吐露,而是藏在深处慢慢消化。
⋯⋯⋯⋯
呀啊,好像打扰到她了。
蝶恋与触手袜玩的兴起,一不小心失了分寸。
“都怪你啦!”在前往食堂路上,蝶恋低声责备,触手袜委屈,但被蝶恋嘱咐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变形,只能微微颤抖。
“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蝶恋乐了。触手袜进退维谷的模样深得她的喜爱。
触手袜抓了抓蝶恋的小腿肚表示抗议。蝶恋忍不住笑出声。“好啦好啦,之后不会再常常逗你了行吧。”然而触手袜并不相信蝶恋会就此罢手,继续挠着蝶恋的脚掌。
蝶恋强忍着笑,向触手袜警告。“别忘了你刚刚可是差点让我在考试时失态喔。”触手袜无法反驳,只得停止动作。
“小蝶恋~刚才考的如何?”两只手从背后搭在蝶恋肩上。
呜呃。
“嗯⋯⋯还行吧。”蝶恋随口回应。
“我只写三十分钟而已,你是不是也感觉超超~简单的?”
“嗯嗯。”继续敷衍着,希望背后的麻烦能早点退去。
“小蝶恋。”语气突然正经。
“啊?”
“不要敷衍我!”肩上的手向下一绕,环在蝶恋胸前,手指顺势狠狠捏了一把丰满的双乳。蝶恋吓了一跳,奋力挣脱并不牢靠的囚牢。“呜哇,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突然摸我的胸吗。”
“可是小蝶恋你先无视我。”望着面前水灵灵的大眼睛,蝶恋不由得想到触手袜委屈的样子。但是两者感觉截然不同,蝶恋比较喜欢后者。
“哪有啊,你⋯⋯”
“小蝶恋。”语气再次正经。
“呀!你要干嘛?”双手迅速摆出防卫姿态。
“你的胸又变大~了~”蝶恋万万没想到会吃一记熊抱,护在胸前的手反而成为阻碍。
“哇别!”又一次奋力挣脱的过程中,蝶恋感到自己与对方确实存在巨大差距,不免有些骄傲。
“小蝶恋真是无情无义,初中的时候明明很要好,上高中后就翻脸不认人!”感到胃在抽搐,蝶恋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防在这位“友人”面前崩塌。“现在我跟你的班级离那么远,不好去找你呀。再说了,谁跟你初中很要好⋯⋯”水灵灵的眼睛盈着泪花,警告蝶恋不可以继续。
“无趣的小蝶恋!”
“⋯⋯唉。”
触手袜表示疑惑,蝶恋解释:“那是我初中同班同学,叫千夏。”蝶恋看着千夏跑走的方向,又叹了口气,加快前往食堂的脚步,不再多言。
[newpage]〈第四章〉
铃声响起,是为解脱。
“虽然刚考完期中考,但是同学们不可怠慢,周末除了休息以外,也别⋯⋯”老师的身影和言语如花瓣般,拂过蝶恋随喧嚣吹去。脸上浮现一抹微笑,露出蝶恋对于周末的期待。
“⋯⋯同学们可以下课了。”唯一听清楚的一句话。
待到人群蜂拥而去后,蝶恋才起身离开。
“哼哼~今晚样做什么呢?”
蝶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刚转出校门,就迎头碰上正在跟男友嬉闹的千夏。两人对个正眼,随后各自别开。
这算是冤家路窄吗⋯⋯
千夏男友察觉到气氛异常,也扭过头。发现是蝶恋后,礼貌地笑了笑。蝶恋则是点下头示意,便转身无事身后传来的骚动,迅速远离。
以他们来说应该没什么吧⋯⋯
思考着千夏与男友之后的关系,蝶恋问触手袜:“你有没有同伴,或是同族之类的?”
肯定。
“欸?也是袜子一样的存在吗?”
否定再否定,表示触手袜不知道。
想了想触手袜最初的模样,地上一摊污渍的形象让蝶恋失去好奇心,继续构思晚上要做什么。
⋯⋯⋯⋯
天光将暗,闹区街上人声熙攘。两侧破旧的三层洋楼在翻新之后,有的贴上仿红砖外墙,有的装饰着大理石浮雕,摇身一变成为老式商街。一间间店铺嵌在其中,咖啡馆、南北货铺穿插在一起,新旧交陈的感觉也洋溢在行人身上。T恤、热裤打扮的蝶恋代表着新式潮流,穿梭在人丛中。
呜呃⋯⋯
承受着周围传来的视线,原本想带触手袜见见世面的蝶恋,正为自己的想法懊悔着。
那位大叔,你很明显喔。还有那边的小哥,你的女友正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你,不要紧吗?
凡是擦身而过的男性,都会有意无意瞟一眼蝶恋。部位有上有下,神情也各有千秋。虽然他们大多极力掩饰自然本能,或许没有意图拈花惹草,但蝶恋还是不时感觉毛骨悚然,尤其是遇到不知节制的人时。
呜⋯⋯原本以为习惯学校那群恶男就没问题了。下次出门还是得穿保守一点才行。希望不要被搭讪啊。
在心底不断碎碎念,蝶恋寻找此行的第一目的地。
呼——终于到了。
在蝶恋眼前的,是一间排起队伍的饮料店。
“您好,需要什么吗?”训练有素的笑容像是要溢出脸孔。
“嗯,一杯葡萄莓果奶昔,要大杯的。”
“好的大杯葡莓奶昔。请沿着等候线到队伍末端稍待,谢谢。”
依指示排到队尾,等待的空闲,蝶恋继续观察路人,发表评论。
呜哇,那个黄毛看到我的时候眼睛撑的好恐怖。呀!大哥你的烟掉了快捡起来,三秒法则,三秒法则啊!
虽然内心戏激昂澎湃,但蝶恋仍保持一张扑克脸,倒是帆布鞋内的触手袜一惊一咤。
嗯——你倒是矜持点,两秒内看了四眼是什么操作啊!?
“小姐?”
“嗯是!”柜台服务员的呼叫让蝶恋吓一跳。
“您的大杯葡莓奶昔。”蝶恋感觉那副笑容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呃,谢谢!”
捧着冰凉的塑料杯,紧绷的面部肌肉融化,浮现小确幸的满足。
葡莓奶昔滑入口中,莓果的酸甜在舌尖萌芽,葡萄香气乘柔雨袭来,为幼苗降下甘霖,最终成荫结果,散发浓郁底蕴——奶昔。
“嚄嚄!”蝶恋沉醉其中,却被触手袜拉回现实。
“你也想喝?”
肯定。
“嗯⋯⋯你能喝吗?”
不知道。
“呃,那让你试试看吧。不过等等,先到人少点的地方再给你喝。”左拐右绕一会,蝶恋走到人烟稀少的幽巷深处。
“你要怎么喝呀?”蝶恋拿着杯子往下比划着,但总找不到看起来最正常的方式。
“库唔!”触手袜悄悄伸出一只与蝶恋肤色相近的触手,沿着大腿内侧钻进热裤缝隙,从小腹前溜过,穿过乳沟露出末梢。
“呜呃,可以不要走这么奇怪的路线吗。”边说着蝶恋把杯子靠近胸前,触手尖端张开,咕噜咕噜的吸取。
“哼哼,怎么样?这可是我最近花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店,好喝吗?”带有一点骄傲,蝶恋好奇问道。只见触手离开杯子,垂在胸前木讷许久。
一滴奶昔落下,触手袜一阵抽搐。
“嗯?不合口味吗?怎么感觉你很难受的样子?”触手莽撞的收回,激发了蝶恋的第六感,使她有所戒备。
“噫呀!”蝶恋一声惊叫,触手袜扭曲的愈发严重。里面的小触手都在骚动着,对着脚底、小腿又戳又挠,而穿着触手袜的蝶恋当然受不了。
急忙寻了一旁的单间公厕跑去,闩上门,把包包和饮料放在洗手台。蝶恋坐上马桶脱下鞋,抬起脚查看触手袜的状况。触手袜不仅把蝶恋的脚捏的生疼,还不断分泌大量樱露,直接从袜缘喷出,溅在蝶恋身上,留下一条条粉色痕迹。
“呜哇怎么办啊,食物中毒是不是要催吐之类的。对了!催吐!快把刚才喝下的奶昔吐出来!”蝶恋浑身已经因沾满樱露而湿透。然而眼下已顾不上处理,蝶恋帮触手袜又搓又揉,触手袜却只喷出更多樱露,丝毫不见效用。
“啊!”一摊樱露直接拍在蝶恋脸上。蝶恋忙抹去糊在眼皮上的樱露,而触手袜扭动更加猛烈,在脚尖拧成一团。随着噗滋几声,触手袜炸裂开来,彷若一棵寄生在蝶恋双腿的触手魔树,枝桠在空中挥舞着,拍熄电灯,鞭打在蝶恋身上。
黑暗中,蝶恋试图用沾满樱露的手抓住触手袜,却反被绑住。
“你冷静⋯⋯唔唔!”一只半个手腕粗的触手撞入蝶恋口中,力道之大以至于顶到喉咙才停下,蝶恋也撞在水箱上咳嗽不止。而魔树找到发泄目标,全面朝蝶恋袭来。
触手粗鲁的剥去衣物,蝶恋双手在挣扎中被反剪于背后;双脚被举起至大腿紧贴腹部。触手袜从上方,与口中的触手同时用樱露“浇灌”着蝶恋。数十只粗细不一的触手垂下,缠绕在蝶恋身上,大力吸食宿主的养分,以中和体内的痛苦。
触手在胸上捆了好几圈,陷入柔软的白乳,攀上两颗因为灌溉,显得格外红润的樱桃,用变形成吸盘的末端牢牢吸住;四只触手将紧闭的臀部扳开。失禁的下体暴露在外,香甜的气味吸引无数只触手舔舐、挑逗,并试图利用刺激花蕊与花瓣索求更多汁液。
门缝渗出的微光,让蝶恋透过洗手台的镜子看清自己的处境。身体缠满触手的她已成为魔树的禁脔,动弹不得,任由其予取予求。蝶恋自幼宛如一株生长在温室的花朵,现在却得孤身一人,手无寸铁面对发狂的触手们。
蝶恋连回神的功夫都没有,触手袜便开始进一步的疯狂。
满溢的樱露从嘴角涌出,徐徐滴落。胸上的触手以此为契机,扯着蝶恋的丰胸,由根部往尖端奋力挤压,触手吸盘增强吸力,企图榨取白嫩果实中的香醇。然而这只会是徒劳,得不到回报的触手愈发恼怒,除了更加用劲外,还向下开发新的蜜源。
受到玩弄的花蕊挺立已久,被拉开的蜜壶盛满樱露与蜜汁的混合物。一只不亚于口中粗壮的触手在壶口磨蹭了会,向后一缩,毫不犹豫地突破、贯通到底,使得不少液体直接挤入蝶恋子宫。
巨大的冲击让娇小的身躯猛然向前弓起,紧缠双臂的触手顺势下拉。触手顶到子宫颈的剧痛,让蝶恋随触手袜一起疯狂,略微肿胀的小腹因触手的翻搅而震动。蝶恋挣扎着,肩膀传来的撕裂感如同撕心裂肺般,手掌攥出丝丝血迹,双脚紧紧揪住触手袜。
触手袜不会放过任何抽取养分的机会。蝶恋的双腿被强制并拢。两只脚的触手袜融合,向下延伸、收缩,使蝶恋把两腿间的触手夹的更紧,带来更多刺激。但后庭仍被四只触手扩张着,尿道被一只小触手插入,贪婪刮食肉壁上的余露。
忽然,触手们停止动作。正当蝶恋好不容易能喘会气,以为触手袜恢复正常时,开阔的后庭传来一阵搔痒,随后是缓缓探入的压迫。
“嗯嗯!嗯!!”比所有正在插着的触手还要雄壮的巨根发力捅入,口、蜜壶的触手一齐做动,往更深处突入,夺取埋藏的精萃。双乳的触手也没放弃,更高效率的压榨同时进行。雪白的酥胸像面团般,被揉捏变形。
蝶恋身体触电似的扭曲、痉挛。头死死顶着水箱盖,小腹向上抬起,身上的液体随着晃动而甩出。这次触手们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不断注入更多樱露,使蝶恋在身体、心灵的极限被彻底突破,把蝶恋推向一层又一层的高峰。晶莹的蜜汁不断从蝶恋蜜壶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摊水洼。
渐渐的,蝶恋对于触手们的侵略不再反应,全身的噩梦让她无法抵抗。喉中窒息感、胸部撕扯感、胃袋膨胀感、阴蒂吸吮感、穴内阵痛、庭间压迫⋯⋯蝶恋的大脑已无力清楚辨认,只能全数转化为痛苦,与黑暗、绝望混合,把灵魂深锁在无尽的触手牢狱中。
蝶恋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处在什么状态,意识已逐渐飘渺,阻绝肉体上的折磨。这是蝶恋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方式。
⋯⋯⋯⋯
噗哈——
从阴暗冰冷的噩梦之海深处浮出,肺部急着把混浊废气排出,换取新鲜的氧气。
哈——呼——哈——呼——
瞳孔涣散着恐惧,从眼角涓涓流下。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双腿缩成一块,害怕被再一次强取豪夺。
哈——呼——哈——呼⋯⋯
睁着眼,一片漆黑摊在眼前。阖上眼,一片漆黑。
哈⋯⋯呼⋯⋯
没有入侵?没有入侵。
真的?真的。
没有?没有。
睁眼,一片漆黑的山矗立眼前。视线从山脚滑到山顶。
山顶在变大?不,山在靠近。不⋯⋯
好不容易凝聚的瞳孔又化掉了,从眼角溃堤不止。
不、不要⋯⋯
双手双腿的防护是那么的薄弱,在压下的漆黑前是那么的薄弱,随时都会被暴力击溃,随后,噩梦的强取豪夺。
不要过来⋯⋯
求生的本能被激起,视野往四周扫去,却只有一片浓雾,浓稠的像奶油。漆黑越发膨胀。
不⋯⋯对不起⋯⋯
向上求助无望,往下看去,自己躺的也是漆黑,早已被漆黑囚禁。
对不起⋯⋯不要⋯⋯
漆黑不理会破碎的道歉,即将压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阖上眼,让自己抢先沈在漆黑中,祈求能得到赦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脸上的细毛感知到漆黑。
对不起⋯⋯?
被漆黑舔了一口。又被舔了一口。小心的睁眼,没有降下逃离漆黑的惩罚。
“嗯⋯⋯?”漆黑盖在身上,双手双腿仍在原处,被保护的灵魂没有被入侵。
好暖和⋯⋯
瞳孔偷偷盯着漆黑,漆黑从身上退去,又变成一座山。
好冷⋯⋯
瞳孔偷偷盯着漆黑,漆黑似是明白什么,轻轻探出一支。一只手轻轻接过,阖上眼,在脸颊轻轻磨蹭。
好暖和。
瞳孔又偷偷盯着漆黑,伸出另一只手。漆黑愣住了,伫在原处。手招了招,漆黑回过神,被拥入怀。
⋯⋯⋯⋯
蝶恋悠悠转醒,正在按摩的触手袜一惊,连忙撤离所有触手。赤裸趴在水箱上,失神的瞳孔木然许久。蝶恋呆坐着,无声梨花带厉雨,压缩的情绪冲击心堰,令其全线溃堤。
不知过了多久,蝶恋逐渐消停,不是冷静,而是脱力睡着。
又过一阵,蝶恋再次甦醒。这次,她抱着触手袜又是唏哩哗啦,久久才慢慢恢复平静。
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蝶恋打开灯,开始审视自己和周遭的状况。现在是凌晨三点,自己一丝不挂,手上的勒痕、喉间的不适、下腹的余波、后庭的阵痛,都昭示着前夜的残酷。与之相反,墙上、地板、马桶没有半点伤痕。
触手袜颤颤巍巍的递来蝶恋的内衣,上面干干净净,显然是被仔细清理过。蝶恋看着良久,一把夺过,同时狠狠打了触手袜一下。
奋力扣好胸罩背扣,触手袜又陆续拿来T恤、热裤,而蝶恋每拿过一件,都会用力抽一下触手。一开始触手袜还会害怕似的躲了躲,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处。
用镜子照一遍,确认自己穿戴整齐后,蝶恋面无表情的盯着触手袜。触手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缩在一起,发着颤,并最大限度的离开蝶恋,只剩脚尖还黏着。
抓住触手袜提到眼前。面部肌肉逐渐紧绷,像是要抑制什么。憋了会,泪珠依然滚落。蝶恋并没有出声,只是用手擦拭。
“混蛋!”带着抽泣,蝶恋用沙哑的嗓音喊出。
“混蛋混蛋混蛋!你、你个混蛋!”额头靠着触手袜,视野模糊、晃动起来。蝶恋咒骂着、呐喊着同一句话。受到的委屈、惊恐仍须有个发泄对象。
声音越来越轻、细不可闻。最后她抬起头,仰面收住眼泪,小小声说了句:“抱歉。”
触手袜抽几张面纸擦拭,蝶恋欣然接受,嘴角露出浅笑。
“哎,我真笨。”
触手袜僵硬一下。
“居然没想过后果就擅自给你喝会伤害你的饮料,还没法在你痛苦的时候给予帮助⋯⋯呵呵。”触手袜慌乱起来。
“不过。”蝶恋话锋一转。
“你居然敢这么不珍惜我。”蝶恋指了指手上的伤痕,这是犯罪证据。
“你该怎么赔罪啊?你可要知道,女孩子不是水做的,是水晶做的!碎了怎么办?”触手袜瑟瑟发抖,然后像是发现救命稻草,把葡莓奶昔递给蝶恋。
“哦?这就是你的赔礼?”
肯定。
蝶恋接过杯子,厉声对触手袜说:“以后对我要温柔、要温柔、要温柔!知道吗?”接着举起杯子,却发现里面只剩下五分之一不到,想必是被打翻过。
“哼,真是没诚意的道歉。”蝶恋仰脖一饮而尽,抹了抹嘴。
呃,好像酸掉了。
触手袜忙给蝶恋拍背、推腹。
“你是要我吐出来?”
肯定,带着急切。
蝶恋笑出声。“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不用,我的胃比你强多了。”
用水漱过口,蝶恋命令道:“还不赶快恢复成袜子,你这样我要怎么回家啊?”触手袜收到指令后一阵感动,迅速变成圆球状,从脚底往上,逐渐包覆脚踝、小腿、膝盖,最后是大腿。等到完全贴平后,蝶恋才发现不对劲。
“⋯⋯你变得好长喔,这就已经到大腿袜了。”思考一下,蝶恋随即明白原因,用手捂着羞红的脸颊。
“呜啊啊啊!算了,不管了!”蝶恋正准备推门离开,触手袜扯了扯蝶恋,示意她往后看。
“嗯?”蝶恋回过头,映入眼帘只有熟悉的马桶和镜子。
触手袜又拉了拉,伸出小触手指向水箱。
“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肯定。
蝶恋搬开水箱盖,只见一颗黑色球体漂浮在水面上。蝶恋捡起细细观瞧,黑色球体的缝隙间,长着触手,外观跟触手袜的一模一样。
“这、这是你的同族?同伴?”
肯定。
戳了几下,黑球并没有反应。琢磨一会,蝶恋得出结论。“你要我收养它?”
肯定。
“唔呃⋯⋯”
蝶恋考虑一会,把黑球放进包包里。
“行吧,反正都经历过大风大浪,再加一个也无所谓。”触手袜则兴奋的揉捏蝶恋的脚。蝶恋却受到樱露残留的作用,双腿一酥,发出一声娇喘,险些跌倒。
“⋯⋯”
触手袜一番道歉。
“嗯⋯⋯怎么说,比昨晚舒服多了。”
!
“别想太多。走,回家。”
⋯⋯
“哈啊,终于回来了。”
一进到房间,蝶恋便直挺挺倒向床铺。
触手袜刚要拿睡衣过来,却发现蝶恋已发出呼噜声。
触手袜犹豫一会,轻巧的把蝶恋的外衣、内衣脱下。然后取来一盆温水,用毛巾细细擦拭。经过樱露浸润的蝶恋,皮肤显得更加细致、晶莹剔透,而腋下到胸下的曲线似乎又多一分成熟的韵味。
触手袜处理完,把水倒掉、毛巾洗净后,将蝶恋的姿势改成侧卧,并套上睡衣,再把棉被盖上,关灯。伴随着蝶恋的呼呼声,进入休眠。
[newpage]〈第五章〉
啪嗒。
眉头紧皱,豆大的汗珠映着晨曦微光。褪色的樱唇抿成一条轻薄的浅线。双手交叉,搓出红印的额头摩挲着。
嗯⋯⋯
气若游丝,吐出的呻吟憔悴至极。
此人正是蝶恋。此时清晨六点,蝶恋的灾难还在继续,地点仍是厕所。
哗啦。
“呜呃⋯⋯”向后瘫软在马桶盖上,风暴散去。
“终于⋯⋯结束了吗⋯⋯”清理完毕,以一步三休息的速度挪回房间,慢吞吞地坐下、躺进被窝。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上一次直接扑倒上床,导致蝶恋又在马桶上度过十分钟煎熬。
腹中总算不再震动,蝶恋捂着肚皮,心有余悸。
“脸好疼啊⋯⋯”
一只触手伸出被子按摩蝶恋的脸颊。
“呃——不是指这种疼啦。”无力吐槽的蝶恋,指示触手袜把主力放在肚子上。
“嗯哼哼~”无意间,满足感流露。困意随着腹部温存充盈而消散。触手拉开窗帘,朝霞洒入房间,散在蝶恋身上。
眼里映着金沙朝窗外望去,一幅画幕朝远方铺开,扣动蝶恋心弦。初醒的朝阳还没点去城市的清露,街道尚含苞待放,公园里树与薄雾相倚而眠,也就闹区在舒展茎叶。
“哈——啊。”蝶恋伸了懒腰,打个大哈欠,驱散最后的困倦。
“要不要趁着街上没人去逛逛?”金沙在眼里又映出期待。
肯定。
“那就得赶快准备了。”蝶恋刚要下床便被触手袜阻止。满头雾水的蝶恋看着触手袜越伸越长,打开房门,从厕所拿来盥洗用品。
“⋯⋯真是惊人。”简短的评语。
心动一会,蝶恋拒绝昨天的梦想。这种基本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的,蝶恋如此说道。
漱洗干净,穿好内衣,蝶恋发现自己的成长——胸前一派软白飘摇欲溢,在阳光的烘托下尽显妖娆。
“喔⋯⋯真是惊人。”用手捧了捧,再次发出简短的评语。蝶恋穿上长衬衫、三分裤,最后挑了件靛蓝夹克。
拿起布包时,蝶恋想起搁置一夜的黑球。
“噢抱歉,忘记你了⋯⋯早上好?”蝶恋把黑球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新朋友。不过黑球任由蝶恋怎么摆弄,都只静静蜷缩着。
“它怎么了吗?”
不知道。
“咦?你们不是同种生物吗?”
肯定。
“呃⋯⋯你好?你还活着吗?”
用手指戳了几下没反应。
“呜呃,好麻烦。”
蝶恋露出嫌恶的颜色,想了会,决定把黑球先放进留有余温的被窝里,等回来再说。
“那么在经历第一次的有惊无险后,蝶恋观光团,出发!”以维护邻里友好的音量喊出,蝶恋带着触手袜,推开冒险大门。
⋯⋯
沁凉潮气透入肌肤,在胸腔汇集,向腹部扩散。
“呜呃,好像穿太少了。”楼道口,蝶恋嘀咕着套上夹克。所幸在大腿处触手袜扼制其冰冷锋芒,让双腿感到丝丝温润。蝶恋缩了缩上身,看着被黑色触手袜完整包覆显得修长的双脚,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我说,你是不是快要长到完全体了?”蝶恋迈开步伐问道
肯定。
“那到时候还会需要⋯⋯”犹豫一下,蝶恋说出一直以来羞于启齿的字眼。
肯定。
“真的吗?”
迟疑、肯定。
“真——的——吗?”
大力、不停的肯定。
蝶恋看出其中端倪,以包公断案的口气道:“大胆!”
剧烈的否定。
“以后不给你吃了喔。”
轻微、且不停的动摇。
盯——
将死的哀求。
最终,触手袜屈服于蝶恋的眼神逼供,把实际情况抖得一干二净。
“你个色情袜子!”蝶恋骂道,接着又数落一顿。
“唉,我家的⋯⋯”蝶恋想起触手袜的名字问题。每次叫触手袜的时候都是欸、喂、你等代词,老夫老妻的称谓让蝶恋颇感违和。
“呐,你有没有名字之类的?”
疑惑。
“就是⋯⋯像我就是蝶恋,千夏就是⋯⋯”蝶恋意识到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总之就是叫到名字就表示在叫你这样。像你、喂、呐不算名字,而触手袜只是你的种族名而已,大概。”
思考一阵,否定。
“那⋯⋯要不我帮你取一个?”
肯定,带点兴奋。
正当蝶恋挠头思索时,迎面跑来一位光膀子的大爷。热气蒸腾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两只拖鞋踩得啪叽啪叽响。精实的身材毫无累赘,筋骨如铁打般,跟随步调收放有秩。
“裤衩子大爷?”过度震撼的瞬间不禁脱口而出,脚踝传来触手袜的严重抗议。
“呃不是啦,你别信以为真啊。”安抚一阵,触手袜才勉强相信自己不会被叫“裤衩子大爷”。
“⋯⋯再说,我的取名品味可是经过认证的。”彷佛自己真是享誉国际的命名大师,蝶恋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让我想想⋯⋯千年老樟.冬青一世?”蝶恋参考着公园的景色,在脑中随机组合各种名字片段,然而举出的名字多半冗长至极。触手袜想要一个短小精悍的名字。
“嗯⋯⋯旺财?”蝶恋看着一只路过的土狗。那狗似乎真叫旺财,扭头瞟了眼蝶恋。不过触手袜理所当然否决这个提案。
蝶恋边走边提出几个类似的名字,皆被一一驳回。“那不然二哈?”指着在一旁草地上溜达的哈士奇,蝶恋打趣道:“感觉养你跟养个哈士奇似的,各种日常犯二,挺合适的呀。”
“⋯⋯”
出乎蝶恋意料,触手袜没有抗议,模样反倒像是在认真考虑。“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前几个虽然⋯⋯呃,但这次真的是开玩笑而已啦。”然而触手袜仍是沉思中的感觉。
“呃、我说⋯⋯换个好不好?二哈二哈的叫好蠢啊。而且你也不是哈士奇呀,你看你平时一副萌萌哒的模样比哈士奇可爱多了。那个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名不符实!呃不对,是实过于名了!”开始时蝶恋还对触手袜晓之以理,可触手袜不为所动。见此路不通,蝶恋又换种语调,逐渐往动之以情的方向发展。“呐~换一个嘛~”甚至发嗲讨好。
完了。
见触手袜毫无更换的念头,心里凉了一半。想到以后脚上穿的袜子名唤二哈,蝶恋懊悔不已。
触手袜的品味竟然这么奇葩⋯⋯
正当蝶恋气馁时,突然间肃杀之气升腾。蝶恋杏眼圆睁,冷汗滑落,心跳漏了一拍。锐利的双瞳在周围来回扫过,见四下无人,蝶恋才略松口气。
呜哇,要是刚才跟触手袜说话的样子被看见⋯⋯
刚要放下警惕,蝶恋抖个机灵,机敏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重新检阅方才所作所为,疏理逻辑脉络,剪除多余的杂枝,藏匿在枝节的阴谋终于呈现在眼前。蝶恋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触手袜以静制动,仅靠默不做声便让自己惊慌失措。
“啊啊你这家伙!”事迹败露,但触手袜并未如往常般道歉。一股燥热蔓延双脚,企图燃尽蝶恋愤怒的苗头。蝶恋双膝一软,差点吃土。
艰难从地上站起,蝶恋扛着触手袜的进攻,找到就近的长凳稳住架势,随即吹响反击的号角。
双手发劲,一扣一收间,四指掠过。触手袜吃疼,瘙痒感稍稍退去。
“嘿嘿,尝到⋯⋯呜哇!”不等蝶恋发表完胜利宣言,触手袜便重新组织力量,更猛烈的刺激袭向蝶恋,由其是脚窝、大腿内侧等敏感地带,受到小触手们重点照顾。舔、搔、揉、捏轮番上阵,惊涛骇浪般的酥麻感流窜全身。
蝶恋的咬紧牙关,意识在疾雨暴风般的冲击下顽强抵抗。深吸口气蓄力后,蝶恋把双脚交叠,随后用力夹紧,给予触手袜压力的同时,缓解其带来的一波波汹涌浪潮。这次触手袜并未被退却,反而扩大战线。
“唔——?不好!”蝶恋感觉裤子底下有触手蠕动,连忙用手伸入裤内保护花瓣脆弱处。触手袜见此计不成,转移目标,开始骚扰大腿根和臀部。
“库姆!”与触手袜对阵的过程中,蝶恋身体渐渐有些反应。头晕乎乎的,太小的胸罩不仅带来窒息感,更让炙热的两点搔痒难耐。而触手袜也被夹的够呛,掀起的波澜一次不如一次。
一人一袜酣战至消耗阶段时,远方传来男女打闹声。
!
!
战争戛然而止,蝶恋左右开弓,不过几秒便把紊乱的浏海理顺、整好衣冠,然后掏出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这不是小蝶恋吗?”
这个声音是!
蝶恋猛然抬头,一对深潭似的眼眸扑腾扑腾的眨着。
“呃⋯⋯早呀千夏。”
“小蝶恋这么早就出来闲逛吗?”语气挟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锐利。
“嗯、嗯。”蝶恋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小触手爬满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就不打扰你清闲了。”千夏倒是没多做纠缠,说完扭头就走。而她男友跟之前一样稍稍致意,便跟上千夏脚步。
直到两人消失在远方转角,蝶恋才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
“还在赌气吗⋯⋯算了。”将尚未茁壮的困扰拔除,蝶恋挺起胸膛对触手袜说道:“要再继续吗?”仍对刚才的战事念念不忘。
否定。触手袜已无力再战,只能投降。
“哼,尝到我的厉害了吧。”发表完胜利宣言,刚挺起的胸膛复又瘫在椅子上。
歇息时,秋风撩过蝶恋耳畔,缕缕清爽卷走积蓄的闷气。蝶恋想起这两周的种种,收养触手袜、第一次喂食⋯⋯触手牙刷、触手地鼠机,一连串的奇遇,让蝶恋觉得自己如同掉进树洞里的爱丽丝,坠入魔法般的异世界。
“真是不可思议呢。”望着泛黄的树叶,眼神随光影飘曳。
肯定。
“⋯⋯请多指教。”
肯定。
“好啦,也休息够了。”从椅上弹起,摆出体操员的着地姿势。“那么蝶恋旅游团,继续出发!”
咕——
一声不祥之兆从蝶恋腹中传出,看来是秋风吹过了头。瞬间肠子一阵抽动,后庭随即发出警报,一场暴雨迫在眉睫。
蝶恋位于公园的南端,而公厕位在入口——北端。而此时情况危急,不容许蝶恋再穿过公园,只能另寻出路。
“呜唔⋯⋯”溃堤的警铃在脑中咆哮。“有了!昨晚的公厕!”迅速研拟行进方案,蝶恋以能保持臀部紧闭的速度,往目的地赶去。
刚出公园准备进入闹区的巷弄,蝶恋身体触电般僵直一下。后庭从内而外被撬开的感觉如同死神,缓缓搭上双肩。
来不及的!直觉向蝶恋大吼。
“触手袜!”蝶恋见形势严峻,只好放手一博,对正在辅助蝶恋前进的触手袜说道:“帮我!”
传来疑惑。
“都什么时候⋯⋯啊!快用触手塞住那里!”蝶恋急得满头大汗,触手袜才反应过来。
臀间隙缝被粗壮感突入,直接贯穿将破的门扉,把暴雨顶了回去。
蝶恋一个踉跄,弯腰扶在一旁的墙上,急促的气息力图平复后庭的混乱。触手与暴雨在下腹角力,双方你来我往。暴雨无孔不入,为避免蚁穴溃堤的情况发生,触手只能尽量填补空隙。
“哦⋯⋯哦!!”蝶恋本想扶着墙慢慢前进,然而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后庭炸开,剧烈的冲击让蝶恋失去意识。触手末端像颗气球般不断膨胀,强行撑开蝶恋紧绷的括约肌,直到与肠壁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小姐⋯⋯?”一名进货中的店员看到蝶恋蹲在后门旁的墙角,抱着肚子表情呆滞,上前关切道:“需要帮忙吗?”
“吓!”蝶恋自冲击中回过神来,看到店员如见救命稻草。
“呃不⋯⋯那个,能借用一下店内的洗手间吗?”
“嗯,当然。”店员眼睛转了两圈,随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神色。“进去后直走到底,右手边的门推开便是。”
“好的,谢谢。”蝶恋起身,跌跌撞撞往店内跑去。
⋯⋯⋯⋯
在洗手台仔细确认触手被踏实地清理干净后,蝶恋才让其缩回袜中。手抚着一塌糊涂的臀部,战争的摧残让后庭仍时不时抽动几下。
“小姐?”敲门声响起,店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是?”
“需要帮忙买些什么吗?”
“呃⋯⋯不用。”
“说出来没关系喔,这种事我也⋯⋯”蝶恋头疼起来。
“呃呃真的不用!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不需要害羞哦,大家都有类似的经历,我前几⋯⋯”
啊啊啊!
“真的非常感谢你!”
打发走热心的店员,蝶恋推开门往前台走去。
“小姐!”店员的声音再次传来。
“呃,真的不用!”蝶恋忙摆手拒绝,头也不回加快逃离的脚步。
“不是的小姐!”店员急着喊道:“前门还没开!”蝶恋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清晨六点多出的门,闲逛几下到现在顶多七点出头,这种才在进货的店怎么可能营业呢?
“欸嘿嘿,抱歉⋯⋯”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蝶恋步态扭捏的从店员身旁经过。
“有空再来坐坐!”店员回以灿烂且充满朝气的笑靥。
⋯⋯
直勾勾盯着人潮的眼神恍惚,机械式的啃着烧饼。车来车往,活络城市的氛围,慢慢变成蝶恋平日熟悉的样貌。喇叭、点单、吆喝交融于旧闹区的早餐店前,回荡在蝶恋身后。购买早餐的队伍逐渐延长,遮挡街对面的明媚。
最后一口烧饼与豆浆混合,在舌尖打了两转后送往食道。渴望咀嚼的牙齿印轧塑料吸管,将其打造成各种形状。
“吧啊~”象征幸福的发语词,方才半满的杯中空无一物。双瞳恢复元气,蝶恋离开拥塞的店面,准备沿着公园打道回府。
“嗯?”触手袜指了指街角一家旧书店。
“难道说⋯⋯”蝶恋似乎猜到触手袜的意思。
肯定。
“呜呃,应该不会很久吧。”敞开的店门前,蝶恋权衡着利弊。
不知道。
咽口唾沫,蝶恋走进店内。老板不在,满地旧书中留有一条小径,依据触手袜的导航来到书柜前。
“它是一本书?”蝶恋有些诧异。
不知道。
“欸?那我要怎么⋯⋯这么明显!?”话说没说完,蝶恋就瞄到一颗黑球夹在两座书塔中间,看起来和家里那个一模一样。小心地抽出,在手中掂量几下,确实是同种生物。
“嗯这⋯⋯要带回去吗?”蝶恋踟蹰着。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蝶恋面前:蒸腾的上身、干练的筋骨、一条裤衩、两只拖鞋。
“呦!大早买书啊?”中气十足的嗓音。千真万确,此人的形象找遍全城也不会有第二个。
“裤、裤衩⋯⋯”蝶恋吃了一惊,拿着黑球的手顺势塞入包内。
“哦?就是你早上叫咱裤衩子大爷?”一双豆丁眼射来,蝶恋背脊发凉,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罢了,叫咱吴大爷就行。”用挂在柜台的毛巾擦完汗,吴大爷披了件吊衫,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蝶恋。
“大早来找啥书啊?”
“买⋯⋯买参考书。”蝶恋终于想到理由。
“哦,这书咱这不收。”吃了口茶,吴大爷继续问道:“还要别的不?”
“没、没有,谢谢啊吴大爷。”蝶恋抓住机会马上开溜。
“慢着。”吴大爷叫住蝶恋。
蝶恋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包的手往夹克里藏了藏。
“欸、欸?”拼命调控脸部肌肉,优雅的嘴角微微抽动着。
吸、吐、吐、吸、吐、吐。
阴影下,吴大爷面无表情,地面反射的阳光打在那张沟壑交错的脸,让蝶恋不寒而栗。
吸、吐、吸、吐。
干瘪的皮肤慢慢地裂开,露出一排黄腐的牙齿;一对豆丁眼撑大,如漆黑深渊般吞噬蝶恋的心神。吴大爷的身形逐渐膨胀,压向蝶恋。
完了,被吴大爷发现了。
耳鸣不止,恍若一根钢弦划入耳根,与软骨摩擦。
“有空多来玩啊!”
⋯⋯⋯⋯
“结果还是带回来了。”蝶恋看向包里的黑球愣了一会,决定先冲个凉,逃避一下现实。
然而浴室里,其他的现实摆在眼前。解除束缚的酥胸受水龙头的滋润,看起来妩媚动人。可蝶恋无暇欣赏,今早的体验让她明白,自己的内衣柜有将近一半的衣物得更新了。
“早知道当初就买大一点的⋯⋯”略微估一下预算,金额恐使荷包失不少血,令蝶恋心疼不已。
“而且容易下垂,还得花时间锻练。养你的隐藏成本好高啊⋯⋯对了。”头垂在扶着墙的手上。想起名字问题悬而未决,蝶恋身陷更大的苦恼。“所以你要叫什么呀?”
不知道,抑或是随意。
“干脆不要好了。”关上水龙头,用浴巾裹着身体,吹头发的工作交由触手袜来做。
“就这么决定喔。”把吹干的头发梳开,蝶恋最后一次确认。
肯定。触手袜也不想在名字议题上再费周章。
“呼,解决一个难题。”应该说是逃避吗,蝶恋在心里自问。不过眼前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穿上内裤、睡衣,晾好浴巾,蝶恋把包里和之前的黑球并排在桌上。
“你们是双胞胎吗?”两颗黑球一动不动,唯一的差别在于,之前放在被窝里的黑球较为柔软。时间流逝,蝶恋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把它们都放在被窝的一角。
“好像孵蛋喔。”钻进被窝发出无力的吐嘈。看了看手机,八点快九点。
“哈——十点叫我。”蝶恋定好闹钟,让闹钟拉上窗帘,慢慢沉入梦乡
⋯⋯⋯⋯
“嗯⋯⋯十点了吗?”蝶恋睁开双眼,视野中一片浑沌。
“嗯⋯⋯欸!?”蝶恋从黑泥中坐起,举目四望,周遭只有一片浓雾,以及不见边际的黑泥。而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沾着的黑泥缓缓滑落,发出滴答声。
“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