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夜空并无光芒,这是荒野的常见景象。
源石天灾总是如同追逐猎物的猫咪一样追逐着人类的移动城邦。
相应地,晴朗的夜空也只会出现在那边。
而没有天灾的地方,也没有星空,阴云铺满上空,不增不减。
天灾信使们相信这样的阴云流转会传递天灾的讯息,只要能够解读它们,就能预测下一波灾难
但是红云知道,那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是荒野的存在之理。
因为源石天灾只会发生在人类聚居的移动城邦附近。所以只要没有人类聚居就不会有天灾了。
这样的道理不是没有天灾信使了解,甚至不少信使本就来自于类似的荒野
那又如何呢?人类能放弃繁华?能放弃相互陪伴带来的温暖?
只有荒野猎人能真正走在荒野的凛风中。
这个说法自然没有科学性,仅仅是荒野猎人们的经验总结而已。
反正维持这个规矩的荒野从未发生过源石天灾。
但是也从不缺乏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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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萨斯人那里逃出来已经过了两年了。
荒野如此空旷,以至于发生的一切仅剩下记忆。还有复仇的义务。
沉睡中的红云突然惊醒,伸手抓住弓柄,是捡来一段时间的复合弓,威力很差,材质一般,但是她刚好可以拉得动。
总比刚逃出来时候自制的石头投索强。
她自认为是个善于容忍的人,对于环境也是,对于人也是,对于情感也是。
只有肚饿与睡眠不可辜负。
但是在荒野之中,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红云眯起了眼睛,掩盖了瞳中聚拢反射的红光,悄悄转换了位置。
耳朵警觉地抖动,试图捕捉多余的声音,无论是自己移动的还是其他东西的。
听觉告诉她,什么都没有。
但是直觉告诉她,已经来了,很近了。
荒野上猎人与猎物的位置经常对调,不变的是活下来的才能探讨这个问题。
心脏跳动逐渐加速,红云缓慢地调整呼吸,血液带着氧气在身体内奔流,夜风拂过身体的感觉愈发清晰。
“我需要一件披风了。”
过于敏感的皮肤和热量流失让红云不自觉想到了和现在状况无关的事情。
需要小心的是下风口的方向,老练的猎手可以从任何地方来袭,但是野兽所喜好的总是从下风口前进。
在荒野的夜晚通常不需要担忧同类,因为所有人都要面对来自大自然的挑战。
姑且先把袭击者当作野兽也是原因之一。
略高的草丛被风吹动,红云之前蜷缩的草窝还残留着余温,而她手中所持的弓箭已经指向了那里。
在这两年间拾荒求生过程中红云尝试了很多武器,但是最后留在身边的依然是手中那没什么威力的弓箭,是有很多原因的。
其中之一就是这种武器在保持距离时候能同时保持持续的战斗力和威胁性。
持续性是红云部族崇尚的理念,通常总是会被其他部族当成胆小怕事,但是红云的部族却正是因为这种理念而与乌萨斯人起了冲突。
一团黑影突兀地出现在了红云整理一下午的软草窝上,心思有点杂乱的红云下意识就将手指松开。
利箭悄无声息穿透黑影扎在柔软的草铺上,动量让削尖的箭头在没有多少阻力的情况下扎入很深。
“糟了。”
红云全身汗毛直竖,还算蓬松的尾巴瞬间炸成一大团。
整个人向前猛扑,随后四肢着地向前疯狂奔跑。
身后的箭袋里面的短箭四散落地,
沃尔珀族蓬松的尾巴在空旷的荒野呼攸一闪,随后埋入半人多高的草丛中。
然而这已经是猎物穷途末路的瞬间了。
在荒野的生存竞争中,未被发现和大概知道哪里与被定位是决定胜败的事情,很多摩擦仅仅发生在大概知道在哪里,而大部分生死决定于谁先被定位。
被红云利箭贯穿的是一块被团起来混着泥块的草团,而扔出这东西的黑影已经紧随红云的尾巴而去。
在无星春夜的荒野之上,一团褐红如残血的云团辗转腾挪,仿佛滴入沸水中的血液一般由一线而开花四散扩展。
紧随其后的黑色壮硕身影却犹如锤入灰色木板的铁钉一般,丝毫不受褐红身影缭乱影响,劈石裂木直奔主题。
半人稍高的长草犹如宴会门口礼宾的侍从见到贵客,被黑色野兽直贯而过,分列倒下,而黑色野兽身下的红云拉出了红毯一样的残影,终止于尘土飞扬的宴会门口。
前方是死亡之神的欢宴,主菜就是生死之间胆敢杂念丛生的小狐狸。
漆黑的身影被荒野微光反射,细长的吻,鲜红的舌,残缺的耳,是被族群抛弃或者抛弃族群的荒狼。
健壮而锐利的狼爪踏在红云双乳之间,力道之大让红云呼吸困难。狼吻呼出的气息带着腐肉的臭气,探出鲜红的舌尖是死神的请柬,在红云脸颊上轻点,似乎在催促女孩赶紧接下。
红云双手握着被刚刚冲击折断的复合弓,此时正死死卡在荒狼的上颚。狂奔之后的冷汗不合时宜地冒出,逐渐濡湿把手上的缠布。
荒狼沉重的脚爪在红云乳前踩踏,尖锐的趾爪把本就单薄的裹胸撕扯开来,暴露其下洁白的软玉,而后又在其上留下划痕,鲜红的血液点点凝出。
全力顶着狼吻的红云脚后跟深深地陷在泥地里面,眼前的獠牙闪烁光芒泛粉,那是红云瞳中映射的红光。
沃尔珀知道双方僵持并不会很久,能活到春天的孤狼必然有着不一般的狡诈和非同凡物的体魄,而自己既不是以力量强横著称的乌萨斯也不是绝境无敌的鲁珀,眼前乱飘的鲜红的请柬很快就能品尝到小狐狸柔软的内脏与鲜血的味道。
在一切都寓意着结束的条件对比下,红云只能绝望地坚持着,期盼能多延迟几分,几秒,是不是会有人从天而降,将眼前的庞然巨物推开。
她等到了变化,却不是她想要的。
在红云看不见的角度,荒狼的一只后足悄然抬起。毕竟按住柔弱的小沃尔珀对于巨狼而言只需要上半身的力量。无论是狡黠还是力量,小狐狸都没有胜利的依仗。
沛然巨力击中了红云的下腹,冲撞穿透肌肤直达她的子宫。预料之外的冲击让全身紧张的小狐狸收到了超越以往所有体验过的感受。
过度的痛感与临界的危机结合,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诡异地转化成了不合时宜地快感,在剧痛的浪潮中维持住了红云的意识,但也带来了不该出现的生理反应:她高潮了。
大量的巴氏腺液从下体喷出,从出生以来尚未体会过的疼痛伴随着愉悦感席卷红云全身。未知的感受与濒死的危机刺激着红云身体不断地释放肾上腺素与力比多,进一步地推高着她的受虐快感。
但是这快美感却让本来已经是苦苦坚持的手臂因此突然脱力。从这个角度来说荒狼的目的切实地达成了,狼吻猛然压向娇嫩的喉咙。
尚且残余着的意识让小狐狸勉力将左臂挡在前面。但是相比荒狼巨大的躯体力量,刚刚体会到为人快乐的少女手臂几乎是一瞬间便如同那柄复合弓一般粉碎,所起到的作用也如同复合弓一样仅仅是挡了一瞬间。
手臂被撕碎的巨大疼痛再次启动了某个禁忌的开关,更大的快感浪潮伴随着神经肌肉粉碎的警告信号冲击红云已经模糊的意识。被肾上腺素刺激到暴跳的心脏不断地将血液输送到全身,红云全身毛孔张开,被狼爪撕扯裸露在外的上半身染上绯红,而一对小小的乳房顶端,尚且带着血痕的乳尖更是在渐缓微凉的夜风中充血挺立,随着荒狼狼爪刮蹭而愈发敏感。
私处喷涌而出的液体与红云发烫的全身散发的气味让荒狼身体突然僵硬了起来。
虽然凭借体魄和超乎野兽的智慧,这只荒狼成功度过了寒冬的压榨,但是有些来自血液深处的东西却不是尚无理性的野兽能控制的。比起口中甘美的鲜血,鼻腔中缭绕徘徊的雌性气味却更为诱人。春天已至,食物不会再短缺,眼前散发着芳香气味的小母兽,也许可以有另外的用途。
被疼痛和快感折磨到意识朦胧红云并不知道到,自己紧张和高潮释放出来的雌性荷尔蒙与种族流传下来的气味会在阻止死神的到来同时,将她推入另一个地狱。
恢复意识时,红云感觉自己仿佛被部族毁灭之后就没再使用过的毛毯裹着,但是鼻腔中堵塞着的腥臭兽味却提醒她,自己身体上所覆盖的并非人造的柔软。
睁开眼睛时候,看的到是自己已经因为失血惨白的左手部分残余,尚且带着被撕咬过的齿痕。被撕碎的手臂犹自传递着疼痛,但是已经扯碎的肌肉连收缩也做不到。血网裹着带尖茬的骨骼,暗红色的骨髓与鲜血流淌在身侧。
虽然是如此的惨状,红云惊恐地发现,仍有暗暗的快美感在身体里不去,心中更是有别样的欣喜,明明理智已经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而内心却还兀自期待着更加过分的事情发生。
接下来会失去哪里?右臂?大腿?还是会像看过的母鹿一样,被撕开腹腔啃食内脏的同时还能哀怨地呻吟?
红云此时仿佛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正在评估自己的行动能力和身体部分,而另一部分如同邪恶狂信徒计划血祭祭品一样筹划着自己将失去哪部分并为此期待不已。
柔软的湿润的什么正舔舐着腋窝,红云勉力向右边看去,却看见荒狼的正脸。
银白色如同箭头一样的毛色贯穿这只战胜了她的雄性荒狼面部,与红云一样而更为狰狞的赤红色的双眸此时恰好越过红云一侧乳尖望向她。一侧狼爪按住了小狐狸的右手。
红云在那眼睛中看到残忍的兽性同时,看到了更为残酷而非食欲的部分。
私处感觉到了一股热气,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抵过腹部。
刚刚被狼爪狠狠踩踏过的腹部敏感无比,散发着炙热气息的棍状物形状鲜明地反馈到了意识中,而鼻腔中混合着野兽气味满溢的奇怪气味也让她有些出神,身体被狼毛撩拨,有着奇怪的空虚感开始出现,好像已经被荒狼啃去了内脏,想要什么东西填补入腹。
理智开始尖叫。
“不可以!那种东西,绝对不可能!进不去的!”
红云胡乱大喊的时候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更加关心能否进去而非自己即将被野兽污辱的事情。
野兽灼热的尖端抵住小狐狸私处的时候,红云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腹中仿佛有一股蓄谋已久的寒气在等待着丑恶之物的切入。
娇嫩的花瓣被不知怜惜蛮横地贯穿,热流涌入寒冷的疼痛的腹腔,在填充空虚的同时带来了不可逆转的破坏。
超过预料的长度让红云全身僵直树立,脑中轰然炸开的疼痛与快感超乎此前被击打腹部和失去手臂的总和,凄厉却透着解脱欢欣的尖叫混合着狼嚎响彻荒野。
相比荒狼巨大的体型,被穿刺的红云仿佛可怜的布娃娃一样挂在起身的荒狼下体,失血与过分的刺激造成的再次脱力让她三肢瘫软,但是比起腹中撕裂般的快感与滚烫,那些却又不算什么了。
荒狼抖动腰部,却因为对方的毫不受力而仅仅是摆动小狐狸的身体。但是就是这样的刺激,也让本就处在惊恐敏感状态的红云腔道因为高潮而不断收紧。
愈发箍紧而初经人事的女阴给荒狼不同于在族群之中经历的感觉,体味交配愉悦的同时忍不住低下头去舔舐双方交合的部分,尖锐的獠牙与粗糙舌尖不停地摩擦刮蹭红云充血的小豆豆,一阵一阵额外的快感反复洗刷着她犹如筛子一样的意识。
野兽略高的体温与腹中的滚烫热度更是撩拨着她敏感的肌肤与神经。垂落在外藕断丝连的左臂阵阵疼痛引诱着禁忌的快感,四重刺激下红云悬在半空中仿若在最深的地狱承受被称为快感的酷刑。
她的理性此时却宛若礁石,无数快乐浪潮的敲打之中依然岿然屹立。
红云面色绯红,眼神迷蒙,浑身被疼痛与快乐缠绕,每一丝动作都会牵动被作为支点的下体,引发更高的疼痛和快乐。那是比起沉重与疲劳这种僵硬牵扯更为柔软危险的流沙。
少女眼前冒着七色的闪光,耳朵充血听不到心跳之外的声音,只能用单手摸索着,在心中一边抵抗着冲刷意识的感官刺激,一边描绘着正在给与自己快乐的野兽的动作与模样。
低头舔舐交合处的荒狼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小母兽抓住,正待抖动脱开时却发觉两团柔软带一点坚硬的肉团顶在了鼻梁与脸颊。
随后一根尖锐的棍状物从它的眼睛捅入,直接插进了最脆弱的大脑。
在荒狼失去生命的同时,最后的生命力也开始通过阳具释放。红云感觉自己好像用下体抵住了热泉眼,而此时泉眼开始爆发。最后的力气用来把左手骨刺扎入荒狼眼睛的小狐狸没有抵抗能力,恐怕也没有抵抗的欲望,任由野兽最后的欲念在自己身体里面释放,而她也怀着活下来的庆幸,伴随着晨曦,迎来了自己这疯狂的一夜最棒的奖赏。
无论如何,这次猎人猎物的荒野游戏,她活下来了。
近乎赤身裸体的红云腹部隆起,几经周折才将狼根从自己身体里拔出,大量的白黄相间液体掺杂这血丝从下体喷涌而出,浇在兀自挺立的物事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休息了好一会儿,红云才站起身,用残破不堪的裹胸布把就剩下一大截骨刺的左臂包扎起来。同样被荒狼撕开的短裤也只剩下几条破布,红云想了想,拿起旁边的石头,狠狠地敲打荒狼的牙床,总算是敲打下来了几颗獠牙,再用那几块破布包裹起来。
部族的老萨满曾经对部族最强的战士说过:“杀不死你的使你更强大。”
小狐狸打算保存好这些牙齿,这可是她各种意义上第一次的战利品。
刚刚宿营的地方应该还有一些药品和捡来的衣物。伤痕累累,赤身裸体的小狐狸,带着活下去的成就与近乎无用的战利品,拖着一地的湿痕,慢慢地离开了荒狼正在冷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