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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折光

   一

   玛嘉烈勉强挣开了惺忪的睡眼,从屋顶透射下来的光斑晃得她脑发涨,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觉得太阳如此刺眼——更讽刺的是,在三年前的她还恰好是那个封号为“耀”的竞技骑士。看样子已经接近10点了,她苦笑着站起身,这几天在这牢房里倒是休息得很充足,没有军务缠身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虽然简易的地铺并不太舒服就是了。。。金发的天马拍打捋顺了几下头发和尾鬃,莱塔尼亚人介于她的职位和家族没有过多为难她,但也肯定不会提供什么酒店级优待,几天没有打理的毛发早已没了什么光泽,尾巴也是乱糟糟的甩做了一团,自己再不照顾一下,怕不是就成了“灰色”天马了,想到着她一边整理着睡乱的头发一边顺势半跪到椅子上,借助墙壁做着关节拉伸,虽然现在的环境属实不容乐观,而且部下也被分开关押,自己丝毫得不到信息,但灵活的身体无论什么时候还是派的上用处的。

   “玛嘉烈阁下。”牢房的铁门缓缓拉开,夹着灰尘的光线中背立着一位瘦高的青年卡普里尼,黑金相间的长袍遮住了来客大部分的身形,唯独留下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闪着刺人的光辉,玛嘉烈知道那其实是他的法杖,一层金属涂漆掩盖了其中高纯度源石。

  

   “我记得两个小时后才是午饭时间。”骑士头也不回的继续着自己的锻炼,史卡夫特.伽俐,莱塔尼亚边境驻军中战地术士的新星,一向被认为是女皇之声的预备人选,一手控制磁力的源石技艺让临光吃足了苦头,但自己也险些殒命于天马的骑枪冲锋下,如果不是第十三骑士团的倒戈,恐怕此刻术士和骑士说话的位置就要掉个个了。

  

   “玛嘉烈阁下可是对我们的饮食供给有什么不满嘛?” 伽俐嘴角露出了令人不悦的笑容,“还请谅解边境部队补给有限难以能满足您的所有要求。。。”

  

   “够了,如果阁下此行只是为了羞辱我的话,大可不必。”玛嘉烈叹了口气,大步走到来客面前,虽然比瘦高的术士矮上一头,但天马的气势丝毫不让人觉得她此刻是对方的俘虏,“依靠利欲熏心的蛀虫战胜对方,哪怕是巫王在世也会觉得羞耻吧。”

  

   “首先这是战争,不是你以前玩的过家家骑士竞技,没人会在乎你赢的手段”术士将对方按着坐到了椅子上,贴近了对方的脸颊小声说道,“还是说现在的大骑士领已经腐朽到连征战骑士的支出都缩减到一部分士兵觉得有自谋生路必要的程度了?”

  

   玛嘉烈厌恶地扭了扭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把戏,莱塔尼亚人,那些空头支票还没被送到王座前就会被女皇之声们扔到垃圾堆里,那种程度的承诺一丁点兑现的可能也不存在。”

  

   “我不得不承认您是位明智的骑士。” 伽俐轻咳了一声,“与那些贪婪的蠢货不同,您是真正适合在我们的土地上发挥才能的人,只要您愿意,所有高塔为您开放,女皇陛下甚至可能愿意特地组建一支以您的名字命名的骑兵团。。。”

  

   还未等说完,玛嘉烈的手扶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打断了术士的劝诱。 “如果骑枪还在手边,我会把你整个捅到对面的砖墙上。”她的瞳孔放大,金色的瞳仁证明这天马的血在身体里沸腾。“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咳咳,不愧是耀骑士。” 伽俐眯起眼睛后退了几步,“你的光芒太耀眼了,跟三年前夺冠那一刻别无二致。”他挥手招呼着后面的士兵,示意他们将俘虏带出牢房。“既然玛嘉烈阁下不喜欢在下,那就长话短说,感到幸运吧,骑士,你被人“买”下了。”

  

   “什么意思?”天马没有做多余的反抗,顺从地跟从这对方走出了大门,“你们部队居然可以把战俘直接当做商品出售?就不怕被高塔里的那些家伙砍了脑袋?”

  

   “啊啊,按照常理来说的确是不行。。。”术士背过身子,熟练的用源石技艺控制着一旁士兵手里的拘束器具,那些手枷和镣铐如同有了生命般的攀爬上了骑士的身体,固定了各处关节,仅仅留下勉强可以行走的余地,“但是这次的金主。。。有点特别,她的出价足够买下一个小型的移动城邦。” 伽俐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谈及去超市抢购一袋临期的面包干。

  

   “那么是哪位高塔之主缺少术法实验的原材料了?还是说沃伦姆德的拍卖会上新增了人口买卖档口?”玛嘉烈笑了笑,她这几天一直只能从屋顶的缝隙里看到太阳,好不容易能出去一次居然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都不是,阁下,愿意出价买走你的确实是位大人物不假,就算在女皇的座前也算是个炽手可热的红人。可并非是哪位高塔的领主抑或拍卖场的管家,进一步说,应该是你的“熟人。”术士望着天马的背影,淡淡地说道,“永别了,耀骑士。”

  

   二

   “非常适合您,玛嘉烈阁下。”镜子旁的女仆恭敬的俯身将天马脚边的裙褶拍打整齐,又转身掏出一条漂亮的玫红色缎带作为束腰轻轻地系在了她的身体上,灵巧地在身后打成了个十字花状的节。

  

   玛嘉烈无奈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谢谢。”哪怕是以前参加大骑士领的酒会自己也未曾穿过如此繁杂的礼服,倒不如说之前因为中落的家道,自己和玛利娅都是来回翻找这叔叔家的旧衣柜,临时搭配出一套还看得过去的行头。如今这身层层叠叠的布料反而拘束得她不大自在,再加上脚下一双算不上宽松的舞鞋,“我宁愿要回那身镣铐,起码只是沉重些。”天马暗暗想到。

  

   “那就请您移步客厅吧,我家主人想必已经在等待了。”身后管家清脆的嗓音传音,等到临光回头时,黑发尖耳的女子已经摆出了标准的“邀请”姿势,轻捻着裙角的手臂和腰胯成了直直的60度夹角,是十分古老而标准的莱塔尼亚礼仪。玛嘉烈微微颔首,跟从着对方走出了房门。

  

   古堡的走廊幽暗狭长,借着稀疏的烛火玛嘉烈勉强可以看清两旁墙壁,从那上面悬挂着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肖像画猜测,这座居所的主人想必是一位家脉绵长的贵族,不过更令骑士在意的是身前引路的那位女管家,从自己刚被押送进这座城堡时,她便一刻不离地在身边接待,入口的茶水抢先一步品尝,更换的衣物也是亲手指挥女仆搭配,更要命的是,她几乎知道自己所有喜好——除了这身拘谨的衣服外,点心的口味,座椅的高度,连更衣室的布局都那么令人舒适,这令玛嘉烈心中不免一阵恐慌。

  

   “恕我冒昧,请问该如何称呼您。。。管家小姐?”

  

   “卢菲娜,玛嘉烈阁下。”对方别过头,鳞片紧致的黑色长尾扫过地面发出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卢菲娜小姐看样子在这里的时间很久了?”

  

   “从上上代家主在下就开始在这工作了。要知道管理这么大的城堡并非易事,光是女仆就有几十人,负责这么一大家子的衣食住行可不是什么新人能负责来的。”卢菲娜淡淡地回应着对方的疑问,随后一伸手把将骑士金发之上的灰尘弹掉。“是在下的服侍有什么不周嘛?”

  

   “没有,非常感谢您的照顾,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玛嘉烈巧妙地扭转着话题,“不过我很少听说像您这样久居莱塔尼亚的裴迪亚,想必您早年也曾到访过不少其他国家。。。”

  

   “比如卡西米尔?”管家的纺锤形瞳孔闪着翠绿的荧光,种族标志的眼睑本能地滑动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玛嘉烈阁下是不是认为在下对您的习惯熟悉得有些过分?”

  

   “看来这种小事都瞒不过您的聪慧。”骑士点了点头,既然对方看穿了也就没必要多余的掩饰。

  

   “阁下完全不必多心。”卢菲娜叹了口气,“这件事在下完全可以实情托出,您的喜好和生活习惯都是主人特别交代照顾的,我们这些下人不过是按吩咐行事而已。”

  

   “那您家的主人。。。”玛嘉烈的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自己之前以为,对方所谓的熟人,不过是战场上照面的领主或幕后控局的术士,买下自己的目的八成是想要将这位难缠的老对手挫骨扬灰以便羞辱泄愤,但如今来看,这座城堡的主人倒像是位熟识自己脾气的老友,此刻正摆着酒席等待着一次愉快的促膝长谈。。。

  

   “等会阁下见到了自会知道的。” 女管家回身继续引着骑士向长廊尽头走去,小皮鞋与瓷砖地面发出的足音十分清脆,居然莫名有着音乐的节奏。“顺带一提,我家主人为了把阁下请到这来可是多方走动了不少时日,希望阁下不要辜负了这一片心意。”带着令骑士满心疑惑的话语,裴迪亚的蛇尾扭动着消失了在了阴影中。

  

   三

  

   “真没想到会在以这种形式见到您,德罗斯特女士。。。”玛嘉烈此刻只能露出略显尴尬的礼貌微笑,此刻面前的实木长椅上端坐着一位优雅的埃拉菲亚,她的手中正捧着一本印花封面的线装诗集,淡金色的眼眸微微垂下,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一对桂冠般硕大美丽的长角,如果是陌生的访客说不定会误认为她是古堡传说的精灵或女仙,但对于耀骑士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友人。从前在竞技场上曾与玛嘉烈一较高下的烛骑士,薇薇安娜.德罗斯特,此刻的德罗斯特家现任家主,也正是之前用重金将她从牢狱中赎出的神秘人物。

  

   “我也是,玛嘉烈阁下,”薇薇安娜点头回礼,此刻的她早已不着从前的骑士铠甲,而是一身黛色的礼服,看样子已经对宾客的到来做好了准备。“看样子您的姿容憔悴了不少。”

  

   “托您的福,这几天在下休息得很好。”玛嘉烈顺从着对方的意思,在对面的椅子上落了座。“只是请谅解我的疑惑,您是如何参与到这。。。”

  

   “不要小看我家族的力量,玛嘉烈阁下。”薇薇安娜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如果德罗斯特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暴发户,那我就没必要被送到卡西米尔,也就没有机会见到您这样值得让我挂念终生的高洁骑士。”

  

   “请不要这样说,我早已不是那个封号为耀的竞技骑士了。“玛嘉烈害羞的笑了笑,“不过自从上次您离开卡西米尔去继承家业后,我们确实有些时日没能像这样聊天了。”

  

   “是啊,不知阁下的技艺是否这些年来精进了些许?听说和你在宴会上共舞的姑娘们可让抱怨着脚背遭了重。”女主人起身伸手,身边的管家识趣地熄灭了多余的灯光,昏暗的客厅只留四脚的烛火摇曳,在附近的瓷砖墙壁上骑士和女主人的身形清晰可见。

  

   “承蒙垂爱。”玛嘉烈接过了对方的纤细手掌,两人携手缓步走向了宽阔的客厅中央,三年前二人在大竞技场的法术对决一度被人称为舞蹈般的艺术,而如今的客厅上,身份和立场完全改变的两人即将上演一场真正的华尔兹。

  

   “养母大人近来可好?”薇薇安娜首先打破了双方沉默的舞步。

  

   “我出征前拜访过大宗师,前端时间她因风寒住进了银松疗养院,现在想必已无大恙。”

  

   “听闻您的妹妹,姑母前段时间一共去了罗德岛深造。”

  

   “嗯,那里有许多资历丰富的工程人员,比卡西米尔更加适合玛利娅为自己选的道路。姑母她放心不下小妹,也坚持跟去了。”

  

   “那玛恩纳大人。。。”

  

   “叔父依旧没有回来。”玛嘉烈逐渐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但即便如此她也决定正面回答这些问题。

  

   “恕我失礼,请向我说实话,玛嘉烈阁下,现在的您是否觉得疲劳?”薇薇安娜的瞳孔闪烁着温存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对方轻松外表之下已经绷紧到极致的心弦。“临光家族现在全靠阁下一人支撑,而且作为罗德岛的联络员还要兼顾日益严重感染者待遇问题。这样的您还要介入这场战争嘛?”

  

   “我不敢对您说谎,德罗斯特女士。”金色的天马笑了笑,“确实各种复杂的身份已经让我颇有些心力交瘁,但无论如何,临光家族是世代的卡西米尔家族,我也是一个卡西米尔人。自从裂颅峡谷的源石矿脉被发掘以来,所有人都知道两国之间的边境争端只会愈演愈烈。临光家族的祖辈就曾作为征战骑士为了卡西米尔而战,今日亦然。”骑士稍作停顿,“我想知道,今天您是作为什么身份来和我交谈的呢?是我的旧友薇薇安娜,还是莱塔尼亚的德罗斯特家主?”

  

   “为什么不能都是呢?阁下可曾见过世间只有一面的树叶?”此刻客厅中央的两人宛若雕塑般静止,彼此之间仿佛有了一道无形的的障壁。“我只是想提供一种选择,一种双赢的选择。”

  

   “还请您明示。”

  

   “自从继承家主的位置以来,我一直都是在这远离市中心的古堡中独居,身边也只有卢菲娜和这些女仆负责打理庄园。”薇薇安娜闭上眼眸,细声说道,“之前在大骑士领,耀骑士的风采就曾让无数少女为之倾倒,今日在这里恰好有这样的良机,所以我想,玛嘉烈阁下可否愿意留下来陪伴我左右,有您这样的优秀的骑士在身侧,想来也是此生无憾的一件幸事。”

  

   “。。。”

  

   “作为交换,我愿意出面斡旋,争取阁下骑士团的成员能够得到优待和交换保释的机会。”城堡的女主人贴近了骑士的脸颊,呼出的气息仿佛让,玛嘉烈耳边一痒。“这样如何?”

  

   “恕在下拒绝。”

  

   “难道您所谓的骑士荣誉比部下的切身利益更为重要?”

  

   “不,您知道临光家的家训,对于依靠这种交易获得的所谓双赢。。。实在让我难以苟同。”骑士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哪怕对方是自己旧日的好友,曾经可以促膝长谈的知心人。“您如果感到失望的话,可以以在下无礼为由取消这次赎买。”

  

   “了解了,不愧是你啊,耀骑士阁下。。。”薇薇安娜轻叹了口气,手指捋过对方顺滑的金色马尾长辫,“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对决如何,如果阁下能一如三年前在大竞技场一般胜我三分,我便不再提及此事。”

  

   “如果我输了呢?”

  

   “那还请阁下信守约定。”薇薇安娜淡淡吐出这样一句话,个中含义便留给对方品味。

  

   “我可没有把握在法术上胜过如今的你。”

  

   “单凭法术你在三年前也没有胜算。”女主人指尖微微滑动,四周的角落的阴影无声息的扩散蔓延,凝结成成型,最终如同流动的液体般在她的脚边盘旋,炫耀着主人的纯熟的技艺。“但你打断了我的剑。”

  

   “如今在下不敢对您兵刃相向。”

  

   “放心,您没有拿起武器的必要。”薇薇安娜转身走出大门,示意女管家跟从一旁的骑士,“这更像是一种考验,我想看看,您的意志是否有自己所认为的那么果决,坚不可摧、”

  

   “这是什么意思?”

  

   “不必多问了,玛嘉烈阁下。”女管家拍了拍骑士的肩膀,“您的房间在右面。”

  

   “当明早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时,我还会在这里等待阁下。”薇薇安娜的轻柔的嗓音从走廊中传来。“今晚好好休息吧,我的耀骑士,愿阁下的光芒在黑暗中愈加璀璨夺目。”

  

   四

  

   薇薇安娜信步走进客厅之时,金色的库兰塔早已在窗边等候多时,甚至自顾自的做起了肌肉拉伸,今天的二人早已换下繁杂的礼服,薇薇安娜仅仅身着一件舒适的睡裙,而玛嘉烈则是更甚,如同古代米诺斯雕塑一般的健美肉体上除了轻薄的背心与运动短裤外别无他物,如果往常如此暴露级别的照片若是在大骑士领流出,恐怕要在狂热的粉丝中炒出堪比庄园的天价,讽刺的是如今这种盛景只能归属于古堡美丽的女主人独自享用。

  

   “早安,玛嘉烈阁下。”

  

   “早安。”

  

   “阁下一向守时。”

  

   “对于您这样高贵的女士,我不敢因睡眠误了约定。”玛嘉烈走到对方面前,“请介绍一下吧,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薇薇安娜没有回答对方,只是微笑着伸出了手,一如昨天邀她共舞一般,骑士见状摇了摇头,只得跟着女主人走出了会客厅,两人在寂静的走廊中一前一后,如同配合默契的舞伴,在薇薇安娜的源石技艺引导下缓步行向目的地。

  

   “阁下还有反悔的余地。”两人最终在一扇雕刻精美的红木大门前停住了脚,上面铜制的门匾上印着玛嘉烈不认识的古莱塔尼亚文字,从上面堆积的蛛网和灰尘来看似乎是很久没有启用过了。“进入这个房间,我就要以德罗斯特家主的身份和阁下讲话了。”

  

   “可您知道临光家的家训是“不畏苦暗”。”金色的天马笑了笑,伸手推开了大门。

  

   和玛嘉烈预想中的不同,室内的布置与门外的陈旧大相径庭,虽然面积不大,但各种物品的摆设似乎是刚刚被人打理过,令她格外在意的是,无论是墙壁的橱柜,面前的种种器具,都显示了这间屋子的真实用途。

  

   “主人,玛嘉烈阁下,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卢菲娜从一旁的阴影中转出,看来这位女管家一早就已经开始尽职尽责地做着本职工作。

  

   薇薇安娜点了点头,走到了一旁的壁橱前,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悬挂的皮制长鞭,上面每间隔数厘米就镶嵌了一块锋利的刃片,在外力作用下发出风铃般的脆响令人毛骨悚然。

  

   “不用这么惊讶,城堡有一间用于处置犯人的地牢不是很正常嘛。不过从我继任家主以来也是第一次用就是了。”薇薇安娜走到了她美丽的囚徒面前,撩起了对方额前碎金般的卷发,“希望今天耀骑士阁下的辉光不会让我失望。您希望从什么开始呢?”

  

   五

   玛嘉烈今生从未感到如此难堪,倒不是对于即将到来刑罚的畏惧——历经战场的她对于疼痛早已习以为常。但是当被命令着趴在半人高高台上,短裤被一旁的女仆轻轻扯下到脚踝处时,一阵浓烈的羞耻感攀上了耀骑士的心头。

  

   “玛嘉烈阁下的身体。。。真是美丽。”映入薇薇安娜眼帘的是对方完全不着衣物的下半身,年轻天马的青春活力一丝不差的展现在这具肉体上,两条修长的玉腿由于高台的关系挺得笔直,堪称配比完美的肌腱让小腿内侧呈现了出漂亮的弧形,双足为了踮脚站起只能勉强用前掌接地,跟腱与足跟的连接处泛起了道道褶皱,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因为乖乖撅起而挺得浑圆的两瓣臀峰,主人日常的锻炼使得它们显得结实而挺翘,而适当的脂肪含量塑造了近乎完美的曲线感。配合上天马本就细腻的肤质,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去揉捏一把。

  

   “根据德罗斯特家的惯例,第一项我会责打您的。。。臀部,”女管家看着眼前躲在扭动尾鬃下的软肉,笑了笑,伸手抓住对方的整根尾巴,用一根皮制束带捆扎了几圈后吊在了屋顶的滑轮上,让两瓣翘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失礼了,玛嘉烈阁下。”卢菲娜带着手套的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小臂长的厚木板,透过侧面可以看到里面为了增加重量添加了金属夹层,表面还打出了为了方便挥动的穿孔。木板边缘轻轻在骑士的光滑的臀肉表面滑动着,似乎在向观赏的女主人展示着这对尤物的娇嫩。

  

   “开始吧。”骑士闭上了双眼。

  

   “咻——啪!”没有多余的话语,木板夹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招呼到了左半边屁股上,清脆的响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格外清晰。板子轻轻收回,留在肌肤的上只有一道三寸长的红色血痕,烙印般的记录着主人的耻辱与痛苦。

  

   “力道。。。合适吗?”管家一边请示着旁观的主人,回头观察骑士的反应,玛嘉烈此刻挨了一板也不好受,正垂着头发出浓重的呼吸声,很明显她低估了这位管家的臂力,稍微想下也能反应过来,在一座没有武装力量保护,主人又是一位传统术士的城堡里,管家肯定不是一个光负责打扫的角色。

  

   “不要看轻玛嘉烈阁下,卢菲娜。”女主人此刻已经坐到了舒适的躺椅上,愉快地欣赏着这场“表演”,“这种程度都承受不了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位耀骑士。”

  

   管家微微颔首,板子高高抬过肩膀,之后以更大的力道又一次猛的落到另一处尚且完好的皮肉。

  

   “呜。”

  

   “接下来没有休息时间了。”淡淡的话语后,接踵而至是一串连续的重板,瘦弱的裴迪亚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木板与皮肉的碰撞声逐渐汇成一首交响乐,她看似漫无目的的抽打其实是看准了对方每一寸没有染上红肿的皮肉,骑士咬紧了双唇,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前额流淌到了脸颊和下巴上。终于女管家的舞姿停顿而下,留给玛嘉烈的是一对整个儿泛起红肿和血色的臀瓣。

  

   “第二轮。。。。”

  

   女主人的一声示意后,管家收手立侍,留下骑士独自品尝着责臀的痛苦。“玛嘉烈阁下的挨打经验很不充足,看来就算征战骑士的训练也没教您怎么应对屁股板子,一味的绷紧肌肉只会让伤痛更严重。。。”

  

   “够了。。。”玛嘉烈一边发出嘶嘶的呼吸声缓解剧痛,一边打断了对方。“继续吧。”

  

   薇薇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尊重您的选择。换用那个吧,卢菲娜。”

  

   木质的外壳被取下,换上了与内胆相同材质的黄铜,整个板子的厚度小了一大半,但重量有增无减,在昏暗的烛火下,整个板体的边缘泛着渗人的寒光。管家又一次摆出了之前的架势,但这次对准的是整个屁股的正面而非一瓣。

  

   “受不了的就叫出来,别把嘴咬坏了。”

  

   “呀啊——”

  

   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袭上了骑士的大脑,这一板的力道直接抽的两瓣臀肉整个泛起了波纹,在本就红肿的肌肤上又泛起一大道充血的硬块。

  

   “接下来都是这个力度。”卢菲娜没有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用连串流水般的击打将对方的臀峰抽得左右乱颤,重重叠叠的板痕从玫红变为暗红,最后整个凸起透着血丝,无情的责打如同上一步一样,将骑士原本白皙的双臀再一次刷上了新的颜色。

  

   “呼——呼——”玛嘉烈大口喘着气,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自己屁股上一跳一跳的疼痛,此刻她的整个臀峰完全肿胀起来,大滴大滴的汗水将皮肤染得透亮如同烤炉取出的面包一般大了一圈,稍微动一下就会感受到发硬的臀瓣间摩擦的刺痛感。她的双手无力的扶着桌沿,仿佛不这样做人就会瘫软下去。

  

   “后悔吗?”薇薇安娜的柔和的声音仿佛一道刺穿黑暗的光,是她唯一解脱的希望。

  

   “请原谅我,德罗斯特女士。。。。”

  

   “知道了,我依旧尊敬您的选择,玛嘉烈阁下。”

  

   “啪——”女管家拍了拍手边不堪入目的臀峰,“自己扳开,或者我来帮您。”

  

   “什么。。。哎呦——”被屁股上的疼痛弄了又一激灵的骑士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又挨了一巴掌。

  

   “这是您自己的选择,不要让我说两遍。”玛嘉烈只得硬着头皮,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臀瓣,在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入骨的疼痛直接向大脑发出了警告,本来就因为出汗而滑腻的屁股根本无法按住,她只得逼着自己硬生生抓住了自己发硬发胀的臀肉,强忍着将内侧的肿块向两边分开。骑士支撑已久的膝盖开始发软,如同通了电般抖动,不得已之下她只能将整个人压在台子上双脚离地,才免于跪倒在地。

  

   “这种丑态是什么意思?”作为警告女管家无情的巴掌抽在了远离伤痕的腿根位置,强迫骑士又一次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但随之被掰开的臀峰再次闭合到了一块。“我说第三遍了,自己扳开,否则我来帮你。”

  

   薇薇安娜静静地注视着不停粗重喘息的旧友,眼看着她咬着牙一点点将暗红色的臀肉硬生生推到两侧,露出尚且粉嫩的后庭地,金色的尾鬃在束缚下牵拉着肌肉,让整个菊穴呈现出收缩的状态,在色素的沉积下一圈紧致的暗色褶皱微微颤抖,等待着女主人的处置。“您知道莱塔尼亚的野外有一种叫“蛇牙”的植物嘛,相传它在头年的冬天将种子结出,经过一整年的生长再次开花传粉,这期间地下的部分常常被挖出用来调味和入药。”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暗黄色的根茎,被打磨成了规整的梭子形。“当然一些不法的兽贩也喜欢用它来让自己的驼兽看起来更有活力。”纤细的手指戳弄着天马最后一块完好的臀肉,用尖端微微没入那紧致的穴道中,在紧张之下骑士的菊门竟然不自觉地开始蠕动着吮吸对方的指尖。“您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吗?”

  

   粘稠的汁液被一点点涂到褶皱的嫩肉上,受了刺激的菊穴开始更加激烈的收缩,薇薇安娜开始感受到温热的肠壁包裹着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如果您现在反悔的话,可以到此为止。”她望向自己昔日的友人,如今的囚徒,金色的高傲头颅此刻无力地低垂着,一股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放弃吧,我的身侧才是您正确的归宿。”

  

   “。。。”

  

   被削好的姜块随即代替手指侵入了骑士的后庭,随之而来的一阵猛烈的抽搐与挣扎,剧烈的刺激感灼烧着肠壁与肛周黏膜,一种被火焰舔舐的错觉促使着双腿像发疯似的踢动着,但随后便被女管家按住后紧紧束缚在了桌角,只留下屁股徒劳的上下弹跳,痉挛的括约肌不住想把外物挤出,无奈被倒错的形状卡住了肛口,只能徒劳地挤出大量汁液加重了刺激感。

  

   “接下里是最后一道了。”卢菲娜手中的工具再次变成了细鞭,“请保持好姿势,玛嘉烈阁下。”

   一道银光对准了玛嘉烈挣扎乱动的菊穴闪烁而过。

  

   “呀啊——!!!!!!!!”

  

   “咻——”

  

   连续的抽打之下,原来粉嫩的穴口和臀缝也染上了血色,疼痛之下剧烈收缩的后庭换来的是更强的刺激。被完全固定的下半身早已不能动弹,忍耐已久的爆发惨叫声显示着它的主人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

  

   “玛嘉烈阁下,现在能做出选择了吗?”薇薇安娜走到受刑的天马正面,捧起了对方泪眼婆娑的脸颊,用手绢帮她擦拭着流淌的泪与汗,细声在耳边哼唱着卡西米尔古代的骑士歌谣。而最后得到的只有无声的呜咽,德罗斯特的家主并不心急,淡金色的眼眸微微垂下,嘴唇如同情人般的一下下亲吻着对方的面颊,而此刻背后夹带风声的抽打一刻也不曾停止。鞭打声,哼唱声,低沉的抽泣,此刻在室内形成了一场颇有戏剧性的合奏。

  

  

   六

  

   “扶玛嘉烈阁下去休息吧。这次就到此为止。记得给她上药。”

  

   卢菲娜挺听命后搀扶着早已昏昏沉沉的骑士一步步走出了刑罚室,薇薇安娜跟在后面,这个角度可以恰好看到那两团近乎变成暗紫色屁股的惨状。“主人,看样子低估耀骑士的人是你才对。”

  

   “我是该赞美你的坚强,还是为你的固执感到悲哀呢,玛嘉烈?”古堡的女主人轻叹了一口气,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了心头,她的目光逐渐下移,最后落在对方不知何时甩脱了拖鞋的赤裸双足上。

  

   “也许攻破一座坚城另有捷径。。。

  

  

   七

   玛嘉烈记不得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她似乎在梦境里回忆起了很多东西——大骑士领,姑妈,妹妹,闪灵与丽兹。。。还有自己许久未曾蒙面的父母。等到这位受难的骑士再次因为肩胛骨的酸痛苏醒之时,她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可怕的审问室,此刻正被背吊宽敞明亮的会客厅里,说是背吊也不恰当,单单是双臂被紧缚在一起悬挂在天花板的滑轮上,高度并没有让自己双脚离地的程度,除了冰凉的瓷质地砖让没了拖鞋保护的脚掌感到几分寒意和肩膀被翻折的酸楚外倒也没有太多不适,至少对她这种经历的人来说是如此。

  

   “早安,玛嘉烈阁下。”天马才发觉到自己并非独处一室,德罗斯特家的女主人此刻正在一旁的沙发上优哉游哉的享用着自己早餐。“还请不要埋怨我擅自让女仆将您绑在这里,毕竟我们的赌约还没有结束。”

  

   玛嘉烈微微点头,确实如她所说,在各种手段用尽决出胜负前双方就还是敌人。就在她还想说出什么时,一颗淡绿色的果实被餐叉送到了她的嘴边。

  

   “阁下的意志力确实让我感到惊叹,不过即使是您一天没有食物入腹想必也是很难熬的的吧。”薇薇安娜笑着手举餐盘半跪在骑士身侧。“不够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口味就是了。”

  

   “唔。。。等一下等一。。。我嚼一下啊。”玛嘉烈无奈地叹了口气,乖乖张嘴接受女主人的投喂,先是拌好的时蔬和果实,切片的水煮羽兽蛋,最后是小火炖好的肉碎和根茎块,不得不说是很丰富的一餐,起码比起在牢狱中供给的饭菜要精致的多。两人一喂一接的动作和谐得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人,这场不寻常的早餐持续了约莫一刻钟。薇薇安娜熟练地将最后一勺肉汤送入对方的唇中,之后拾起餐巾擦干了嘴角的油污。

  

   “还请原谅,我不能让阁下吃的太饱。”

  

   “您的厨师技艺高超,德罗斯特小姐。” 玛嘉烈看着对方送上的漱口水,知道自己短暂的早餐时间结束了。“那么这也意味着我今天的试炼很快就开始了?”

  

   “阁下真的把这当做一场试炼?”薇薇安娜的眼神有些幽怨,她起身转到玛嘉烈身后,可以看到昨天受过责罚的挺翘臀部上面满是青肿的伤痕,不过要比上药之前好上不少,“而不是一个恶毒女人企图把对方占为己有的下流手段?”

  

   “试炼有很多形式,正如你以前爱读那些骑士小说一样,强大的魔怪,敌对的骑士,或者有的时候见到一个人本身就是一种试炼。”玛嘉烈闭上眼睛,“如果不能正视这些磨难,还没等动手就先输一半了。”

  

   “但骑士小说也有悲剧,而且还不少。”薇薇安娜柔声回应,“但愿阁下不要后悔。”她半俯下身子,轻轻握住了玛嘉烈的脚踝,强迫她将一只脚平抬到自己面前。

  

   “呜。。。今天管家小姐没在您身边么。”玛嘉烈感到一种奇怪的情感涌上心头,她看过卡西米尔的牧民交易驮兽的场面,他们经常这样抬起牲畜的腿查看蹄子有没有伤痕,如今轮到自己身上自然是十分难为情,除此之外还有一分莫名的不安感。

  

   “今天只有我自己,如果事事都依靠卢菲娜的话就算赢了也很难让你服输吧。”薇薇安娜仔细打量着手中这只不安的尤物,库兰塔人是天生善跑的民族,尤其注重对下肢的保养,女孩子也往往因为一对漂亮的腿脚而引人注目,眼前这只金色的天马亦然,由于高挑的身材,玛嘉烈的双脚算不上娇小可人,但修长健美的足形使其非但不显得粗蠢,反而平添了几分清秀,天马的皮肤本就白皙,透过肌肤可以微微看到脚背上若隐若现的几条青筋,五根指节分明的饱满足趾整齐的挤在丰腴的掌缘上,因为长期穿靴子的缘故微微内敛成了一个漂亮的菱形,足底自然更不用说,最白嫩细腻的足心嫩肉害羞地藏在泛着琥珀红的厚实脚掌和脚跟包裹下,没有人能抗拒捏弄了几下的欲望。“好漂亮。”女主人赞叹道,好像手中的不是某人活生生的脚而是一样精心雕琢成的艺术品。

  

   “唔。。。”玛嘉烈知道脚底倒不是什么让人看了会出什么大事的部位,但这样被对方端在手里品鉴也难免脸上发烧。

  

   “不舒服嘛?阁下的脸很红啊。”薇薇安娜笑着问道,了解卡西米尔历史的她当然知道这个举动的意义,以前只有那些沦为奴隶即将遭到贩卖的库兰塔才会这样让自己的双脚任人观看,对于出身骑士家族的玛嘉烈来说,脚丫这样被人握着品鉴本身就是一种难堪的惩罚。“现在后悔还可以哦。”

  

   “。。。”

  

   “其实阁下刚才突然提到卢菲娜小姐是在转移话题吧。”薇薇安娜将手指放在对方的脚心中央,缓缓地滑动着,感受着肌肤的细腻温热,以及来自它的主人那止不住的恐惧和颤抖。“库兰塔的足部据说都相当敏感,回答我,玛嘉烈阁下”,她轻柔的嗓音在对方耳中宛如恶魔之音,“作为天马您的双脚是不是更脆弱一些呢?”

   “唔。。。”玛嘉烈微微点头,她知道说谎没有意义,出身名门的她自然不会疏漏对双脚的保养,就连流放在外与丽兹等人一起的日子里每天晚上只要条件允许也要脱下长靴用热水洗涤双足后在仔细按摩一番,和妹妹嬉闹的时候被抓住划弄一下足够让她在床上滚个半天。如今被对方抓住命门,这位高洁的骑士不免咽了下口水。

  

   “那我先给阁下说明下接下来环节的规则。”薇薇安娜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双精巧的带甲骑士靴,“一会阁下会穿上这双靴子,当然,是光着脚穿,而且会非常不舒服。”女主人轻轻扒开靴筒向俘虏展示着金属制成的闪亮靴底,“一个小时,阁下任务是让自己的两只脚在靴子里待满一个小时,当然如果忍受不住可以随时提出放弃。。。”

  

   “除此之外?”玛嘉烈有些惊慌的甩了甩尾巴,这种手段确实不算严苛,但此刻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确实我有个附加的小把戏,但是在此之前还是请阁下先穿上靴子吧。”薇薇安娜笑着托起了骑士的脚跟,将左脚慢慢放进靴筒中,在确认脚掌和靴底完全贴合后咔哒一声把皮制的锁拷收紧在脚踝处,随后右脚也被如法炮制,玛嘉烈的双足就被这么牢牢实实的被关进了这对皮革和金属的牢笼中。“感觉如何?”

  

   “有些紧。。。”玛嘉烈红着脸支吾这,这双靴子明显不是量身定做的,当她的脚底完全踩实冰凉的金属底时,脚趾前方已经感受到了严重的挤压感。

  

   “没关系,不会穿多久的。”薇薇安娜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漂亮的玻璃小瓶,半跪在玛嘉烈脚边拧开了盖子,一股金盏花的芳香充满了整个房间,“卢菲娜的家族对植物学很有研究,这是萨尔贡土著的一种药用块茎,稀释后可以用来镇痛。”女主人慢条斯理地用量杯取出给对方每只脚丫准备的量,“原液的话。。。阁下一会可以亲身感受到,顺带一提我特意让她在里面加了些香料。。。”

  

   “这是。。。。”凉滋滋的液体顺着小腿滑进了靴子内部,惊人的是全部液体都积蓄在靴子底部,居然一点也没有沾染在内侧的绒毛之上,玛嘉烈的两只脚几乎全部浸泡在了黏腻冰凉的药液中。她下意识地伸缩了一下趾头,不料液体很快就钻进了缝隙之间,无奈之下玛嘉烈认命地松开了全部脚趾,任由药物浸透了自己的每个趾缝。

  

   “计时开始。”薇薇安娜闭上眼睛坐回身后的沙发上,整个房间内只剩下机械挂钟的滴答声。

  

   八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骑士金色的发梢打到了瓷质地面上,玛嘉烈努力抑制着自己那妄图冲破喉咙的呻吟。时间的流逝此刻显得如此缓慢,每一次钟摆摇动的声音都在加剧着铁靴内强烈不适感。浸泡双足的药液很快就起了作用,萨尔贡土著的野生植物开始展现那对皮肤强烈的刺激性,玛嘉烈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脚掌渐渐发热发烫,随后便是如蛆附骨的痒意袭上大脑。起初她并不在意,但随着肌肤对药液的吸收加剧了它的效用,一开始若有若无的痒感愈加真实,这种感觉不同于物理刺激的短暂而强烈,更接近于蚊虫的叮咬或者过敏之类的,更加持续绵长,也更加磨人心志。瘙痒,这种不值一提的手段如今却折磨得她苦不堪言,骑士蜷起足趾,企图用脚掌摩擦靴底来缓解痛苦,然而金属制成的光滑平面却不留情面,任凭微肿的脚底如何揉蹭也得不到丝毫的解脱,反而是足心因为紧缩泛起的肉褶吸满了药液,让可怜的骑士更加叫苦不迭,只得用十根趾头徒劳地扒搔着铁底来缓解无处舒缓的痒意。

  

   “觉得很痒吧?”薇薇安娜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小说,“这种根茎里面的酸性成分对角质的腐蚀作用很明显,而且不得不说阁下的双足确实保养得当,估计现在您已经感受到它的效果了。”

  

   “确实厉害。。。”玛嘉烈苦笑着,因为连续的活动有些泛红充血的脚趾让本就不宽松的鞋子更加狭窄。“不过我也没打算这种程度就认输。”

  

   “这么让阁下认输的话也太无聊了。”女主人这才放下读本走到对方身边,用手帕擦了擦她额角的汗珠,“瞧,出了很多汗。顺带一提这座城堡的供暖系统我还是蛮中意的,因为莱塔尼亚式的地热管道即使在冬天也可以在室内穿着衬衫。”

  

   “呜地热。。。”玛嘉烈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内药物就能起效果,此刻的她脚下就埋着供暖用的加热管道,此刻只是初秋,气温远没到需要取暖的程度,而金属的靴底恰恰是热良导体,自己的双脚就像被放进了一对加热皿中慢慢催化着和药剂的反应。

  

   “提醒您一下,如果这种提取物和汗液中的盐分接触反应的话,就不只是痒那么简单了哦。”薇薇安娜蘸取了一滴鼻尖的汗珠涂抹在对方唇上,一股咸涩的气息在舌尖瞬间炸开。

  

   一刻钟过去了,玛嘉烈开始体验到对方说的“反应”,本来就不透气的内部空间与高温之下,骑士的双足仿佛身处蒸笼之中,即使自己努力控制着,强忍痒意不让双脚活动,汗液依旧像不听话的孩子一样从每一寸肌肤泌出。而和药液充分反应后的结果就是强烈的灼痛感,微微红肿的脚掌在药物的刺激下一跳一跳地向主人发出警告,又疼又痒的滋味煎熬地玛嘉烈咬紧了后槽牙,尤其是趾缝之间汗液与药液积蓄的地方,加上本就是肌肤娇嫩的地方,此刻难受得仿佛被无数小虫用口器撕咬又将毒汁注入,而狭窄的空间一定程度又加剧这种燥热与不适,脚趾一旦蜷缩就被挤压的更加痒痛难耐,玛嘉烈垂着金色的头颅,一双脚用力的踩跺,摩擦着地面,企图用撞击带来的痛感缓解脚上的苦楚,每一次敲打都让她切身的感受到自己的脚掌愈加灼热瘙痒。骑士无力地撕咬着已经泛着血花的下唇,开始丑态毕露地用靴筒摩擦着另一只小腿,一秒钟对于如今玛嘉烈来说被拉伸了数百倍,此刻毫不夸张的说她是依靠着背后的锁链才没有到双膝发软跪地的程度。

  

   “想脱掉嘛?”薇薇安娜甜美的嗓音从一旁传来,看着苦闷摇着脑袋的旧友她叹了口气。“这样吧,允许阁下脱掉一只靴子,如果时间达到前能保住另一只的话也算我输。”

  

   玛嘉烈痛苦地看着对方,她能从薇薇安娜的眼中读出真切的怜悯与同情,但自己双足上的一双刑靴也全拜她所赐。足底的灼痛反复提醒她,仿佛诱人堕落的魔鬼。她不知道对方心里在谋划什么,脱掉一只靴子确实能解脱一阵,可这样真的还算是遵守自己的骑士道,遵守“不畏苦暗”的家训吗。

  

   “看来阁下是选择拒绝了。”女主人闭上了眼睛,“那就好好想想怎么度过剩下的四十分钟吧。”她特意强调了时间,四十分钟,这对于如今的玛嘉烈来说可能是四十个小时。

  

   “等等。。。”玛嘉烈几乎是从牙缝里寄出了这几个蚊子叫一般的字眼,话一出口她就感觉自己脸上发烧。“我答应你。。。” 骑士说完后马上低下了头颅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自然,她也错过了对方嘴角暗暗勾起的一抹微笑。

  

   随着咔哒一声,玛嘉烈尚且带着水汽的一只修足再次暴露在女主人面前,在药液的作用下,原本修长骨感的足底反而微微泛着些肿胀与不自然的玫红色,原本就圆润有肉的足趾更是像五个软软糯糯的红团子,挤挤地堆在前掌上方,不安地彼此揉搓着。

  

   “好可爱。”薇薇安娜赞叹道,“不过还是很难受吧,我来为阁下解除药物的效果好了。”此刻玛嘉烈没有看到的是对方手中燃烧了半截的白烛,纤手巧妙地调整了烛台的角度,一滴明晃晃的蜡油不偏不倚的正好流在她深陷的足心中央。

  

   “呜。。。。”脚心挨烫的滋味必不好受,可玛嘉烈随后发现蜡油流过之处,那之前难熬的痒痛感居然减轻了不少。

  

   “我把中和剂融进了这根蜡烛里,如果想要舒服些的话还请忍耐一下。”纯白的蜡油裹挟着热量缓缓沿脚底板的纹路一直流淌到足尖,烧灼它可怜又倔强的主人同时也缓解了药物的刺激。“还请阁下自己张开脚趾可好?”女主人的声音平静又不容拒绝,玛嘉烈只得乖乖地用力撑开每一根足趾,摆出了像蒲扇一样的滑稽造型,任由热烫油脂精准地滴进自己的娇嫩趾缝,之后便是伴随着一小阵疼痛之后的舒爽感。

  

   “您的脚真漂亮。”薇薇安娜轻巧地拍打掉凝固在脚掌和趾缝间的蜡油,仔细摩挲着面前这只修长的尤物,不禁再次发出了赞叹。她左手托住对方的纤长的足背,另一只手则四指并拢顺着细腻的足肉纹路刮擦,虽然被中和剂缓解了痒痛感,但对于角质层的溶解作用却实打实让玛嘉烈的皮肤更加柔嫩。如今的这只嫩足连女主人轻柔的爱抚都忍受不住,五根肉嘟嘟的脚趾缩做了一团,让原本光滑的脚底板翻起了一道道细细的红润肉褶,薇薇安娜自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修剪得刚好的指甲灵巧地攒刺进了褶皱间的嫩肉,痒得手中的脚丫不安分地扭动个不停。“好了,还有半个小时哦,请坚持不要脱掉另一只靴子就算胜利~”女主人俯着身子一边把玩着掌上的赤足一边提醒道。

  

   玛嘉烈依旧垂着头,不去看身后的故友,诚然一只光脚被对方握在手上仔细把玩是一件羞人的事情,但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如何忍耐另一只铁靴里的折磨,随着左脚从药物的侵蚀中解脱而出,被闷捂在皮革与药液中的右脚越加的痒痛难耐,那黏腻的药液仿佛将骑士原本结实的脚掌浸得软糯酥嫩,本就微微发肿的足趾因为扒搔靴底充血地更加厉害,玛嘉烈感觉自己的靴子里的右脚仿佛在被无数细针戳刺,由于另一条腿被对方抬起的缘故,她连原本地踩跺地面解痒都做不到,只能拼命徒劳地摩擦着地面,毛茸茸的尾巴因为主人的焦躁不住地甩来甩去。时钟的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如同叩击着骑士那脆弱的精神一般。20分钟。。。18分。。。15分,玛嘉烈感受到自己发热发胀的右脚时刻在向大脑报警,她咬紧了牙关,而一只赤足在对方轻柔爱抚之下居然令她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快感。坚持住,玛嘉烈,她舔着被咬出血的嘴唇这样给自己打气。终于当分针刚好转满12个格子时,木制的羽兽从挂钟的窗口弹出,骑士长出了一口气。

  

   “可以脱下来了嘛?”

  

   “您确定?”薇薇安娜不紧不慢地用指关节压着对方脚掌上的穴位,“不想多享受一下足底按摩嘛?”看着对方急躁涨红的脸颊,女主人不禁勾起了嘴角,再三确认后咔哒一声解开了铁靴的带扣,看着微微冒着热气的湿润修足踩在了地毯上。“看来阁下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更严厉的刑罚了?”

  

   “什么意思?不是已经满足了一个小时的约定吗。”天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可阁下脱掉了一只靴子呢,所以要把剩下的时间也加上才行。”薇薇安娜温柔地注视着对方的瞳孔,话语却刻薄地令人心寒。

  

   玛嘉烈喉咙咕噜作响,想说什么却吐不出一个字,自己该辩解些什么呢?因为害怕受到惩罚而像孩子一样与对方争论?她无奈地垂下了金色的头颅。

  

   “悉听尊便。”

  

  

   九

   对薇薇安娜来说,午后读一本好的诗集是一件惯例,当然不要忘记外带一杯好茶。“今天的茶叶是卢菲娜从城里的炎国商人那里买到的,香味倒是很浓郁。”她轻轻翻开一页新的篇章,“玛嘉烈阁下也想尝尝嘛?”

  

   “呜。。。”

  

   不自然的声音从身下传来,今天薇薇安娜的下午茶只有一件特别的东西,那就是所坐的“椅子”,金色的天马此刻全身赤裸,被层层叠叠的绷带束缚住了手脚,整个人儿被反剪成一个人肉秋千吊在空中,而优雅的女主人则是稳稳地坐在对方白皙的脊背上悠闲地阅览着书籍。几道绳索分别捆扎在了她蓬松的尾鬃和臂膀上将她固定在天花板上,成为了一件屈辱的家具,一件属于德罗斯特小姐的美丽收藏品。

  

   “我觉得凭借阁下的体力完全可以支撑吧,还是说您觉得我的身体很重?”薇薇安娜打趣地说道,同时手指灵巧的划过对方被反绑的脚掌,此时玛嘉烈的双足正被并拢着捆绑在一起,两颗饱满圆润的大脚趾被紧紧箍在一块,通过细绳与背后连接到了一块,因此这对尤物只能可怜蜷缩成一团,本就被药液处理过的足肉堆起来层层叠叠的褶皱,挤压之处因为缺血微微泛起了奶黄色,被薇薇安娜这么一挑逗,不安地来回搓动着仿佛一对受惊的鳞兽。而将视线向下移动,则又是一幕撩人的香艳场景,骑士一对挺拔的乳房完全赤裸着,受重力影响呈现出水滴一样的外观,而顶端微微深色的蓓蕾上被两个小巧的金属环死死卡住根部,下方则是垂吊着一对漂亮的金色风铃,女主人的小巧的足趾时不时轻轻摩擦着那敏感的尖端,又突然用两根足趾猛地夹弄几下,本来豆粒大小的乳尖儿没多打功夫就硬挺地如同红艳艳的樱桃,而被勒紧的根部不住地向主人的大脑发送着疼痛警告,弄得玛嘉烈咬牙切齿,涨红了的脸忍耐着这屈辱和痛苦。

  

   “还是说,阁下希望更激烈的方式。。。。比如?”薇薇安娜停下了挑逗的手法,从身旁的托盘上拿出了准备已久的 “玩具”,一小堆精巧的金属棍。“猜猜这些会放在什么地方呢?”随着女主人的轻笑,这些小东西被逐个塞进了玛嘉烈细密的趾缝,本来就有些肿胀的足趾之间因为这些累赘越加生出不适感,但随即薇薇安娜停下了动作,玛嘉烈想象中的剧烈疼痛并没被袭来,就在她还在对对方的手下留情而疑惑时,一阵滑腻冰凉触感从尾椎传来。这才发觉薇薇安娜正在将一小瓶滑腻腻的润滑液倾倒在自己的臀瓣中间。

  

   “还请忍耐一下。。。”薇薇安娜修长的手指先是在暗色的一圈褶皱处画着圆圈,随后则是换成了松软的羽毛一下下戳弄着敏感的花心,她感觉到底下的人儿已经颤抖成一团不成型的果冻,便更加仔细地用羽毛的尖端在入口的纹路上划弄着,直到听见低沉的细吟自身下传来,才放过对方的可怜的后庭,转手在蜷起的脚板心上搔弄了几下,不得不受痒的脚丫猛地一缩,骨节自然被夹棍狠狠地咬了一口,让原本坚毅的骑士又泄出了一声尖叫。

  

   “看到了嘛,阁下的身体比想象中敏感呢,无论是这里还是那里。。。只要用合适的方法,就算是您也无法忍受。”薇薇安娜的手依次抚摸着对方结实的臀肉和双足,最后点在微微发红的菊穴中央。“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哦,在阁下正式答应我的要求前我不会侵犯您的贞洁,但这里。。。就不一定了。”骨感的手指逐渐没入了入口,感受着年轻天马的体温与湿润,“还要坚持下去嘛,或者说阁下很喜欢被这样对待?薇薇安娜感受到对方蠕动的肌肉在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她缓缓旋转着手腕,让关节在紧致的内壁不断摩擦,因为润滑的关系不会擦伤对方的身体,反而发出了噗呲噗呲的淫荡声音,一种奇妙的感觉袭上了玛嘉烈心头,屈辱和快乐一起侵蚀着这位可怜的骑士,“夹的真紧,您知道嘛,我有很多次都幻想着能这样侵犯阁下。。。”薇薇安娜脸上泛起红晕,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

  

   “呜。。。你不是这种人。。。哈啊别弄。。轻点。。。”

  

   “您怎么知道昔日有关我那些传闻只是空穴来风?”薇薇安娜弯曲着指节,反复挤压着对方紧致湿润的穴肉,另一只手则在尾椎出轻轻抚弄着使她的猎物更加放松。“说不定我骨子就是一个渴望肉欲的女人呢?”

  

   此时玛嘉烈的脑子几乎被搅和成一团浆糊,后庭传来的快感与脚趾的钝痛交杂一起,使她怀疑此刻眼前是否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薇薇安娜,但随着第二根手指撑开穴口挤进了自己后庭,满胀的痛感让这位坚毅的骑士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

  

   “哎呀,不知道继续这样开发下去,您的后庭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薇薇安娜满意的将手指从红肿的穴口中抽出,甩了甩上面的黏液,“阁下听说过萨尔贡王酋们豢养的娈童嘛,据说他们的后面都像绽开的玫瑰一样可爱呢。如果您执意如此的话,我也不介意加些猛药。。。”一条洁白的蜡烛对准了靶心,大滴大滴的灼热油脂流淌顺着臀沟滴滴答答到了地摊上,伴随着天马剧烈的抽搐,一阵阵惨痛的哀嚎声从薇薇安娜的闺房传出,随后便没了丁点声息。

  

   “您玩得太过火了,看来玛嘉烈阁下已经昏厥过去。”一直立侍在身后的管家小声提醒道。

  

   “对于她这样顽强的骑士也不算过分吧。”薇薇安娜微笑着将失去意识的俘虏放下地板,踩着拖鞋的秀足一晃一晃地轻轻踢打着早已没了动静的翘臀,仿佛她此刻是一位得胜的皇后。管家注意到,女主人烛光下的影子逐渐蠕动扩大,将躺在脚下的败北骑士逐渐吞没束缚,在四周形成了一圈黑色的帷幕,老道的经验让她知趣地行了个礼转身离去,留给主人独自享用战利品的私密空间。

  

   “玛嘉烈阁下,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哦。”

  

   END

   “嘶~”平趴在大床上的库兰塔发出悠长的喘息声,而另一侧则是优雅地端坐在身边的女主人,此刻玛嘉烈的双足就老老实实的躺在她的双膝上,任由对方细心地将翠绿的药膏涂抹在趾缝与足弓的纹路之间,再包裹上长条状的大片叶子,不免让人想起一种名叫粽子的炎国食物,不过相对于叶片,玛嘉烈的双足明显就有些修长了,微红的足趾和足跟就对比明显地露在了外面,倒是显得有些可爱。薇薇安娜做完手上的工作后,轻轻拍打一下膝上的一对“肉粽”,示意她们的主人可以挪开身子。

  

   “我以为你会更晚察觉到呢。”年轻的埃拉菲尼叹了口气,转身侧躺在对方身边。

  

   “您倒是玩的开心。。。”玛嘉烈苦笑着将头埋进了枕头,不知是害羞还是疲惫。

  

   “不这样很难瞒过女皇之声们的眼线。”薇薇安娜怜爱地摸了摸对方蓬松的尾鬃,“只有卢菲娜真的认为我单纯想征服你的肉体,才能找到让你离开莱塔尼亚的机会。”她注视着对方涂了药后已经红肿不堪的后庭,垂下了眸子,“也许我不适合当个骗子,您是如何发觉的呢?”

  

   “我注意到了你看的那本叙事诗,里面有一段是邪恶女巫拷问俘获的骑士的故事。”玛嘉烈露出了少见的狡猾笑容,“什么样的人会用骑士小说里现学的语气说话呢?”

  

   “别告诉我你也看过。。。”薇薇安娜有些羞恼,“荆棘与骑士”,确实算不上什么正经的文学作品,甚至可以说是骑士小说擦边球的典范。“在我的印象里您是更一本正经的人呢。”

  

   “我也只是普通人罢了,在脱去铠甲的时候也喜欢零食和闲书。”

  

   “早知道就我该装得更凶一点。”

  

   “你确实不适合当骗子。”

  

   “不过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过嘛,陪伴在我身边想必不是一件坏事。”薇薇安娜轻轻趴在了对方的脊背上,贴近耳边细语道。

  

   “当然有啊,对象是你的话我如何能不动摇?”骑士回首看向身后,“但是如果是真正的薇薇安娜的话,我就此屈服才会让你失望吧。”

  

   “我很高兴,尽管你没有选择我,但也证明我未曾看错你。”边说着话,薇薇安娜一双纤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对方的腋下。

  

   “噫!”被吓到的玛嘉烈打了个激灵,“噗哈哈哈你——不要噫——”

  

   “嘛,我的信使估计已经在前往卡兹戴尔的路上,估计一周之后,我会策划一次意外事件,让你的萨卡兹朋友来带你离开莱塔尼亚。”这次轮到薇薇安娜露出坏笑,“不过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们也要好好演戏才能保证不被女皇的眼线们怀疑,还请玛嘉烈阁下原谅我的失礼,不过做久了征战骑士的话体验一下女奴生活也是放松的良机?就把这当做一次特别的度假好了~可以趁这时机考虑一下求饶的台词什么的~”

  

   高洁的骑士发觉到薇薇安娜语气中带着的微愠为时已晚,自己在这种弱点大开的情况下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认命地张大了双腋任由对方仔细“照顾”,再用一声声清脆的大笑取悦她美丽的女主人,至少一段时间内这将成为常态。

  

   “噫哈哈哈不要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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