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仙境与春之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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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在西方的原野尽头沉入地平线,太阳正从东方的湖水之中冉冉升起。熟睡的世界从梦境中醒来,万物也跟随着一同苏醒过来。

   早晨清凉的风吹拂过花园里的小树,一只鸽子正站在亭子的檐上看着布满藤蔓的铁质围栏,从远方传来悠远的鸡鸣声爬上了古老又厚重的城墙,连着阳光一同钻入窗帘的缝隙,略微地照射在房间的一角。

   侍从轻声地走进房间,撤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消音柑,拉起绣花窗帘束在角落。解除掉阻风屏障之后,房间里立刻灌入了新鲜的空气。天际的星辰渐渐融入鱼肚白的幕布,地平线的另一边早已被橙色的霞光铺满。站在高处看日出,也是一种绝妙的享受。

   渐渐地,房间里能够听到婉转的鸟鸣,也能听到微风吹拂的沙沙声响,城堡的主人也恰逢其时地从睡梦中醒来,在有着花纹图案的绒毯里舒展了一下身体,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看向涌入花香的窗户。

   侍从已经恭敬地站在床边,向她低头行礼,直到她渐渐清醒过来,坐起身来为止,侍从都未改变自己的姿势。

   “到了您起床的时间了。”

   侍从温柔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但少女还是舍弃了精心设计的柔软和温暖,掀开毯子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侍从身后渐渐清澈起来的天空。

   “您要先更衣,还是先用饮呢?”

   侍从早已习惯了主人没有波动的反应,依然用着最礼貌的态度进行着每天早上都在重复的过程。

   “先用饮吧。”

   城堡的主人用着平静的口吻,说出了早晨的第一句话语。

   她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但即使是这刚破晓的清晨,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寒冷。四季如春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平和天气,她望着窗外漂浮的云朵若有所思,却不曾凝结成话语,对贴身的侍从都未提起过一字一句。

   “明白。”

   侍从走到推车旁边,戳开刚采收的露水果实,注入镶有金丝的茶盏,再从罐子里取出蜜糖果实任其溶化,最后滴入凝胶,用娴熟的手法调好了一杯早晨用的特饮,隐约可见云朵在其间游弋。

   城堡的主人偏爱甜味,甚至可以说是她一天活力的来源。露水果实清凉回甘,蜜糖果实甜度适中,是最为绝妙的搭配。

   捏住茶盏细长的把手,她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小口地喝着着能让她头脑清新过来的饮品。

   “呼……”

   少女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不知觉间手中的茶杯已空,侍从也早早拿着托盘站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少女看向远方的天空。

   “饮用完毕了吗?”

   “嗯。”

   侍从有礼地把托盘拿到与少女腿部一样的高度,少女也轻轻地放下了杯盏。脸上也终于有些润色了,窗外的天空看上去也更加清澈了。

   “那么,接下来为您更衣。”

   温暖的阳光洒满窗沿,少女慢慢地站起身来,配合地让侍从帮她脱下用王国里最柔软的丝线编成的睡裙,粉白相间的内裤,光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侍从把衣服简单地收起,再依次取出三条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把它们拧干后,分别帮少女擦拭了脸颊,上身和下身。

   侍从早已掌握了最让人舒适的擦拭技巧,也明白自己的主人哪些地方需要特别照料。每晚睡前都要入浴,每日醒后都须擦拭,这是城堡主人的习惯,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之事了。

   无论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耳根,还是特别容易出汗的腋下,或是主人最柔软的花瓣,从头到脚趾缝里,侍从都仔细小心地为少女擦了干净。

   即便是同性多少也该感到羞耻,但少女却始终泰然自若。这种风景少女早已习以为常,作为她贴身的侍从,相处了也已有一年多了。

   最后如同玩偶一样任由侍从摆布,侍从也尽可能温柔地为她换上新的衣裳,扣好袖口的纽扣,在手腕上喷上一些芳香清新的水,就算是大功告成。

   少女站在窗边看着屋外庭院里的风景,居住在城堡里的其他人也早早开始了各自的工作,砖块堆砌而成的沉寂空间也一下子变得活跃了起来。

   “凝胶似乎不够了,要派人出去采集吗?”

   “下午要招待一些客人,去做茶会的准备吧。”

   少女总会在下午的时间举办茶会,就在湖边的怪谈茶话亭里。邀请一些客人谈天说地,品茶赏风景。偶尔也会一同参观陈列在画廊和书库里的新品,若是有精美的工艺品,也都会各自带上分享参观。

   少女望了一眼通向湖边的小路,巨大的树木垂下枝条挡在其间,如果不定期修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路完全堵死吧。

   这是独一无二的树木,而且无坚不摧,因此即便碍事也没有铲除的选项。但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这棵树有着更为独特的神奇力量,这个世界的风平浪静,也有这棵仙境树的一半功劳。

   深绿色的枝条还没有垂到地上,勉强还能通人的模样。少女略有所思,又决意地丹唇轻启。

   “说起来,之前有两个闯进茶会来的孩子,就让她们来帮忙吧。”

   侍从正在整理着床铺,听到指示之后立刻会意地做出“明白”的回应。

   少女望着庭院出了一会儿神,又补充了一句——

   “就特别允许她们也参加吧。”

  

   安糖与纳若得知自己接到任务的时候,她们两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各自的功课。

   两个孩子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相似,以至于光是分辨谁是谁就得花上一番力气。

   几乎完全一致的身形与容貌,如果装木头人就完全相同的猫耳少女,自从两周前来到城堡之后,就生活在这里了,房间也按照两人的心愿摆了双人床。

   二人的衣装也是特别订制的双人款。从稍显含蓄的连衣裙改良而来的,更加轻薄的橙色太阳裙。

   无衣领,阔领口,细肩带的休闲设计,用缠在腰间的棕色蝴蝶结系带勾勒出少女的纤细身形,又处理得当地不会有拘束的感觉。

   舍去了一些繁复的花纹和装饰,取而代之简洁的浅色线条从胸口向裙摆,如同花朵一样绽放散开。裙摆宛如波浪一样让人联想到夏天,下沿的棕色线条收住浪花,恰到好处地给予平衡的美感。

   量身打造的设计让少女的稚嫩感突破天际,谁又能想象到城堡中居住着如此令人惊叹的存在呢。

   她们的神色和气质还是有所不同,但若不用心观察,也难以发觉。

   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少女有着同样清澈的绿宝石色眼眸,安糖多一分精致,纳若还留有一丝青涩。

   两个人微笑的样子也有着独特的魅力,安糖赢一分活力,纳若胜一分纯真。

   若要依次枚举,或多或少还是能找到差异,但凭借这些来区分她们还是太费工夫,因此除了玩谁是谁的恶作剧游戏之外,两人都得戴上不一样的发饰才行。

   安糖是向日葵,纳若是蒲公英花球。

   当侍从来到二人的房间里时,纳若立刻躲到了姐姐的身后,用手紧紧地攥着安糖裙子的下摆。

   说来是前几天的事情了,城堡的主人正在湖边的亭子里举办茶话会,在城堡里探险玩耍的二人无心闯了进去,纳若在湖边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掉了进去,引发了不小的事故。

   虽然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但在茶话会期间不许到湖边来的规定,二人也算是毫不客气地打破了。

   当天两人还忘记了戴上发饰,安糖极力地想要帮妹妹掩饰过错,但两个人同时在场就无法蒙混过关。到晚上的时候被说教了一顿,被要求好好听话,看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惩罚。

   安糖和纳若也不敢辩解什么,只能乖乖地待在房间里好好温习城堡里的规矩,侍从的到来让她们如临大敌,这意味着要宣布结果了。

   当听到惩罚的内容是修剪庭院里的树之后,二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同时露出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听到侍从传达的理由是,“让春的孩子帮树木重获春天”之类的内容时,二人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修剪完树之后就既往不咎,能够得到原谅的少女就没有思考更多,于是欣然答应。尽管她们本身就没有拒绝的选项就是了。

   要在城堡里生活下去就要听话和守规矩,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是无需多言就能让二人理解的简单道理。

   于是春安糖和春纳若,此时已经拿好了工具站在了树下。

   虽然每天都会看到这棵仙境树,但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也是第一次。安糖和纳若仰视着前方比自己不知道高出多少的树,不由得发出了惊叹。

   或许是它太理所当然的存在于这里,因此总是忽视了这庞然大物的存在。仙境树就生长在庭院通向湖边唯一的通路上,石砖铺设成的小道弯曲地绕过大树通向后方。

   仙境树的根深深扎在泥土中,坚硬的树干是梦幻的实体,用尽所有办法都伤不到分毫,这棵树为什么会生长在这里也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并不算粗壮的树干却延伸出了万千分支,如同垂柳一般落下丝绦。深绿色的枝条上长满了羽毛形状的钢青色树叶,在光的照射下映出亮光。毫无交错,并行的丝绦在风的吹拂下浩瀚地向同一个方向摆去。

   站在树下观看就能感受到仙境树的宏伟之处,但同时也会发现一个令人头疼的现实。

   不知道它从地心吸收了多少能量生长成现在这样,枝条如同屏障一般向外散开,成为了前往湖边的一大阻碍。尽管现在还没有完全挡住,但若不俯身前行,基本是无法穿过茂密的枝叶向前的。

   因此这棵树需要定期修剪,偶尔为了下午举办的茶会也会临时在早上修一次。这次同时兼顾着惩罚在内,一举两得。

   但此时安糖和纳若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名为仙境树的眼前的巨树,在城堡中流传着另一个称呼。

   纳若拿起魔法剪刀,踮起脚伸向枝条中的一根。脆弱的藤蔓被锋利的魔法剪刀触及的瞬间,从中部断裂开来,掉落到了地上。

   打扫可以放到之后,总之先把要修剪的地方全部整理好才行。

   纳若扭过头来朝着安糖投去藏不住的笑意,就像是在说着任务并不困难一样。安糖也拿起另一把剪刀准备开始工作。

   但就在这时,仙境树的枝条突然伸长,缠在正踮起脚够向另一根枝条的纳若的腰间,把她的身体凌空抱起,手里的剪刀被另一根藤蔓夺走。

   纳若一下不知所措,向安糖投去求助的目光,感到害怕地叫出了声来。安糖也没有犹豫,立刻用剪刀剪断了束缚在纳若腰间的藤蔓。

   安糖接不住一下失重的纳若,被扑倒在地上,被石砖咯到的地方传来了痛感,但幸好周围的泥土缓和了冲击。衣服有些弄脏了,尽管因此可能要挨一顿骂,但没有受伤就是万幸之事。

   纳若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被自己扑倒的安糖,像是要把头都埋到她的怀里一样,小声地开始抽泣。

   安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

   在安糖的眼中,映照出了未知的恐惧。

   她的右手抱着扑在怀里哭泣的纳若,左手撑在斜后方的泥土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感到威胁,想要逃避的模样,鞋子抵在地上推动,想要向后挪动身体,却毫无退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恐惧向自己袭来。

   枝条,如同想要吞噬两人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她们。

   安糖的思考被害怕的心情占据了几秒,终于回过神来想要做出反抗,左手摸索着但一直找不到刚才还拿在手中的魔法剪刀。

   定神一看才发现剪刀被丢在很远的地方,在刚才剪断缠住纳若的藤蔓之后为了不伤到她,就把剪刀抛到了一边。

   而现在,这段距离却成为了永远到达不了的真实。

   安糖的内心在斟酌,她无法放开怀里的纳若,去夺取那可能的希望。而她也已经失去了这个选择,仙境树如同看穿了她的心一样,伸出枝条拾起了掉在远处的魔法剪刀,把它拿到了少女无法企及的高度上。

   在怀里蜷缩着的纳若哭喊着,但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而唯一能够成为她依靠的安糖,也只能紧紧地抱住纳若,把自己仅有的安全感都给予她。

   辉煌的羽叶在耳边响起铃铛般的碰撞声响,如同看到腾空而起的漫天箭羽,闪烁着的锋利前段直指二人,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安糖想起了那个在哪儿听到过的词语,就像是专门为此刻登场而早早埋下伏笔,名副其实的——魔王树。

   或许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的关于这棵树的记载,原本杂乱的信息因这契机闪电般地整理在一起,安糖记起了那书上记录的内容。

   “仙境树能够吸收所有的负能量,以维持仙境中平和的天气和秩序。”

   “但也在这一过程中诞生出意志,是能够对话的古老之树。”

   安糖因为没有更早想起这些而感到懊悔,用力地捏了一下拳头。正是因为吸收了太多的负情绪,古树的意志多少显露出易怒与暴躁,就像是现在眼前,万千树枝都朝着自己的姿态。

   周围的通路被展开的枝条封死,自己身处的开阔空间已经被羽叶从庭院中分离开来,看向古树的树根,不知为何栽种着几株橙色的花朵,与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的盆栽一样,散发着淡淡的粒子光芒。

   安糖很快想明白了事由,但依然改变不了什么。怀中的纳若不敢动弹,安糖也不能弃之不管。唯一能够作为武器的剪刀被夺走,但即使此刻还握在手里,安糖也能明白力量的悬殊,她也没有任何能够取胜的妄想。

   对峙的时间仅持续了十秒,少女失去了对抗的念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继续假装镇定,抚摸着纳若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事态变化。她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高处的人已经发现了她们。

   但还是不要注意到的好,那是决定要袖手旁观的,隐藏海流涌动的深寒冰面,掩埋万物生机的凌冽雪原。

   突然伸长的枝条再一次缠绕住纳若的腰部,要将两人拉开。纳若察觉到要分离的眼前,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安糖的手臂,安糖也伸出另一只手挽留。

   但更多的藤蔓飞向二人,将她们的羁绊毫不留情地分开,缠绕住少女的手,再捆住少女的腰间,束缚住少女的脚,把纳若拉向了高处。

   手臂被抓得通红的安糖只能无助地伸着手,与一样露着无助眼神的纳若一样,只差一点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但没有让她反应的余地,古树又伸出了许多枝条,与已经被绑在空中的纳若一样,安糖也被藤蔓缠住了身体,虽然没到无法挣扎的程度,但被束缚的危机感依然让她感到苦涩。

   最终两个少女都被吊起到空中,腰被重重的藤蔓缠绕,下垂的手脚也被枝条束缚无法用力挣扎,只能无助地望着对方。

   且不说纳若被吓坏了,安糖也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这像是示众的姿势只意味着暴风雨到来的前兆。

   少女只能庆幸自己穿着丝织的灯笼裤,否则被迫摆出这个姿势的当下就已经被看光。虽然四下无人,但少女羞耻心仍然催生出了抵抗的念头。

   可少女的力气根本不足以与古树抗衡,纳若倒是能尽情地挣扎,尽管她无法挣开束缚自己的藤蔓。而安糖则像是被提防着,古树用着更粗壮的枝条捆绑着她,让她难以伸出手去回应纳若的期盼。

   还没等两人适应眼下的状况,又被无法回避的危机追着跑了。古树伸出带有羽叶的枝条,轻轻地触上了二人灯笼裤的系带,被解开的瞬间如同花朵一样盛开,凉风毫不留情地从变大的隙口灌入进去。

   如同裙子被风吹起一样的尴尬感觉,让安糖刹那间预知了接下来的发展。

   事情也正如她的不妙预感一样,枝条拉住自己的裙摆向上撩起,灯笼裤失去了所有的掩盖。对纳若也是一样,本就轻薄的裙摆被拉起,用藤蔓固定在腰间,这个姿势和眼下的情况,就仿佛是…

   不妙的预感一个又一个在安糖心中萌生,过于贴心的现实又将它们逐一实现。

   枝条上的羽叶再次闪烁光芒,然后触碰到了少女腰间灯笼裤的系带,毫不客气地解开绑好的蝴蝶结,毫不客气地用枝条勾住裤带,将它向下扒去。

   突如其来的凉意冲进少女的腿间,安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又接二连三地想象到接下来的画面。

   不知古树本就有意如此,还是它读懂了少女最担忧的心思,少女包裹在内心深处最羞涩的过去,被毫不留情地挖了出来。

   安糖的灯笼裤被脱下,有些与她作为姐姐的担当风格不太相符的,单薄的小熊内裤暴露在空气之中。与此同时纳若也经历了一样的命运,暴露出没有过多装饰,只画着带有一分童真味道的草莓图案。

   带有叶片的枝条是魔力的通道,每一次流经都会让羽叶熠熠生辉,这正是古树意志的象征,它驱使着枝条脱下了少女们的裤子。

   纳若回想起了熟悉的感觉,那是同样被抱起在空中,只能无助地划着双手,裙摆被掀起,裤子被脱下的过往记忆,一下就哭出了声来。

   是在原先的家里,两个人犯错的时候都必须要接受的,打屁股的姿势。

   安糖和纳若不止一次因为调皮而挨打了。在田野里奔跑滚了一身泥,或是在庭院里打翻整理好的谷堆,亦或是在深夜偷偷出去看星星。

   尽管每次都要挨一顿打,但打完之后很快就会忘记,依然变回没吸取教训的样子,仍然爬到树上摘花,蹲在池边捉鱼。

   比起那些,闯进茶话会就像是曾经的家常便饭,而这一次两人也要因为调皮而接受一样的惩罚。

   到底是有心安排,还是无心巧合,对于没有反抗方法的少女们来说,考虑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只能祈祷古树不会比自己的父母更加严厉。

   羽叶再次闪烁,这一次枝条勾住了内裤的松紧带,像是要煽动少女的羞耻心,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少女的身体,不紧不慢地让她们露出小巧的屁股。

   被脱下的衣装被藤蔓勾住,悬在少女伸手刚好够不到的距离。这更是在少女的心上点火,有些急躁,有些害羞。少女被迫看着自己被脱下的内裤,就像是古树故意宣告着接受惩罚的少女的地位。

   纳若已快泣不成声,倘若安糖这时也举手投降,纳若或许会更加害怕。于是身为姐姐的担当让她又涌出一丝勇气来,但又不想迎接最差的结局而带有一分犹豫。

   于是她在要不要低下头的问题中迷茫,不想让纳若看到自己也忍不住哭泣的模样。但若是不看着纳若的眼睛,纳若就无法安心下来。

   无法做出选择,无须深思熟虑,只能保持坚韧。

   少女的屁股已经在空气中裸露了很久,古树就像是在挑逗她们一样,只是用藤条带着绒毛的尖轻轻游走在少女的皮肤上,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少女的表情发生动摇,不住地扭动起身体。

   古树的叶子在不停地闪耀,藤条在少女柔嫩的肌肤上只是滑动,就给她们带去了足够的心理压力。

   只是挨巴掌就会哭出来的安糖和纳若,怎么能够想象藤条会带来的痛感。光滑的枝条和粗糙的枝条交错在少女的皮肤上滑动,每一次的触碰都让少女心头一紧。

   纳若再次哭累了,扭过头去看那细长的藤条在屁股上轻点,又要哭出来一样地看向前面的安糖。安糖挤出笑容,稍显艰难地伸出被束缚的手,轻轻地握住了纳若的小手,纳若如同拉住救命稻草一样,紧张地拉住安糖。

   若是作为艺术,少女互相握住手对视的样子已经有价值欣赏良久,但划破空气的声音不分场合地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具有美感的画面。

   光滑柔软的枝条突然绷直,化作细长的棍棒。与清脆的抽打声同时出现的,是安糖差些控制不住溢出喉咙的呻吟。

   太疼了,和父母带有体温的巴掌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冰凉的藤条,却带来了让安糖有些恐惧的温度。接触瞬间传来的刺痛,铺开撕裂般的刀割,进而点起一长串的火苗,毫不怜香惜玉地灼烧着少女娇嫩的肌肤。

   险些是没让自己的神色崩掉,握着纳若的手也差些松开,藤条就是有着如此,甚至能让安糖在第一击就败下阵来的力道。

   不知道是原本的威力,还是因为有古树意志和魔力的加持,光滑的藤条毫不客气地亲吻过少女的屁股,就算安糖看不到,也能够想象那上面已经多了一道贯穿左右的红痕,鼓起了同样高度的肿印,古树也只会在这里表露微妙的平等。

   那结实有力的藤条或许有着能打破衣服的穿透力,更别提是直接落在光裸的皮肤上。面对少女精心保养,甚至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古树也毫无怜悯地挥下枝条,它真的有意志吗。

   但安糖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她只是尽可能地收缩着身体缓和疼痛,不让那些表露在自己的脸上。因此她也没有发现,束缚着少女身体的藤条不知觉间改变了她们的姿势,她们的屁股被迫抬起到最高点,是最无法使上力气,也是最容易感到疼痛的姿势。

   第一下的藤条落下之后,古树就像挑逗少女一样,驱使藤条在少女刚刚才挨过打的那条线上摩挲,刺痛感中混入了一丝酥痒,让安糖有些不知所措。

   在安糖依然因伤痕的余痛而感到无力时,看到对面的枝条向上抬起,下意识地更用力地握住了纳若的手。纳若身后的藤条也化作了坚硬的细长之物,正画出弧线向纳若那裸露在空气中的小巧屁股上挥去。

   不出所料,纳若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剧烈的疼痛,仅仅一下就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安糖看着她咬着嘴唇的模样心疼极了,但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轻轻地搓揉纳若的手,然后让她用力地抓住自己的手指。

   柔弱内向的纳若吃痛地紧闭双眼,但泪水依然止不住地沿着脸颊滑落,没法分心的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空间的异变,滴落下的泪水没有浸入泥土,而是在空中凝结成的漂浮的水珠。

   与极力控制的安糖不同,纳若用尽全力地挣扎着。束缚住她的藤蔓也没有那么严苛,仍由她在空中踢动着双腿,但怎么样都无法解开腰间最严密的控制。

   那绝非是夸张的演绎,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哭喊。藤条同样紧密亲吻在纳若的屁股上,迅速地浮起一道红痕的棱子,持续不断的痛感让她不曾停下挣扎,一丝汗水从额头渗出,点缀在无法舒展的眉间。

   安糖难受地扭过头瞥向身后的藤条,这才发现了些许不同。

   抽打在自己身上的光滑藤条,萦绕着淡蓝色的光芒,而纳若一方却没有如此魔力的痕迹。这意味着力道是不同的,莫非古树真的有意志吗…

   原本还半信半疑的安糖,从这一刻开始,只当做是传说故事一样的确信,也开始动摇,古树或许真的有它的意志。

   但即使得知了这些,也完全改变不了现状。安糖的屁股上落下的第二次抽打,用尖锐的痛感把游离于思考的她重新拉回了现实。

   如果说第一下是一触即发的瞬间痛感,那这第二下就如同导火线一样,从左到右地横亘在稍稍下面的位置。

   不是那根光滑细长的藤条棍,而是稍有疙瘩的柔软藤条。尽管柔软,但那韧性不容小视,如同子弹从先到后遍布在安糖的屁股上。

   第一次抽打的痛感还未完全散去,第二轮就紧接着落到最有肉感的臀峰上,爆炸般的落点带来密集的痛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藤条上有粗糙的小疙瘩。安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咽下口水,依然挤出微笑安抚眼前哭泣的小人。

   同样是藤条,但却带来了完全不一样的痛感。

   带有些许魔力的软藤条丝毫不逊色,如同鞭子一样,藤条的边缘以着最快的速度甩落到毫无保护的屁股上,一瞬让安糖的大脑变的空白,然后又被剧烈的疼痛和想要哭泣的欲望填满。

   第二条棱子隆起,少女的肌肤又添一道醒目的红痕,安糖只能咬牙吞下苦痛,张合着两瓣屁股,尽力地缓和尖锐的刺痛。

   纳若面临的也是同样的软藤条,安糖清晰地看到它在空中抡出弧线,单是想象那藤条刚才或许也是这个样子挥落到自己身上时,安糖也不由得身体一颤。

   开始担心纳若能不能挨住这一下,若是以同样力度下去,比自己更加娇嫩的纳若可能会受伤。但安糖除了心中默念却什么都做不到,急促的疼痛和对妹妹的关怀,总是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让她的记忆断片。

   而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听到了再次高涌的哭喊声。软藤条的呼啸声也早已寻不到踪迹,视线里也只有纳若被眼泪打湿的脸庞,还有和自己一样的,扭动着屁股舒缓疼痛的动作。

   看不到纳若的伤势,但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能感受到她的一分疼痛。

   安糖也能够明白,那完全不是同一次元里的存在。即使与偶尔带着妹妹犯了大错,最后趴在桌子上受罚的时候相比,也完全是天差地别。

   若是自己能为妹妹分担痛感,安糖也心甘情愿,但她又存有一分犹豫,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多挨得住那一下藤条的呼啸。

   她本以为自己挨过最疼的东西就是裁缝尺了,那极其有威慑力的清脆响声,能覆盖一片的硬质木尺带来的疼痛,在藤条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即使木尺十次都落在同一个地方,或许也不及藤条落下的一瞬。

   安糖的脚用力蹬直,透过凉鞋还能看到她扭动脚趾的挣扎模样,甚至都要挂不住地脱出来一样,在空中保持着奇怪的平衡。古树索性伸出额外的枝条来,把她摇摇欲坠的鞋子也脱了下来。

   安糖想要安慰妹妹,但自己也快接近噤声的极限。藤蔓捆绑在腰间,上臂,大腿根和脚踝,保持现在的姿势就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只是听到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就让她感到不安,对纳若的心疼也快溢出于言表。

   那不怀好意的枝条依然摩挲着少女的伤痕,安糖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懈怠,不知道下一次的抽打会在什么时候降临到自己身上。

   已经深深体会到魔王树之称的古树的力量,只是枝条凑上来的程度,那被打疼的屁股就表现得有些过激,害怕那摩擦着皮肤的枝条离开,那抬起的瞬间,无疑意味着下一次抽打即将到来。

   突然,缠在腿上的藤蔓开始滑动,安糖感到下身传来异样,下意识地紧紧地闭拢双腿,但为时已晚。那光滑的藤蔓竟钻进了少女的腿间伸到前面,并且用那渗着水珠的绒毛前端抚摸着少女紧紧闭合的花瓣。

   光是现在这样,安糖被手脚束缚吊在空中,平日里都被布料包裹的地方也被迫敞露,下身一丝不挂的样子就足够让少女感到羞耻。而在这可能被其他人看到的开放的庭院里,被戏弄的样子会一览无余。

   越是如此想,少女就越用力地缩着身子,想要阻挡那东西入侵进来。完全不让步,少女的下身挤出了倒三角的模样。

   但安糖也顾及不了纳若的情况,她没有办法阻止古树向妹妹伸出枝条。纳若被吊在比安糖略高一些的地方,因此安糖能清晰地看到,藤蔓轻而易举地钻入纳若毫无设防的双腿间,直直地冲着那柔嫩的地方飞去,并且在那周围打转。

   古树的叶片在惊人地闪烁,纳若也因为异物的侵入而瞬间伸直了脖子,难过的呻吟掺杂在令人心疼的哭喊声中,安糖一时又被气愤的心情占据主导。

   安糖仍然用力阻挡着藤蔓,但那都是白费功夫。

   划破空气的声音再次响起,藤条第三次抽打在了自己的屁股上。注意力集中在前面,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带来苦痛的抽打,安糖也终于没有抑制住,疼痛的哭喊顷刻涌出。

   软藤条在她的屁股上画出了第三条痕迹,就像是在极力训斥她一样,毫不留情地打在没有遮掩的裸露皮肤上。比刚刚挨的那一下更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但那让少女露出了破绽。

   在大脑被疼痛席卷的瞬间,下身也不由自主地松懈,光滑的藤条趁虚而入,一下子就抵住了口子,在短暂的停顿后探入了少女的秘密庭院。

   紧接着大脑被剧烈的异物感占据,与火热的疼痛复杂地交织,伴随着电流涌向全身,身体的感知度一下子就被拉到新的高度。

   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那藤蔓如同敏捷的触手钻入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就像是为了品味少女的味道一样才紧紧地钻入其中。

   又一道清脆的藤条声响起,安糖的屁股上多出了第四道印痕。平行散布的线条不知是谁的美学,没有交错,但又照顾全面,用尽全力地向少女挥舞过去。

   安糖还没从上一次的抽打中缓和过来,就又再一次被招呼,急促的疼痛让她的呼吸也变得不规律,眼泪也早已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但她依然努力克制,握着纳若的手从未放开,也不曾移开自己的视线。

   屁股上伤痕的余温被藤条再一次点燃,每一道痕迹都生出了疼痛的火热。

   安糖想要伸手去摸,被打屁股的孩子会因为感到疼而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被父母打到屁股通红之前,安糖也会求饶和遮挡。虽然那没有太大意义,那不会让惩罚早些结束,反而可能让他们更加生气,但多少有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只是触碰一下伤口的位置,就仿佛能让疼痛缓解下来一样,若是能找到空档揉一揉,甚至还能变得活蹦乱跳。

   可手臂被藤条束缚,想要做出大动作来,就必须拥有能和古树抗衡的力量。但那魔力的脉流让羽叶闪光,越想要挣脱手臂的藤蔓,它就会越加拘束少女的动作。

   现在更像是被父母按在膝盖上,双腿被父母紧紧压住,想要挣扎却只能扭动屁股,如此无助的小孩子专有的模样。

   灌注着魔力的藤条给了少女们最极限的惩罚,恰到好处地将力度控制在不会打伤她们的程度。安糖品尝到的疼痛是她能够承受的最大极限,哪怕只是再超出一点,她的屁股面临的就是皮开肉绽的结局。

   安糖自然不知这一点,但她体会到的的确是几近无法忍受的痛楚。而对纳若也已手下留情。尽管看不到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魔法痕迹,但那枝条之中也涌动着些许魔力。

   换言之,安糖正在为纳若分担痛苦,只是她们二人都完全不知罢了。

   但古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它又存有如何的意志,是如何做出审判的,就连城堡的主人都还不太明白其中的魔法构造。

   花园被肆意探索着,安糖不知道到底该注意哪一边才好。别扭的感觉从下身传来,一下让她忘记屁股上的疼痛。但很快伤痕的温度占据高地,又变得一阵火辣辣的。

   同样被悬挂着的纳若,早已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能大幅地呼吸,抽噎,眼角早已通红,鼻翼也因为疼痛而张合。早已无力顾及身下的藤蔓在花园里肆意信步,就像是…在诱导少女的身体做出反应。

   藤条又一次划破空气,咻地落到纳若的屁股上。她或许是哭累了,无法更加大声地叫喊。但被安糖握着的手却很用力,很用力地表达着疼的讯息。

   第三道痕迹,也平行地落了下来。无须思考那是藤条棍还是软藤条,它们造成的疼痛程度几乎没有区别,造成的效果也大同小异。

   纳若无力再挣扎了,耗费了大量的体力,快要昏昏入睡。但这个有些窒息的姿态,还有毫不留情的疼痛感,一直残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光是藤条的挥舞声就让纳若失了勇气,即使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听到那锋利的声音与安糖的皮肤接触生出的疼痛哭喊,就让纳若不再敢反抗了。

   三道肿起的红痕带来的疼痛,就已经超出纳若挨过的最疼的那一顿打了。

   在河边捉鱼玩结果掉进水里差点被冲走,当晚就被按在桌子上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当然,身为姐姐的安糖自然是接受了更为严厉的惩罚。

   没有回想的余裕,安糖感觉到抵在自己屁股上的藤条挪开了,下意识地又抓住纳若的手,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因为抵抗魔王树的缘故,安糖刚才比纳若多挨了一下。但她们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惩罚才会结束,在这个时间仿佛被拉长的空间里,两人不知道还得要接受多少次藤条的鞭打。

   敏感的身体受到剧痛的藤条打击,让痛觉一瞬间突破了理性和忍耐的极限。安糖也早已溃败,作为姐姐的矜持和担当让她无法像纳若那样大声哭喊来释放压力,因此那疼痛感更是强烈地碰撞她的自尊心,擦出火花来。

   弹性十足的藤条在少女的皮肤上划开波浪,被束缚的安糖没有闪躲的空间,紧接着持久,剧烈而又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少女的整个屁股上。

   藤条依然带着精准的魔力,在最恰当的位置给予少女亲密的接触。第五道痕迹,均匀地布在少女翘起在最高点的屁股上,那脉流如同唤醒了其他小小平息的伤痕痛觉,让它们再次燃烧起来。

   混有灼热的疼痛让少女不断躲闪扭动,但那依然无法脱离古树的掌控。安糖也终于因为吃痛低下了头,钻入花园里的藤蔓也渐渐停息,然后从中缓缓抽出。随着那湿润的前端一起,少女的花蜜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开始渗出,如同丝絮一般开始垂落。

   让少女涌上高潮,再给予她身体的疼痛,古树仅用了五次鞭打,就扭转了安糖的开关,晶莹的液滴从贴合的花瓣中流出,大腿根一片湿润的水迹。

   安糖早已因为忍不住疼痛而完全放松了双腿,甚至还被束缚的藤蔓小小地拉开,少女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任凭古树摆弄自己的身体。那如同能捏出水一般的花瓣暴露在空气中,就连害羞的心情都变成了珍贵的短暂休息。

   春的孩子在春的象征下春光乍泄,这到底是谁精心设计的恶作剧。

   不知是因燥热渗出的汗水,还是从那里面流出的秘密,那混合的黏稠液体挂在安糖的腿上,她感到一丝不适,又感到一丝愉悦。

   古树的羽叶再次开始闪烁,它伸出细长的枝条,如同啜饮花蜜的蜜蜂的长针,再一次探入了安糖的身体。

   毫不犹豫地吮吸少女的蜜汁,那温润黏稠的声音在少女软嫩的花瓣间缠绵扰动,安糖屁股上的疼痛触感已经被高潮的冲动盖过,全身上下都开始冒出汗滴。

   而破空的藤条声没有停息,但那并非响起在安糖身后。哭不动的纳若脸上留着明显的泪痕,屁股上又多了一道痕迹。

   被身体里的异物和藤条的鞭打一同刺激,纳若有些软化的身体又迎来了一波敏感的浪潮。生理的极限被冲破,那伸进花园里的藤蔓都因此主动离开。

   就在那尖锐的藤条挥下的瞬间,纳若顺应身体的欲望,毫不控制地释放出原先压抑的水流,沿着光滑的腿一滴滴,一串串地落下来。

   弄脏了还穿在脚上的凉鞋,总是躲在姐姐身后的她那羞人的模样,也早因疼痛抛弃了羞耻心,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没有任何遮挡,纳若也从未想过遮挡,也无力遮挡。

   少女最不愿让人看到的模样,那本是不该被其他人看到的有些邋遢,有些肮脏的样子。但这样的结局或许是早已注定,安糖也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祈祷,只能祈祷惩罚快些结束。

   那淡黄色的温热水珠沿着纳若的大腿一路滑落,留下湿润的痕迹,沿着脚的轮廓,从鞋尖滴落。一点一点,漫长地浸润泥土。难以想象曾经是否也有一样的少女,为这棵树提供了养料呢。

   古树闪烁着羽叶,驱使着枝条,解开了纳若的鞋子,看在眼里的安糖完全不能够理解古树的意志,完全令人琢磨不透。

   纳若的身体已经瘫软,早已无力维持原先的动作,藏不住一星半点的隐私,屁股依然翘起在最高点,湿透的下身让她看起来格外狼狈。四道痕迹均匀地分布在少女的屁股上,是受到了严厉惩罚的见证,从上至下,清晰醒目。

   安糖感到心疼,又感到害怕,她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就在她还未从心底的恐惧中缓解过来时,贴在屁股上的藤条再一次离开了身体。

   她下意识地挤出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伸直了脖子,吊起在空中的腿也开始微微颤抖。汗水滑过脸颊,从嘴角的缝隙中渗入,包含着苦涩的咸味在口腔中迅速扩散,安糖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恐惧的早已不是那严厉的疼痛感,而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到自己身上的未知。余温还没散去,那灼热的线条依然在提醒着少女,让她无法把注意力移到别的地方去。让少女集中精神感受被惩罚的疼痛,也是惩罚的一种。

   此时少女的屁股已经遍布从上到下五条鞭痕,间隔有致。疼痛感是永远无法习惯的存在,伴随而来的恐惧也不会因此适应。安糖已经想象到了藤条落在身上的样子,落在那毫无保护,柔嫩光滑的皮肤上的样子。

   瞬间而来的抽打,那带来的疼痛感让安糖失去了一瞬的感官,但又立刻向她传达最剧烈的痛感,让她也放下所有哭喊了出来。

   所有的矜持和担当都被抛到脑后,光是处理这火辣辣的疼痛就已经到了思考的极限。藤条的冲击力直接碰撞到少女吹弹可破的肌肤,但又恰到好处地停在受伤边缘,这让安糖实在无法继续忍耐。

   屁股的扭动变得更加剧烈,就如同窒息的人想要呼吸空气那样,不断挣扎乱动。放松,用力,放松,用力,想尽一切办法舒缓身体的疼痛。

   第六道痕迹,精准地落在少女屁股最下沿的位置,落在屁股与大腿交界处最柔软的地方,在那儿留下了完全相同的鞭痕。

   意识仿佛正在远离,但又因为身体里的异物而无法完全放松。那只深入花园的蜜蜂还在刺激着安糖,丝毫不打算给她放松的机会。身体不受控制地分泌出黏稠的液体,混合着私密的汗水,一滴一滴地任凭吮吸。

   疲惫极了,握着纳若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松开了一些,就连保持自我都变得极其费力。纳若用最后的力气抬头看向同样以泪洗面的安糖,只能用同样心疼的目光,而什么都做不了。

   同样处境下的少女,又多了一分只能互相舔舐伤口的惺惺相惜。

   在这时,古树的羽叶再次开始闪动,探入在安糖身体里的藤蔓也渐渐抽回,伴随着起风的声音。但安糖和纳若无心听那叶片沙沙作响,只是放弃抵抗地保持原先的姿势。

   古树伸出枝条,伸向了安糖腰间的蝴蝶结,轻而易举地将它抽出。没有了束腰的丝带,掀起的裙摆下方露出了更大的空洞,甚至能够看到少女白玉般的身体。

   古树驱使着藤蔓,抓住那裙子的下摆,一口气帮安糖和纳若脱去了最后的遮羞布。连衣裙从头部脱出,悬挂在树枝上,少女们已是真正一丝不挂地暴露出来了。

   因为紧张而有些突起的背骨,沿着中线清晰可见的脊梁,沿着少女的秘密花园向上是洁白紧实的小腹,以及还在发育期的胸部上只有一抹粉红的小点,少女身体的所有都被展示在了空气中。

   就如同被雕琢的工艺品,少女们被迫保持着羞人的姿势,就连用手挡住都已成为奢望。

   安糖还以为有惩罚接踵而至,紧张地闭起了眼睛,但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却未再次落到身上,火热的灼烧感也仿佛只是多虑的幻觉。但她屁股上的六道痕迹的确仍在发热,仍然给予着她接连不断的刺痛感。

   古树驱使着枝条,把魔法剪刀递到了安糖和纳若的手中,这更是让安糖有些理解不了意思,难道是说要接受完惩罚才能够修剪吗,对自己的惩罚到底是什么。

   尽管稍有偏差,但安糖的理解没有太大问题。修剪就是惩罚的所有,但仙境树向来都会代替执行能够给少女带去深刻教训的真正惩罚。

   被吊起在空中的少女,露着布有鞭痕的屁股,在一丝不挂的羞人姿态下,开始修剪那些过长的枝条。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工作时间。

   要向城堡的主人婉拒下午茶会的特别允许吗。光是现在这样就够疼了,真的还有力气能够参加吗。

   安糖忍着疼痛,看着眼前慢慢动作的纳若,和她那时而倒吸凉气的表情,一边修剪着枝条,一边重新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也只希望,自己两个无地自容的模样,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吧。

  

   这时的城堡上方,她依然用那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庭院里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少女们被仙境树绑起来,看到她们被仙境树掀开衣服,看到她们被打屁股的样子,看到她们痛哭流涕的表情。

   尽管多少会感到心疼,但那些都不会表露在脸上。若是下起时大时小的雨来,下午的茶会可能就得泡汤了。

   身后的侍从走上前,手里用托盘呈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玻璃瓶。那里面装着晶莹的凝液,云朵般的丝羽在其间缓缓流动。

   站在窗口的她用手接过小瓶,仍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那如同脉流一般的温度在瓶中循环摇曳。

   时候也不早了,是时候进行茶会的准备了。她看向身后的侍从,正要传达指令,但又转念放到了脑后。

   在那之前,再饮一杯清露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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