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数焚毁或冰封,半数沉底或粉碎;多数惨死亦活埋,少数异变亦崩坏。在似乎永难抹去的灰白浓雾中,模糊还能看出往昔之中那黑日王朝的辉煌成就,但多的还是早已通黑的朽木废铁与脆弱生苔的残壁断柱,以及遥远方向所传来,不成音调的凄凉哀嚎与散碎乐段。而在这死气沉沉的废墟当中,那异乡来客,或说别国神明,所属于尘世七执政的风色诗人、岩王帝君与雷电将军,正并坐在潮湿生霉,吱楞作响的史莱姆车中,或悠然自得,或忧心忡忡张望着四面八方道路上那些颓倒坍塌,已经被溃烂的死气浸透,尽数堕入无尽静滞之中的破败建筑。
对于常年在一心净土中冥想苦修的雷电影而言,这一切到底是太过新鲜,她从未真切见过坎瑞亚覆灭后的模样,自然会认为这片废墟危机重重,因而大包小包在腰上肩上备了不少苦无飞剑之流的小武器,腰后的长刀也特意多背一把,以应对意外发生。但正是因为这些备用物资的拖累,才令她迫不得已换了一身去掉极长大袖与华丽交领后,虽与原样再无异处,但还是简约利落不少的衣装,顺便将高跟木屐换成了低跟的。
即使已经在这辆颠簸行驶的缓慢小车上待了近十个小时,数百年未曾出来过的影还是兴致勃勃,压抑不住心底的好奇,全然放下往日于臣民时令自己不适的架子,也有为了打破气氛的沉寂,在咽下手里最后一块甜点心后率先开口:“话说回来,清剿坎瑞亚遗址……这样的事理应由‘天理’自己所解决,为何会委任于你我三人?你们知道吗?”“嗯嗯…?刚睡着了……大概只是清理一些对人们来说有些难办的魔物,其实放任不管的话也不是大问题……”短暂的迷糊呓语后,就是与往日一般轻快的声音响起,温迪揉揉眼睛,别过耳边的碎发,轻笑着扶了扶帽子,“放轻松放轻松~他们现在只是不再拥有人性的魔兽啦。”
“无需心慌,不过为旧日遗留的几些魔物,稍加注意便可击溃。……倒是温迪你,怎还是这般游手好闲?”方才一直闭目养神,未发一言的钟离听见前半句后睁了眼,待温迪语毕便接着说了两句,没想到立马被温迪半打趣的接上了话茬:“嗨呀,老爷子现在不是也开始放手了嘛?要相信你的子民呀。说起来刚小影问咱俩呢,你咋也不说话。”“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你抢先了。”
“嘿嘿,那下次你抢我的。”话音未落,少年就变戏法般取出了常年伴身的竖琴便开始调弄琴弦,一如往日的鲜亮衣装为死气沉沉的环境画上了一笔生机,“干坐着多没意思呀,还有一会才到呢,要不要听我唱点什么?”“好啊,那就辛苦温迪阁下了。”说着影从腰包里翻出新一盒点心,向自己右侧的两人递了递。
在轻盈的哼唱声中,坎瑞亚遗址外围那颓败锈烂到已不成型的废墟那蜿蜒曲折的无数条道路如同被瘴气侵扰的妖邪迷宫,悄无声息死死攥箍了落入其中的异处来客,将还不自知已身陷囹圄的三神禁锢在不见头尾的迷境之里。在驶过不知第多少道横梁后,憔悴失力的风史莱姆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挤眉弄眼吸引注意力,试图让温迪意识到它们的疲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动弹一下。于是原为风之精灵的神明少年当然很给面子,赶着第一个跃下车,往前探身拍了拍它们慢悠悠呼扇的小翅膀和圆脑壳:“辛苦啦辛苦啦,累了就找个地方歇歇,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哟!”影也随着车停稳后迈下身来,把剩下两块往嘴里一塞,咀嚼着转过头去环顾四周,木底落地时踩在遍布着湿烂泥苔的石铁上,压出令人不适的软烂声响。而钟离在车上犹豫了一下,还是皱着眉正了正衣领,在温迪带着不成样小调的现编玩笑歌里翻身跃下——没人知道他早就在吸入第一缕这片亡国的厚雾时,就被一种万般熟悉的异样感自鼻腔一路串流游走到了身体深处,几乎日日夜夜折磨他的感觉被翻强了无数倍,在意识中不断流淌,若有若无的酥麻刺激已经在每一寸血肉里蔓延开来,惹得钟离刚踏上地面就触电般一颤,身体已经在暂时无人注视的险境中潮吹。
所谓殊胜荣贵之身,并非单指万人之上的何等尊位,也意味这具无想无双,一念而锻的真固之躯无法被其诞生之前的咒毒所侵扰——或许这也是雷电将军的永恒之道,他人无从得知;风中诞生的精灵,也不会在梦中被同源的雾气如何干涉,只会随着苏醒后的步步行进才遭到侵扰,风神爱好小憩的性子倒为他增了一点可挽的余地;而岩王帝君那为数不多漏出的白皙肌肤早已浮出了浅淡绯色,精致小巧的乳粒与一小圈肉晕更在刺入大脑的发情欲望之下高高隆起,淫靡的滑腻汁水也已经分泌滋生到胞宫无法盛下,沿着大腿内侧发疯般向下流淌,弄得腿间黏糊糊一片,来不及风干发冷就被更多炽热的汁液覆盖。细碎的酥麻与燥痒宛若虫蚁爬行一般,飞速生长在钟离那在最深处连接着阴性象征的肠肉,将这具已长久浸泡在高效媚毒里的身体再一次推向波涛汹涌的海浪,打翻进永无天日的海底。实际上他一瞬间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改变,却在快感的潮涌下头脑一片混乱,只认为是业障怨气那般的干扰,任由腿间泄洪出无尽的春水,在失禁般的春涌中浑身颤抖,压抑着心中的困惑与四周若有若无的异样感,皱眉抿唇打量着无法看出异常的四周,却完全忽略了至毒浓雾在身上刻下的无色咒文。与经年累月都沉眠在风中,苏醒后也闲游人间的巴巴托斯和长久以来深居在一心净土的巴尔泽布不同,早已被天理施加于自身极强磨损的摩拉克斯逐渐习惯了毫无来由的不适,也更容易被恶意的咒诅侵袭身体,逐步改造成黑白难分善恶难辨的不稳身魂。因而与一旁不过小受影响的温迪和毫无异样,兴致正高的影相比,肉洞深处传来的空虚瘙痒和全身上下遍布的酥麻让他那双结实丰满的嫩熟大腿以肉眼难辨的恐怖频率打颤,小腿的肌肉更在裁剪精细服帖的裤装下也转起了筋脉。他近乎站不稳的双足每一步都需踮起脚尖,同时又令如雨淋下的淫汁势态更汹,染得整片大腿的布料都紧贴在皮肉,凛冽寒风刮过时急速风干的冰凉与汁液接连不断涌流的炽热混合在一起,为他已经脆弱不堪的身躯再增添了一分考验。
路上大多时候在睡觉的温迪和五百年没出门的影都走得蛮快,尤其是那武人本质的雷电小姑娘,已经自己在心中比了起来,掌着刀剑就往里冲,只留下温迪无奈的笑声,以及对钟离为何动这么慢的困惑。实际上汹涌袭来的情欲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双臂压在胸下半曲着双腿发抖,眼里也早已经暗下光来泛起泪花,蕴了未多久的淫汁一直如同开了闸的水龙头,流得满腿满地都是黏液,打在地上甚至模模糊糊出了一点声响,在磨蹭的一路上延伸出一条极长的水迹,甚至都难以用腿脚行出一步的距离,但还是硬忍着身体的饥渴以缓慢到不正常的速度前行。钟离甚至不敢说一句话,只生怕让前方的旧友徒增一些担心,更担心这具在业障与磨损的影响下日渐痴淫的身体忽出什么端倪。此时他若是开口,先流出的必然是娇媚到极点的深喘低吟,或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只能在上气不接下气中泫然欲泣,用无力的语调告诉他不必担心,倒会意料之中起了反效。不断痉挛发抖的韧实美腿已经脱力到即将无法站立,外实内软的柔媚大腿随着磕磕绊绊的一步步,都凸显出濒临极限仿佛下一秒就将跌倒的紧绷轮廓,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要在下一秒崩解溶毁,连骨节都要碎成残片或细粉,而细长结实的小腿也不停打着颤,与高踮的颤抖双脚,让他那绝对会在摔倒后匍匐于原地难以起身,只能扭动着在不断失控高潮的边缘徘徊挣扎的身体看上去更为脆弱,似乎随时会栽倒在地成为暗处无数触手魔物的精盆公厕。
可即便他已经快要在侵蚀大脑的欲望下崩溃,也硬撑着向前迈极小的步子,不知不觉就蹭到了一片倒塌的废弃研究所。一路上废铜烂铁与未熄火星碰撞的噼啪响声都证明影已经一路砍到了深处,但其中一间房间传出的细微声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至冬青年被利落切断的肢体横面被雕刻黑色太阳的金属套所包裹,四根作为铠链的长铁链被深深打进青年的骨骼之中,让他无法愈合的伤口发炎腐烂,每分每秒都承受着拆骨剥肉的钻心疼痛,但分明是胜过拷问的折磨,公子却已在毒气的催淫效果下将其与已经在无数次强暴中彻底撕裂的肛括约肌一并扭曲,化作了将他认知能力都倒错的极致快乐,自认为将他锁在身前随意凌辱的魔兽是家弟托克,而其他前来凌虐他的怪物,一并被当成了安东和“因为触碰邪眼而导致身体发生改变”的冬妮娅。拌和着身后魔物的狂暴抽顶,公子的口中断断续续喷出混有血珠的白沫,脸上却还挂着颓败的崩坏笑容,发出在沙哑干涩声音之下万分诡异的温柔语调:“呃哈哈、咔啊,咕……这样不行,托克……在学校里呃呜!在学校不能咳啊…不能和同学也这样……”却在语言不通的缘故下,还没能吐出后半句就被掐着左肋往下狠狠叩去,在起伏不定的诡异笑声中颠出上气不接下气的惨叫声,嘴边溢出更多泡沫和血浆。
如此荒诞奇淫的诡异画面终于让钟离意识到事态愈发不可控制,便死死抠住手肘,强压下喉中即将溢出的媚喘与淫词,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勉强开口叫着两人:“温迪、影……”“怎么啦老爷子?”他侧过脸去,却只看见已被悄然前来,又或是先前早已埋伏在此的豚面魔兽死死反扣着双腿,几乎全身都尽数贴在其胸前的温迪,“你的样子很不妙喔,不舒服吗?”
只是一眼看见自由散漫顺势倚在身后魔物身上,已经被解开了腰封和裤扣的温迪,方才好不容易被惊诧所压制的情欲立马又涌上了心头,将他的头脑打进自知陷入埋伏的湖底,身体比思维先一步向着远方冲去——
影在哪里?身为男性的温迪已经同被影响,雌雄胎具共并的自己也快要崩溃,而身为纯粹女性的雷电影,更是绝不可能平稳离开这里。自身难保还心系着他人,当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下一秒钟离就失去了聚精会神的能力,被自己身后有他们三神相加还高,更生长着三对手臂的高大怪物扇倒在地后,几乎同时就有数以百计的海生触手缠上全身,怀着恶意挑逗他已将被彻底击溃的身体,趁他来不及反抗就将他的手脚缠住,将已经被淫汁湿透的长裤拉到大腿中部,紧扣的衣领也粗暴扯开,直接崩开外衣和里衬的衣扣,下扯到大半个胸膛都遮掩不住,接着又顺势缠上他的胸乳腰腹,将湿滑的毒性粘液涂抹上去,刺得皮肤开始涩痒刺痛,又只觉好像被这毒素透进体内,勾引起更大的欲火。
钟离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海物这种黏腻滑溜的触感,还是未被平息更被引起的欲望更令他痛苦,只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根触须探进他湿烂的穴口,各自向着外侧扒开撑起,把里侧张合的媚肉和淅沥的淫汁尽数展露出来,一览无余。起先他还尝试着挣开,但那湿漉漉的粘滑触手只是在微乎其微地扭动下缠绕更紧,一轮一轮绕在他的肢体,更将数根细长的活须抬起伸入,探进了那方才还被紧紧夹在臀沟间的肉洞,隔靴搔痒般刺激着肠道内壁的粘膜。突如其来的快意让他下意识淫叫出声,但这份异样的酥痒却令他来不及抵抗,就失禁般往外涌出了汁水,被扩开的穴口还没能象征性收缩一下,早已失守的宫口就在骤然的本能驱使之下彻底松弛张开,淫香浓郁的液体决堤贯出,散成一片扇状的水阵,在慌乱的喘息声中无止境的喷涌。
他终于完全意识到不止是磨损与怨气侵扰的简单,自己的身体从乘在车上进入坎瑞亚遗址的第一刻起,就被带有毒性的空气侵入了身体的每一寸,影能跑得那么快根本是因为并非原先的身体,没有完全仿真的五脏六腑,因而才不会与他一样轻易受到干扰。唯一得以庆幸的是,他条件反射便拼力猛抬的右手确实还能够动弹,而在同时出现的哗啦响声中冒出的金光中,那把贯虹斩穹的矛槊也在雾气与光芒之间浮现,熠熠生辉。他从未有过这般焦急想要召出武器的时候,往日只有手下败将跪地求饶或死咬牙嘴硬,然后被凝聚的岩枪钉死,哪会有摩拉克斯处于劣势的时刻。他心中催促这武枪快些显形,浑然顾不上细想是因毒气所致,只在魔物逼近的沉重身影下徒劳地挣扎晃动,却只让武器现得更慢。
以长槊的尖端为始,那枪已现出了快有一半,伴随着灼目的光晕,钟离咬着牙根从喉咙深处准备发出熟悉的音节。
“……哈、呜啊……不、——?!”还未出口的话语被全根捅进的阳具所搅碎顶回,数千年未曾有人直接触及玷污的神圣之地一瞬间被完全开通,在媚毒之下无论是撕裂的剧痛还是受辱的耻辱都完全化作了致死量的快感,快要被彻底捅穿的娇嫩宫腔一瞬间就压缩收紧,失控的快感在体内横冲直撞,滚烫的湿软肠肉得到满足后欲求不满地热情嘬上粗暴侵入的性器,不顾究竟是你情我愿的交合还是狂乱残忍的强暴,好像生怕下一刻满足感就会离开,犹如活了般争先恐后簇拥而上吸裹着。极狠奇深的猛烈重捣插得他嘴里断断续续不知道说着什么,语无伦次又慌乱无措,一时只在叠加的快感里香涎四溢,美目转泪,连方才好不容易召出一半的断虹奇枪都猛落下砸在地面,铛锒作响中化作浅金的光晕,接着散成无数的烁点,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隐回黑暗之中。
破碎海浪般拍打在肉体里外的欢愉让他有心却无力再试一次,连扭动身体去抗争都成了取悦般的调闹,在自己的体内散播诡异的快意。先前的应急策略一下被尽数否定,钟离难得感到了千年未曾再体会的原初恐惧,无力反抗的他只能在一浪盖一浪的欲望里哭喊着死死抠住地面,甚至连指甲都隔着手套就开始碎裂,渗出被划下的肉碎和鲜血。穴口被强行撕裂的血丝与淫汁混合,从不断收缩的洞口打着泡沫涌出,让怪物在性器被缠裹的舒适感下全然不顾钟离濒临绝顶的身体,对最深处脆弱的腔肉狠狠碾过,使每一下抽插的重击都令他合不上的唇间溢出悲戚的欲喘泣鸣。而那壮硕恐怖的变异身躯更在每一次顶撞时,都将钟离柔滑韧软的臀肉狠狠压成了近乎呈现饼状的不断抽搐颤抖的情色媚肉,更使之随着无序的抽送而弹动摇晃,甚至那臀尻之下细腻油亮的大腿肌肉,都也随着毫不留情地肆意侵犯而战栗不断,痉挛不止。数不清的绝顶潮喷让他意识模糊,朦朦胧胧在不确定哪一回的高潮里失了精关,接着便更一发不可收拾,连缠绕身体的海触都顾不上注意,只在钻心的疲惫中迎接着迫不得已的欢巅。
毫无怜惜的侵犯终于以射精结束,但钟离早就高潮得做不出一点反应,只能在强劲的内射中哭得失去理性,大开着失去最后防线的子宫,用满盛着淫水和数颗未熟卵子的腔袋,接下所有带着绝对侵略性的浓精。他全身都酸得无法动弹,唯一能动的似乎只剩了主动缠着魔物阴茎的淫肠媚肉,发疯般从那似有似无的缝隙中往外喷着滚烫的爱液,为已经红肿渗血,被撑得薄薄一层几乎透明的穴口带来更大的刺激。那已经膨胀发硬到极限的扭曲性器在他体内猛然抽动几下,便有大量到恐怖的腥臭精种宛若崩炮般气势凶猛地撞入腹中,同时伴随着更为猛烈数倍的抽插,让钟离抽搐痉挛的每一秒都在意识里被拖得无比漫长。
配合着射精的剧烈抽送每一下都捣进最深处,混有浊黄浓精往外喷溅的黏稠淫汁在交合处拉出数条滑丝,更多的则是洒了满地,或者被调弄他臀肉的粘滑触手卷走,再游走到穴洞上方的会阴处,均匀地涂抹在一方,再恶意下压几回,将他本就潮吹到癫狂的身体推上更一波绝望的涌潮。身前颤颤巍巍挺立的阴茎已经再射不出一滴一缕的阳精,只能在崩溃的快感里无法自控地失禁,溢出透明的薄淡恭液。
持续了足有十几分钟的播种已经抽干他所有的体力,即使已经拼尽全力想要挣开,在他人的眼中也子虚乌有,仅能看出有气若游丝的高潮和如痴如醉的颤抖,近半翻白的双眼与崩溃外挂的纤舌都往外滴着水液。怪物还没给他一丝喘息机会,六臂的魔物便顺手从一侧的废料堆里拔出一根布满黑红锈迹与肮脏霉藓的沾土钢筋,在钟离半睁双眼的朦胧目光中对准他无力垂在身侧的左手,猛然砸了下去。粗糙尖锐的金属刺尖歪斜着狠狠扎进钟离的手掌,轻而易举撕开了皮质的手套,残忍穿破那薄薄一层软肉后,毫不迟疑,斩钉截铁钻断其里的筋骨,直截了当穿透了整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将这曾在数千年前扼杀了无数魔神的美手扎入遍布沙砾的地面。
和着飞溅的鲜血碎肉与细碎骨渣,无由袭来的肆虐疼痛迅速刺入他的大脑,混有情欲的嘶哑悲鸣愈发黯淡下去,可那已经被毒气与媚咒彻底污染扭转的错乱神经,擅自就篡改了身体的知觉,将每一次疼痛都理解成了凌辱的地狱快感,即便身处于被肮脏凶器伤害,伤口急速发炎生疮的痛苦之中,彻底倒错的大脑却被致死量的快感填充塞满,导致下身的潮喷更加激烈无序,失禁般喷涌着无穷无尽的淫液。被浊精恶臭掩盖住淡淡腥香的滚烫汁液夸张的四溅喷洒,肆意喷在怪物胯间再度高勃立起的肉棒与汇集了更多海生触须的地上,钟离被致命的快感生生向后掰过头颅,失去最后一丝尊严的绝顶面孔毫无遗漏地展现出来,昔日冷峻端丽的容貌已见不到半点过去影子,也就只有那双夸张翻白,更不断向外涌着崩溃泪水的鎏金丹凤眼与早已胡乱粘在脸颊、脖颈上,由乌炭深黑逐步化为磐岩深棕,再渐变成丹霞赭橙的细腻长发能让人看出,这将柔长纤舌都垂出唇外,全身不由自主抽搐,甚至胸前一对红点都勃起成了淫熟深红,颤颤巍巍鼓胀着快要冒出乳水的绝态痴畜,其实是护佑岩国璃月数千年的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了。
自他大开唇间涌出的奇淫哀鸣,似乎也已沦为沉浸于浑浊极乐当中,宛如发情雌兽终于得到满足般的娇吟,往日刚柔并济,熠熠生辉的琥珀美目也只满溢情欲,流露出无尽的痴狂和模糊的悲痛。混合的汗滴与血水,和身体内部流转的岩元之力一同往外流淌,竟然凝聚成了股股奇异浓郁,醇厚醉人的诡香,更是意外让怪物的炽热巨物再兴奋几分,还全根埋在胞宫最里,就开始冒出少量的前列腺液,甚至不由自主就开始搅动还处于不应期的肉袋,将娇嫩的媚肉再一次推进无底的深渊。
怪物抬起一手压着钟离的肩颈,不顾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退出了接近半根的阳具,却不知有意无意用硕大头端末尾的冠状沟死死勾住了他敏感娇嫩的宫口,让这本不过是象征的饰物,至多只应用来孕育龙脉胎嗣的幼嫩腔袋完全调教成了专属于发泄所用的玩具。凹凸不平,遍布硬垢的龟头每每刮蹭过敏感脆弱的内膜,都令他的肠穴瞬间绷紧到极限,将腔中的巨棒吸绞到死死绷住,从已经被射满的子宫里涌出大量浓厚的汁液,向外夸张地喷溅迸射,多数浇淋在炽热抽动的阳物上,将他几近崩溃的胞宫逼迫到快要高潮,却又不全根插进,用如此灼烈的快感不断碾压他的脑浆,轻而易举便将他顶到了昏死的边缘。为了抵抗这不断荼毒侵害他残存意识的极度刺激,钟离只能一边像是千年前被他用岩造山峦顶穿,冲入苍穹或跺入地间的魔神那般拼死挣扎,一边呜咽咳喘着大口吸入泛着腐烂和铁锈味,充斥催情媚毒的空气。
吸饱了水的出手四散退去,失了极大束缚的身体得到一丝自由,于是他拼死般顶上全身的力气,将骨髓里的力量都一并发出,竟然真切用自己早已烂在肉里的指甲残片在魔物的臂膀撕下一长条,在沙哑浊重的嘶吼声中挣扎着翻腾滚开,手脚并用爬出束缚,顾不上半点所谓的形象,一把拍上倒塌的石柱,勉勉强强起身后便借着石面发力将自己向外一送,慌不择路就朝着看不清的方向拼命逃窜。每跨出一步就只觉更加折磨,无法压抑的极致发情令钟离无法思考,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更也全然不复往日的威仪锋锐,只是被混沌的情欲与迷茫所填满,用失焦的瞳孔茫然望着八方的景象与腿间的泉涌,一瘸一拐试图向前奔去的同时,被肚腹深处传来的瘙痒与炽热激得左脚绊右脚,三两步就再也支撑不住而猛然跌倒。砸向地面的外露肌肤被蹭出小片血痕,更多是透出无色的渗液,将足以冲昏意识的干涩剧痛也刺进他的脑部,让已经意识模糊的钟离不由自主啜泣出声,在茫然无措的痛苦中自动将四周理解为战场,下意识寻找着记忆之中的故友。混乱的大脑早就自欺欺人般强行屏蔽了他自己身体所散发的,如同郊野雌畜发情时才有的淫香,
随着身体起伏,万分脆弱的骨骼如同即将散架般嘎吱作响,似乎与理智都一并超过了支撑的极限,极度透支着已经所剩无几的体力,任由疲惫、疼痛与空虚蚕食袭卷自己的全身,在无法再次起立的绝望中窥见自己早已尘埃落定的结局。不需如何发力,甚至迈上几个大步就能追上已经再也站不起来的岩神,被激怒的魔物直挺挺立在他身后,俯视他再三尝试起身却一动就倒下的疲累身体,抬脚对还挣扎着试图稳住的后腿猛跺下去,在扭曲到不成样的哀鸣中拽着头发将他提起。
终于抵达了诸多欲望的忍耐极限,怪物就从后用小臂勒着钟离的脖颈,将他完美的身躯与娇软嫩滑的肠肉比方才那回还粗暴百倍地抽插几下,浑然当做一个吸取精液的活体飞机杯,拼命撞击着那个已经沦为精盆的肉套,每一下都近乎将那层肉壁穿透,然后对准颤抖的肉心放开了精关。而钟离早已再高潮到数十次失去意识,更数不清自己在如此的刺激下是如何潮喷,只是在被强力的柱流打进抽搐收缩到诡异的宫底时才爽得回过神来,满脸挂着绝顶时涌出的黏腻唾液和泪水,狼狈不堪地挣扎着想看清四周,又被死死向下按着腰肢,被身体最深处还源源不断的精柱逼得又哭喊着高潮。
差不多完全平息了欲火后,怪物居高临下望着钟离全身脱力后彻底瘫软在地上,面无人色,气咽声丝的可笑模样,俯下身一把抓住他半散的长发,提起这具残破不堪,任人摆布的身体,就猛然掐住他的脖子,将他高举在空中,为钟离本就极度困难的呼吸再添了一道障碍。缺氧的窒息感逼迫他打起精神去反抗,哪怕是动一动,于是他勉强睁开模糊不清的双眼,驱动自己早就麻痹的右手,不痛不痒推打着死死掐住自己脖颈的大手,自然而然是无济于事,更激起了魔物无聊时的凌虐心,更用力掐住他的秀颈,向不远处还算完整的一片钢铁残墙走去,每走一步手上都更用力一分,仿佛都能听到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响。在死亡威胁的信号前,无能为力的绝望竟然更进一步激发了钟离身体分泌肾上腺素的速度,原已经快要昏死过去勉强休息一下的身躯,忽然就达到了可怖的清醒,身体善意的举措迫使他强行承受一切折磨,不论是窒息的痛苦还是高潮的余韵。
不论被如何践踏,被怎样凌辱,哪怕是摧毁他的身体后烹骨蒸肉,封魂断魄,钟离完全崩坏的神经也只能感受到不可名状的极乐,再也无能区分疼痛与快感,无以分辨出所谓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只是将两项天差地别的概念化为融合而成的荒诞理念。因而无法呼吸的缺氧也令他再一次达到了病态的高潮,在喉中短促的音节里穿插几声痛苦的悲鸣,试图以此抗争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物,也在反抗自己变得无药可救的身体。终于极度缺氧的五脏六腑已经无力再持续工作,更何况是为保住性命的超负荷运转,但这无奈之下的罢工歇业却让钟离饱受残虐的精神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在耳边嗡嗡的噪鸣中逐渐陷入黑暗。
在他模糊合上双眼,误以为得到了稍作歇息机会的同时,怪物从喉间滚出低沉的浊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一拳拼力砸在钟离仍被精液撑到微微隆起的下腹,隔着平薄一层肌肤,将沉重的巨拳深深没入其中,甚至打出了一圈圈浪纹,使之顺着冲击力被猛拍在墙上,令几曾濒临失去意识的身体又一次被逐步化为快感的剧痛唤醒,在前后夹击的钝利痛感中被撕咬神经,眼前都忽闪出病白的深光。本应相对的两种感觉难分难舍,紧紧相拥着濒死般冲刷大脑,将他的脑浆搅拌得一塌糊涂,连方才不知哪一次高潮时抵在魔物一边手臂上死死推着,被甩下后又颤颤巍巍抬上,无力捶打着掐住自己脖颈那只巨掌的右手都也无法动弹,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哭叫与高潮,瞳孔都在难喻体验的击打下彻底失去聚焦,浑然如同古时活祭平怨所用的人畜般瞠然自失,魂不附体,一眼望去只好像是一具被抽去心魂的死肉,浸泡在由绝望引发的不甘与不解中。
下死手的重击试图摧毁他的五脏六腑,毕竟换做常人定会因脏器尽数破裂后的内出血而死,可岩神的坚韧肉身却死死顶住了这能致死的残虐,在保证生命的同时也拼尽全力勉强维持了意识,但在毒雾的作用下他只能感受到内脏移位时爆发的恐怖快感,几乎能将灵魂都溶解般,在大脑深处疯狂叫嚣着欢愉,腰腹也只是愣愣地徒劳扭动,反倒助长了怪物的施虐心,让他下定心思,更用力对已经布满淤血痕迹的腹肉挥下一记记重拳。数以百计的拳击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狠砸在他柔韧精细的腰前,让脊背与双腿在奇感中反弓到极限,伴随着骨节即将崩溃的嘎嘣作响,一直紧绷的肌肉终于彻底瘫软,钟离完全失去了力量的身体宛若沙袋般,悬挂在掐着自己脖子的手间,随着轰在腹部的重击摇摇晃晃,摆动不停。
这幅凄惨万分的淫态极大取悦了一心只剩施虐的非人之物,于是魔兽一把松开犹如一潭死水的钟离,却在他摔落在地后还没能喘口气时,就又提着头发捞起来。大约是又能硬起来了,怪物随手将之翻过身后就用胳膊勒着钟离早被掐到发紫的脖颈,掰着他的双腿又狠狠捅了进去。期待已久的饥渴汁肉一拥而上,紧紧缠绕吮吸着体内滚烫的巨物,不用搅动都已经汁水淋漓讨好着性器的每一寸,更在粗暴地使用中一并痉挛着,将身体的主人推向最不愿迎来的高潮,逼迫他无数次违背本心,达到扭曲欢愉的极致巅峰。
或许没有地上的生灵能猜想到钟离此时的淫态究竟如何滑稽可悲——被用一条手臂死死锁住脖子,一只手掐着臀上的软肉揉捏而一只手反复拨弄往外出奶的乳粒,双腿也被拉扯着分开到极限,任由那根又毫无疲软之色的狰狞肉物还狂捣猛插着敏感的肠肉和胞宫,在咕啾的淫靡水声与咯喀的濒死窒息中无数次高潮,连聚集起丝缕的精神都无法做到,只能胡乱想着一切能想到的东西,在将要沸腾爆裂般的剧烈头痛中感受太阳穴一下接一下地跳动,以及子宫不听脑电波控制的收缩。沦落至此的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更难看了,至少不会再经历更痛苦的调教,在他的意识里这已然属于极致的残虐,无与伦比的酷刑,是哪怕古辛(归终)和马克修斯先后为救护人民而毙命,自己携着满腔怒火去复仇都没有想到过的,无以言表的折磨。
最后一拳落下后,已经极高鼓起的下腹随着身下的顶撞与遗力而颓颓漾着微波,从未被如此蹂躏的腹肉已经在高频的殴打下浮现了大片泛黑的青紫,血肉也在压力下逐渐松散,于是魔物发力按着那层隔绝开脏器的薄软肉壁,在他那不成连续的哭喘中摊开深深顶进无力肌肉的指尖,找准那已经被射满涨成水袋的肉腔,狠狠攥下去后,像是使用飞机杯般上下套动起来。
癫狂的高潮终于让钟离的神经越出了临界点,致命的极度刺激让大脑精疲力竭地颤抖痉挛,渗出了象征他知能终末的鲜血,充塞在颅腔中并从鼻孔与唇角猛然喷出,流淌滑落。承载着六千年阅历与无价知识的大脑更在毫不留情的疯狂使用中,彻底堕落成了一团满溢情欲的风流黏团,一昧遵循饥渴的肉体,不听使唤地拼命迎合臀间狠狠出入的粗壮巨物,甚至主动渴求被更凶暴蹂躏脆弱的肉袋,以让混乱到只能从喉中迸发出无法连成话语的痛苦浪叫与高昂媚喘的自己,进一步堕落成驱使淫贱浪荡本能行动的性具肉壶。散发浓郁雌香的醇厚乳汁一次次随着他身体的诡异痉挛从丰熟媚软的深红乳珠里壮绝盛大地喷洒崩出,将早已被淫汁浸透的地面再覆盖上全新的浓厚绝伦淫香,让这醇厚的奶浆化作四溅迸射的壮观喷泉,让散发铁锈和焚烧气味的媚毒空气被淫甜香气逐步填满,而乳孔被完全通开后疯狂喷乳的极致快感与被掐着子宫往下套弄的奇异痛爽,则在此时骤然混搅在一起,侵袭进他被逐渐瓦解的大脑深处,将已然不复存在的人性与神性搅拌成一滩散发情欲的浓稠浆糊,冲激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
脆弱的神经再也无法支撑摇摇欲坠的理性,能够溶解一切尊严与冷静的无上极乐彻底击溃了钟离的意志,将千年岩帝的尊风傲骨皆全打碎,将摩拉克斯的高傲自信尽数抹去,更将他最后的挣扎能力也随着理性之弦的崩断而被抽走。眼前灼目刺眼的死白光晕逐渐撤去,化作扭曲狂乱的无色之彩,以纯粹颜色的形状游走蔓延在他的内心深处,让已经溃不成军的意识更加破碎,与诸多像无人操控的火车一样撞入脑海的碎片记忆一并融合,伴着鼓响般冲击全身的心跳。意识到,或者说体会到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丝反抗力量后,钟离转而开始追逐乞求被彻底支配蹂躏,用海量的精液与无数根性器剥夺思考能力,以活体飞机杯的姿态沉浸在交配中的绝望体验。拌和着曾尊为岩王帝君的溃烂肉块那撕心裂肺的凄厉哀嚎,悲惨的俊美男子完全崩溃堕落成了不断痉挛抽搐的痴淫媚肉,于剧毒的污秽空气中散发着祈求更多狂乱交合的浓厚淫香。
最后一次被隔着腹肉握住子宫往下撸动时,钟离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是开着满片青紫瘀痕的大腿,口中流着失魂落魄的崩苦狂笑,都到了连淫叫都发不出的地步,还不知出于何意主动效果微乎其微地扭着腰肢,在断断续续发出的除了凄怆悲凉外,只显得万分绝望的诡异痴笑中无声的流出泪水,让人更难辨出那早就哭花晕染开的胭脂,与满面泛起的潮红。但他面上浮现的表情却并非夺命绝顶时那混杂着极致快意与崩溃痛苦的扭曲绝顶高潮颜,而是平静沉寂,勉强扯起抽搐嘴角的绝望苦笑,在一如既往残暴的使用中伴随着清脆的细微崩断响,暂时垂下眼睑放松全身,放弃了一切徒然是自我折磨的思考。
在朦胧的意识里,他模糊看见太阳已升出来,将黑暗一并抛到身后的渊底,强硬地压盖下去。一瞬间他只觉着自己如同画卷或绣屏的假龙,在织金缎银的山海云野里,亦真亦假盘旋在布里,任着众生爱玩把弄,年深月久后便随着水墨或丝线的磨损而黯淡下去,就死在无人知晓的一角了。难以形容的痛苦让他半天只想再如方才般撕心裂肺哭上几声,却万分艰难的发不出尖声来,仅能空张着干裂的唇瓣发出哭和笑都算不上的声音,却忽然觉得自己好笑,便下意识软软抬眼去看一旁,试图找到潜意识里的故人来似笑非笑自嘲两句。现今情况下钟离大抵是求生不得而求死不能,想做一些分散身体痛苦的事也没有能力,更甚至没有心思去想了,他但凡还能聚集精神去思索一下,也能意识到这根本是异想天开,能意识到已经完全放弃挣扎后,他就理应抛下一切为人或为神的念想,在焚命夺魂的人间炼狱中浑噩度日,苟且偷生。
可悲可怜又可爱,无非就是如此之类罢。或许还得加点减点?但这并不是岩王帝君需要考虑的事物了,毕竟在这深埋地下的黑日皇都中,理应是长久都看不到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