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绝顶高潮之后,一夜的翻云覆雨也终是使得二人筋疲力尽,相继沉沉睡去。舰长醒来之时,天色已然大亮,却是观星依然熟睡,先于观星醒来。望着臂弯中的雪白胴体上留有的昨夜激战的痕迹,尤其是床单上的一抹潮红,舰长内心不由得泛起阵阵波澜。怜惜、爱恋、责任感、负罪感一并袭来,让自己近乎有些失了方寸,却还是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钻出被窝,为观星掖好被褥,自己再洗漱,穿戴衣冠。一切妥当之后,望着观星恬然的睡脸,舰长忍不住在自己离开前,在观星脸颊之上留下一个轻轻的早安吻。\\t又过了大概一个时辰,观星也睡醒了,然而下体传来的疼痛让她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意外’,想起当时被舰长诱惑说出的那几句‘夫君’,更是面红耳赤。湛蓝的眼眸中闪烁着些许嗔怒的光芒,搜寻着昨夜的加害人。只是此时始作俑者已悄然离开,仅留下些许体温和雄性气息萦绕在观星的身侧。其实经过了前日的舍身相护和昨日的刺杀风波,观星一颗芳心早已对舰长暗许七分,现在恼怒,也只是因为舰长行动过于急切,让毫无经验的自己多多少少有些难以接受而已。意识到了舰长这家伙暂时不会出现,观星也便草草披上外衣,前去洗漱了。
\\t罗衫轻解,随后被它的主人细心地叠齐放整。缓步进入浴池之中,清洗身体的同时,观星也是有意无意地看到了昨日舰长的‘战果‘,浑身像是被舰长一点点品尝过一般,锁骨、香肩、小腹、胸部,甚至腋下,无不留下了舰长的吻痕,而且自己的胸部-尤其是乳头这个地方,更是被舰长着重“照顾”,略显血色的樱桃仿佛在向主人哭诉昨晚所禁受的‘暴行’,私处虽然恢复不少,两片蜜鲍已然闭合仍如之前的一线天,但蜜穴四周干涸而成的精斑却是在无声之中证明着男人昨日的播种。素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私处的周围,丝丝温热的水流划过观星宛如凝脂的皮肤,一点点洗去了昨日酣战的痕迹。将身体清洁完毕,少女穿戴好衣衫,吸干长发中的水分,将秀发盘圆成髻,湛蓝的眼眸中已然看不到昨日的疯狂,取而代之的则是运筹千里的气定神闲。穿戴完毕的观星年龄虽小,但隐隐之中却是流露出了一股掌控天下的帝王之气。
缓步走出浴室,观星却并未多作停留,而是径直去了楼下寻找舰长。但客栈之中除了小特和稀疏的客人,哪里有舰长的踪影?知道开船的突然没了踪影,小特也是哑然:“这,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正当二人疑惑之际,罪魁祸首终于是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客栈门前。“你这刺客,昨夜,挺爽的吧~”,望着终于现身的舰长,观星的眼眸之中泛起一丝黑色,而看到舰长的左手手在背后躲闪,仿佛掩饰着什么的样子,观星更是有些生气。正欲继续发作,舰长却主动凑了过来,半拉半扯的将观星带到墙角,老脸似红非红,之前藏在背后的左手却是拿出一个布包。“这个……给你,方圆三里能找到的最好的店了。”观星柳眉微皱,一时间竟推测不出舰长手中到底何物,不由得问道:“此……乃何物?“,被观星淡漠的声音一激,舰长的声音不由得又低了三分:”是……是我给你买的内衣。路上风尘无情,殿下还是,多穿一些为好。“这句话虽然声音被刻意压低,但仍是刹那让观星脸红到了耳根,毕竟从小到大,自己的衣服都是丞相亲手织的,第一次被别人送衣服,还是内衣,一瞬间观星也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你你,吾辈什么时候要让你送衣服了?区区刺客,哼!”佯装嗔怒地锤了一下舰长,之后,观星一把夺过布包,快步跑回了卧房。感受到胸前不痛不痒的一拳,自己也有些无语,“罢了,虽说是激素的刺激,我昨天做的,也是着实有点过了”,想到自己昨晚的疯狂,舰长内心也有些愧疚,否则也不会走遍整个紫苑镇去给观星买衣服,不过转念想到昨晚的那几句‘夫君’,脑子却也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t不多时,观星穿戴完毕,微红着脸走下楼来,舰长也是不好意思,在观星耳边轻声问道:“还……合适吗?”,一句话似是而非,问得观星更是一阵羞涩:“讨厌……吾辈,吾辈怎么会在意这种细节?你这刺客休要在此聒噪,还不快陪吾辈前往下一个阵眼!”听得这番话,舰长连忙应和道:“对对对,殿下所言甚是,我这就随殿下前往下一个阵眼。”在草草的早饭过后,二人终是再次踏上了布阵的旅程。
\\t单调的马蹄声在路途中一下下的敲击着耳膜,无事可做的观星又一次把好奇心放在了舰长身旁的小特身上。“铁拳先生……这个按钮是?”,一边问着,一只手便向小特伸去。想到前夜由于观星的“好奇”导致小特在关键时刻失灵和昨天客栈中爆射而出的激光,舰长下意识伸手去阻止观星,“殿下,淡定啊!”,只是当自己的手握住观星的手后,感受到彼此肌肤的触感,二人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缩回了手。一抹浅红从少女的脸颊一闪而逝,空气也仿佛突然凝固。
最后也是舰长略带尴尬地打破了僵局:“观星先生,不如我给你讲一些你从未接触过的知识……如何?”“哦?还有吾辈未曾知晓的知识?”柳眉微皱,观星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但是转念想到小特各种神奇的构造,观星也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方才怀疑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闪烁在眼眸中的期待目光。瞧着对方饶有兴致的样子,舰长将自己世界的现代科学知识倾囊而授。数学、生物、化学、物理……面对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现有知识体系,观星不多时便完全入迷,在舰长滔滔不绝的讲授下,时间对于素来好学的观星无疑是飞速流逝,仿佛眨眼间,三人便已经来到了百丈原附近。而面前“熟悉”的景色,却是瞬间把观星从知识的海洋中拉回了现实。
大漠的狂风裹起黄沙冲天而去,无数锈蚀的兵器仿佛在诉说着当年战争的惨烈。望着满目的折戟断剑,小特不由得兴趣大发,开始数了起来。“113……114……”,计数的声音引来了舰长的好奇,不禁问向小特,却是不合时机地打断了小特的计数,让后者不由连连抱怨。面对着曾经的战场,逝去的时光也如泉水般涌现在观星的脑海之中。一边是身披战袍,手执银枪的幽兰将军和她身后数十万舍身为国的将士,一边是凶焰滔天的凶兽祸斗。纵然幽兰是万里无一的武才,身后也都是装备精良、斗志昂扬的壮士,但这场声势浩大的封印之战仍是伤亡无数,这片黄沙之下,不知留下了多少忠骨。虽然当时观星年纪尚小没有亲临此战,但是有着战前金戈铁马的军队与战后折损近半的“凯旋”作对比,以及自己事后幽兰将军的汇报,此战的壮烈和煌帝国的损失,早已成为观星内心深处的一块伤疤。思绪转回现实,不知何时,观星的眼角竟是泛起了点点泪光,偷偷擦了一下眼睛,平复自己方才不稳定的情绪,看着眼前仍在一件一件数着武器的小特,观星不禁说道:“放弃吧。这片沙海里埋着的兵器,凭你一人是数不完的。”尽管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太过悲伤,但是她的声音确仍是控制不住的沉重而坚定,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的、难以言表的悲壮往事,“三年前,三十万将士在此奋勇杀敌,牺牲无数,终将异兽阎罗斩落。帝国其余各处得保平安。”素手轻轻抓起一把黄沙,慢慢在掌心摊开,不多时,一阵强风卷来,登时便将这黄沙吹散殆尽,也许当年的将士在那异兽的眼中,也是如同这飞散的黄沙一般吧……观星虽没有明言,但一直在旁注意着她的舰长却是心知肚明。在她望向手中黄沙的瞬间,那碧蓝色眼眸中分明的哀痛、悲伤以及剿灭异兽的决心,在让自己为之撼然的同时,也坚定了自己帮助观星铲除“祸斗”的决心。正当二人沉默于各自的感情中时,小特略带冰冷的声音却是在二人的耳畔响起:“算命的,虽然我不太想打扰你感伤的情绪,不过不幸的是,那座荒城的方向,有人来了。”
只听清脆的马鞭声伴随着蹄铁砸地的沉闷声响由远及近,一人一马仿佛破尘而出,不多时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只见来者一身战袍,但身上却并未穿戴过多战甲,身上只着一身黑色丝织战裙,虽无战甲的御敌之能,但好在轻便合身,非常适合快速赶路,当然也恰到好处的烘托出了着装之人的完美身材。不过舰长却无暇在意这些,来者身上飘扬着的战袍看似随意,但繁复而优美的花纹却恰如其分地显露了来者身份的显赫,在观星瞬间知晓来者身份的同时,对方却已经收缰立马,“末将幽兰,在此等候观星大人多时。”分明对方是自己熟悉的幽兰将军,但观星的的眉头却是一紧,嘴角似笑非笑地扬起,却是不冷不热的嘲弄到:“呵,果然是你,幽兰将军。只是你在此等候的理由,究竟是为了保护吾辈,还是为了取吾辈这项上人头呢?”听得观星语气中的不信任,幽兰将军的表情连忙变得严肃,在马背上微微躬身答道:“末将此行是为了带观星大人回无双营修养,绝无二心。”听得此番“忠心”的说辞,观星柳眉微挑,缓缓诘问道:“那……我要是不和你走呢?”,话音未落,幽兰却是好像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发言一般,一句“那大人也休要怪末将得罪了!”之后,便是登时策马扬鞭,直冲观星而来。见幽兰来者不善,舰长连忙横身与二者之间,大喊道:“等等!幽兰将军!”然而这一声大喊非但没有让幽兰停下马蹄,更是让后者怒声道:“君臣之间,岂容你这无名之辈造次?让开!”,说罢便提起手中钢枪,幽冷的寒芒闪耀在亮银色的枪尖上,直指舰长而来,仿佛对方再不让开,下一秒这久经沙场的钢枪便会再一次染上血色的殷红。
\\t然而舰长确实处之泰然,直视着急速放大的枪身,仿佛献身的圣教徒一般挺起胸膛,但随后响起的却不是枪尖刺穿物体的撕裂声,而是清脆的金铁撞击之声。“铛!”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反冲力,幽兰不由的一惊:“什么?”,虽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伤害,但同样巨大的冲击力却也不由让舰长连连后退。
立定之后,舰长连忙出声辩解:“幽兰将军,请听我一言,观星她……”,可未等自己话毕,意识到进攻失败的幽兰一边疑惑,但肌肉的记忆却是接着便对着舰长的肩膀回补一枪,没有任何防护的臂膀瞬间被锐利的枪尖贯穿, 温热的鲜血随之喷涌而出,带着疑惑与不甘,眼前的黑暗再次袭来,自己却是又一次的沦陷在了黑暗之中。
\\t再次睁眼醒来,身旁温暖的铺盖以及陌生的天花板却是让舰长仿若隔世——若不是身上仍然传来阵阵痛感,舰长怕是会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到了什么地方。正想起身查看情况,小特熟悉的声音却是从耳畔传来:“这里是那长枪女的营帐。开船的,你昏迷了近22个小时……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听到小特似有似无的调侃,舰长不由得苦笑,确认自己伤口并无大碍之后,舰长忽然想到了观星……她不会被……,想到这里,不禁连忙着急的发问:“观星先生……观星她人呢?”看出了舰长的担心,小特也是将观星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舰长,让后者终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知晓了观星平安无事,自己也是不由的舒了一口气,只是四下张望时,无意间却是看到了当时自己垫在胸前的钢板——那块替主人抗下了致命一击的护身之物。迎接撞击的部位在左上,攻击的目标正是心脏,显然是对方想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看着钢板上撞击产生的凹痕,小特也不由得吐槽:“明明上次她只刺了你一枪,我还特地告诉了你位置,让你事先垫了块钢板防身!谁知道那家伙会突然再补上一枪……不过还好,也没刺中什么要害,好歹是保住了条命。”一边说着,小特也是不由得想到当初和渡鸦对峙时自己浪费的两拳——若是没有浪费这两拳,哪怕幽兰武艺高强,凭借这充能铁拳也有一战之力,怎么会吃这种哑巴亏?可惜事已至此,也只能偷偷抱怨几句。
\\t之前舰长苏醒,外旁监视二人的卫兵也是赶忙前去向幽兰汇报,回来之时却是恰巧遇到小特兀自碎碎念。咳嗽的声音略显尴尬地打断了小特的自言自语,气氛一时也是有些微妙。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卫兵说明了来意之后,二人也是随着卫兵的带领向着主帐走去。
\\t片刻之后,跟着指路的卫兵,二人也是七绕八拐地到了无双营的主帐,而端坐于主帐之间的,正是之前一枪刺伤舰长的罪魁祸首——幽兰黛尔。不过此时的她已然脱下外出时的披风,仅仅穿着初见时的常服,虽然手中并未执银枪,但给人的威压却不减分毫。金色的长发由发簪简单收拢,然后披散而下,既不影响行动,又易于打理。一双玉臂暴露在空气之中,紧身的黑色上衣托起两座傲然的山峰,与毫无赘肉的小腹勾勒出一条诱人的曲线。白色的丝袜与黑色上衣彼此映衬,却也突显了少女的绝对领域,更显得妩媚动人。但是只怕在场之人不敢对这位将军有什么非分之想——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对这位“佳人”动手动脚,那么在他得逞之前,那柄银枪便会率先一步贯穿这个倒霉蛋的胸膛。
刻意避开幽兰的目光,舰长紧张地四下张望,拼命寻找着哪怕一丝观星留下的痕迹,但结果理所当然的令人失望——偌大的主帐之中,除了幽兰将军本人和把守主帐门口的若干亲兵,再无他人的踪影。默默的低下头,舰长的耳畔却响起了幽兰的声音:“你成功带回了观星大人,做的不错。”听得对方的客套,舰长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开门见山问道:“观星殿下现在在哪?”但得到的却仍是客套:“无需担心,观星大人早已安置到万全之地。”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幽兰直视着面前的舰长。听得对方回答中的敷衍,自己也是意识到了幽兰不可能轻易告知自己观星的真正去向,强行压下心头怒火,舰长直面幽兰的目光,“我没有相信你的理由,将军”,一方面以同样的客套回应,另一方面则也是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观星到底在哪儿。
\\t“军令如山,你别无选择。”
“恕难从命。”“你的伤口未好,不要轻举妄动。”
“幽兰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做我应做之事。”
虽然幽兰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但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仿佛在空气里擦出了火花。短暂的沉默过后,幽兰将手中的茶缓缓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正襟危坐,一字一句的说道:“按先皇遗诏,观星大人继承大统,吾等臣子亦须竭忠尽节,以辅国事。只是观星殿下年纪尚幼……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准备好去负责整个帝国的准备。在她做好准备之前,就由我来……”话还未完,却是被舰长的数声冷笑打断,看着舰长情绪的突然转变(有转变吗??我觉得没有,还是很愤怒啊),幽兰也不由得有些诧异:“你……笑什么?”“我原以为幽兰将军统御千军万马,当是识得大局之人。但不料将军你空有忠心赤胆,却对自己的主君一无所知,实在可笑。”一改初见时的愤怒与急躁,舰长此时眼中却满是不屑与轻蔑,“观星她年纪尚幼不假(所以我就上了?不愧是我。来着作者的吐槽),但那又如何?她早已准备好去承担整个帝国的重任,并且正为之而战!”虽然是为了反驳幽兰所言,但这番话也的确是发自舰长的真心。只是这一番话,除了幽兰之外,躲在屏风之后的娇小身影却也是不由的一颤。自己对面前这个声色俱厉的男人,又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动和喜欢。
只是舰长话音未落,幽兰的诘问却也是随之而来:“一派胡言。若她早已准备好去承担自己的责任,那她又为何会私自逃离煌月城,置自身于危难之中?”想到观星一路跋山涉水,只为在帝国全境设置法阵以封印异兽,如此呕心沥血的辛劳却是被人曲解成逃避责任,舰长的反驳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难道对将军而言,身为一国之君,就仅是身居皇城之中,向天下发号施令而已吗?待到异兽再临之时,难道将军您,还有这数十万的将士,会为了这样的君主而战吗?”伴随着幽兰的一阵沉默,舰长也知道自己言中了幽兰的痛处,便索性继续讲道:“殿下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对于这个帝国而言,最大的威胁无疑是那不知何时便会降临的异兽,而观星她现在所做的,则正是为了将那最后的异兽永久封印,以永保帝国安康。”话音刚落,舰长最后一句论断,却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幽兰的逆鳞,想到当年战死沙场的无数勇士,她不禁横眉怒目,厉声驳斥道:“荒谬!昔日异兽降世之时,无数将士浴血奋战,方为帝国赢得一线生机,虽说观星大人天资聪颖,但怎可能凭她一人之力,便将那异兽永久封印?”字里行间,除了对舰长海口的愤怒之外,还包含着深深的怀疑。察觉到对方言语中的不信任,舰长亦是据理力争:“如果你认为仅凭她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话,那就用你的力量去帮助她啊!去相信自己所侍奉的主君……这才是将军你应该去做的事情,不是吗?\\u0027\\u0027\\t
沉默
\\t仍是沉默\\t“若是将军仍执意如此,我愿与将军一战……”,虽然此话之后仍是沉默,但显然,空气之中已然遍布火药味。但是忽然,幽兰背后的屏风被人猛地拉开,一把精巧的羽扇毫不留情地朝舰长头上打来。“啊……疼”,不知被何物击打,但是脑袋忽然吃痛,舰长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自己苦苦找寻的少女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手中所持的正是方才打自己脑袋的羽扇。平日处变不惊的观星此时却是嘟着小嘴,鼓起两腮,宛如一个生气的孩子。脸上虽然乍看满是怒容,但实际上却也隐隐流露出不少担心之色。剑拔弩张之时忽然见到观星,一时间舰长是又惊又喜,竟不知说些什么,倒是观星先声音微颤,急急的先开了口:“你……你这蠢人!昨日刚被她刺了一枪,今日竟全忘了吗?”听得观星这么一问,舰长也是惊得一身冷汗,茫然望向面前二人,观星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而她身旁的幽兰将军,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观……观星,幽兰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察觉到眼前的异常,舰长茫然地发问。“如你所见,”拿起手边微凉的淡茶抿了一口,幽兰缓缓说道:“观星大人一直都在这里。”接过幽兰的话茬,观星一边颇为烦躁的扇着扇子,一边有些幽怨的瞟了对方一眼。“昨日为你处理完伤口以后,我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与观星殿下听了。谁知她竟如此固执,每个细节都要问个一清二楚……原本只要一个时辰就能说完的事情,硬是聊到了天明,哼。”“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还请大人见谅。”听着观星的吐槽,幽兰也无力反驳。
\\t面前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也终于让舰长恍然大悟:“等等……难道幽兰将军你早就知道观星她想做什么了?”“正是”,幽兰说道,“刚刚,仅是一场考验。由始至终,你的信念没有丝毫改变。或许你并非在为了这帝国而战,但至少,你在是为了观星大人而战。\\u0027\\u0027
\\t一番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观星感觉到了弦外之音,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会陪着自己征伐异兽共赴沙场,又想到昨夜的翻云覆雨,玉颊不禁泛起一片红霞,赶忙用羽扇遮住自己的脸颊,一边也是低声暗示幽兰停下她的即兴感叹。另一边的舰长在得知了真相之后,自己心中的一块石头终究是落了地,轻轻舒了一口气,舰长不经意间又问了一句:“那要是我刚才放弃观星的话……”话音未落,幽兰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万分,毫不犹豫地打断道:“那这沙海,便会多出一具尸首。”虽有些骇人,但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反而表明了幽兰对于观星的忠诚,舰长不由颇为欣慰——至少对观星忠心耿耿之人并不止自己一个,整个帝国,还是有很多愿意保护她的人,想到这里,自己的语气也轻柔了三分:“抱歉,幽兰将军。我之前误会你了。”\\t
眼见对方面对如此“死亡威胁”不惧反乐,幽兰倒是有些震惊,不过沉着冷静的她脸上仍是刚才波澜不惊的样子,不急不缓说到:“小事一桩,你……莫要挂在心上。你的伤还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会差人备好车马,明日一早便同诸位一起离开无双营,以作封印异兽之阵。”听得幽兰也要和自己一同前去,观星不禁眉头紧锁,断然回绝了幽兰的请求,道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所设阵法有二,其一是为封印异兽,而其二,则是为引其现世而设。吾辈虽可将那异兽引至海底,以占地利,但即使是吾辈,也难以确认是否会有其他异界之物随之现世。而此地乃昔日阎罗降世之处,阴阳早已混乱。若真有此劫,此地定首当其冲。所以,幽兰将军,我希望你能在我们封印异兽之时坚守此地,以保天下平安。“
\\t“可是……“,幽兰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观星打断:“有什么可是的,幽兰将军,你不是已经决定相信我和我的护卫了吗?”话毕,竟直接拉起一旁目瞪口呆的舰长,带着小特径直走出了营帐。门口的守卫看到如此阵势,一时间劝也不是,拦也不是,待反应过来之后,观星早已带者舰长消失在了营地深处。望着头也不回的观星,幽兰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再看看面前一众表情疑惑的亲兵。在面面相觑之中沉默了半晌,幽兰终于发话:“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不多时,偌大的营帐之中仅余一人。当亲兵都走的一个不剩之后,一直正襟危坐的幽兰极为罕见地不再正坐,而是左手托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悲伤着什么,一口饮尽早已凉透的茶,微微的叹息声自黑暗空洞的营帐中透出,缓缓的消散于空气之中,随后空气重归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