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凯、、囚徒
感谢 阿哉老师 的约稿
观前提醒:
*内含一点轻微g/人体盛/用药
*特蕾西娅x凯尔希
*一点xp放出注意
《囚徒》
又落雪了。
卡兹戴尔的雪总是不断。时大时小,但从未断绝。那一望无际的灰白比乌萨斯的冰原更顽固,像是许多萨卡兹人一眼望的到头的明天。
就像她们一样。
凯尔希将视线从一成不变的雪景的尽头拉回来。她喜欢看雪,也喜欢会披着白皑雪景回来的人,但她很难保证再看久一些是否会患上雪盲症。她默默低头啜了一口绛紫色的咖啡,然而入口的那一瞬间她便皱起了眉头,有些起皮的龟裂嘴唇下意识微微张开,嘴角也溢出两滴棕色的液体——她错拿了博士那份加了不少糖的咖啡。
博士很快便察觉了凯尔希嘴角泛光的那一滴棕黑色的液体——不如说博士的心思从凯尔希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没再丢在过文件上了——博士眉头微微一挑,三两步便走到凯尔希面前,一只手将另一杯尚且未动过的咖啡递给她,另一只手拇指掐住了凯尔希捻着咖啡杯的虎口。
啪!
瓷器碎了一地。
凯尔希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博士,却只在那漆黑的面具的反光下看见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虎口疼痛而扭在一起的五官,和胡乱地因为汗水黏连在一起的干枯分叉的发梢。即使那错愕只持续了一个照面,凯尔希的面容很快便恢复了过去冷漠的模样,但那个照面却深深地印进了两个人的脑海,让任何辩解的词句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博士略微顿了顿,没有退却,亦没有咄咄逼人,尴尬的气氛正在悄悄蔓延。但视线交锋并没有持续太久。凯尔希到底是比博士柔软一些,率先放过了自己,偏过头去宣告了自己的败北;可博士掐着凯尔希虎口的手却并没有放开,一个又一个机械式的音节从面具下的电流麦克风里斟酌着探出了头:
“我原以为殿下回来了,你会开心些。”
“事实上我确实很开心。”
凯尔希快速地打断了博士。如果能忍住不看那张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博士大约会被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所安抚。但博士做不到,正如同凯尔希也一样忍耐不住那些微的哭腔。最强的头脑和最强的医生组合在一起想尽无数办法治好那位萨卡兹的梦魇,恶魔的本能却毫不留情地狠狠给了她们一巴掌。
每个萨卡兹的血管里都流淌着暴力的天性,即使是那位以温柔著称的王女也不例外。博士曾经不止一次地暗示过凯尔希,凯尔希也不止一次地、清晰明了地理解了博士的意思:既然那位温柔的皇女对她的追随者来说就像是皑皑雪景中最耀眼的那抹暖光,将盲目的萨卡兹人从惨白的地狱里拯救了出来,将萨卡兹血脉里的暴虐天性安抚了下来,引导着那一份份好斗夺下一次次战争的胜利品,那么——
同为萨卡兹人的那位皇女,又由谁来拯救、谁来安抚呢?
“——你来吗?”
博士问她。神情肃穆,毫无揶揄与嘲弄。
可她始终沉默着;可她仍是沉默着。像是从未听过。
她不愿去想。但医者的本能她无法对那些将死之人的模样视若无睹。她无法忘记那个躺在她手术台上的皇女的前任秘书,她将自己少了一半的脑袋向身下凑了又凑,用仅剩的一只灰白的眼睛瞳孔顶着身下被扯出的、沾满鲜血的子宫,亲吻那一小团血肉里还没生长完全的一点点小小的软肉;她无法理解坐在游行示众的囚车角落里的那个骑士团前任团长,为什么要在生命最后的几分钟瑟缩着掰下他的萨卡兹角,用角割下他的无名指,将指骨剔得精精细细,雕成皇女今后饭桌上的小餐刀;她无法想象皇室另一派的萨卡兹间谍,究竟是什么支撑他的意志让他将自己一点点割成肉沫,凭借着萨卡兹人强大的自愈能力和原石技艺,让所有人被迫享用了整整一天撕心裂肺的惨嚎。
她忍不住去想:为什么?她的本能让她无法不尊重每一条生命,但为什么那些人却能够如此坦然地面对死亡?是对“死”的概念不够深入,是对信仰的追求过于炽热,还是血统与天性使然的结果?
能够回答她的人总是被安上突兀的罪名变成了死囚,甚至她还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但幸好她找到答案所花费的日子并不长久:在看见特蕾西娅从灰白的尽头带着乌泱泱的军队凯旋归来,眺见那总是擦不干净鲜血的盔甲与总是温和又干净的微笑的脸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总有一些人是愿意那么做的。为了淡漠死亡、为了追求信仰、为了抹杀天性,总有一些人是愿意的。
“殿下还有一个小时用晚餐。”
凯尔希抬起眼,同样严肃地对博士说,
“帮我打药。像每一个拜托你的人那样。”
为了特蕾西娅,每个人都是囚徒。
——————
特蕾西娅不喜欢这张加长的实木桌。她曾经邀请凯尔希一同共进晚餐想要更加拉近彼此的距离,却凄惨地发现长桌这一头的烛光爬不到另一头的桌布上去,她的手便也没有了向坐在对面安静用餐的人伸出的理由。老实说这张长桌并不算特别长,但将距离把握得刚刚好:隔着三个人的座位,说话小声一些都会被空气稀释掉。
她讨厌这种矜持。
特蕾西娅也不喜欢这张桌上每一天的晚餐。即使连最亲近的佣人们都已经习惯特蕾西娅每天的晚餐样式都不固定,特蕾西娅自己也始终不太能接受这件事。她明白这是博士为了压抑、或者说舒缓她血脉里属于萨卡兹人暴虐的天性而特别的定制,她也感谢这定制确有成效,但她的本性却总是让她为她忤逆本能的暴力行为寝食难安——这太容易被那个柔软的人厌恶了。
她讨厌这种叛逆。
她的晚餐不论食材还是样式都总是千奇百怪:比如前天在军营里是倒吊在树梢的、散发着酸臭难闻气味的奇怪烧烤肉食;昨天回到宫廷时是兄长大肆铺张为她准备的、充满促狭与阴阳怪气的烛光庆功宴;而今天则是由博士缓缓推着进来的、从餐盖下长出了一双长腿与短绒尾的餐车。
右脚脚踝还绑着熟悉的腿环,腿环下遮遮掩掩地盖着几颗渗出皮肤的源石结晶;原本瘦削苍白的肌肤因为接触空气而泛出微微的红,倒是看起来多了几分生色;脚趾不断地依次微微蜷缩、又挣扎着舒张开,随着小腿的微微踢蹬在空中翩翩起舞;特蕾西娅甚至能清晰地看见那双脚略显扁平的脚掌,有漂亮地排列着的足趾,没有漂亮的足弓,但恰当地说明了这双脚走过的漫漫长路。
特蕾西娅望着推车而入的博士——这个时候她倒是喜欢起这张长长的实木桌起来——足够远的间隔让烛光照不到博士漆黑的面罩上,让她不能透过面罩的反光看见自己脸上的慌乱和局促,博士也似是礼貌地回望着她,然后敲三下推进来的餐车最上面的食品盘盖,示意她带来了今天的晚餐。
双脚的主人再明显不过,而博士的所为的目的,也再明显不过了。
“您昨天说不喜欢这张桌子和厨子们做的晚餐。”博士轻笑着,“所以我擅作主张为您准备了厨具和食材。您今晚要不要试着自行下厨,给厨师们做个示范参考?”
“……可以。但……”
特蕾西娅伸长了点缀着修长源石结晶的漂亮脖颈,张着嘴还想要说什么,却又被这些美丽的结晶卡住了喉咙。她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想向博士那边走,一抬腿,却被桌脚和桌布给绊倒在了烛光下。
特蕾西娅费力地撑着桌子,指甲隔着桌布为实木桌留下了几道斑驳的划痕后才勉强把身体撑了起来。可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原本还留着两三个佣人的用餐厅已经空无一人了。
“祝您用餐愉快。”博士的声音悠悠地消失在餐厅门扉合上的一瞬。
“……”
咔哒。
餐车恰到好处地滚到了特蕾西娅面前。
银白的餐车闪烁着烛台温暖的黄光,看起来倒没有摸上去那么冰冷。特蕾西娅略略一瞥:最下一层是普通的刀叉与厨具,中间两层摆放着一些生鲜食材和油料,最上的、长了双优雅长腿和短绒尾巴的奇特餐盖正等着她去揭开,等待王女享用、或者说料理这份最珍贵的美味。
“凯尔希……”
无人回应。
“凯尔希。”
低低的喘息消散在空旷的用餐厅里。
“我每天都想与你共进晚餐,凯尔希。”
特蕾西娅垂下眼睑,深呼吸一口气,小心地揭开餐盖。
“……虽然不是像今天这样想象。”
凯尔希,那位她在军旅中日思夜想的人儿,此刻死死地咬着餐巾,趴在餐车上微微颤抖着。
“但,我很高兴晚餐时间有你。”
凯尔希并未作答,只是微微侧过头,让王女能够看见她被蒙住双眼的脸。她的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上却没有任何束缚她的物什。她咬着餐巾一言未发,但动情的呻吟和涎水已经顺着餐巾的缝隙逃逸到餐车上,带起一阵又一阵叩心的回响;几根瘦削的手指扣在餐车的边缘,不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自作孽的镣铐;在那不算宽阔的脊背上,一对蝴蝶骨正向着肩上美丽的黑色结晶翻飞,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却在努力地搅动这幅水墨画卷,告诉欣赏它的人此非真切。
“那么,凯尔希……”
她是自愿的。特蕾西娅又高兴又害怕地想着。
“你是今晚的陪伴,是晚餐的砧板,还是珍稀的食材?”
——凯尔希没有回答,特蕾西娅也不需要答案。本能会好好教导王女今晚如何用餐。
特蕾西娅随手抽出一把短厨刀,让短刀在食指间愉悦地转了两圈;又从食材中抽出一把欧芹,搁置在凯尔希苍白的脊椎上。刀尖在身体上起舞,若有似无地划过肌肤又未曾带起一线血痕。锋锐的餐刀将脆弱的肌肤上的欧芹一点点切碎,少了一些咔哒咔哒的砧板声,多了几分嗜血的危险。
王女的动作看上去对这种行为相当熟稔,却又能隐隐地捕捉到一丝青涩。像是一点勾引,像是一些克制。特蕾西娅知道被博士打药的人被做什么都只会感到欢愉,但她的动作仍然很小心,害怕凯尔希会受到一丝痛楚。上一个用药的人只是被折磨片刻就完全抛却了理智堕入渴求虐待的地狱,她不希望凯尔希也沦为她释放天性的奴隶。
只有这个人,她不想伤害。
凯尔希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被蒙住的双眼让其他的感官更为敏锐,因为药物作用而迫切想要被蹂躏的肌肉正在止不住地跳起来大叫。短刀带起的阵风划过肌肤的触感是那么明显,想要撑起身体的动作却被那双温暖的手温柔地按住了;欧芹在身体上被切成颗粒一粒粒碎裂、落下、翻滚,像是毛手毛脚的初学者一般按揉着那一层纤细的肌肤与突出的脊骨——颗粒的棱角砸在肌肤上的触感仿佛针扎一般糟糕透顶,但胜在又快又急——撩拨起想要释放的情欲绰绰有余,血液想顺着肌肤破口喷涌而出的欲望却难以得到满足。
受不了身体的渴求,凯尔希忍不住略略弓起了身躯,但王女精湛的刀功却总能顺着肌肤细微的纹路划去,巧妙地避开会让双方不受控制的结局。凯尔希的口水顺着不受控制张开的嘴角滴落,带起了两个人一阵又一阵轻微又克制的喘息。她迫切地想要撑起身,理智却让她扣住餐车边缘的手指又紧了紧。指甲敲击金属的叮当声在她的耳边轰鸣,一遍又一遍地警告她:今晚她不是勋爵,而是囚徒,她不应该享有抵抗的权利。
“唔嗯——”
好不容易放松下去的脊椎,又因为突然洒在脊背上的冰凉料汁而绷紧。凯尔希咬紧的齿尖泄露出一丝低吟,但这不过是开始而已。特蕾西娅长有老茧的手将百里香与粗糙的海盐在手心里紧了紧,然后小心地覆盖上骨骼清晰的脊背,顺着被料汁软化的咯手曲线一路向上推动,让粗糙的茧子、细碎的海盐与润滑的料汁在肌肤上一深一浅地产出一道又一道奇妙的触感。
酥,麻,痒。
“呜——”
被药物放大后的刺激感挤满了混沌的头脑,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濡湿了眼罩。凯尔希想要尖叫,想要将不停地鞭笞她脊背上每一寸神经末梢的极乐触感宣泄在口中,别扭的矜持却始终掐着她的喉咙、按着她的牙齿,让她将能够击碎理智的淫言秽语咽进了肚里,只是隔靴搔痒般地拉出几声低唱浅吟。
这不够,远远不够。药效在身体里奔走,渴望在心房间嚎叫。凯尔希想要释放、想要更多、想要更用力的、能够扯烂她这点破破烂烂的矜持的东西。她想要高声尖叫,想要攀登上高潮,但总是在极乐的入口被破破烂烂的理智一脚踹了回去,反复地、反复地撩拨她脆弱的神经末梢。
“乖、乖,凯尔希,不要动。”特蕾西娅的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安慰的声音略显沙哑,“等下会满足你的,很快。”
餐车的这一点地方终究还是不够使用,特蕾西娅温柔地浅吻了一下凯尔希的脸颊示意她放松,然后托起凯尔希的肩膀与腰胯,想将这份美味的大食物抱上了实木长桌——
但不知道是特蕾西娅是有心还是无意,凯尔希被抬起的时候双乳的乳尖恰好狠狠地剜蹭过餐车冰冷的扶手;粗盐粒与料汁顺着腰线与肋骨争先恐后地向下滑落,食材的鱼腥、特蕾西娅发尖的清香、香辛料的咸味……刺鼻的不刺鼻的浓烈的清淡的,全都一股脑地挤进鼻腔冲进大脑,将理智的回路一下子打散。
她混乱、她痛苦、她崩溃、她狂喜。她快乐得几乎想要呕吐,但最终只是咬住了自己无处安放的手骨;她精瘦的身体在特蕾西娅的怀抱中无助地抽搐,像个最敏感最浪荡的妓女一样淫乱地潮吹。特蕾西娅抬起她腰胯的手臂瞬间便被溅了一手臂的水渍,淋在她身体上的料汁洒了不少,可结果又意外地只多不少。
“……真乖。”
特蕾西娅的鼻尖抵住凯尔希颤抖的耳朵,让在嘴唇在洁白的绒毛里发出低声的夸奖。她甚至捕捉到凯尔希因为她的夸奖而兴奋地抖了抖耳朵。她浅粉的瞳孔里闪过几抹混沌的猩红,用力按住心脏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将鬼祟的欲望堪堪按压下去——至少现在还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特蕾西娅又从厨具里抽出一把稍长的厨刀,撩起凯尔希后颈上稀碎的绿色短发,将刚刚瞥见的一整块金枪鱼刺身搁置在凯尔希漂亮的脖颈上。鲜红的肉块与漂浮着绯红的肌肤混杂在一起,但并没有人有心情担心刀锋会抹掉一条可怜生命的脖子。凯尔希恍惚间以为自己在断头台上,但没有哪个国家的断头台需要反复地对着同一个人举起屠刀。死亡的阴影让她浑身软弱,她干咳着想要呕吐,因为思念王女而两日未曾进食的胃袋却委婉地拒绝了这个想法;她无力地抓着长桌的桌布,任凭体重将自己的乳房压成美味的乳饼,让乱七八糟的佐料混着汗水在脊背上乱滚乱跑。
……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管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越来越美味了。特蕾西娅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处理一条鱼需要的时间也并不长,很快,鱼肉便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纤薄的小切片。特蕾西娅就着凯尔希的脖颈向脊椎一抹,鱼肉便滚进了凯尔希背上驳杂的调料里。
“咕……”
冰凉的鱼肉与温热的手,让凯尔希满足到叹息的地狱与拉扯着不让她堕落的天堂。瘦削的手指不知何时抓住了特蕾西娅的衣料——虽然那扯动的力气微不足道,从中传递出的“恳求”却足以打乱特蕾西娅的所有计划。
特蕾西娅能感觉到自己呼吸都乱了几分,手中的刀也差点戳伤了凯尔希。她慌乱地握住了凯尔希扯她衣服的手,轻柔地安抚揉搓着那只仿佛失去的骨头的柔软手掌:
“很快,凯尔希,很快。”
什么皇室厨师教与她处理食材的方法都见鬼去吧。特蕾西娅只想快点把这道美味吃进肚里。她迅速地抽出一张餐盘,铺上一层碎冰,然后将鱼肉随意地摆成鲜花的形状。已经不需要什么冗杂的腌臜程序提升美味,也不需要多余的配菜做佐料,只需要最后将这些入味的肉摆上配得上这份美景的拼盘,然后——
她抄起最后作为点睛之笔的醋坐上长桌;抱起散发着各种食料香气的凯尔希的身体,让凯尔希无力地靠在自己的双腿上坐直。凯尔希被海盐与香辛料粗糙滚过的触感与橄榄油细腻划过的触感反复折磨的脆弱神经已经混沌不堪,身体也在反复的濒临高潮而不得中几近休克,但凯尔希坚韧到恐怖的理智却还没有完全被药物和折磨扯碎。凯尔希昏昏沉沉地抬手摘下已经完全被眼泪浸湿的眼罩,撩开黏连在额头上遮盖住双眼的刘海,让那尚且还蒙在泪水里、双已经失去神采的碧绿瞳孔赤裸地展现在特蕾西娅面前。然后凯尔希摘下咬在唇间的餐巾——沾满了口水的餐巾看起来皱巴巴的,但她还是简单地折了折,将餐巾双手递给了特蕾西娅。
最美味的料汁,不就在这里吗。
“殿下……”凯尔希有气无力地说,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中,“……请用。”
“……凯尔希。”
特蕾西娅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低低唤了一句她的名字。她接过那条餐巾,将凯尔希的双手手腕捉在一起,缚在身前。坐在自己身上的凯尔希位置比特蕾西娅要高一些,特蕾西娅稍稍抬起头,按捺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跳,吻住了那双已经合不拢的唇。特蕾西娅又将双手穿过凯尔希的腰间,一只手捻起短短的猞猁尾巴,另一只手缓慢地向尾上淋上最后的醋汁。纯黑的汁水一点点渗进浅绿尾巴的绒毛间,颇有玷污的感觉。待到黑色即将蔓延到末尾,即将滴落的时候,特蕾西娅掐住短短的尾根,手掌用力一甩,一滴滴飞醋便巧妙地淋进了凯尔希身下的刺身薄片间。
然而还不等特蕾西娅为自己的杰作而满意,凯尔希便浑身颤抖着软在了特蕾西娅的怀里。敏感的尾根被掐住的刺激太过激烈,与醋一同洒进刺身薄片间的,还有凯尔希身下喷溅出的一大滩透明而粘稠的液体。特蕾西娅扶住凯尔希瘫软的腰,望着凯尔希,却只看见了软软地垂在小腹前的双手、被双臂挤压着攒得挺翘的乳房、破了一点点口整溢出鲜血的鲜红唇角,和稍显杂乱的浅绿碎发下那双失神的眼。
——
满足特蕾西娅对“玷污”一词的一切幻想。
“做得很好。”
她奖励似的浅浅地亲吻着凯尔希挺立的乳尖,似是粗鲁地用牙齿轻轻啃咬,仿若温柔地用舌头在尖端舔舐打转。左手覆盖上凯尔希身下早已湿了个透彻的漆黑毛丛,轻柔地爱抚着有些肿胀的唇瓣,拇指小心翼翼地扣上挺立到略显坚硬的小豆,轻轻一撩拨,又带起凯尔希的身体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该共进晚餐了。”
特蕾西娅抓起身边用过的短厨刀,向凯尔希身下的刺身轻轻一戳。两片薄肉听话地嵌在刀尖,带着一点扯不断的粘液,在烛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辉。特蕾西娅满意自己的手艺,更对这美味料汁的佐配有足够的信心。她轻轻地用刀尖划破凯尔希的乳尖,一点点乳白的汁水顺着刀身流进刺身薄片中,然后二者混在一起,送进了特蕾西娅的口中。
略显冰凉又略略还残留着一点酸味的刺身仿佛还有着鲜活的生命,清香的味道在口中绽放开;随后是橄榄油与香辛料恰好到处被揉搓在一起的淡香,被粘液粘连着唇齿让这股驳杂的香味久久无法消散,只能反复在味蕾上舞蹈。特蕾西娅忍不住咀嚼了一遍又一遍,将原本的薄片咬成肉沫,才堪堪停下,吻上尚且还剧烈地喘息着的凯尔希,将口中的食物渡给她。
舌头扫过肉沫卷着的齿根,唾液又为原本就驳杂的料汁更舔了几分淫乱的味道。凯尔希舌尖细小的倒刺与特蕾西娅柔软的舌苔纠缠在一起,又被肉沫与料汁润滑着分错开来。食物们争先恐后地钻进齿缝、钻进舌底,得意洋洋地考验着王女的吻技,又狼狈地被轻易勾出来送进食道里。一层又一层的窒息感温柔地掐着凯尔希的喉咙,她只能自暴自弃般完全放弃了抵抗,任凭特蕾西娅随意地掠夺她的领地。
“凯尔希,我的手艺如何?”特蕾西娅似笑非笑。
“尚且……唔……”
凯尔希混混沌沌地想要做出什么评价,特蕾西娅却并未停下行动的双手,评价的音节很快就被撕扯成了破碎的呜咽与呻吟。她吻住凯尔希被割开的乳头用力吮吸,想要榨取更多的可口奶油。两指探进凯尔希毫无阻拦的穴口,尽力地向更深、更内里的地方抠挖着美味的料酒。食材还有很多,肚子尚且空空,晚餐时间很长久,足够特蕾西娅向厨师们展露她全部的饮食爱好。
凯尔希被欢愉摁下了总是高昂着的头,贪婪地吮吸着鼻尖发丝的清香。鼻腔里的味道让她愉快,嘴里的美味让她放松,脊背上的佐料让人酥痒,乳尖的舔舐让她快乐。腰胯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缩着,紧窄的穴死死咬住在身体里胡乱突刺的手,仿佛是要把这不速之客挤出去——但凯尔希自己很清楚,她只是想记住殿下修长手指的形状,还有那略显尖锐的指甲拨开折叠的嫩肉时、那黏膜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咕啾”呻吟罢了。
“殿下……”
凯尔希轻声呼唤。
“凯尔希。”
特蕾西娅柔声回应。
“殿下。”
那呼唤似是解脱。
“我在,凯尔希。”
那回应仿若陷阱。
但凯尔希不愿再想。正如同每一个顺应天性释放暴虐的萨卡兹一般,现在她只需要顺从欲望与本心接受欢愉,将不安的呼唤宣泄于口,就能得到最深爱的人最期待的回应,与足够让她抛却掉一切烦恼的刺激。她逐渐理解了萨卡兹人,她逐渐成为了萨卡兹人,即使她最开始的本意,只是为了帮助萨卡兹人。
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再一次,下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似是登上了云霄,却不知道登上云霄的是否还是自己;她像是找到了极乐,却不知道这极乐是否还存在人间。在快乐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也顺着身下的穴口喷溅出的恍惚间,凯尔希想起被药物剥夺大部分的理智前,博士提醒过她,但她执意要用自己的一切赌一赌。而现在她是否赌赢了,她竟然很难说出个结果。
博士说——
凯尔希,你确认好了,没有后悔药可吃,没有回头路可选。
当你打下这药的这一刻起,她就不会再想给你人权。
再脆弱的王,也始终是万人拥戴的温柔的王;
……而再得宠的勋爵,也不过王的囚徒罢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