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可以追溯到两年多前,但曲子的变调却发生在与辣妹结婚以后。若非如此,也不用靠辣妹的同情炮来初嚐女体滋味了。
那个时候我刚进公司,她就坐我前面。不过报到那天她不在,她是跑国际业务的,经常不在国内。一个星期以后,她到了公司,发现后头坐了一只菜鸟,兴高采烈地说要办欢迎会。咳!欢迎会当然是早办过了,只是她没赶上。她只好垂头丧气地拉著我,就两个人跑去吃宵夜。
其实她也只比我早一个半月,但是这中间都没有进新人,我就变成第一只她可以欺负的菜鸟啦!说是说欺负,其实她蛮照顾我的,我也跟她蛮亲的。毕竟,在我的眼里,她是最菜的前辈。所以虽然我们两个不同部门,倒反而比同部门的还熟。
她--喔!还没讲名字吗?她叫雪莉。外商公司,员工都用英文名字,尤其她要跟外国人谈生意。她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当然要笑起来好看才成。开朗、大方又不至于聒噪的性格,漂亮的脸蛋儿,大事小事只要有点儿趣味就格格娇笑个不停。再加上口才好,脑袋不是绣花枕头,业绩就从来没让经理操心过。
经理面前红,同事面前她也红。这就要讲到另一个因素了,她的身材前突不输辣妹,后翘倍觉宜男。只要她回到国内,旁边就没少过献殷勤的青年才俊,同事也有几个单身的在追她。不过她总是一视同仁地不置可否,日子久了,除了几个特别痴心的以外,大部分都转移目标了。
倒是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她会瞧得上我,也不认为自己能赢得了那些竞争者。没有追她的打算,相处起来反而自在。
说自在也不尽然,偶而也会发生一些让人不自在的事儿。那年夏天有一次她打从美国回来,一大早就出现在办公室里。我看到她,一下子愣住了。「妳下飞机直接过来呀?」「没有啊!我先回家洗完澡再过来的。怎么了?」「没事,没事。」怎么可能没事!看她懒洋洋地揉著眼睛,我却忍不住脸红心跳。白色的T恤扎进牛仔裤里,曲线毕露是当然的,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两点阴影鲜活地映在眼前--她没戴胸罩啊!我居然还傻到去问她……
「啊!」前面传来一声轻呼,我就知道东窗事发了。果然她气鼓鼓地跑了过来,两手抱胸,压低嗓门问我:「你早就知道了?」点头。「而且也看到了?」点头。「你竟然不告诉我?」「我怎么敢讲?」言虽成理,但要她就此息怒,她又心有不甘,撂下一句「以后再找你算帐!」就回去她的座位了。
想一想,我确实有不是之处。尷尬归尷尬,讲明了她也丢脸,但再怎么说总比让她春光大放送来得好。我跟她那么熟,偏偏是我最早发现,佔了便宜还不提醒她实在说不过去,倒好似想要买一张票看两场电影,也难怪她生气。
正在饱受良心责备的时候,忽然瞄到了眼前一件长袖衬衫。拿了衬衫,连忙跑去请罪。「雪莉。」「什么事?」不但不笑,连头也不抬。「我这里有一件午休时在盖的衬衫,虽然不怎么乾净……」她猛然抬起头来看著我,一手还遮在胸前。我默默地把衬衫递给她,两个人僵持了一下,她突然伸手抓过衬衫,从我身旁钻过,一溜烟地跑出办公室往化妆室去。
这个上午她特别安静,不会四处串门子,我们当然也就听不到那银铃般的笑声了,很多人还不知道她回来了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并没有把我那件衬衫穿在外头,而是绑在里面代替胸罩用。「妳……妳怎么穿在里面?」剎那间她的粉脸羞红了。「要你管!」「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她看到我那付惶恐的模样,哪里还忍得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拉长了脸,佯嗔著说:「去帮我买饭啦!人家不要出去。」平常她回来总是要亲自出门找家乡味吃,顺便享受逛街消费甚至杀价的乐趣,不过今天当然就只好捨弃了。
天气很热,可是冷气很强,午睡没东西盖还是会觉得冷。可是想到自己的白衬衫正裹著她的那对美波,两只袖子不知是握著乳根还是捻著乳尖,不免心中有暖意,小腹生热气。
下班时间还没到,她就矮著身子溜过来了。「我要回家了。」她皱著眉头,身体还扭了一两下,显得十分地不舒服。我这蠢蛋竟然还开口问她:「太硬了是不是?」她一句话顶了回来:「太臭了啦!」「对不起!」「洗好再还你。」「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白了我一眼,我当时还不知道她不高兴的理由。
「帮我打卡。」「嗯。」其实她打不打卡根本没差,不过她的习惯就是回国有来上班就会打卡。交待完她刚转身,突然又回过头来跟我假笑。「好可惜喔?」「可惜?这!妳……」她已经娇笑著溜之大吉了。
隔天我的座位放了一个纸袋子,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櫬衫。当然我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两个人也都不再提及此事。可是当中午拿出衬衫抖开来盖上的时候,我却不自觉地又犯了一个错。「妳还漂白了啊?好香喔!」我大声地问她。「你废话!」咒骂声从隔板的那端传来。
我不敢搭腔儿,也不知道她突然又生什么气。后来请教了辣妹才恍然大悟,不免也怨嘆没有机会在雪莉洗衣服以前把衬衫拿回来。
1999.4.9
(2)
从此以后,每次她找我帮她做事,只要我稍有迟疑,她就会奸笑著搬出偷窥这个罪名来吓我。其实就算不使出这招,她要我帮忙我也从没拒绝过。啊!对漂亮的女孩子真是没有抵抗力呀!
就这样,到了去年年底,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是公司的员工旅游。本来我对游山玩水就没什么兴趣,别人不是甜蜜家庭就是两张单人床睡一张,我旷男一个更不想凑这种热闹。禁不住主办仁兄的一再鼓吹,又说什么公司出钱不去白不去的,又说什么多参加活动才会有艳遇的,最后还是报名了。
因为是最后才报名的,所以是一个人睡一间双人房。主办仁兄还说要是再晚一点就订不到房间了,言下颇有邀功之意,我反正无可无不可,不过还是虚偽地感谢他几句。
晚饭过后,有的去看夜景了,有的去泡三温暖、晃健身房,有的就牌啊麻将的都出炉了。这时候有人打电话来,说晚一点儿会到,主办仁兄找不到,代理人主办仁嫂当然就一口答应了。没错!就是那个刚刚从国外回来,听到有玩的又连忙跑来参一脚的雪莉。
「为什么要我跟他住在一起?!」小姐大发娇嗔了。主办仁兄可尷尬,夜已深了,人也到了,要加订房间是不用想,要重新分配也嫌太晚。就算没睡,也很难找到人肯换。别的不说,他自己跟主办仁嫂也是蜜里调油,捨不得换,别人哪还有肯为他牺牲的?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哄著雪莉,说都是分开的单人床不是睡在一起,又什么人格担保我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只是晚上熄灯睡觉没什么。
雪莉也知道他为难,要坚持不肯实在拉不下脸,要委曲自己又心有不甘,于是就把烫手山芋丢给我。「喂!你倒是说话啊!」「要说什么?我求之不得啊!」她的小嘴马上就嘟起来了。「嗯,我是说,我不在乎。啊!不是,这个……这种事情,应该要以女孩子的意见为主。」「哼!算了!」雪莉转过身子,不理会我们。
算了是什么意思,我不用知道,主办仁兄却非弄清楚不可。「这个房间……」雪莉突然走到我面前。「你给我记住!」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然后就朝著我们的临时爱巢走去。主办仁兄对著我笑一笑,我们的交情大家都知道,现在箭头既然已经指向我了,他就可以安心地搂著主办仁嫂上床办事了。
雪莉已经走到房间门口了,钥匙在我手里,于是我赶快跑过去帮她开门。其实我也不怎么担心她生气,她的气生不了几分鐘,不哄她会忘掉,哄了她反而老记著。所以我就当没事一样,开门带她进去,指著两张床。「看妳要睡哪一边,我都还没有躺过。」「你决定好了。」「呵呵门,妳靠窗,这样子我还可以保护妳。」「什么嘛!就是你在危险。」「喂~」
「谁先洗澡?」我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问她。「随便啊!这有什么好问的?」「我先洗,怕妳说我把浴室弄脏。妳先洗,怕妳怀疑我在里面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话没说完,雪莉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拜託~好啦!我先洗啦!」「嗯,果然是嫌我脏。」「你好讨厌!」她一边笑骂著,一边打开行李。才刚打开,突然又停住不动了。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拿出换洗衣物来亮相,于是抖开被子盖著头。「给妳五分鐘。」就听到她快手快脚地拿东拿西的,一下子浴室的门就关上了。
美女出浴,现在的我该做些什么?打手枪,打爽了要发洩可就麻烦了。偷窥,又不是想看墙壁就会刚好有洞。胡思乱想总可以吧?想像雪莉解开束缚,那对诱人的乳波弹跳出来。想像她的纤纤玉手轻握著香皂,在修长的大腿上抹来抹去。想像她拿著莲蓬头,朝著隐密的角落喷洒……嗯?应该不至于吧?不过也说不定。温热的水流激射在嫩肉上,使得她愈来愈觉得骚痒,忍不住用手指去抠……
「小良~」好像有谁在叫我?「小良~」这回听清楚了,是浴室里的雪莉在叫我。「什么事?」总不会是要我进去一起洗吧?「再五分鐘好不好?」「妳慢慢洗没关係呀!我又不急。」「我是说再把头盖起来五分鐘啦!」「为什么?」「你别问嘛!」「好啦!好啦!五分鐘,计时开始。」
眼前刚陷入一片黑暗,就听到浴室的门开了,不过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大概是在探头探脑吧?不久,听到她的脚步声,然后就是种种令人遐想的怪异声响。我玩心又起,把被子一掀。「我出来嘍~」当然是朝著壁橱那边掀,朝著她可就难以善了了。「咚!」「哎呀!」我吓了一跳。「妳怎么了?」「没事,没事,你不要出来。」我只好又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掀开被子一看,她坐在床上,吐著舌头笑著说:「T恤套在头上的时候被你一吓,整个人摔在床上。」弹簧床,当然摔不坏她。「怎么不在里面穿好?」她不太好意思。「太匆忙了,忘了带进去。」我不禁用力地往她的T恤底下瞧。嗯,这回有戴。
她跳下床,拿著自己的吹风机在梳妆台前吹乾头髮。单薄的T恤掩不住她的好身材,短裤外一对雪白的长腿更是耀眼。可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却是她的湿头髮和吹头髮的娇姿。天气热,女孩子都会穿得凉快些,但是谁会洗完澡在你面前吹头髮呢?
她从镜子里看到我呆望著她,诧异地问:「你不去洗澡?」「看妳吹好头髮再洗。」她脸一红,不再理我。我就这么一路看,看她花了好多青春在保养青春,看到她满意地把自己的身体摔在大床上,两个脚丫子愜意地摇来摇去,顺手拿出一本爱情小说来看。转头看到我还在盯著她,嗔道:「没看过女人啊?去洗澡了啦!」这回换我不好意思了,连忙拿著换洗衣物溜进浴室去。
这个澡洗得特别久。为什么?别问嘛!「你在里干什么呀?洗那么久!」她显然不怎么高兴。「我都是干正经事儿,绝对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她脸红了,可不知是羞是怒。我背对著她放东西,她却趁机把枕头扔了过来,正中屁股,乐得她鼓掌跳脚。我苦笑著把枕头递给她,她却随手一扔,这下我挨得更狼狈,不由得心头火起。「妳干什么?」「打枕头仗啊!宿营不是都要打枕头仗的吗?」「两个人玩?」「不行吗?」我拿著枕头跳上床,却不扔她,把两个枕头都抱在怀里。「不还妳。」「那我要怎么睡?」我拍拍床。「两个枕头都在这边,两个人都睡这边。」
她咬著嘴唇,背对著我躺下,拉起被子盖著。「早点睡啦!明天红眼睛就不好看了。」她既然不玩了,我也没輒,轻轻把枕头拋回她床上。她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把枕头放好,拍了拍,舒舒服服地躺下去。「谢~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还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吃吃笑著。
× × × × × ×
枕头,又是枕头!拿开枕头,就看到雪莉坐在她的床上,对著我直笑,而且已经穿戴整齐了。不愧是有得玩就精神抖擞的雪莉!我懒洋洋地抱著枕头,大口吸气。「好香~喔!」「变态!」她跳下床来抽走枕头,又跳回去了。我失去了支撑,立刻又贴在床上。「昨晚没睡好啊?」
好问题!
想到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睡在隔不到一步的另一张床上,谁睡得著啊?翻来覆去,忍不住出声叫她,她也没睡,两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一直到她下令该睡觉了,两个人才一起闭嘴。然后呢?过了一会儿,换她问我睡了没。
「心猿意马了一个晚上,妳说我能睡得好吗?」她笑得欢畅,还没忘记要损我。「谁叫你要胡思乱想。」「妳睡得好喔?把墨镜拿下来我看看。」她当然不肯,我也就知道答案了。
打开房门,主办仁兄伉儷已经恭候多时了。「时间还够,两位不用急。」「昨晚没睡饱的话,补眠也是可以的。」两个人一搭一唱,把雪莉羞了个满脸通红,连忙辩解道:「你们不要乱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不要乱想什么?」「不然,是哪~么一回事?」「都是小良啦!一付没睡醒的样子。」主办仁嫂故意勾著主办仁兄的手。「老公~人家也是好倦呢~」雪莉将求助的眼光向我投来,我却看著别的地方,嘴里轻声说道:「自掘坟墓。」她认命地嘆了口气。「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1999.4.25
(3)
游览车上的世界,总是出发时吵吵闹闹,回程睡成一片。上车挑了个位子,都还没开车,几天没睡好的我就开始闭目养神了。没有多久,我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了下来,睁开眼睛一瞧,雪莉。
由于我们是双双对对以外的两个剩人,这几天除了一起睡外,更少不了一起玩、一起吃的。她跑来坐在我旁边,我是一点也不会感到讶异,不过就是忍不住想亏她。「眼光那么高,挑三拣四的,才会搞到现在连个护花使者都没有。」「你还不是一样!」「哟喝!我哪像小姐妳有这么多人抢著要啊?」她杏眼圆睁,嘟著嘴不再开口。
当然,这并不表示她饶了我。在我快要睡著的时候,突然大腿被某人捏了一把。我也不干示弱,在她迷迷朦朦时摸摸她的玉手,吓了她一身冷汗。下一回合她捏我的腰,我就偷袭她大腿。结果一路上就只有我们两个没得睡。
回到公司,我还得把娇嗔不已的她送回家。就这么一小段路,她就在车上睡著了,害得我每次减速都得提防她一头撞上挡风玻璃。好不容易到了她住的地方,先扶著她进房间,把她扔在床上,再下楼去把她的行李拿上来。看她还是睡美人一个,只好把棉被抖开来给她盖上,锁上门,自己回家了。
× × × × × ×
虽然发生了这么些超越朋友界线的事情,但是我们之间的关係却还是没有什么改变。这么说吧!就连走山路的时候握著她的纤纤小手拉她一把,都不会心头小鹿乱撞。
没多久雪莉又出国去谈生意了。中午,跟同事一起吃饭,竟然被他们责备有异性没人性,忘了他们的存在。「哪有?我不是每天中午都跟你们一起吃饭吗?」「是吗?昨天呢?」「昨天?那个不一样,昨天我送雪莉去机场,根本就不在公司嘛!」「那前天呢?」「前天……前天是跟雪莉一起吃中饭没错--也就那么一天啊!」「上个星期五天,你只有一天跟我们在一起吃饭,那天还是因为雪莉也在。」「咦?」这么说来,我们两个已经出双入对好一阵子了,同事们全都看在眼里,只有当局者不知不觉。
「可恨的傢伙,乖乖地承认了吧!这只鸡腿我要了。」曾经追过雪莉却无功而返的小周趁著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打劫了我的主菜。「喂!」「补你半块排骨。」同事们都笑弯了腰。「小周你就是这么孩子气,人家雪莉才不要你。」被小燕这么一损,小周气呼呼地又打量著我的中餐,我连忙护住。「算了,苦瓜和豆干我都没兴趣。」
笑也笑够了,闹也闹够了,同事们又把目标指回到我。「从实招来吧!你和雪莉现在到什么地步了?」「一垒?二垒?三垒?还是早就得分了?」「什么时候结婚?」「这个月有没有来?」「喂!喂!我哪知道这个呀!」此言一出,男男女女都瞪著我,不关心、不体贴接二连三地朝我轰过来。
「别闹了,你们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关係呀?」「嗯,大概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关係。」老张摇头晃脑地分析著,我假装没听到。「你们没看到我和雪莉三天两头吵吵闹闹的吗?」我以为这个理由很够说服力,没想到他们有的说当八点档连续剧看,有的说我们感情已经好到可以吵架了,还有的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们觉得我喜欢雪莉吗?」「当然然然然然~」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其实我也无法否认,只好从另外一面来反驳。「那么你们觉得雪莉会看得上我吗?」这下子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了,那么多失败的例子,谁也不晓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搏得雪莉的芳心。
「照我看来,雪莉对你是跟对别人有些不一样。」坐在我隔壁的朱哥迟疑地说。「那只是我们比较熟而已,并不表示她喜欢我呀!我有什么好?」小周上上下下瞄著我。「我也有同样的疑惑。」跟雪莉颇为要好的阿兰突然开了口:「雪莉很少在我面前提到别的男生,却经常提到你,而且总是眉开眼笑的。」咦?怎么会有这么一回事?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嘴硬。「她有什么时候不笑的呀!」老张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小伙子,喜欢就去追。顶多就是像小周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年纪轻轻,不要顾忌那么多。」说完也不理我们,自己收拾收拾就去休息了。
我呆了,这可真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看看同事们关爱的眼神,我只是傻傻地问道:「你们觉得我有机会?」「近水楼臺先得月。」其实也是近水楼臺的朱哥如是说。小谢说:「上吧!我们都支持你。」「有没有机会不重要吧?」小燕显然觉得老张的话很有道理。阿兰也笑著说:「我会帮你敲边鼓喔!」「不公平!妳那个时候怎么不帮我?」「谁叫你不贿赂我?」
大伙儿都散了,只剩下我,还有小周。他重重地一掌拍在我的肩牓上,眼光有点儿复杂。「加油!」「谢谢!」「没追上,等著吃我一拳。」「那要是追上了呢?」「那就吃我两拳。」我们相对大笑。「你可别误会,要不是早就被她给淘汰掉了,我才不打算让你呢!」「那你有什么打算?」刚好看到阿兰走过来的小周随口胡诌:「那就只好阿兰将就将就了。」「谁跟你将就!」
× × × × × ×
我承认我觉得寂寞,想交个女朋友,想讨老婆。只是辣妹和小雯的存在偶而会让我忘却了这种感觉。我也承认我一直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雪莉,才压抑著自己不对她动心,甚至渐渐地不再认为她是个值得追求的异性。但是辣妹和小雯的献身,又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没人要的。
也因此,在雪莉回国的那一天,去接她的不只有我和我的车,还有我带去的一束红玫瑰。没有女孩子看到红玫瑰会不笑的,尤其是爱笑的雪莉。也没有女孩子会在回到家和隔天到了公司都看到红玫瑰的时候还不醒悟的,尤其是灵巧的雪莉。
头一次、头两次,她还当我是在开玩笑,后来自然也知道我是当真的了。我们两个下班后单独行动的频率也提高了。除了吃喝玩乐以外,泡有情调的咖啡屋和看些会让她哭成小花猫的文艺电影也成了新的节目。以往有时候还会说声再见各自回家,现在则是一律专车接送到家。
我没有向她表白,也没有急于宣告主权什么的,只是我们的关係逐渐在变化。有几个礼拜她一直躲著我,正当我心里头瞎猜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突然又恢復了。然后我们就一直沉浸在甜甜的幸福生活和小小的拌嘴中。
有一天,走在街上,她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在追我啊?」「妳觉得这样子还不算吗?」她俏皮地一笑。「我眼光那么高,那么多青年才俊都被我挑三拣四掉了,你觉得你有什么好?」「真糟糕!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好耶!」她浅笑著。我搔搔头,想了想,又说:「至少我是因为喜欢上妳了才想要追妳的,而不是看到妳长得漂亮、身材好,就先追了再说。」她突然说:「你好诈喔!」然后就低著头不说话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到今天也没弄懂。不过,那天我并没有开口问她,也没有花太多工夫去深思这句话。因为,在那个时候,她第一次勾住了我的膀臂,将头轻倚在我的肩上。我在一阵狂喜中,还感受到了她的丰腴压迫在我的手肘上,我忍不住顶了两下。「喂!」她没有抬起头来。「别得寸进尺。」
4
得寸当然要进尺!经过那次不像告白的告白,雪莉的心已经是预约下来了,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她的身体了。搂腰的手想要向下一点点,花了好大工夫,热情的香吻就更是得来不易了,约会变得有点像集点数换赠品。
好不容易已经可以搂她在怀里把玩只能摸、不能看的嫩乳了,她突然又觉得进展太快,便宜了我,决定用分期付款的。不但规定哪里能摸、哪里不能摸,每个部位还分成隔著外衣、隔著内衣、肌肤相亲三个阶段。从此以后,约会不但要讨论去哪儿吃和去哪儿玩,还附带了讨价还价当天的尺度。
有一个晚上,约好要去看电影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电影院正是对她上下其手的好地方,她却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竟然说牵手、搂肩尚可,连隔著厚厚的牛仔裤摸摸大腿都不成。我的心情很不好,可是又不能因为她不贡献肉体给我玩就发脾气,只好暗淡著一张脸,手竟然还虚抓了起来,彷彿缺了骰子的赌徒一般。
雪莉笑骂著:「你干什么啦你?」「妳又不肯给我摸,我自己过乾癮不行啊?」「又不是没给过你,就今天不要嘛!」我没回话,反而高举双手比划著,用各种手法搓弄著那对不存在的美乳,她笑得拿小包包一阵乱打。「讨厌!人家不喜欢在外面被弄得湿湿的嘛!」「咦?」我似乎在无意中得到了颇有价值的情报,一脸好奇地看著她,她却转过身子不肯说话,只是笑个不住。「会湿喔?」不回答。「舒服吗?」不回答。「招~」没事都会格格娇笑的雪莉,没有抵抗搔痒的能力,喘了半天后大声地嚷了出来:「当然会舒服!又不是性冷感。啊!」不该说的话愈说愈多,她脸儿红红,低著头,咬紧牙关,闭著嘴用嘴角笑。
我看得猴急起来,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右手实实在在地罩上了她的左乳,大力地捏揉著,她也大声地呻吟著。我更不怠慢,分开她的衣襟,推高一个罩杯,让乳房迎风招展,另一个罩杯被硬挺的乳头勾住,美肉只露出一半供我欣赏。右手捏著弄著,嘴巴弄不开那一个碍事的罩杯,含不到乳头,只好在乳肉上吮著舔著。「越界了呀~」她无力地抗议著。「这又不是在外面。」「电影……会来不及……」这话倒不假,我意犹未尽地加劲多捏了几捏,然后才放开了娇喘吁吁的她。
她白了我一眼,不等她生气我先求饶,高举双手承诺著:「在外面绝对不会。」她拿我没輒,用手拨弄凌乱的秀髮,嘟著嘴拿起小包包,就要出门。我凑上前去,轻声地问她:「要不要换内裤?」「换你个头!」
那天我真地没越界,有她的纤纤玉手任我轻薄,加上先前的手感和美景,足够止我心痒了,犯不著强要拂逆她的心意。不过,电影演些什么我可就完全没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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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转路转,她不喜欢在外头被我摸得汤汤水水黏裤黏裙的,那就少往外跑。去吃大馆子,不如自己炒两盘小菜。看电影声光效果好,租录影带回来一边看一边还有我递毛巾擦眼泪也是不坏。雪莉手艺没有小雯好,偏偏又喜欢突发奇想试些新招,成了是皆大欢喜,出了差错也是有趣,只是可怜了胃兄肠弟。
雪莉何等灵巧,当然知道我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倒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偶而会抿嘴嘲弄。应该这么说吧!她也乐得享受两人世界的温存。以前她总是闷骚,湿淋淋了也装没事不让我知道。现在都说穿了,音量就变得跟湿度成正比。想摸又怕佳人嗔怒的时代终于成为歷史了,现在是两情相悦,甚至成了一种游戏。
只不过,她还是有尺度的限制,直捣黄龙休提,连脱光了大摸也甭想。这也对,到这种地步,就两个人都很难把持了,非得让我得分不可了。让我得分有什么不好吗?这小妮子该不会把吊胃口也当成是游戏的一部分了吧?
1999.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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