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稚柠稚!”小柠稚正低头收拾书包,仰面见好朋友曲颂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币。
“怎么啦?”她好奇地凑过去。
“你看!我妈妈给我零花钱了,我们去东边的超市买糖好不好?我请你吃!”
小孩子自然抵挡不住糖果的诱惑,柠稚想都没想就去了。
超市离学校不远,快点去快点回来,还是能按时赶到家。这么盘算着,两个小伙伴收拾好书包,就手拉手出校门右拐,朝大超市去了。
伴随着欢迎光临的电子音,两个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进了超市,穿梭在人流中,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琳琅满目的店面,瞬间俘获了她们的眼球。
“柠柠,这是我第一次和同学来超市!”
“我也是,以前都是跟我妈妈或者哥哥一起去。”
“这个娃娃好可爱,我要买一个。”
“诶我也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东跑西跑左逛右瞧,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三十分钟时间了,两人仍浑然不觉。
梁柠稚不知道的是,来接她的哥哥左等也不见人,右等也不见人,心急如焚,十分钟前就跑进学校找她班主任去了。
推门一看,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男生也在找人。一问才知道他是曲颂的堂哥曲喆,曲颂也找不到了。
班里一下子走丢两个孩子,让年轻的班主任手忙脚乱,还好旁边的老教师有经验,先劝三人不要着急。梁柠稚和曲颂平日就是好朋友,说不定是放学玩去了,最好的办法是赶紧找保安室调监控。
然而保安室只有学校大门的监控,梁越笙清楚地看见,柠稚和曲颂出了校门往右拐去,可是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学校东边超市公园多了去了,上哪找去?
没办法,梁越笙和曲喆再加上办公室的老师,又叫来学校的保安,分头挨家挨店的打听,问他们有没有看见两个小女孩。
超市里,等两人意识到已经在这逗留了太久,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慌慌张张地从大商场里出来,却走错了门。
她们是从西门进来的,出来时走了南门。
直到此刻,面对完全陌生的街道,两个小女孩才第一次感到一丝恐慌。
由于是冬天,夜幕已完全降临,笼罩在城市之上,透着一丝不祥和惶恐。
一开始,她们还想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回家的路,但是越走越累,越走越饿,信心和力气一点点流逝,两个小丫头不自觉地停住,再也走不动了。
“柠柠,我们,我们怎么办呀……”伸手去提硕大的购物袋,曲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是多么的小。本来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出去玩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但和身边行色匆匆的大人相比,她们两个和洋娃娃没什么区别。
“我,嗯……”柠稚从一年级就开始当班长,多少成熟一些,胆子也更大一些,“我去找售货员姐姐,去给我哥哥打电话!”
“完了,这么久没和家里说一声,回去肯定要……”曲颂说着说着抽泣了一声,大眼睛里渗出泪花来。
“我们又没遇到危险,没事的啦!”家法在脑海中一划而过,但梁柠稚自信地给不去想它,给伙伴打着气,转身又哒哒哒跑进商城,左右看看,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比较面善的大姐姐。
她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喂,哥哥?”
“喂——柠稚!你,你在哪里呢?”
“我在学校东边的百货商场,你能过来接我嘛?”
“我马上就去,你俩别动!”
问清了具体的地方,梁越笙和曲喆扫了共享单车,心急火燎地骑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两个小丫头,正坐在人家卖衣服的店里啃面包呢。
“哇——哥哥!”
曲颂看到曲喆,方才就惴惴不安的她总算看到了亲人,飞跑过去放声哭起来。
梁越笙满眼只有柠稚,两步跑到她跟前,紧紧把妹妹抱在怀里时,才觉得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你,你乱跑什么啊!?”
心脏砰砰跳得飞快,他此刻才意识到,冷汗已经爬满了额头,双手哆嗦地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了。
“没事啦哥哥——你吃糖嘛?”嗅到一股水果糖味,柠稚不仅不因自己到处乱跑而惭愧,反倒大大咧咧的给他递起糖来。
“还吃糖!你真不长心啊柠稚!”
当着外人的面梁越笙不想训斥妹妹,可看着她这股不长心的样子,他是越看越来气。
小柠稚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她还正为自己灵机一动,想出来接电话这个主意而沾沾自喜呢。
回到家,手也没洗,脸也没擦,甚至拖鞋都没有换,柠稚就被哥哥拽进了屋。
她踉跄几步,很不满意哥哥的突然粗鲁:“哥!你干嘛呀……不吃糖就不吃呗,你还扔掉!”
“还想着你的糖呢!”梁越笙锁上门,她惊恐地发现哥哥手里拿着家法,那柄看着就很吓人的戒尺!“你知不知道爸妈都要吓死了!放学要马上回家,你不知道吗?!”
“可是,可是——”虽然知道自己理亏,柠稚还是想顶两句嘴,“我不是没事嘛……哥哥,今天要不是我,曲颂就真回不来啦,找售货员阿姨借电话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你遇到问题勇敢解决,这是好事。”梁越笙打断她,“但你们两个四年级的小女生这么晚出去逛街,就是在胡闹知不知道?!你觉得自己长大了?碰到危险你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哪有危险,我们一个坏人也看不见呀!”
柠稚尖着嗓子,坐在床边,捋着校服裤的皱褶。
“要是真碰到了坏人,你现在就不会坐在屋子里跟我说话了!你敢拿自己的安全冒险,难道我和爸妈也敢冒险吗?”妹妹的拒不认错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梁柠稚!这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出去玩之前一定要跟家里说一声,但凡你去超市以后跟售货员阿姨要个电话告诉我,大家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你不傻也不笨,道理你比我都明白,就是一听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不长记性!我今天必须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柠稚记不清细节,只记得哥哥仿佛一秒钟就冲到了自己面前,然后便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抱起,横在了膝盖上,还没反应过来,小棉靴便啪嗒落在在地上,接着校服裤也被褪到了腿弯。脱内裤的时候阿生犹豫了一秒,然后也给她拽了下来。
四年级的柠稚还经常和哥哥一起洗澡,露光屁股并不感到太羞,接下来的疼痛才是无法接受的——
“家法早就定下了,今天我就严格执行一次!”
说罢,戒尺呼的一声,带着梁越笙的火气,重重落在了妹妹的小屁股上。
“啊!——呜——”
一声令人心疼的奶音啼哭,小巧娇嫩的屁股蛋那经过这样的抽打,顷刻印下一道鲜红。
柠稚痛的脚趾头紧紧缩起,吃痛叫出声,两手不由自主地握成小拳头,拼命捶打起哥哥的双腿。
“你——你干嘛!你竟然打我!呜呜——我要告诉爸爸!我让他打你!”
见她不仅不服软,还说什么要找爸爸告状,梁越笙愈发气不打一处来,啪啪啪连着打下去。
“去告诉啊!今天你就是把天上的神仙请下来,这顿打也还是要挨!”
说着又是三下,分别打在两边屁股蛋和臀腿交界处。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柠稚又哭又扭,根本不老实,嘴也硬的像煮熟的鸭子,不断顶嘴,谁知这只能让哥哥更生气。
“呜呜,呜呜呜……你还打我,你还打!梁越笙你这个混蛋!——你赶紧给我停!”
听见这种话从她稚嫩的甜嗓里喊出来,放平常梁越笙只会觉得妹妹可爱,说不定还会逗逗她,但此刻,他只觉得妹妹任性到了极点,应该更狠的打一顿小屁股才好。
“随你怎么嚷吧。”眼看妹妹整个小屁股染成了鲜红,他手中力道不仅没减,反而更重了几分,“我告诉你梁柠稚,哥哥现在很生气,在你认识到自己错误前,我是不会停的。”
七分力的戒尺打在已被洗礼过一遍的小屁股上,这是的皮肉刚刚经历过拍打,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伴随着啪,啪的清脆响声,梁柠稚只觉得身后着了火,火烧火燎的剧痛宛如潮水般袭来,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哥哥,都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因此开始的十来下,她声嘶力竭的哭闹,叫喊,乱蹬,以为这样能逃过一劫,然而随着屁股越来越痛,自己力气越来越小,那可怕的戒尺却一刻不停一下不少的打在自己屁股上,柠稚终于意识到,自己再哭闹也没用,哥哥是真的在对她发火了。
任性和反抗顷刻变成了委屈和恐慌,取而代之,被抛弃的感觉涌上心头。小柠稚平时也是个听话的丫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确实是自己错了,只是不想让哥哥这么凶,才故意任性一小下的。
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很严重,自己的淘气撒泼,好像确实不合时宜……
本来,柠稚出于那点小孩的虚荣心,还不想这么快就承认自己的错误,怎么也得像课本里的先烈那样勇敢一点……然而哥哥的一记戒尺,让她彻底抛弃了那一点伪装。
因为打屁股实在是太痛了!
伴随着第三十下戒尺,柠稚再次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如果说前面的哭声还有伪装的成分,现在她是完完全全的疼哭了,每一次扭动挣扎,都是想逃开那可怕的戒尺!那坚硬无比,给她带来剧烈热痛的戒尺!
“哥哥!呜呜……哥哥!”她扯开小嗓,哭着哀求,“好疼……呜呜,别打了,真的好疼……哇!——”
梁越笙放慢了抽打的频率,好让她更消化掉每一次痛楚,这样疼痛虽然来的不那么急,可更连绵不绝,更磨人也更具警示性。
“不骂我了?不找爸爸告状了?”
“不!不了!——哇……疼……呜……”
柠稚小脸已经成了个大花猫,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往下流,她左手胡乱的抹泪,右手不由自主地往后面伸,想护一下已经红肿红肿的屁股,对于一个九岁小女孩来说,这实在是太痛了啊……
“告诉爸爸他会和我一起揍你,你信不信——还敢挡!”
见柠稚还不好好趴着,梁越笙左手将她手臂用力按死在了后面。
那纤细的小胳膊那么白又那么软,他真怕不小心给妹妹按断了骨头,赶忙又松了一点力气。
而戒尺的力气可丝毫不减,为了惩罚她的乱动,啪一下,戒尺不偏不倚抽在了臀峰最肿的地方。
一阵过电般的剧痛让柠稚凄厉的哭叫出声,身子本能的一个痉挛,几乎要直起身来从哥哥膝头滑落,可惜在梁越笙严厉的束缚下,她动不了半点分毫,模模糊糊,柠稚意识到哥哥是在嫌自己乱动了,她摇着头,含糊不清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错了吗?还乱动乱挡!”
“知道了,知道了呜呜……哥哥别打,别打了……”
她点着小脑袋,一心只要惩罚快点结束才好。
“这会儿总算嘴软了是吗?”
“呜呜……我错了哥哥……别打了……呜呜……柠稚以后会乖,呜哇——!”
又是一抽,柠稚觉得自己屁股变成了一个大沙袋,费再多力气也挪不动,唯一真切的是已从表皮转进内力的疼痛。
“啊啊……哥!呜……好疼……”
“说自己错哪了!”戒尺稍停,梁越笙给她喘息的时间。
“呼,呜……乱跑,不跟哥哥说,就,就放学了不回家去别处……”
梁越笙等了五秒,见她不再说话,又啪的往妹妹屁股上甩了一戒尺。
柠稚委屈的要炸了毛,勉强压下去的哭声再次爆发出来:“呜……哥,我,我承认错了呀……我——”
“刚刚你顶嘴的事儿呢?是不是你错了!”他质问。
“啊,……是,是错了呀,呜哇……哥哥别打了……”
她扑腾着小腿,白白的大腿和深红的小屁股对比鲜明,扎着阿生的心。
“错了你不说!”
“呜啊!……人家只是忘了!哥哥对不起……呜哇……我再也不跟你顶嘴了,我是你的好妹妹对不对……呜……”
剧痛之下,柠稚抛却了所有的羞耻心,好像还是那个摔倒了会找哥哥抱的小女孩……是的,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找哥哥抱抱……因为实在疼的受不了了……
“哥哥,抱抱……抱抱!”
哭咽早已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哀求,她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上身,扭身向哥哥伸出双手。
阿生只是哼了一句,残忍的推开那双手,逼着自己不看妹妹通红的泪眼。
“你真记住了?”
“真的!永远记住了!哥你抱抱我吧……!”
“再犯怎么办!”
“抱抱我,抱抱吧!”
“我问你再犯怎么办!”
这会儿火气渐消,梁越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后悔,怎么给妹妹打的这么重……屁股肿成了红桃子,戒尺落的太急太狠,拿手揉上去都有硬块了……
但为了将惩罚进行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扬戒尺抽了下去,不过这次瞄准的是妹妹左脚脚心。
“啊!……呜呜,我说,我说,哥哥……”
小巧的脚丫惊愕了一瞬,然后蹭的踹了出去,在空中因痛苦而乱扭乱踢,想缓解突如其来的剧痛,屈伸的脚趾把棉袜的丝线都要挣开。
“再犯,那就让哥哥打!怎么打都可以……呜呜……”要抱抱被拒绝,她更加伤心,只能勉强揪着哥哥的衣角,挨到最后一刻。
“嗯,给我记好了,下次要再敢这样,我就给你打的下不来床,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呜哇哇呜!…”
啪!最后一下,戒尺横着砸在了两瓣屁股蛋上。柠稚呜哇的哀哭了一声,小手小脚都耷拉了下来,那柔软像果冻一样的身子一起一伏,再没了半点力气。
阿生赶忙放下戒尺,给妹妹抱起来又是摸头又是揉屁屁,小柠稚抽噎了几下,声音颤抖的勉强叫了一声哥哥,哆哆嗦嗦地,让人听着想哭。
再凶下去他也不忍心了。
这次她伸出的双臂没有被拒绝,小柠稚几乎是撞进了哥哥的怀中。
好软好小啊……抱紧妹妹的那一刻,梁越笙心中五味杂陈,这就是会给哥哥留着好吃的妹妹吗……这就是每天给他开门递拖鞋的妹妹吗…这就是他学到深夜,会偷偷给他热牛奶的妹妹吗?
正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才对她要求这么严格吧……他看着那一行行家规,是柠稚自己写下的。阿生竟也有些眼眶发红。其实她只有九岁,其实她还是个很天真很不懂事的小丫头,犯错什么的也很正常吧……
“呜呜,哥哥抱抱……疼,呜呜……”
好容易压下去的哭声,被他这样一摸头,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安全感涌上心头,小柠稚急需哥哥证明,他没有不要自己,她还是哥哥的乖妹妹……
“对不起,哥哥打重了,给你好好揉揉行不行,别乱动……”
他揉揉小肉团又揉揉妹妹那只挨了打的脚丫,小小的脚丫还没有他的巴掌长。
“呜呜……哥哥你不会扔了我,对不对?”
小柠稚固然不知道哥哥心中的所思所想,现在,哥哥就是她的一切。从小到大因为父母工作忙,她从懂事起就抱着个奶瓶跟在哥哥身后,上学下学也是哥哥接送,可以说,哥哥在小柠稚心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至少也是一半的天空。
“当然不会,柠稚是我最好的妹妹,么么。”他亲妹妹一口,这一亲可好,柠稚又稀里哗啦的哭了。
“呜呜……哥哥夸我了……哥哥亲我了……哥哥不嫌弃我……”
“傻禾佳,哥哥怎么可能嫌弃你呀?”他哭笑不得,因为她孩子气的话,“知错就改,就永远是哥哥的好妹妹,对不对呀?”
“哼,……呜呜……哼……”
“哼什么,说话呀。”看妹妹又委屈起来,梁越笙赶忙问。
“你,你把人家给你的糖扔了!那块糖可好吃了……你,你看都不看就扔了!呜呜……”
越说越委屈,她又把头埋进哥哥怀里,气急败坏又委屈巴巴的捶打,抹眼泪。
“啊……那会儿是哥哥太急了……我,我拿回来好不好。”阿生也有点惭愧,再生气,妹妹给自己糖也是好心啊,怎么说扔就扔了呢……他抱着妹妹出去,从垃圾桶里把糖拿出来,幸好有包装,他撕开就毫不犹疑地丢进了嘴里。
柠稚这才好了些,但还是在他怀里赖着不下去。
“哥哥太凶了……你,你不许这么凶我了……”
“你听话就不凶你了,谁让禾佳这次那么任性呢?嗯?”
“我,呜……你打太疼了,都怪它!怪这个戒尺!呜呜……”
她小手抓起那戒尺,把它用力扔向房间那头。啪啦一声,木板和瓷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家法不能乱扔呀,好妹妹。”
“不要家法!呜呜……给我揉揉,好痛……”
……
柠稚讲完,已经羞红了脸,而墨墨也很有代入感的听着,不知不觉下身已经洪水泛滥。
“哇……就在,就在这个床上嘛?他打你?”
“对呀……”回想起四年级的往事,梁柠稚满床打滚,“那次打的,实在太重啦!我第二天上学屁股都还痛!”
“嘿嘿嘿……”沉浸在其中的墨墨一阵姨母笑,要是我四年级时也被打出这样一个红屁屁,该多好呀……“啊啊——”
“唉……诶?!——墨墨,你怎么了?”柠稚吃惊地看着墨墨一跃而起,接着匆忙的在地上找拖鞋,一手还捂着肚子。
“肚子,肚子疼,去厕所啦!——”
抛下一句话,陈墨踉跄的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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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