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恩·査博特的堕落》(已鸽)
浊浪跃涌,无边无际的漆黑海水之上浮动着一轮大到如同近在咫尺的月亮,散发着阴冷的光,透过如同石膏般凝固在天边的乌云,照在巴陶里女皇号的船头。
“吱嘎——吱嘎——”
凄惨的船身上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动静——那是被炮火烧焦的木板因支撑不住重量而产生的悲鸣,如若不是曾经作为军舰接受过装甲改造,现在恐怕已经断裂开来。
桅杆上的白帆布也已经早早收起——这并非是怕被风牵引丢失了方向,而是在这夜晚里过于显眼,以至于如果不想被人一眼找到,那就绝对不能将它升起。
于是就这样,巴陶里女皇号一直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仿佛一艘幽灵船般悄无声息地前进着,在这片完全未知的海域里朝着完全未知的方向前进着,无人阻挡亦无人问津。
但是,这艘军舰并非无人驾驶——相反的,船上六十号人包括船长在内全部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敛声屏气,如紧绷着的琴弦般仔细观察着海面上的情况。
“咔咔咔咔——”
掌舵室里,望远镜的镜头拉伸到了极限,将海面上的一切尽收眼中,然而除了海水以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逃脱了么……呵……』
放下镜筒,那双有如鲜血般殷红的瞳孔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释放——但随即被海风吹走,只留下来冰冷的目光。
他是克莱恩•查博特,这艘巴陶里女皇号的船长,一位被冠以“嗜血恶魔”名号的少年。
西班牙贵族出身的他,似乎生来便属于大海:
年纪轻轻便组建了自己的海盗团,十五岁那年更是偷袭盘踞在科西嘉岛的原海盗势力取而代之——而他也因此获得了皇室颁发的私掠证,从此横霸一方海域,在几年之后便臭名昭著。
而今天,也不过是他十一年海盗生涯中稀疏平常的一次出海罢了——只是稍微出了些意外。
亚速尔群岛上并没有情报所说的香料运输船,相反,熟悉的璀璨珍珠号和它那跟随而来的法国人的航母编队早已恭候多时——这个专门为他设计的圈套已经不要太明显。
该说是莫大的“荣幸”还是不幸呢?总之,激烈的战斗无法避免,除巴陶里女皇号外的所有附属船只全部在猛烈的炮火打击下被击沉,而巴陶里女皇号本身也受损严重。
查博特肆虐在这片大海上如此多年,从未陷入过像现在这样的绝境——他甚至觉得今天比十三号的星期五还要糟糕。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余地——大副查理•艾登,克莱恩家族现任管家之孙,从小与少爷克莱恩一同长大的他精通剑术与指挥,对查博特忠心耿耿,主动请缨突围。
于是在查博特的命令下,他带着能力有加的老船员顶着炮火抢夺了其中一首军舰与舰队周旋吸引火力,而自己则带着残兵败将乘着巴陶里女皇号顺利地逃离敌人的包围。
只是因为在慌乱之中,平时掌舵的航海士中弹身亡,查博特被迫调转方向,从回归拉科鲁尼亚的航线改向大西洋驶进,最终迷失在了这片未知的海域里。
海风习习,浓重的咸腥味如同腐败的藻类般刺鼻难闻——这片海域的水一定深不见底。
查博特眉头一皱,意味到事情并不简单:
深海区是没有人涉足的禁地,这虽然帮他甩开了追击的敌人,却也叫他陷入了无可支援的困境。
尽管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摆脱了人类的需求,但船上的淡水与食物并不足以支持那些酒囊饭袋们长久地漂泊在海面上——相比巴陶里号本身,他们简直如同累赘。
『找个机会全部杀掉得了……净是些没有用的东西。』
系紧身后的披风,他冷漠地透过舷窗看向甲板上那些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又强打精神警惕四周的“渣滓”们——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样处理他们的方式。
『不过,在那之前……』
闭上眼睛——看不见这群肮脏的猪猡悄悄的缓解一下心情——随后又猛地睁开血红的双眼,查博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逐渐地向身后望去——角落里,一个被蒙住口眼,早已失去意识的男人被绑在木椅上,搭耸着脑袋等待着属于他的结局。
“呵……居然欺骗有着嗜血之名的我,究竟是太过愚蠢还是不自量力呢。”
与此同时,左舷上两个新人船员操持着火枪正在巡视着情况,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海域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船长下令更改航线后,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尽管来说,见识过那样的炮火后谁的心里都没底。
可以说,他们已经随时做好当逃兵的准备了。
“不过,查博特船长他真的好有魅力啊……如果能在逃跑前睡到他……”
其中一个船员扶了扶帽子,偷偷地抬头看向船长室的方向,感觉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下方顶起——那是一年多来,因为经常看到皮肤白嫩的少年却得不到手而产生的畸形爱意。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啦!”
而另一个人连忙把手抵在他的嘴唇边上,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怕什么……大副现在又不在船上,没有人会听到我说的话的。”
他推开了同僚的手,一脸不屑地看着他那副缩头乌龟般的得形。
“那也不能说,船长听到了非得砍了你的头不可!”
“嘿嘿,我巴不得他用他那精致的小脸看着我的‘头’,一副想把它掰下来的样子呢!”
同僚的劝告反而叫他更加起劲,他提了提裤带,松夸的内裤被勒紧出型,显现出非比寻常的雏形。
“你简直是疯了!”
他的同僚扯着耳朵,听着这些难以置信的话语倍感惊悸。
“本来就是嘛……谁叫他长得那么水嫩,我就是因为这才上船的,难道你不喜欢他?”
“闭嘴啦你!”
如同打情骂俏般,两个人就这样因为地处偏僻而无人察觉到情况嬉闹怒骂起来,全然没有了紧张的气息。
当然,仅仅“无人”察觉到而已——
左舷不远处的一块暗瞧之下,昏睡的不可名状之物渐渐地被这几百年来未曾有过的聒噪吵醒,逐渐地开始靠近巴陶里女皇号这艘破损的船只……
“呜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透过厚木板钉成的船壁,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从船长室的下方传出,其惨烈的程度让人不敢想象这个悲惨的家伙究竟在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而这一切,随着一声冷漠而利落的斩击过后,便都戛然而止了。
“呃哬……哬…”
男人气若游丝,呼吸只出不喘——他的脖子被整齐的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切口,像是手艺精湛的医生一般毫不拖泥带水地在他的气管上面做了开创性的手术,让他既不会因为窒息而快速的死去,也不会因为伤到动脉而让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而昏暗的灯光之下,在这不为人知的船长地下室里,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影背着手缓缓地走近他的面前,用手托举起他那已经无法被支撑起来的头颅,解开已经染血的蒙眼布带,让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的意识终于得以看见杀害他的人究竟是何等样貌——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罩着黑夜一般的外套,精致的五官俊秀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一双深邃而幽远的淡红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火彩的红宝石一般,简直摄人心魂。
“呢…ne。。。”他的瞳孔聚拢起来,此生从未见过如此之人,他张嘴试图说些什么,却只能从被割断的气管一端发出空洞无力的呜鸣。
“呵…”意识模糊之下,他好像听到了少年那冷漠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随后,他又好像听见一声轻轻地声响——好像一把小刀捅进了西瓜一般清脆。
“噗呲——”
他的瞳孔发散,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浓郁的血液气味诱惑着査博特——自从半个月之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进食鲜血了,这份久违的血腥味勾起了他心中莫名的渴望感,似乎他的身体在渴望着他去这么做。
于是轻启嘴唇呼出一口清气,调整好情绪后,他的瞳孔被血色覆盖闪出诱惑的光芒,就这样以绝对高贵优雅的姿态在已没有气息的猎物颈上落下尖牙,缓缓而又准确的刺入动脉,他享受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不断颤动,只有那滚动的喉头在告诉他,鲜血已经进入了他的胃里。
他最终将其一滴不剩地吸成了人干,皱皱巴巴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人形,然后在他松开扼住的脖颈之后,只听‘啪’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化为了齑粉。
“还算有那么一些价值…”
査博特用手帕擦了擦嘴,抹去了嘴角的最后一抹血婞,怠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
通过审讯,他知道了这个男人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尽管少的可怜,但基本上排除了信息误报的可能性。
香料船确确实实是途经亚速尔群岛前往大英帝国的维多利亚港湾才对,只是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导致它没在预期的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相反地,军队却早已恭候多时。
“这样狡诈的陷阱,看来也只有他了…呵…”
査博特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那是和他在大海上争斗了数年,唯一可以称之为劲敌的存在:法国第三舰队的总督,斯坦尼斯拉斯·保罗,一个无比阴险而狡猾的家伙。
如果是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切,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释的清了。
除了一个问题:査博特皱起眉头,思索着造成现状的根源——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袭击商船的确切时间的?莫非…
他抵住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而还没等他梳理好全部的线索,突如其来地一阵剧烈的颤动从脚下的船身传来,打破了寂静。
“轰隆——!”
就在舵手们笑闹时,突然,船舱底部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的,还有剧烈的震荡。
“这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巴陶里女皇号上的所有船员们都吃惊了。
“这么大的声音,难道是触礁了?”其中一个舵手疑惑地问道。
“轰隆!轰隆!轰隆!”
而此时巨大的轰鸣声持续不断,就好比,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撞击游轮底部。
“去两个人查看一下!”
说这话的人是水手长老查尔斯,船上为数不多具备多年行船经验的船员。他从瞭望台上看到海面下似乎有不明物体接近了船体,立即大声地命令道。
于是很快,就有两个船员往游轮底部走去。
他们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浑然未觉,他们将要面对的将是怎样的结局。
很快,这两个船员打开一扇铁门,下到了一个通道里面。
“水!这里面怎么进水了?”
他们看到,原本干燥的通道里面,此时已经进水了。
“什么?船舱底部进水了?”
老查尔斯一听,脸色立即就白了。
巴陶里女皇号情况早已不妙,如果此时船舱进水大概率会沉没,船上六十号人将全部殒命——连船长也不例外,一想到这里他就惊惧不已。
“立即查看是什么原因导致船舱进水!”
他立即用急切的语气命令道。
与此同时,他下达了另外一道命令:“赶紧去把船上所有舱门都关死!一定不能够让水流进来!”
“是!”
船员们大声说道,随后慌不择路地各自奔走在船上执行任务。
而与此同时,两个船员继续沿着通道往前走。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漏水了?”
怀着这样的疑问,两人好奇地探索着。正在这时,通道的水里,忽然传来一道破浪的声音。
“嗖!”
瞬间从水里面,蹿出来一条触手——类似章鱼,却又硕大到难以想象。
触手非常长,而且非常粗,简直比水桶还粗——力大无穷的它几乎瞬间就将一个人的腿缠住了。
“啊!!!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被缠住的船员惊恐地吼道。
“难道是大海蛇?”
另外一个船员看到同伴被缠住,吓得脸色发白。
“嗖!”
巨型触手用力一拉,就将被缠住的这个船员拉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
被拉走的船员进入水中,瞬间喝了不少的水。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
降到甲板上指挥的老查尔斯听到动静,立即低头向下方看去,急切地问道。
“有!有怪物!他拖走了杰克!”
剩下的那个船员一边往回跑,一边崩溃的说道。
“怪物?”
他先是一愣,然后浑身的汗毛竖立了起来。
显然,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正在这时,突然从脚下甲板里面传出一声惨叫声,然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随后,老查尔斯望向呆滞在甲板上目睹了一切的船员们,气氛变得非常的凝重。
船上来了怪物!
这个怪物不但造成了船舱进水,还杀死了两个船员!
“水手长,怎么办?”
一个船员惊恐万分地问道。
“立即将所有舱门关好!”
老查尔斯掏出一把线膛枪,然后说道。
正在这时,甲板之下,传来了重重的敲击声。
“轰——!轰——!”
仿佛是什么重物正在一下一下地敲击船身,所有船员都紧张起来。
“哗啦!”
老查尔斯将子弹上膛。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一定让它有来无回!”
听到他斩钉截铁的话语,其余船员稍微镇定了一些。
‘“嘭——!嘭——!”
脚下外的巨大声响持续不断。
船舱的船员们都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巴陶里的甲板可是军舰级别的厚度,就连海军猛烈的炮火也打不穿啊。但是竟在这神秘未知的怪物攻击下,居然都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碎裂声响。
“咔擦!”
终于,厚实的甲板一端竟然直接被一只触手给洞穿了!
“轰隆——!”
一声巨大的声响后,破碎的甲板直接断裂到了海中,随后,大片漆黑的海水灌入了进来。
“快!快找东西堵住破洞!”
老查尔斯大声喊道。与此同时,他用猎枪对准那只触手“嘭!嘭!”就是两枪。两枪都准确命中看那个类似鱿鱼须的触手。不过,子弹并没有洞穿进去。
相反地,这一举动将那怪物给惹怒了。
“刺啦!”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条触手快速地穿过甲板,径直地向着他袭来。
“啊!”
一声惨叫声传出,老查尔斯躲闪不及,被它给捆住双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快!快跑!”
他说出这几个字后,瞬间就被触手拖走,不知到哪里去了。
其余船员见识了这恐怖的怪物,哪里还需要提醒,都纷纷哀嚎着找地方躲藏。但是这个触手如同拥有灵智一般,它可以居然明确知道这些船员都躲到了哪里。
很快,这些船员就一个个沦为了触手怪物的猎物,全部被拖了出来,肆意挥舞到了半空之中。
“嘶——!”
将甲板上的船员全部捉住后,触手怪物仰天嘶鸣,继续往上面侵袭。
“砰砰!”
沿途的舱门全部都被撞碎。而此时,査博特终于从自己的船长室了踹门而出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事了?查尔斯?!”
他手持利剑高声呼喊可是四处却并无人回应他,如此异常的状况让拥有敏感的直觉的他猛然抬头一望而去——只见他血色瞳孔里面,充满了震惊。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八爪章鱼般从未见过的怪物,正用自己的八只猩红的巨型腕足,将他的巴陶里女皇号牢牢缠住,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库库库…你就是这艘船的船长吗?”
如同古神般的嘀喃般,一声幽邃而又缥缈的笑声从海底传来,直击在査博特胸膛里,震撼着他的内心。
査博特一边躲闪着触手的袭击,一边思索着眼前发生的情况——他从来到这片海域之后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和他的船,如今果真应验在了他眼前。
“库库库…你就不要再躲了,这艘船上只剩下你了而已。”
只见那怪物狞笑的声音不断地从空旷的海面上传来,一边用钢鞭一样的触手追捕着査博特的身影,如鬼魅般向他袭来。
然而査博特只是轻轻一挑,从一旁毫不费力的将一排木桶用短剑击飞到了半空之中,重重砸向了这些触手,让他们的攻势瞬间便瓦解了——随后刀光一闪,那些触手便全都被整齐地切成了碎块,掉落在甲板上不停弹动,挣扎着想聚拢在一起一样。
“哼…你这家伙,真的以为打得过有‘嗜血’之名的査博特吗?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他拔剑对准了远在天边的一团黑影,寒光锐眼的剑尖直指它的目光。
“阿拉,”
怪物发出了一声轻巧的惊讶之声,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但随即便调整好心态,微笑般说道,
“真是厉害呢,我也忘记作自我介绍了…库库库,我乃这片海域的唯一霸主,几百年前被你们人族称为‘海德拉’的怪物…库库库…”
“呵…我还以为是什么未名的怪物,原来只是个几百年前躲藏起来不知到哪里去了的懦夫。”
査博特轻蔑的说道——他在家族的藏书库里看见过有关“海德拉”这个怪物的典籍,虽然只是草草了解了有关它袭击过往船只,劫掠儿童的传说。
“库库库…你可真是令人不快呢…”
海德拉相当的不悦,可是它却对眼前的这个少年无可奈何——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
“这样…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海德拉将触手渐渐地退让,率先做出让步一般开始以谈判的口吻与査博特进行交涉。
“交易?什么交易。”
査博特面不改色的说道。
“库库库…只要你肯乖乖的放弃抵抗接受我的考验,我就放了你的船员们和这艘船。”
海德拉慢条斯理地挥舞着枝条一般的触手说道——只见它渐渐起身,从船身下便传出数不尽的哀嚎之声。
那是他的船员们,此刻全都赤身裸体的被海德拉的触手所束缚住,在半空中挣扎着。
这叫他感到倍感丢人。
『果然应该早点杀了他们才对。』
他嫌弃地看着这些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可言的废物们,心中油然升起了杀心。
不过…这艘船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驾驭的了的,为了巴陶里还能运行,他还需要他们。
“呵……我怎么知道你讲的是真还是假?”
査博特一边瞥视着船上的破损,一边冷笑道。
“库库库…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哼…”
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他的船,他只能选择与海德拉交易了。
“区区海怪的考验而已,能拿高贵的我如何?”
剑尖的光芒收敛,他缓缓放下高举着宝剑的手臂,嗤之以鼻的说道。
“库库库库——!很好!你的勇气让我十分满意。”
海德拉张扬起它的腕足,引起了滔天的巨浪——显然,査博特的回复叫它兴奋不已。
“放心…我可是很讲信用的…可爱的査博特船长…”
随后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传来,在海风吹拂下尤为刺耳,令月光下的夜海变得更加诡异。
克莱恩就这样将手中的剑丢在了一旁,锋利的剑刃直直地刺穿了厚实的甲板,寒光凛凛地反射着月光——就如同他现在的决心一般坚韧有力,冷漠无情。
“海德拉,你将为自己蔑视我而付出代价的…”
“库库库…别着急嘛,威武的船长,我可真是害怕极了呢。”
海妖渐渐停息了它那硕大身体的摇动,趴在巴陶里船头上的腕足也停止了对船体的倾侧与破坏,面对着一脸不屑的査博特发出了鬼魅般的嗤笑。而那些被它触手所抓获的可怜船员们,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抽插着彼此,像玩具一样为海德拉所玩乐。
“滋滋滋兹滋滋……”
“好难受…救救我…哈哈…”
“船长…”
其中一个瘦小的被举到了査博特的面前来,涨红着的脸颊很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的口中还在呼喊着“船长”,似乎不想屈服于怪物的淫威般祈求得救,而挺立的下体却在不断的喷射,滴答滴答地滴在了甲板上。
很明显,海德拉在以此嘲笑査博特,认定他会和这个倒霉蛋一样,最终沉湎在它的调教之下。
“...愚蠢至极…”
査博特紧皱眉头,满面阴云般地低声咒骂着——不知是对海德拉低劣的玩笑予以还击,还是对没用的船员肮脏了他美丽干净的巴陶里表示厌恶。
“库库库…”
不过海德拉全然不在意査博特的想法如何,它将一直埋伏在海面以下的空余触手从浪花中伸出,逐渐地占据了巴陶里女皇号的上空,如同柳条般扭曲舞动着,显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它可是早就准备好了。
“哼…”
査博特冷哼了一声,他对怪物一开始就盯上自己这件事早已心知肚明,现在只不过是需要证明给它看——自己无论怎样,都绝不会让它的如意算盘达成的了的。
『在被我的意志击碎信心后悻悻而去吧,海德拉,这就是你小瞧人类力量的应有结局。』
触手逐渐伸向査博特的面前,而査博特面不改色的迈出双脚,主动地走入了它们聚拢而成的幽邃肉洞之中——随后被极其精巧地绑住了四肢,抬举上升到了海德拉那犹如虚空般漆黑的眼部前。
现在,狡猾的猎人与危险的猎物都已在这片舞台上,沐浴着月光与海风,准备开始扮演属于它们自己的角色…
黏润湿滑如同小蛇一般的触手很快顺着査博特的裤筒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游走起来——这是一种叫人倍感恶心的触觉,仿佛一万条鼻涕虫在他的身上蠕动一样,査博特哧了哧嘴角,皱起眉来,脸色变得非常阴沉。
“库库库…我亲爱的船长大人,这才刚开始就承受不了了?”
怪物发出了戏谑的嘲笑声音,而触手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变得迟缓下来,它并不打算给査博特任何喘息的机会。
“呵…我还以为你在给我挠痒痒呢,这样毫无作用的方式根本奈何不了我。”
査博特同样以嘲讽的方式回敬道,而触手却已经带着吸盘蔓延到缝匠里侧了,现在他的裤子已经彻底湿透,像是下雨天被淋过后黏附在他洁白的大腿上一样糟糕。
“库库库…那这招如何呢?”
海德拉依旧阴森地笑着,它开始扭动腕足,将力量灌注在触手上面,获得力量支持的触手很快便充满了活力,动作开始变得愈发活跃大胆起来,逐渐向上衍生,一点一点地解开了他的裤扣。
就这样,原本干燥的黑格伦短裤终于变成像是海狗皮一般松垮的抹布,就那样耷拉在査博特白嫩的细腰上,里面的内裤也如冰山露出一角,以从未想过的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
査博特感觉到来自下体部位的敏感直觉,想要下意识地去用手抓住那些触手——可是他并不记得,自己早已被这些触手精巧地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嘁——”
査博特极为嫌弃地嘁了一声,不满的情绪已经写满在了他清秀白皙的脸上。
“库库库…忍耐不住了吗船长大人,还是说你只是想挠挠痒呢?”
这时海德拉的嗤笑声从海浪中传到了甲板上,在査博特的耳边如同这叫他陷入未知海域的海风般叫他感到恶心。
“随便你怎么说,像这种小把戏是不会对我起任何效果的。”
他睁开血色的双眸直面海德拉那空洞的大眼,以一种充满尊严的架势傲然藐视着它。
“库库库…可真是毫不退让呢,我都要开始崇拜上您了呢…”
海德拉如同深渊般的口部不停地关闭开合着,以此来显示自己完全压抑不住的情绪——它已经几百年都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某种意义上它还真的想从心底里“感谢”这位堕落成为血族的人类。
它不断发出斯斯的呼吸声音,令一种阴冷的感觉散布在空气中。
『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触手而已,除了令人作呕的湿冷以为没有什么。』
当他抱定这样轻率的想法的时候,却发生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只见海德拉鬼魅一笑,渐渐地将紧贴在査博特的肌肤上的触手从他的大腿上滑落下来——一直滑落到他的靴子上,它开始从敞开的靴筒慢慢地侵入进去。
几个触手就这样伸到了査博特的靴子里,在黏液的润滑作用下轻松地就将它脱下了下来,露出来一只白袜包裹住的小脚,脚掌凹凸有致,五个脚趾排列的十分完美。
『糟糕!』
査博特敏感的感知到了来自脚心的瘙痒与蠕动,无意间缩下了脚趾。
而这个破绽很快就被海德拉觉察到了。
“哦,是那里吗?库库库…”
它的触手在这样的反应下开始试探般逐渐地触碰其他地方,从脚趾甲到指甲肚,一点一点的变换位置,从一点点的触碰到轻轻的抚摸,对査博特的刺激感也在逐渐增加。
“唔…”
忽然在某个脚掌上的独特穴位上,査博特因为这份敏感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库库库…原来在这里呀…”
海德拉轻蔑的一笑,随后用力一挥便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査博特直接倒悬起来,几条原本控制住他腿部的触手转移到了腰部将他牢牢地拿捏在半空之中。
“你要干什么!”
査博特尽管大头朝下如同倒栽葱一般被它所玩弄着,但是愤怒的情绪已经叫他失去原本的冷静心态,开始对着怪物怒吼,同时双腿开始奋力挥动,不甘屈服地反抗起来。
但海德拉并没有对他的反抗作出任何回应,相反地在一番狞笑过后,它伸出触手绑在了另一只靴子上把它连同那双已经变得湿哒哒的袜子脱了下来——这一下査博特的双脚可就全都暴露在外面。
突然,正在试图向上起身的査博特感觉到自己的左脚脚心不知被什么东西一划而过,一股酥酥麻麻触电般的瘙痒感从脚心闪电般传入他的脑海。
“呜……”
他轻轻闷哼一声,白皙的脚掌顿时蜷做了一团。就在这时,右脚又传来同样的骚痒感,然后那令人难耐的骚痒便不断从他的脚心、脚窝传来,査博特不断发出呜呜难耐的闷哼,双脚不断屈伸躲闪,身体也不停地扭动着,试图躲避制止海德拉的行为。
“库库库…怎么了,我可爱的船长,不再逞强了是吗…”
海德拉提拽着他的两只小脚,不停地用触手在上面骚动着,一脸得逞的样子开口询问起査博特的感受来。
“唔呃……一点都没感觉!你休想打败我!”
査博特嘴里虽然强撑着,但身体是掩盖不住的——他的脸变得燥热滚烫,像是黄昏的太阳照在浮云上一般淡淡的泛起红晕,开始大口大口地喘出哈气来。
『可恶的怪物竟敢这般羞辱我!』
愤恨、恼怒以及这份被如同嚣小般戏弄的耻辱让他的心境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而这也正是海德拉想要达到的目的。
『库库库…少年哟,好好体会这份快乐吧…』
在攻破査博特的弱点后,它将这位“可爱的船长”逐渐地拉进它的触手群中——在哪里,他的可怜船员们早已一个个的被它的触手所完全攻陷了,长短不一紧凸凹翘的肉棒在空中挥洒着白浊的精液,赤裸的下体因射精而不停痉挛,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伴随着怪物的腕足拍起的浪花,形成了一份叫人从未设想过的奇观大赏。
査博特倒挂在这片“肉林”之中,不时有船员忍不住触手的侵犯而猛烈的喷射,刚好溅到他的斗篷与外衣上。
“噷恶!”
査博特盯着自己身上的污秽液体,血红的瞳孔仿佛要杀人一般恶狠狠地看向那些他最讨厌的牲畜上——而他们那毫无遮拦般被蹂躏到瘫软的躯体就此映入眼帘。
已经没有比这更肮脏更叫人厌恶的东西了。
“对,对不起…船长…”
一个已经被调教到高潮多次的船员腆着涨红地脸对着査博特回应道——看来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于是又有触手插入了他已经赤裸的肛门内。
“啊啊……啊哎呀……啊!”
不知不觉中他发出了比之前更大声地荒谬的呻吟,全身也随之震动。
“库库库…这场表演如何啊,我可爱的船长大人…”
听着这份“莞尔动听”的美妙音乐,海德拉的奸笑声如靡靡之音般传入了査博特的耳中。
“卑鄙无耻!”他怒骂道。
“库库库…谢谢你的夸奖。”海德拉的眼部如同弯月般笑的扭曲起来——看来它相当享受这份来自少年的恶语相向,它决定好好地“回报”他的这番美言。
因此在他挣扎之时,几条冰凉的触手突然趁其不意地从前面钻入査博特的裤子——它们像撑破湿透的纸张一样轻易得撕裂了这已如泡胀海绵般的松垮短裤,棉布与黑格伦的碎絮在他周围四散散开,终于完全的将他小巧精致、此时又泛着湿润气息的白白内裤暴露在了空气中——这是作为贵族少爷的査博特从生下来之后从未有过的经历。
“唔——呃…”
査博特自然是完全能从大腿上感受到这份莫名的敏感和寒意,但是他的手脚此时被牢牢困住,让他根本就无法发力脱离,只能怒目瞪视这眼前的一切,心里恨不得杀光在场的所有人。
而海德拉得逞之后乘胜追击,直捣他的胯下,又是一勾嵌入査博特的股缝中。査博特闷哼了一声。他下意识要并腿,却力有不逮。先前一番做无用功的搏斗已让他浑身疲惫,浑身的热度叫査博特的头脑犯晕。
“可恶!!!”
他咬紧牙关,奋力地发动力量再一次尝试挣扎——不得不说自从使用了那个“秘术”之后,尽管还保持在15岁那年的年轻活力,他的身体素质和恢复能力却都与常人无异。他几乎就要生拉硬拽般的从半空挣脱下来了。
不料那原本待在腰间撕碎他短裤的现在触手竟戏弄地开始厮磨着他的胯间——这些触手并不光滑,长满了好似章鱼脚上的吸盘疙瘩。
它们前前后后地摩擦,隔着白布包裹,将之下査博特那柔嫩性器推得一上一下,囊袋也被挤着,随着触手的运动被揉来揉去。他的股间很快沾满了粘液,触手滑动时发出咕吱咕吱的靡水声。
触手表面虽粘,但滑过的时候,吸盘疙瘩仍不住地刺激着他腿间的欲望。一阵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沿着脊柱窜上头顶,査博特这被突如其来、毫无防备的快感冲得眼冒金星,性器也渐渐硬了起来,让湿透的内裤上有了一个小小的隆起。
“呃…呃嗯!不行!”
査博特在短暂的失神后连忙摇头让自己清醒——被这区区触手玩弄无疑羞辱了他的尊严,他勃然大怒,探出头来一口咬住缚在肩上的触手,那物果然吃痛似的一缩。査博特趁机抽回右臂,同时去拽绕住右腿的缠人物。
“哦?恢复力量了是吗…库库库,看来小瞧你了呢。”
海德拉略略惊讶了一番,随后很快就想到了惩罚的手段——它让胯下那枝条似的触手报复地一顶,使那要命的地方直接被挤压,原本精神与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挣脱上半身触手上的査博特,此刻冷不丁地有一股热血涌到脑中,直冲得他头晕目眩,一声痛苦的呻吟被堵在喉咙口。
“啊!”
遭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査博特惨叫一声,双拳用力一拽,将那些触手扯得吱吱响。
“咳——咳——混账!”
情绪失控的他被胯间强烈的刺激激得浑身无力,只是一顿,他刚解脱的右臂又被涌过来的触手缚住。这一番挣扎,上半身的触手也好似被激怒了似的,开始蠢蠢欲动。粗糙的吸盘疙瘩报复性地勒紧他,从短衫下面蜿蜒深入,紧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摩擦着他稚嫩的乳首,爬上他的锁骨。
这些都是他从未为被人开发过的领域,敏感程度可想而知——
这时,空气里弥漫起一股不易察觉到的淡淡甜味。査博特额上渗出的汗渗进了眉毛,又滴到他的眼中叫他痛得闭起眼。可眼睛一闭上,身体的感觉就又异常的清晰起来——四肢的力量在渐渐消失,体内躁动不安。洁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妍红,粘液顺着他的滑嫩的大腿滴到甲板上。
一如之前那些叫他倍感肮脏的“消耗品”的结局。
“杀了你!杀了你们!”
奋力抬起头来,仰面俯视着一切的査博特双瞳在月色的照耀下变得如火炬般瞪眦地叫人生畏,他平生从未遭受如此屈辱,因而在那副原本英俊的脸上产生出来了最为可怕的羞耻与暴怒——而通常看见他这份愤怒到极致的模样,代价就是成为他剑下的冤魂。
“嘿嘿嘿…这样才有趣些嘛。”
然而海德拉并不以为然,作为寿命千年的海怪它的力量早已不是区区人类可以比拟的了的,所有在这片海域上落入它手中的生物不过是它的泄欲玩具而已——査博特也不会例外。
“来,让我们更刺激一点吧,可爱的船长大人…”
话音未落,突然,有什么捅进了他的口中。査博特一惊,眨眨模糊的眼,便看到一条有他手腕粗的触手,长满了吸盘疙瘩,狰狞万状地插在他口中,直接朝他喉咙口钻。他被激得作呕,喉咙口一缩,被迫咽下了一大口甜的粘液。那触手稍退出一点,粘液上带出了査博特的唾液,沾得他的嘴角一片亮晶晶的粘稠丝液。
他无力地侧过脸想避开,那触手又戏弄一般地探入,在他嘴里搅动。
“唔……”
那一大口粘液下肚,査博特感到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张口想在那触手的空隙里得到几口喘息,可那些狡猾的枝条将他绑到几乎窒息无法出力,还在用尖端细细玩弄他的粉嫩乳晕。浅褐色的乳头被揉到发硬充血,按进紧致秀气的胸肌里来回地揉搓。
『这些黏液…有毒。。。』
随着黏液触手的入侵,査博特感到了来自体内的异样——那是一份他从不了解的毒性,只知道被粘液沾到的地方都热得烧心,难受无比。
可他现在却毫无办法可言,甚至连思考都开始迟缓起来。
身下传来布料撕裂声,触手整枝钻了进来,将他的内裤也完全绷开。原本被保护在白布下的性器此时却被压在小腹与触手间,上下地摩挲。腿间下流的厮磨还在继续,而已经完全暴露在外面被磨得立起的阳物是浅褐色的,上面密布青色的经络,亮晶晶沾满了透明的粘液——这是他阔别许久未曾体会过的男性的骄傲,粗壮而又挺直,简直不像是一个15岁的少年身体。他的茎头仍是未曾涉事过的嫩粉色,因为欲望的泛滥而开始不住地冒着乳白色的液体,与粘液混着擦得到处都是。
査博特的口被堵着,脸被迫抬起,无法低头看到身下那派风光,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可耻地在摩擦中得到了快感,下腹好像燃烧一般难耐,恨不得将自己送上迎合这种厮磨。他极度厌恶这种状态,但同时,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尽。
他紧紧闭起眼,脑中一会儿是几颗草莓嵌进树里的模样,一会儿又成了一趟浑水直在股间侵犯他的枝条顶端探到了他股缝间的入口,毫无预兆地,霸道地挤入了他的身体。
那些黏液的致幻效果看来开始发挥了。
“库库库…差不多也到时间了,你也察觉到了吧我可爱的船长大人…”
海德拉终于露出了它的真实企图,狞笑之中滑溜溜的触手忽然变软,尖端那小小的像花蕾一般的触头开始接近并撬动着他娇嫩的括约肌。同时周围不断分泌出黏液,利用黏液和触手的不断滑动,很明显打算侵入他的内部。
“卑…鄙…”
然而査博特此时已经连呼吸都无法自主控制了。
终于,在他的一次如同卸力般的呼气后,触手们趁虚而入,那狰狞的前端最终毫无商量余地地钻进他温暖的甬道里,将这未经人事的甬道挤得褶皱根根撑开,严丝合缝般的将那长满吸盘疙瘩的触手填满其里。不少粘液在触手挤入甬道的时候被留在了外面,顺着股缝流到了査博特洁白的大腿上,充满淫霏的气息。
两条腿上挂着残破的裤子,被触手拉得张开,脚背因为疼痛而绷起。私密处插着手臂粗的触手,被两片股瓣夹着,露在体外的部分还在空中舞动,好似蛇攻击前的蓄势待发。
『唔…』
疼痛唤醒了査博特的意识,赤红的眼里顿时泛起一层水光。二十多年来,这位船长大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助。
而那触手的主人显然不满意这样的深度,扭动着又一次挺进。
“嗯!”
査博特咬住口中那肆虐的触手,愤恨地捏紧了拳头。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受不了这种羞辱。
最让他感到耻辱的是,疼痛的刺激竟给他带来了一丝愉悦。触手又一次深入他未曾碰过的秘穴,那火烧火燎的刺痛感好似点燃了他,又好像是融化了他,让他忍不住自己想把这触手吞得更深,让彻底的痛激发他更深的快感。
他的阳物又硬了起来,被细枝缠绕住。细枝的尖端挑逗地在伞盖边缘弄了两下,惹得那阳物一颤一颤,又分泌出粘腻的白灼。那细小的尖端够到上方,一头钻入了马眼中。
前端的异物感让査博特浑身痉挛了一下,后穴一阵紧缩。少年未发育成熟的肌体在绷紧时显出了漂亮而圆滑的线条,又因为沾满了粘液而油光泛亮,看似十分可口。
被触手钻入的马眼先是刺痛,痛过后又是一阵阵是酥麻传遍了査博特的全身。那双傲慢的血瞳如今只睁开一条细线,失神地望着前方的大海与夜空,隐隐约约,触手在空中舞动。
插在后穴里的触手戏弄一般小幅度地顶弄査博特,将他顶得在空中一颠一颠。殊不知,再微小的动作对现在的他都是煎熬。得不到发泄的欲望在体内升温,让他感到无比痛苦。他摆动着腰迎合,阳物涨得发痛,粉色的茎头随着触手在后穴的顶弄而一颤一颤,流出的水粘糊糊连成丝地往下淌。
査博特浑身都在发颤,呼出的气息发烫,令他口干舌燥。曾经高傲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黑色碎发被汗粘湿,有几缕黏在了脸侧。身体一旦直起,査博特涨得发紫的性器便朝天而指。微微地一颤一颤,和他的主人一样渴望着爆发。铃口依然塞着一根纤细的触手,直插到深处。溢出的乳白色汁液沿着粗长的茎身一直淌到囊袋上,沾在那小小的黑色细密的荫毛上。
毫不间断的肛虐持续着,査博特的肉棒就这样硬硬地勃起,不断蜜滴着。
他现在神志不清,双手挣扎,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摆脱这快感的地狱——没想到他一边对这个侵犯自己的怪物感到厌恶,一边却被逐渐袭来的快感冲走理智,竟然渴望起射精来了。
海德拉十分满意,于是用触手在査博特的肚皮上挑逗地摩挲,感受着那如同婴儿般柔滑的肌肤。
它不紧不慢道,“感觉如何?”
査博特的呼吸愈急,反反复复说,“让我……释放……”
他现在已经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想要干脆迅速地结束这场“闹剧”。
可是海德拉怎么肯放过他呢——几条小小的触手从他的肚皮摸到健腰,又往下,在他圆润软糯的臀上揉捏。査博特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喘息里未免带上一两声呻哼。
听罢,它笑了笑,渐渐地张开触手群——从那里探出一根与众不同的、如同成年男性性器般的触手顶开査博特的股缝,上下刮蹭。
它戏弄地抬高他的身体,提起他的小脚在他脑袋后头说,
“求我。”
一边说,一边将那触手顶端如果实那么大的“龟头”挤入了査博特的后穴中。内壁像是贪婪的口,顿时吸住那个前端。査博特倒吸了一口气,紧紧闭起眼,期待着肉棒的深入。那颗龟头却上下左右搅了一回,又拔出来。
没想到这位船长大人竟已如此淫荡。得逞的海德拉舞动这触手,却只露出前端,插一拔玩弄着査博特。一会儿又将性器塞到査博特的胯下,挑弄那两个囊袋。査博特已经被挑逗到极限,一股股凊水从铃口渗出来。
长这么大,他学了很多东西,唯独没学过怎么求人。他脸上现在都是汗水,薄唇微颤,半天吐不出一字。
海德拉看不到査博特的表情,只当他是决定倔强到底,遂恶作剧似的用触手盘住他的臀瓣,用力往两边掰开。他的双臀富有弹性,分开后,就会看到淌着水的穴口,淡红色的内壁被翻出来的模样。被强行扩张过的穴口在讨好地一张一合,时不时难耐地蠕动。海德拉冷笑了一声,将那粗壮的枝条对准那穴口,猛插了进去。
“啊!”
査博特仰起头惨叫一声。甬道内充满着滑腻的粘液,那粗壮的玩意儿进入时毫无阻力,噗嗤一声顶开内壁,滑到了最深处,将他的后穴撑到不能再满。即便已经经过扩张,要容纳这么粗大的肉棒还是非常勉强。査博特的甬道被撑得发痛,却又满足。
海德拉不给査博特习惯的时间,牢牢牵住他的双肩,快速抽插。
“唔……!”
被进入得太突然,査博特几乎承受不住。肠壁不断地收拢又被顶开,带出的粘液在结合处粘得到处都是。一次次的冲撞带来的酥麻感瞬时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那突如其来的满足让査博特几乎昏厥。他紧紧皱着眉,张着嘴,却舒服到连叫也叫不出来。
抽插了几下,那肉棒却突然抽了出来。
骤然被中断的快感让査博特浑身难受得好似服了毒药一般,甚至觉得,只要现在满足他,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那肉棒又突然挺进,操弄了两下又拔了出来。
査博特失口道,“别……!”
股缝又被顶开,那龟头玩弄地挤入了他的后穴,调动起他无限的渴望,却不继续探入,只在穴口搅动。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如同恶魔般的致命诱惑声音,
“求我——”
强烈的欲望冲击和意乱情迷让査博特红宝石般的眼中浮起了一层薄泪。
他不再抵抗,气息紊乱地说,
“求你……”
“哦…求我什么,可爱的船长大人…”
海德拉故作态度,一副犹如主人施舍宠物般的样子说道——同时放缓抽插节奏,却没有停下侵犯他的意思,骚磨着他的耐心。
『射精…射精…射精…』
而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査博特的心灵再也无法抵挡住它的诱惑和折磨,堕落下去了。
“求你,让我射精…”
于是终于,这位曾经骄傲无比的船长放弃他的一切,抛舍了所有的尊严,如同他的那些船员一样,沦为了海德拉的性奴隶。
“哈哈哈哈——”
海德拉窥视着他已经完全丧失理性的内心,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真正畅快地射精吧!”
如他所愿,海德拉用力将那根大尺寸的红黑色肉棒不停的在内来回抽插着,并朝着克莱恩的体内突入,不停的摆动着。
“滋滋滋兹滋滋……”
凌辱者的肉枪就这样在湿润、紧密闭合着的秘裂里进行规律、最大限度的活塞运动。
“啊啊啊……咿……嗯嗯嗯……!”
而极度娇嫩的声音也从克莱恩的嘴里发出。
最终触手在直肠中射出了浓稠的精液,他也跟着射精,不停地射精,让全身染上不少温热的精液,连头发也无法倖免,在这月色下亮晶晶的,如海面的细碎浮光般闪烁粼粼。
克莱恩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就快和只涂上白色奶油的蛋糕没有什么不同,浓稠的精液滴落在甲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猎物,完全的陷入了猎人的拳套之中……
“啊……啊……嗯嗯……我还要……再给我多一点……”
査博特——不,应该叫他可爱的克莱恩了,他现在已经彻底的沉沦於名为“性欲”的快乐之中,而像是回应克莱恩贪婪无餍的请求,触手继续规律的抽插着克莱恩。
一条触手塞入他的嘴里抽插着,没多久射出大量的精液般的物质在克莱恩的嘴里,克莱恩像是贪得无厌的少女一般的嘶吼。
“继续干我!操我!用力插我!我还要更多精液!”
如此粗俗的字句,实在很难想是出自昔日坚定的他的口中。
不过,这就是现在的克莱恩。
沉沦於肉体的快乐之中的“嗜血”之人。
身体逐渐被开发的淫乱。
追求享受性欲带给的欢愉感。
两条触手在克莱恩的直肠中开始继续第四次的抽插运动,克莱恩的身躯随着触手规律摆动,头发随着身体摆荡着,插的克莱恩发出娇喊声。
“哎呀……请用力点!再……用力点!干我、用力干我……咿咿咿……啊啊啊……嗯啊啊……!!”
在直肠的触手的速度越来越快,已经是即将爆发的边缘,一沱又一沱的浓稠精液逐渐朝着克莱恩直肠逼近。
克莱恩即将面对最后的高潮。
毕生难忘的高潮。
“啊啊啊啊啊……丢了!高……高潮了……!”
大量的白浊液体往克莱恩灌进去,原本平坦的腹部微微隆起,最后胀到和身怀八个月身孕的孕妇一样。
就连肠道也是灌了满满的滚烫精液,甚至灌满了小肠,直逼胃部的幽门前。
“咿啊啊啊啊!精液……触手精液去了!真的要怀孕……嗯啊啊啊啊啊!”
高潮的同时,他的精液从双腿之间喷出,有如喷水池一般的宣泄——这是最后的喷射,他在怎样也射不出来一滴了。
高潮过后,克莱恩的手脚无力垂下,脸泛着如苹果般的红霞。
而触手的精液最后装不下了,开始向外逆流,不少精液从嫩菊喷出,撒了一地的白浊液体,空气中充满着精液的气味。
克莱恩像是要溺死在精液里头一样,嘴里不停地低语着。
“咿呀啊啊啊……嗯嗯……咕唔……”
克莱恩的手脚被触手绑缚着,有如母狗般的四肢被放到在甲板上,触手在直肠里来回抽插、搅动着。
克莱恩的姿势偶尔会有些变化,有时四肢趴跪在地上,有时被触手面朝下的吊上半空中,更有时手脚绑在一起、身体向后弯曲着吊在半空中。
随着身体摆荡,有如吊锺般的摇晃着,残留在尿道里的精液跟着摇摆而一滴滴流出。
『看来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呢…』
海德拉提着他柔软的身体,意犹未尽的打量道——同时看了看天边月亮的位置,也差不多是时候该结束了。
“库库库…可爱的船长,接下来准备接受我最后的爱吧…库库库…”
只见它狞笑着,展开腕足,将口中的特殊器官逐渐靠近巴陶里的甲板,一点一点地接近昏迷着的克莱恩的身体——口器中隐约可见,一些接近透明、形状圆润的卵状物体在薄膜之下缓缓蠕动着……
克莱恩感觉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拘束可言了,现在的他仿佛一支断了线的风筝在温暖的朝阳之下自由的飞翔,好像小鸟穿越密林,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所有枝条上歇息落脚。
『肉棒…肉棒…给我肉棒…』
他迷迷糊糊的意识还沉浸在刚才极致的快感之中,而那些硕大坚挺的性器如同真时存在般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动,像是在与他嬉戏玩闹,挑逗着他的心弦。
于是他牟足了劲去抓握它们,想把它们塞在嘴里、舌尖上细细品味。
可是却怎么也碰不到——仿佛在躲着他,这些令人垂涎欲滴的肉棒在他指尖接触到的一瞬间就极为狡猾的溜走了,只剩下指甲缝里粘连下来的不明液体。
他于是吮吸起来,像个稚嫩的婴儿一样,本能的渴求着这如同蜜露般的滋味。
直到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船长…船长…”
“査博特船长——”
现实的阳光重新回归他的视野之中,巴陶里女皇号已经迎来了第二天的初晨。
『査博特…我是船长,克莱恩·査博特…』
意识逐渐从一片浊白的朦胧之中脱离而出,克莱恩,不——曾经的西班牙贵族少年,巴陶里女皇号的船长,克莱恩·査博特,被呼唤回了现实,重新获得了一丝丝当初原本就属于自己的理智。
“海德拉…交易…我…”
太久没有正常的发音,喉咙里的津液味道还记忆犹新般残留在那里,査博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