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成为魅魔眷者的贞洁雪雀骑士,识别心声的真实之戒,被女友父亲肏干到宫颈口受精溢出的百合情侣,以及——蚀之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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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凄寒,大雪如棉被般厚厚地铺压在路面之上,很是跋涉艰难。

  

   纳西娅·古德伯格站在教堂高门外,等待着小王女尤贝尔·萨莫拉洗礼的结束,她身上的那件宽大厚实的熊毛斗篷将风雪与寒冷隔绝在外,只是太过宽大了,看起来颇有些不合身。

  

   她伸出手,将身后的那柄仪式直剑连同着剑鞘一起取下,抱在怀中,指肚慢慢地摩挲那剑柄上的冰凉花纹,心中杂念不断。

  

   她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教堂中有着不间断的炭火以供取暖,就连其外的墙面上也能感受到些许暖意,她仰着脸,闭上了眼睛,在斗篷下掀起上衣,将冰凉金属剑鞘贴在光洁白皙的肌肤之上,似乎想靠这样冷静下来,去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

  

   可越是思绪冷静下来,她便越是难以忘记那只出现在她昨日梦中的母麋鹿。

  

   与古德伯格家纹上那只雄健漂亮的公麋鹿不同,那只母麋鹿的头顶光秃秃,没有漂亮的角,身形也很是瘦弱矮小,那纤细的小腿没有任何力量的美感,仿佛风一吹就会让它折断。丛林灰暗,它站在其中仿佛随时都会被吞没,那双漆黑的眼眸很是宁静,直直地望着纳西娅。

  

   明明是那么弱不禁风,纳西娅却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名为坚毅的莫名感受。

  

   它说道:“纳西娅,快醒来。”

  

   快醒来?

  

   纳西娅感到有些啼笑皆非,还真是如此,当它说出那句话之后,自己就真的清醒了过来,并且后半夜都再无任何睡意。

  

   “纳西娅,”小王女终于从教堂中走了出来,那件厚实的熊毛斗篷将她身上的那件学院制服遮挡地严严实实,只剩下略显稚嫩的白皙俏脸在空气之中,她牵住了纳西娅伸出的手,好奇道,“为什么不在教堂里等呢?里面会更加暖和的。”

  

   她那长至脚踝的白金色长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为了方便外出行走,女侍们特意在她那件熊毛斗篷内缝了个大口袋,以便于将系好的发辫放于其中。

  

   纳西娅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突然如此抗拒走进教堂之中,不过好在小王女的好奇并没有维持太久,她很快又叽叽咋咋地与纳西娅分享起了今天洗礼上发生的事情,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如同哪位神父今日打了好几个喷嚏,教堂中又来了不认识的新修女……纳西娅握着她的手,安静地听着,她知道小王女非常缺乏与同龄人相处的经验。

  

   “我今天又出丑了,”尤贝尔有些沮丧地说道,她的手指纠缠着熊毛斗篷的边缘,“就在洗礼的时候。”

  

   “发生什么了?”纳西娅问。

  

   “神父让我喝下一碗精液,我没能喝完,只喝了一半就不小心吐了出来,”小王女很是难过地说道,“那个碗太大了,而且精液很臭,很难闻,我不明白洗礼中为什么要有这一环节。”

  

   纳西娅有些愣住了:“精液很臭吗?”

  

   她回忆着先前几次吞咽精液的记忆,气味的确有些刺鼻,但是口感与味道并没有让她产生厌恶的感受,真要说起来有什么讨厌的点,那便只有难以清洁这一点了——尤其是当它落在发丝间的时候。

  

   她思索片刻后,委婉劝说道:“米莎与我说过,饮下精液会对魔力与灵性有滋补的效果,能让我们更好的沐浴在神的洗礼之中,所以教堂才会在洗礼中加上这一步骤吧。”

  

   小王女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认真地思考了很久:“我还是觉得不太对……”

  

   没等她说完,在前方的拐角处,一位穿着有些破烂的布衣,看不清面容的瘦高男孩突然出现,撞在了她们身上,结结巴巴地道歉过后,便是小跑着快步离去,看起来很是慌张仓促。

  

   “奇怪的人。”小王女说,她很是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穿得这么单薄,难道不冷吗?

  

   纳西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地低头,看向腰间——果不其然,原先挂着腰包的皮带处只剩下被割裂开的痕迹。

  

   “是窃贼。”

  

   纳西娅的语气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些茫然,怎么可能有窃贼会敢在王都教堂旁下手?

  

   “需要追上他吗……?”小王女有些忧心仲仲地说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窃了吗?”

  

   纳西娅摇了摇头:“不用,只是些零钱罢了,我先将您送回去……那里边有可以用作定位的魔力物件,他跑不了的。”

  

   (——————)

  

   瘦高男孩换好银币后,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东张西望过后,才快步穿过大街小巷,走向了那位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的卫兵。

  

   “大人,”他低下头,声音很是谄媚,“这是一半,另一半在之后会上交给您——行行好,就见面十分钟,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卫兵低下头,伸手将那个沉甸甸的破钱袋接过,望着其中满满当当的银币,有些怀疑道:“你这种家伙,能有那么多钱?”

  

   瘦高男孩眼睛一转,很快便是编造出了借口,他压低声音,竭力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诚恳可怜:“我偷偷瞒着他们,攒下了这笔钱,想要换份活计——您知道的,像我这种人,被抓住了就是要打断手的。”

  

   他伸出手,那是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皮肤斑驳,坑坑洼洼,紧紧贴在骨骼之上,比起人类的人,也许用老鼠的爪子来形容会更恰当,皮肤上灰一块白一块,那是烫伤痊愈后的痕迹。

  

   “那是你们这些老鼠活该如此,”那卫兵厌恶地望着那双可怖的手,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子,他眼神中的贪婪已然半点不遮掩,“芬恩·法隆是吧?你只有五分钟,只能说话,如果让我知道了你有什么不该有的打算,或是之后没有把另一袋钱给我……”

  

   他亮了亮腰间的长剑,威胁道:“你应该不希望我去下水道找你吧?像你这样的老鼠,十枚银币就足够买下你的命了,我会把你挂在火刑架上烤成焦炭——听懂了吗?”

  

   芬恩使劲地点头哈腰,将身上的那些口袋都翻了过来,以证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带。

  

   卫兵在他的手上拷上了铁链,走向教堂,一路上芬恩只是低着头,与被逮捕的寻常窃贼没什么两样,卫兵在教堂中绕了半天后,才终于来到了一扇隐蔽的铁门前,他看向了身旁被铁链拴好的瘦高男孩——芬恩很是懂事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铁门与卫兵。

  

   随着钥匙与铁锁碰撞的声响,和那声清脆的开锁声后,卫兵才粗暴地拉了拉铁链,压低声音道:“进去,左侧最里面的铁牢,不要让我感觉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芬恩走进这座隐秘的铁牢之中,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便是压抑——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它的屋顶离头很近,芬恩感觉自己只要再高一些,可能就要低着头走路。不过铁栏杆内的房间很是不错,与狭小旅馆中的单间没什么差别,除了床以外,甚至还有着以供书写阅读解闷的木桌木椅。

  

   芬恩好奇地用余光打量着两侧牢房,直到他看见了一具被拴着墙上的骷髅……这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加快了前走的步伐。

  

   他走到了尽头左侧的那个牢房,嗓音微颤道:“埃兰?”

  

   “芬恩!好兄弟,我知道你会来,你果然来了,我一直都没怀疑过!”埃兰的手指伸出铁栏杆,紧紧地抓着芬恩的手,芬恩注意到了他右手的食指没有了指甲盖,“你要将我被囚禁的消息放出去,告诉达夏,告诉德鲁卡……还有,必须要让我父亲知道这件事情,那个该死的母狗打算叛国!”

  

   他趴在铁栏杆之上,喘着气,芬恩望着他,只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几乎都快认不出眼前的这个衣衫脏旧的颓废青年是那位古德伯格家族的长子,埃兰·古德伯格了。他那原先乌黑的发色脏得结成了块,整个人都瘦脱了相,唯一与先前一样的只有那双翠绿色的眼眸。

  

   “他们忘记了你的存在,”芬恩低沉说道,“王都里的女人们都疯了,她们把廉耻与贞洁忘得一干二净,像是野狗一样地在大街上交配,妓女们和她们相比都要纯洁的多。所有人都知道,古德伯格家族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刚成为雪雀骑士的纳西娅·古德伯格,没人记得你,达夏和德鲁卡都说我是想要与纳西娅做爱想疯了才会有这样的臆想,我软磨硬泡之下,拜托达夏去告知你的父亲——可他和我说,埃尔佩伦公爵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所谓的私生子。”

  

   他并未做任何修饰或是委婉,径直将一切就那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他一同就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就在那一瞬间,芬恩以为眼前的青年会愤怒地给自己一拳——可是他没有,也许是饥饿与绝望夺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趴在铁栏杆上说:“是不老女巫做的,一定是她,只有她能做到这一切。”

  

   芬恩沉默了,他根本想不出来任何办法,这里的铁栏杆简直要比手腕还粗,就算给他一柄斧头一时半会也别想劈开。

  

   “再过一周我就会被判处杀人罪了,绞刑。”埃兰的声音很轻。

  

   芬恩愣住:“怎么可能?即便是不老女巫,她也没法插手教廷本身的审判——”

  

   “我在认罪书上签字了,”埃兰低着头,抱着脑袋,苦涩地说道,“他们把竹签放在了我指甲里撬开,我以前只是听说过这个拷问手法,但没想过它居然这么疼。他们还在我面前用烙铁去拷问另一个人,他惨叫着,像是要把嗓子都吼出来一般,整个房间都是人肉烤糊后的气味……”

  

   芬恩打了个寒颤,他能想象出来那番可怖的景色。

  

   “他们还说,如果我不签字就会把那根烙铁让我吞下去,所以我签字了。”青年颓废着,低头说道。

  

   芬恩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有什么办法,但是大脑之中空空如也。

  

   说到底,他们两人也不过是一位没有实权的纨绔子弟,与一位混迹于下水道之中的窃贼罢了,有什么资格能与教廷的卫兵们所较量呢?

  

   水滴声滴滴作响,像是记录着时间流逝一般,地牢中一片死寂。

  

   “就,就这样吧,”埃兰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有些苍白,又有些干涩,像是放了很久的干海绵一般,那也许是他挤干的勇气,“芬恩,至少你还记得我,好兄弟,我感觉好多了,你走吧。”

  

   芬恩不敢再看他,站起身来——与此同时,他僵硬在了原地。

  

   “芬恩·法隆?”穿着学院制服的少女站在那里,她手中长剑的剑尖离那瘦高男孩的脖颈很是相近,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名字吗?”

  

   “纳西娅?”

  

   埃兰听出了声音,猛地抬起脸,扑在了铁栏杆之上,他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了:“是我,你的哥哥,埃兰·古德伯格!救我,我被米莎关在这里了,她让你们所有人都忘记了我,你们都错了,我一直都在这里,被关在这里,没有去任何地方,救救我,对不起,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的词汇全然混乱,鼻涕与眼泪混在一起,拍打着铁栏杆,像是真正的疯子一般癫狂。

  

   纳西娅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被关在铁牢中精神颇为不稳定的青年,对着那瘦高个说道:“考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包吗?”

  

   芬恩冷静了下来,双手举起道:“为了救你的兄弟。”

  

   “这个拙劣的谎言就不要用了吧,”纳西娅冷冰冰道,“在我的母亲去世过后,除了米莎之外,我父亲他没有与任何女性交配过——米莎是不能怀孕的。”

  

   芬恩没有看向那贴在他肌肤上的剑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他和你是同一个母亲,纳西娅,你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纳西娅按着头,一想到和母亲相关的事情,头就会莫名其妙地疼起来——

  

   “衣柜。”跪在铁栏杆前,低着头的埃兰突然说道。

  

   “在你六岁时,我们一起躲在衣柜里,”他颤抖着说道,“母亲死得那天,还记得吗?那天下得暴雨,我们还在吃饭,他们就突然闯进来了,他们的人太多了,侍卫们杀了一批又一批,但是根本杀不完。母亲安慰我们说,他们只是来抢钱和食物的,我们不会有事的。然后她把我们藏进了衣柜中,只留自己在房间中等待着暴民们闯进来……我怕得要死,捂住了你的嘴巴,不让你哭也不让你出去,你还咬破了我的手。”

  

   随着埃兰的话语,纳西娅慢慢地拾起了那零星的碎片——血液,火焰,衣柜狭小的缝隙间,母亲的尸体堵死在了那里,噗呲声响不断传来,利刃刺进肉体的可怕声响……那是暴民们对尸体作出的侮辱。

  

   她无论如何努力,也回想不起来更多了,头痛愈发剧烈,那是一种抽动着的疼痛,仿佛有一颗铁球在她的脑子中撞来撞去。

  

   可那位名叫埃兰的青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我们后来时常吵架,我说他们都是成年的男性,怎么可能会害怕两个拿剑的小孩呢?就算我放你出去又能怎么办,你还没有那柄剑高,无非就是让我们俩都死掉罢了,可你永远都听不进去,只对我说那个词……”

  

   “懦夫。”纳西娅打断了他的话语,喃喃说道。

  

   “对,懦夫,”埃兰说,“你不会什么脏词,所以每次被我骂哭的时候,都只会边哭边骂我懦夫。”

  

   他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纳西娅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与她一模一样的翠绿色眼瞳,仿佛其中有着大片宁静的森林。

  

   空气突然沉寂了下来,纳西娅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心中乱作一团。倘若眼前的这两位青年所言非虚,那么就意味着米莎才是那个虚伪之人——一方是朝夕相处的米莎,一方是窃贼与囚犯,原本是个不难做的选择题。可她心中始终有一道声音在反复告诉她,窃贼与囚犯所说的是真的。

  

   她突然伸出手,手指有些抽搐,几次都没能解开上衣的纽扣。

  

   “喔哦,”芬恩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可他还是看清了那件学生制服下没有穿着内衣,淡粉乳首已然因为情欲而耸立,他的声音有些尴尬,“我知道亲兄妹之间可能没那么多忌讳,但其实这里还有我这个外人在——”

  

   可他的话语很快就卡壳了,转为浓浓的惊愕感。

  

   纳西娅低着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那裸露在空气之中的柔软乳峰,指尖抵在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之上,那小巧的肚脐上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其下慢慢浮现出了一道古怪的粉色图案,像是一颗绽放的心脏——随着她呼吸的起伏,那纹路也轻微地跳动着。

  

   毋庸置疑,它是活的。

  

   “这是……魅魔的淫纹,”芬恩竭力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那线条纤细的腰肢之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听下水道的情报贩子们讨论过,魅魔的眷者们都会有这道纹路——她们喜欢挑选性格忠贞的纯洁少女作为眷者,欣赏着她们一步一步堕入情欲深渊之中的过程。”

  

   “情欲?”纳西娅问。

  

   芬恩竭力让自己的话语委婉:“如果是从前的你——在其他男人面前袒胸露乳时,一定会感到羞耻和难堪的。”

  

   “可我现在只感到愉悦,”纳西娅低声说道,她的指尖掐在那挺翘耸立的殷红乳首上,“甚至还希望你和埃兰来揉捏它们,越用力越好,疼痛与背德感会令我感受到更多的快感。”

  

   芬恩强行让自己露出一副“这是在严肃讨论”的模样,慎重地点了点头:“这大抵就是淫纹对认知的影响。”

  

   “纳西娅,你要做什么?”埃兰的嗓音有些颤抖,他看见了眼前少女拿起了长剑。

  

   纳西娅左手按着头,忍着头痛说道:“还能做什么?——把淫纹挖出来。”

  

   此时此刻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感觉满腔怒火,心中空空落落,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巨大的欺骗,还来自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米莎。

  

   “你疯了?”埃兰脱口而出。

  

   芬恩同时飞快说道:“淫纹只是在肉体上的体现,烙印本身是在精神之中,就算挖下来也无济于事。”

  

   当看见那少女放下手中长剑时,芬恩这才轻微地松了口气,那因为看见了香艳画面而产生的情欲也因为惊吓而消散于无。

  

   “两位,我知道兄妹团聚非常值得庆祝,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场地,”他有些不安地说道,“五分钟早就到了,那位卫兵随时都可能走进来。”

  

   “他睡着了,”纳西娅将上衣穿好,“至少到晚上才能醒来。”

  

   芬恩愣住,叹息道:“我死定了,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会扒了我的皮,将我挂在火刑架上烤成一只火鸡——”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纳西娅打断了他的话语,她的声音很是冷静,“你跟着我,去米莎的房间寻找证据以便于告知王室,叛国之罪是足够严重的指控,不论米莎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王室都将会先一步将她关押起来,在那之后你会受到王室的奖赏,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

  

   “埃兰呢?”

  

   纳西娅捂住了额头,低声道:“铁笼的钥匙不在那个卫兵身上,也许只有米莎身上才有——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那他自然会安全下来。”

  

   (——————)

  

   “纳西娅小姐?”女仆有些惊讶地停下了手中打扫的举措,她望向少女身后的那位瘦高男孩,“这位是……?”

  

   纳西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靠在了身旁瘦高男孩的身上,让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请您告诉她们,让大家暂时不用打扫卫生了。”

  

   好软。

  

   这是芬恩此时的唯一感想,他根本没敢动手,只是将手堪堪放在那里,因为靠在自己身上的缘故,少女那柔软臀瓣时不时轻蹭着他的下身,阳具因为情欲而昂起头来,坚硬地抵在了那短裙之上。

  

   那女仆脸颊有些绯红,很快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低下头说道:“明白了。”

  

   望着那女仆快步离去的步伐,芬恩有些窘迫地解释道:“这只是……”

  

   纳西娅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语,翠绿眼瞳中很是清澈:“我知道,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她继续说道:“何况,我自己现如今也没有什么贞洁可言了,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芬恩的话语被呛住,只能闭上了嘴巴。

  

   纳西娅推开了身前的木门:“我不知道米莎什么时候会回来,我去找书架,你去翻柜子,最好能找到书信——与邪教徒们相联系的书信。”

  

   她刚说完,心中有些刺痛,这让她心中不由得再度蒙上了一层阴翳——她不知道那刺痛究竟是来自对米莎残留的眷恋,亦或只是那淫纹施加的影响。

  

   出乎意料的,米莎的房间算不上华丽,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素,除了那张大床与书桌外,就只剩下高大的书架。它们的顶端几乎抵住了天花板,其上堆满了摆放整齐的古籍,地面上也堆着数个木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卷轴或是书籍,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古老气味。

  

   在书架之中,一枚戒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枚银指地的戒指,镶嵌着一块极小的粉色宝石,造型独特,像是一只闭着的眼睛。

  

   她伸出了手,拾起了那枚戒指。

  

   戒指的底部,刻着一个名字:纳西娅·古德伯格。

  

   这是米莎为她准备的?

  

   她怔怔地顿在原处,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出来,复杂的情绪如同飓风般呼啸着,可她最终只是强行将悸动按了下去。

  

   就算米莎的情感是真的,她也犯下了足够严重的错误,至少——自己应该将其纠正,纳西娅想到。

  

   她伸出手指,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处。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枚眼睛睁开了。

  

   “书信,书信,都是些无用的书信……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书信?”纳西娅突然听到了芬恩的声音,近到仿佛在耳边响起,“怎么都是骚扰者的书信,贵族们引以为傲的礼仪都去哪里了?遣词用句真是不堪啊……呃,这封烧漆漂亮的书信好像是埃尔佩伦公爵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难道说收集这些骚扰者的淫秽书信是不老女巫的乐趣?她会对此产生快感?真不愧是喜欢滥交的淫乱母狗啊。”

  

   “你说什么?”纳西娅皱眉说道。

  

   芬恩吓了一跳,回头说道:“什么?”

  

   他的神情疑惑,可纳西娅依然能听到他的声音。

  

   “吓我一跳……房间里也太安静了……纳西娅长得真快,在我的印象里她还是不到十岁的孩童模样,现如今都长成漂亮的少女了……她的臀部真软啊,胸部似乎不算大,但是她的年龄还不大,还会发育……不行,我不能这么想,她是埃兰的妹妹,收回思绪,收回思绪……”

  

   这些碎片的话语是芬恩的心声——这枚戒指可以让她听见别人心中的隐秘,纳西娅很快就明白了眼前的怪异之处。

  

   她摇了摇头:“抱歉,我应该是听错了,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芬恩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都是些无用的书信。”

  

   他转过身去,继续认真地翻找着书柜,可他的心声还在纳西娅耳旁絮絮叨叨:“房间里是不是有点热?我下面为什么还没冷静下来……见鬼,快想点恶心人的事情,可是边勃起边想恶心人的事情感觉真的很像变态啊……这么热,她会脱下身上的衣服吗?她现如今认知改变了,上身好像就只有一件学生制服,连内衣都没有……书信,我要专心于书信之上……她的乳首真的很漂亮啊,是稚嫩的粉色,比那些妓女们的深色乳首漂亮多了。我如果对她说,让她帮我解决性欲,她会答应吗?她的认知被改变了,这种事情只是像喝水一样普通吧——不行,这样太差劲了,停止,我真的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纳西娅翻找着书架,听着芬恩的心声,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在芬恩这样的正常人看来,交配果然不是能够光明正大说出作出的事情啊……

  

   淫纹对她的影响着实深刻,在听见芬恩对她身材的评头论足时,纳西娅并没有感到任何被冒犯的不满,只有心底暗生的兴奋。当芬恩的心声说出那句解决性欲时,她的蜜穴兴奋得剧烈缩紧,那巨大的空虚感险些让她抑制不住声音。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书架,光线来源于她头顶的油灯,书架上各种语言的书籍都有,因为数量太多,所以她只将重心放在那些夹有书签的书籍之上。

  

   她突然停留在了一座书架前。

  

   “……芬恩,”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芬恩站起身来,因为蹲了太久,他的腿有些发麻,险些打了个踉跄,来到了纳西娅身旁后,瞳孔有些微缩道:“这是……”

  

   那书架之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与其他书架不同的是,那些书籍的表面上都镶嵌着两根指骨——人类的指骨。

  

   “这些都是禁书,是恶魔,恶魔的黑魔法,”芬恩说,他有些结巴地说道,“研究它们的术士们会请人来抄下它们,然后再将他们的指骨砍下,这样这些书就变成独一无二的珍贵孤本了……王国严令禁止禁书的流传,这些数量足够她被处于极刑几百次了!”

  

   戒指同时传出心声:“我只是听说过有这种事情,还以为是骗小孩子的恐怖故事,没想到居然会是真的……这就够了吧?只用让人们知道这里有禁书,就算她是古德伯格家族的一员也别想逃脱于事外,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叛国证据了,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可我们该如何告之王室?哦对,纳西娅是属于小王女的雪雀骑士……我居然看到了雪雀骑士的乳房,何止是罪该万死啊……”

  

   纳西娅忽略了那最后一句话语,对芬恩说道:“我接下来会去告知王室,你是没法跟着我进入学院之中。”

  

   芬恩咧嘴笑道:“不用担心,这正是我擅长的部分——没人能那么快地在下水道中抓住一只老鼠,我会像埃兰一样地等待你,你也要像我一样地来救我啊!”

  

   纳西娅点了点头,与他拥抱告别。

  

   两人走出府邸,一人奔向学院,一人溜进腌臜的下水道之中。

  

   (——————)

  

   “禁止进入——请不要为难我们,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骑士拦住纳西娅,嗓音低沉道。

  

   纳西娅手中的戒指同步传着他的心声:“不能让她进去,陛下说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小王女厌恶性爱的病……真羡慕啊,我也想插王女殿下的处子小穴,肯定很紧实……那两个家伙真是幸运……”

  

   纳西娅不愿再听,只是拔出身后的仪式直剑,低声呵斥道:“给我让开!”

  

   那两位骑士向后退出一步,也将长剑抽出,低声道:“冒犯了。”

  

   抢得先手的是纳西娅,她的攻势淋漓,出剑丝毫不犹豫,两位骑士居然一时被她压得有些节节后退,只能狼狈格挡,长剑相击声骤然响彻了整个走廊。

  

   “锵!”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道银白色的剑身高高飞起,直直地插进了大理石质地的高柱之上,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纳西娅丝毫没有给那位佩剑折断的骑士半分喘气机会,一剑划开了他的腿,让其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后,再是架开另一柄劈下的直剑,用肩膀撞向那位剩余的骑士,将其撞翻在地后,剑尖直指其咽喉。

  

   “胜负已分,”纳西娅居高临下道,“是我直接进去,还是给你腿上也来一剑再进去?”

  

   那骑士苦笑道:“麻烦你了。”

  

   纳西娅将长剑刺入他的大腿之中,骑士发出一声闷哼,另一位倒在地上的骑士只是佯装没有看见,像是半死不活一般地躺在地上。

  

   纳西娅甩掉剑上的鲜血,收起长剑,走进房间之中,只见那小王女浑身赤裸,手中抓着被褥,死死地缩在床上角落中,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她险些没能忍住直接对那坐在床边的国王陛下出剑。

  

   名为斯莱因·萨莫拉的健壮男人坐在床边,认出了纳西娅之后,有些惊讶道:“小纳西娅,你怎么来了?”

  

   他挠了挠头,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你来的也是正好,我们着实没什么办法了,同为女性,也许你能想出来什么解决的办法。”

  

   一位骑士有些挫败地垂着头:“完全不行,接吻和抚摸都没法让尤贝尔殿下湿润起来,她完全抗拒着我们。”

  

   另一位骑士则是捂着脸,看起来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纳西娅的戒指将他的心声传递出来:“小王女陛下说我的阳具又丑又短,像毛毛虫……那明明只是我还没有勃起,我妻子和女儿都很喜欢它的……不,肯定只是小王女陛下不了解男性的身体而已,一定是这样……”

  

   “你们……没有直接强上她?”纳西娅有些迟疑道,她的愤怒突然消散了许多。

  

   斯莱因正色道:“如果没有做好前戏,只会伤害到尤贝尔的——我既然希望尤贝尔能不再抗拒做爱,那便应当让她认为做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两位骑士皆是点了点头,看起来都非常认可国王陛下的说法。

  

   纳西娅的脸色有些古怪,她的戒指告诉她,眼前三人的确都是如此作想的,不得不说,斯莱因陛下有时的确正直坦荡得有些……令人震撼。

  

   “抱歉,我来晚了。”

  

   纳西娅低声说道,她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小王女,她的翠色眼瞳干净清澈。小王女慢慢被她的温柔感染,不再拒绝接近,慢慢地从床的角落中站起,来到了纳西娅的怀中坐下。

  

   她低着头:“做不到。”

  

   纳西娅耐心回答:“做不到什么?”

  

   “父亲和我说我是王室的一员,其他别的事情我可以不去学习,但是我必须要学会做爱。他为我找来了两位骑士,他们都是有家室有经验的,忠贞、温柔又勇敢的骑士,他们会来教会我如何做爱。”

  

   小王女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说可以,我会努力学习的,我和他们接吻,按照他们说的口交,我用舌头去舔着他们肉棒的肉冠,让他们都射在我的口中,我为了让他们开心,还把精液含在口中给他们看,最后咽了下去……父亲夸我做得好,说所有男人都会喜欢我的口交。”

  

   “然后他们开始抚摸我的身体,动作很温柔,但是没用,”小王女慢慢说道,她似乎想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是依然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哭腔,“很干,我的下面一点都不湿润,他们的抚摸也只能让我感到痛,哪怕用舌头来刺激也没用。”

  

   “我问父亲说可不可以结束,可是他说这还没有开始,做爱是要把肉棒插进我的下面,然后将精液射进我的子宫的。我说大家的肉棒那么大,我的小穴这么窄,如果进来的话会被撑裂开的。父亲说,如果女人的下面湿润起来了,就可以容纳下哪怕再大的肉棒……我努力地按照着他们教我的去做,急得焦头烂额,可根本湿润不起来,无论怎么做也湿润不起来。”

  

   “大家都很苦恼,想着各种办法,有人说用油脂来润滑,可是刚进来一点点就疼得让我受不了,像是有烧红的铁棍子进来了;有人用舌头来舔我的菊穴,可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只感觉很痒;父亲还把女仆喊来了,问我是不是喜欢和别的女人一起做爱……可我看到肉棒在她的小穴中进出时,只感觉怪异和恶心,根本没有兴奋的感觉。”

  

   “然后大家都没办法了,他们安慰我,说也许是有什么隐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我知道我没有隐疾,我之前很湿润过,我之前还用过手指去抚摸阴蒂,我高潮的时候还会喷出水来,像是失禁了一样。”

  

   她突然哭了,眼泪出现得汹涌又莫名,哪怕她再努力也止不住:“我想要和纳西娅接吻,我想和纳西娅做爱。”

  

   戒指中只反复着一句话:“我喜欢纳西娅我喜欢纳西娅我喜欢纳西娅……”,她的心声全然盖过了另外三位骑士。

  

   纳西娅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小王女那柔软的唇,打断了她的话语。她能感觉到那口中残留的精液气味,可是她不在意,只是温柔地抚摸着小王女那颤抖的光滑脊背,像是安抚着受惊的雏鸟一般轻柔,掌心的温度慢慢溶解着少女的僵硬与紧张。

  

   她搂住了少女,温热的手指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抚摸着,从柔软发丝开始,慢慢向下,抚摸过纤细的脖颈,再是曲线玲珑的锁骨,每当她指肚上的茧剐蹭过那锁骨凸起时,小王女那稚嫩漂亮的娇躯都会微微颤抖,给予着最鲜明的反馈。

  

   国王陛下与两位骑士坐在床边,安静地望着她的温柔举动,戒指很是称职地将他们的心声抖搂得一干二净:

  

   “所以湿润不了是因为喜欢女性吗?原来如此,委屈尤贝尔了啊,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还好不是我的问题……”

  

   “所以纳西娅小姐原来是温柔母系的类型吗,有点涩……”

  

   待到唇分时,两人拉出了一道晶莹的丝线。纳西娅轻柔地捧起小王女的脸颊,慢慢摩挲着,像是把玩着什么珍贵的珠宝,小王女那张娇俏脸颊已然发烫,泪眼朦胧地躺在她的怀中,娇躯同样是酥软地不成样子,此时她的脸上再没有了半分抵抗或是恐惧,只剩下了纯粹的驯服与动情。

  

   纳西娅伸手,将她的双腿向着两侧掰开,露出了其中泥泞不堪的漂亮幼穴——一缕柔顺的白金发丝因为汗水而紧紧地贴在白腻肌肤之上,那透着微粉的细腻腿根无声诉说着对肉欲的渴望。男人们的灼热视线使她捂住了脸颊,羞耻感吞没了神智,思考能力全然丧失,那原先高贵的王族身份,此时此刻也全然被她抛之于脑后,只剩下淫靡的雌性本能。

  

   她发出了细微的悲鸣声:“不要,纳西娅,大家都在看着,好丢人……唔!”

  

   纳西娅低下头,俯下腰身,红唇不断亲吻提舔舐着少女的纤细脖颈与锁骨,在那雪白柔腻的肌肤上留下了独属于她的湿润红痕,尤其流连于那略微发育的小巧乳首之上,牙齿时不时还轻轻嗜咬,吮吸出了淫靡的声响。

  

   “呜唔……纳西娅,好难受……”

  

   承受着男人们那饱含情欲的灼热目光,被自己心爱的女孩舔舐着本不该暴露出来的隐私部位,背德感如潮水般冲击着尤贝尔的理性,她像是幼小兽物一般发出好听的悲鸣声,纤细的腰肢挺起,将那兴奋到红肿的幼嫩蜜穴抬得更高。纳西娅每一次的剐蹭吮吸,都会如同一记重锤般击打在她那脆弱敏感的神经之上,过量的刺激反复地碾碎着她的羞耻心,将每一丝快感都放大到极致。

  

   她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突然剧烈颤抖,滚烫的蜜液喷射而出,将围观着的男人们浇了个通透。纳西娅有些哑然失笑,温柔地抱着浑身脱力的稚嫩少女,那张布满情欲的俏脸犹如孩童般脆弱无助,眼眸无神,全然是一副因为快感而失了神的淫靡神情。

  

   她睁开眼,碧蓝眼眸中只剩下纳西娅的容颜,她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舌尖,晶莹水光很是诱人,纳西娅低头,又是一阵唇舌相连的香艳缠绵。

  

   纳西娅抬起头,此时根本不需要戒指的诉说,她也能看出三位健壮男人已然下身坚硬到有些胀痛,她慢慢解开制服的钮扣,将衣裙皆数褪下,也许是那淫纹的功劳,她的肌肤愈来愈柔腻,曲线也愈发诱人,纤瘦中透着一股子诱人摩挲的骨肉匀停感。

  

   她轻轻踩在了国王陛下的大腿之上,圆润小巧的足趾因为男人们的视线而轻微缩起,足背上白腻而光洁,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她踩在了男人那高耸的下身之上,感受着足下那坚硬的凸起,轻笑出了声。

  

   斯莱因握住了她那小巧的玉足,慢慢摩挲把玩着,他那粗粝的掌心滚烫,惹得纳西娅小小惊呼出声:“我的女儿尤贝尔是那么喜欢你,可你却想要勾引她的父亲?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啊,该给你一点惩罚呢……”

  

   他将那骨肉匀称的漂亮玉足拿起,低下头亲吻舔舐着那微微缩起的可爱足趾,坚硬胡须刮蹭的瘙痒感受,以及足尖传来的舔舐触感,都让少女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足趾,白皙脸颊泛起潮红,想要将脚收回,可男人的大手始终紧紧握着,丝毫不给她收回的机会。

  

   为了维持此时占据着的主动权,少女抿住嘴唇,即便腰肢已经酥软地不成样子了,也依然不让娇吟声哼出声来,绷直了那白嫩敏感的足背,竭力抑制着那因为足心被舔舐而引起的快感,直到彻底忍不住时,她才终于强硬地踩在了男人的脸上,打断了他舔舐的举措,强行收回了自己的脚。

  

   “陛下要怎么惩罚我呢,”她轻轻咬住下唇,转身趴在床上,扭动着纤细腰肢,那原本白皙的挺翘臀瓣在男人的视线之中早已漫出了潮红的湿润,她那纤细的指尖探进柔软紧致的湿润冗道之中,将那微微收缩的鲜红肉壁暴露在了男人眼中,“是要教育这个蜜穴呢……”

  

   她将手指轻轻放在了口中,媚意颇深地舔舐着,湿润后伸进了菊穴之中:“还是这个肉穴呢?”

  

   斯莱因望着眼前少女的娇媚举措,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了起来,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娇媚少女根本不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随意自然,那稚嫩雏菊紧紧地吮吸着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视线中,一抖一抖地收缩着。

  

   “还真是不知悔改呢……”

  

   他低声说道,握紧了少女那纤细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这自然伴随着一声小小的惊呼声。男人熟练至极地将手伸向那精致玉润的双腿中心,借着早已泛滥成灾的蜜液润滑,他轻而易举地寻觅到了那柔嫩穴肉之中的坚硬豆粒,只是简单地用指肚揉捏按压,就足以令那方才还高高在上的少女发出动听的悲鸣声,酥软在了他的身前,沉沦于被玩弄阴蒂的快感之中。

  

   尤贝尔坐在床上,怔怔地望着眼前少女的无暇美貌,眼前的绝景已然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中——那位她所仰慕的,英气凛然的少女骑士,此时被她的父亲压在身下,那锻炼有素的漂亮胴体上没有一丝赘肉,曲线鲜明,柔嫩白腻的脊背与男人精壮的肌肉慢慢摩擦,男人一只手按在她那纤细的脖颈之上,那是上位者的绝对压制;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是丝毫不留情面地挤入她那紧致的蜜穴之中。

  

   在那平坦光洁的小腹之上,隐晦的桃色纹路再度浮现而出,此时的它鲜活得像是复苏一般,欢欣雀跃地抽动着,只是看着就足以令人坠入情欲的深渊之中。

  

   尤贝尔不敢再看,只是慢慢爬起,坐在了纳西娅的面前,与她十指相握。

  

   “有着这么淫乱的身体,我该怎么放心把我的女儿交给你呢?”男人轻轻咬着她的后脖颈,温热吐息落在脊骨之上,带来了阵阵的酥麻感,那低沉的话语也如同毒素一般钻入了纳西娅的耳中,“只要是个肉棒,都能让你露出这副丢人的母狗模样吧?你要怎么去保护我的女儿?就靠你这对男人肉棒上瘾的小穴吗?”

  

   “等~等一下……这样用力地话~小穴会坏掉的~咕呜呜~”

  

   男人的指尖突然重重碾过那敏感的花心,让纳西娅一时间连悲鸣声都发不出来,被快感刺激得潮吹出来,尤贝尔用自己的拥抱托住了美眸翻白的少女,让她沉浸于那高潮余韵的酥软。

  

   “爸爸,”尤贝尔轻轻咬住下唇,有些不忍地说道,“不要这么说纳西娅……呀!”

  

   骑士们站在她的身旁,两根昂首的滚烫肉棒直直地抵在了她的脸颊之上,浓烈的雄性气息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呼吸,让她僵硬地定在了原地,泪光逐渐闪烁。

  

   纳西娅睁开眼睛,悲鸣着说道:“不要对尤贝尔,我还有嘴巴,还有菊穴,都可以让你们发泄,尤贝尔殿下还小——”

  

   斯莱因与骑士们对视,笑出声来:“说得这么光伟正大,怎么蜜穴里还吸着手指不放开呢?”

  

   纳西娅突然感受到了身后有灼热的触感传来,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但男人们强行将她的双腿掰开,那两只昂首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抵在了她那湿润的两穴之上,圆润肉冠上翘,仿佛亲吻着她的下唇一般,一点一点地轻柔撞击着,但始终没有进入其中。

  

   “纳西娅有着很淫荡的臀部呢……有其他人开括过你的这里吗?”男人的嗓音在她耳旁低声说道,沙哑间满是情欲。

  

   “有过……米莎和我一起,他们的肉棒好大,在我的里面涨得满满的~”纳西娅喘息着说道,她的脑袋晕晕乎乎,只是本能地回答着问题,但她很快就明白了不该在男人面前说自己曾经被其他男人抽插过——

  

   “那我们要努努力啊,不能被其他人比下去了。”

  

   他们连前戏都不需要做,只是简单地挺腰,就轻而易举地将肉棒挺进到了眼前这位凛然少女闷热玉壶的最深处。少女的稚嫩双穴有着惊人的紧致程度,仿佛那是两双潮热灵巧的嘴在吮吸着他们肉棒,无数粉嫩舌尖在抚摸着他们肉棒的每一寸——少女那柔嫩的嘴唇也没有被放过,男人粗壮的肉棒毫不留情地闯进了她咽喉之中,因为咽喉遭到了异物侵占,少女剧烈地泛着白眼,但她丝毫没有反抗吐出的意味,只是努力让自己适应着那异物感的侵入,努力地将头埋下更深,让自己那本该进食用的食道为男人服侍着,咽喉肉壁努力地挤压刺激着肉冠的前端,仿佛像是真正的蜜穴一般紧致。

  

   斯莱因将手自然地握住了那挺翘柔软的双乳,在他手中柔软地变作了各个形状,白腻从他的指尖溢出,两粒耸立的鲜红豆粒在他指尖揉捏玩弄着,少女那原本甘美的娇吟声也被肉棒堵在了口中,变得含糊不清。

  

   他那粗粝的手指用力地揉拧着那两粒微微发硬的小巧乳首,纳西娅终于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身体竭力紧绷起来,白腻的汁水从那鲜红的乳首泌出,这位训练有素的骑士少女就这么在他的手中被玩弄到了喷洒乳汁的地步。

  

   “这是……怀孕了?”斯莱因愣住,轻笑道,“小纳西娅,你要当母亲了啊……是谁的孩子呢?”

  

   纳西娅泛着白眼,此时享受着深喉服务的男人终于达到了极限,将她的脑袋深深地按下,一波又一波的爆发冲击在了她咽喉的深处,少女颤抖着,用咽喉迎接着那滚烫白浊的冲击。当男人将肉棒从她口中拔出时,她才如同溺水般地靠在了尤贝尔的身上,浑身瘫软,双眼失去了焦距,红唇中满溢流出的精液顺着嘴角缓缓流落在了尤贝尔的胸前,流淌在了并拢的腿间,化作了一个雪白的小小湖泊,尤贝尔抿了抿嘴唇,只是继续坐着,并非将它破坏。

  

   斯莱因扶住了那纤细的腰肢,在发觉了纳西娅已经怀孕之后,他与另一位骑士再没有半分收敛,大力地抽插着那两处狭小的穴口,在纳西娅那平坦的雪白小腹上,勾勒出了一根粗壮的肉棒轮廓,他们将纳西娅的手臂搭在了尤贝尔的肩头,仿佛要让她看清那两根粗壮的肉棒是以着如何凶猛的气势与劲头肏干着她所心仪之人的小穴。

  

   她轻轻伸出手,按在了纳西娅小腹上凸起的肉棒轮廓之上,纳西娅死死地抱住她,像是垂死的鸟儿一般昂着头,她能清晰地看清面前少女那潮红动情的清丽脸颊,还有那微微张开的漂亮红唇,以及微微吐出的粉嫩舌尖,那双柔媚的美眸狼狈地向上翻去,就连喘息声也是断断续续,像是被肉棒彻底教育驯服的母狗一般,全然沉浸于了肉体的欢愉之中。

  

   尤贝尔轻柔地抚摸着纳西娅小腹上那肉棒的轮廓,随着男人们快而有力的冲刺,那子宫早已臣服,紧致狭窄的稚嫩宫颈口被撞击着大开,像是张开的小嘴般收缩着,渴望着男人们的精液来灌满其中。

  

   随着纳西娅腰肢无声地剧烈颤抖,她那漂亮修长的双腿紧紧地绷直,就连足趾都死死地缩作了一团,那泥泞粘稠的滚烫肉壁竭力挤压刺激着肉棒的肉冠,感知到了高潮的临近时,男人们用力前倾,用硕大的龟头挤开了少女那柔嫩的宫颈口,浓稠的滚烫精液如同开了闸一般肆意喷发,如同野兽之间的交媾一般狂野,击打在了少女敏感脆弱的子宫之中,在那纯洁的子宫肉壁之中灌满属于他们的精液——

  

   随着大量滚烫白浊涌入子宫的刺激,纳西娅死死地抱着尤贝尔,将头埋在她那稚嫩的胸前,连语言的能力都彻底被体内的刺激快感摧毁殆尽,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悲鸣声音。尤贝尔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眼前承受着精液浇灌的少女,她那漂亮的碧蓝眼眸中闪烁过些许复杂的情绪……她能感受到纳西娅此时的纯粹欢愉与快乐,那是她所无法想象到的。

  

   肉棒从纳西娅那痉挛的雏菊与小穴中抽离,她还在不断地潮喷着,蜜液浇灌在尤贝尔的小腹之上,与那先前聚集的白浊精液混作一起……尤贝尔脸颊通红地伸出手,从那腿间的小小湖泊中伸手捧起,一点一点地饮了下去。

  

   是父亲和纳西娅的味道,尤贝尔想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乎乎。

  

   待到彻底平静下来时,纳西娅那双漂亮的翠色眼眸中早已失去了焦距,只剩下纯粹的茫然,男人们将剩余的精液从肉棒中挤出,滴落在那失神的清丽面容之上,她也只是下意识地伸出粉嫩舌尖,为男人们清理着肉棒上剩余残留的白浊精液——男人们似乎很是满意她此时的这番失神模样,用手指探进她的唇间,将那粉嫩润滑的小舌拉出到唇外,狼狈地吐着气,像是一只惹人怜爱的雌犬,与她平日中的英气凛然形成了极为刺眼的强烈对比。

  

   男人轻轻按压着她那因精液灌满而鼓涨起来的雪白小腹,每一次按压都会让她那蜜穴与雏菊中流淌出满溢的白浊,笑道:“小纳西娅已经是母亲了,还做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看着她的茫然表情,男人疑惑道:“只有孕妇才能分泌乳汁……你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怀孕?

  

   纳西娅的脑海中乱七八糟,她怎么可能会怀孕——但是她回想起来,从最初到现在,她每一次的做爱,都是男人们满溢着的中出作为结尾,她的子宫中早已溢满了精液的种子。她也许怀上了罪人的种子,也许是侍从,也许是奴隶……她根本不知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她那红肿的乳首还在因为兴奋而分泌着乳汁,气味甘甜,恐慌感终于席卷上了她的心头,尤贝尔此时突然握住了她的手,与她紧紧地十指相握着,温暖让她略微心安了些许。

  

   “笨蛋女孩,你是眷者,怎么可能怀孕。”

  

   就在纳西娅失神的瞬间,她的戒指中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与米莎有些相像,但是听起来稚嫩尖锐许多,听起来像是一位锋芒毕露的年轻少女,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丝毫不遮掩的轻蔑:“就算是你这种泡在精液中的母狗,也应该有着足够的常识才对吧?女性只有在怀孕最起码四个月后,才能开始分泌乳汁,你从失去处女的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连一个月都没有过去——”

  

   看着纳西娅有些呆滞的神情,她有些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时间犹如被定格了,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纳西娅的眼前——那是一位年轻稚嫩得多的米莎。

  

   她穿着深黑色的占星长袍,一顶比她的脑袋大上许多的老旧尖顶女巫帽压在那苍白的发丝之上,她的眼瞳与米莎一模一样,如同蛇一般的竖曈中,泛着冰冷的暗金色。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纳西娅的面前,清冷的俏脸上写满了高傲:“看清楚了吗?愚人,在你面前的,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天才的占星师、祷告师以及魔法师——米莎·赛肯佩丝·普莱斯,给我睁开眼睛看好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小米莎……”纳西娅喃喃道,“是这枚戒指吗?”

  

   稚嫩米莎很是不满地鼓起脸颊:“一只?你已经愚蠢到了连量词都使用不明白的地步了吗?”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耐烦地扬起了那张雪白的俏脸:“听好了,这枚戒指名为真实之戒,是准备给未来的我的伴侣的,也就是神之伴侣——不要自作多情!它只是暂时在你的手上而已。”

  

   “神?”纳西娅精确地捕捉到了那个关键字词,问道。

  

   “是的,神——”稚嫩米莎轻笑道,此时她终于有了些纳西娅记忆中的米莎模样,那是发自内心的骄傲,仿佛万事万物都在她的手心之中,她伸出右手,意气风发道,“我,米莎·赛肯佩丝·普莱斯,一定会成为新世界的神!”

  

   话音落下的瞬间,时间恢复了。

  

   几乎是同时,异变突起。

  

   只是瞬间,她所身处之处骤然从王室的房间,变作了一处幽暗宽阔的广场——与其说这里是广场,不如说更像是磬岩王朝文化传统中的斗兽场,只不过要大上非常之多,甚至看不见边缘,其中容纳下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纳西娅踮脚站起向外望去,黑压压的人群如同漫无边际的海潮。

  

   天上天下,唯一的光源只有头顶的昏暗月光……纳西娅抬头看了眼月光,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何,直视那月光时,她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悚感,仿佛那不是寻常的月光,而是什么其他的诡谲事物。

  

   她的身上不再是浑身赤裸,而是穿着银白色的女士贴身轻铠,那是雪雀骑士们通用的款式,唯一让她还有些许实感的只有那依然被精液灌满的鼓涨小腹,以及逐渐被溢出的精液侵湿的贴身内裤。在她的身旁,还有着尤贝尔,国王陛下,两位骑士,他们的身上也出现了完整的衣物,尤贝尔穿着她最常穿的那件王室长袍,国王陛下甚至还带上了他的王冠,骑士们则是穿着密不透风的重铠,身后背着一柄大剑。

  

   “纳西娅?”她突然听见了芬恩的声音。

  

   她回过头来,看见了表情惊讶的芬恩,芬恩急切地对她说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国王陛下?”

  

   他下意识地想要俯身行礼,但斯莱因抬手打断了他的动作:“现在这种时候,就不要拘泥于无意义的礼节了吧?”

  

   他环视着眼前的奇景,喃喃道:“这是磬岩王朝的斗兽场?可未免太过巨大了吧,大的就像是……”

  

   ——供于众神享乐观赏的斗兽场,她们都是困于其中的可悲野兽。

  

   纳西娅突然想到,这个念头突然从她的脑海中跳出,连一丝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月光突然消失,又重新出现,引得了大片惊呼声,纳西娅瞠目结舌地望着那天空……那里不再是皎洁的月亮。

  

   取而代之的,是一轮巨大的,不祥的漆黑太阳。

  

   “这是……什么?”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说道。

  

   但是更多的惊呼声传来,她看向了那惊呼声的来源——那是极其遥远处的边界之上,浮现出的无数巨大的脸颊,它们像是拙劣的面具一般,沉默着微笑着,嘴角拉出了恶心的诡谲幅度,像是围观这个巨大斗兽场的观众一般。

  

   她低头看向地面,果不其然,地面也发生了变化,她们正站在无数巨大的苍白脸颊之上,依然是不变的恶心微笑,幅度高高扬起。

  

   “这是地狱吗?”芬恩喃喃说道,他的嗓音颤抖,“神啊,请让我醒来吧……”

  

   巨大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低沉缓慢:

  

   “时刻已到。”

  

   时刻已到?纳西娅下意识地抽出身后的仪式直剑,其上淡淡光辉此时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死死地盯着那轮巨大的漆黑太阳,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她身下的诡异脸颊突然也说话了,嗓音尖锐:“时刻已到!”

  

   “时刻已到!”

  

   “时刻已到!”

  

   “时刻已到!”

  

   “……”

  

   漫山遍野的巨大苍白脸颊一一喊道,它们的声音可怖,根本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盛大祭奠的时刻到来了!”

  

   最初的那道巨大声音低沉说道:

  

   “此乃蚀之刻,降临吧,我们这些异类的王,降临吧!”

  

   那些巨大的苍白脸颊跟着说道,此起彼伏,声音像是海潮:

  

   “降临吧!”

  

   “降临吧!”

  

   “降临吧!”

  

   “……”

  

   一位骑士终于忍受不住这种诡谲的可怖景色了,他怒吼道:

  

   “去死吧,你们这群恶魔!”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剑,用尽全力向着身下的那张苍白脸颊劈去——那大剑深深地陷入了苍白脸颊之上,如同沼泽一般地将其慢慢吞食了进去,哪怕那骑士再如何用力,也无法将它拔出。

  

   最终,那柄大剑无声地沉没了,骑士脸色苍白地望着原先劈砍处,突然,他脚下也是一空,缓缓地下沉,他拼命地惊呼着,双手挥舞着,恐惧吞没了他,他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他身边的人们都远远避开了他,最终,他绝望地沉没进了那苍白的脸颊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的可怖死法彻底引爆了人群的不安,他们推禳着跑动着,拼命地想要找到这里的出口,或者说是足够让他们清醒过来的方式,不断有惨叫声传来,那是被推禳摔倒的倒霉蛋。纳西娅用尽全力护着身旁的芬恩与尤贝尔,顺着人流被推动着走,她时不时就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磕绊感,那是死于践踏的尸体。

  

   她竭力喊着,想要让人们冷静下来,可是此时的人群怎么会听她的话语?

  

   尤贝尔小声地抽泣着,她完全被吓坏了,紧紧地抓着纳西娅的手,仿佛那是唯一的生机。

  

   “顺应因果而被选出的人啊,尘间的牧羊人,肉海的娼妓,满月之魔女!”

  

   那巨大的低沉声音还在说话,可此时的人们已经根本无心去听了,他们尖叫声,吵嚷着……像是乱糟糟的羊群。

  

   他们突然定住了,不再有半分动弹,也不再有半分来自践踏的死亡诞生。

  

   一双巨大的手慢慢出现,从人群中托起一位皎洁如月光的女子,她有着一头苍白的长发,穿着一袭深色的古老长袍,暗金竖曈冰冷如像是巨龙或是毒蛇。

  

   “米莎……”纳西娅仰着头,她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喃喃说道,“你要做什么?”

  

   巨大的低沉声音说道:“从现在起,进行降魔仪式——”

  

   “护送皇女——”

  

   “登上祭坛——”

  

   那双巨大的手慢慢升起,它们巨大无比,在天空中遮天蔽日,护送着米莎靠近着那轮漆黑太阳。

  

   从始至终,米莎都没有低头望过地面的人群,哪怕一次也没有。

  

   “还不够——需要——献——上——祭——品——”

  

   巨大声音低沉说道。

  

   “将你一切的剩余之物——都献上吧,堆积吧,奉献吧!”

  

   他顿住了,许久后,才极缓慢地说道:

  

   “这样——你的梦想——就会实现!”

  

   纳西娅突然看见了米莎低头,看见了她的眼睛。

  

   即便隔着无穷之远,她依然感觉自己在那双冰冷竖曈之中,看见了明亮的月亮。

  

   “奉献。”

  

   米莎说道。

  

   于是,天黑了。

  

   巨大的苍白笑脸们突然张开巨口,黑压压的人群骤然向下落去,落进了无数的深渊之口中,它们还伸出了干枯的巨大双手,将剩余逃窜着的人们抓起,在空中撕开,胡乱地塞进口中,惨叫声四处不绝于耳,冲击着纳西娅那早已脆弱的神经。

  

   她再度拼命地挥出一剑,劈开一只苍白的干枯之手,芬恩很是识趣地抓起了尤贝尔的后领,带着她躲在了纳西娅的身后,她手中的那柄仪式直剑似乎对这些苍白手指有着颇为不错的威力,一时间居然逼退了那些靠着她们而来的苍白之手。

  

   “她手中的剑!”一位眼尖的贵族女子尖叫道,“她手中的剑能救命!”

  

   剩余逃窜的人们视线骤然聚集过来,纳西娅刚刚劈开一只手,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突然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一位健壮的流氓抢过了那落在地上的仪式直剑,可他没跑多远,又是被人群所推禳摔倒……人们抢夺着那柄泛着淡淡光辉的仪式直剑,像是疯了一般。

  

   那堆积着的人堆突然向下落去,连带着那柄仪式直剑一起,落入了一张巨口之中——他们一同消失的空空荡荡。

  

   纳西娅站起,随地捡起了一柄骑士的直剑,将芬恩与尤贝尔护在身后……她不断地说着,别害怕,可她自己的心正在逐渐向下坠去。

  

   漫天挥舞的无数苍白手臂,不断张合的漆黑巨口,这番地狱之景根本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仿佛只有在所有人彻底死尽死绝后,一切才会回归平静。

  

   纳西娅再度挥剑向一只手臂,可这一次她没能挡下那一击,被扇飞了出去,连带着身后的芬恩尤贝尔一起,他们滚落在了地面,没等纳西娅站起来身来,一只苍白的大手拍在了她的面前。

  

   它抬起手,那里只剩下一滩血泥。

  

   那是芬恩所在的位置。

  

   没有任何可供悲伤的时间,纳西娅咬牙想要站起,可是她身上痛得像是断了无数根骨头,她只能伸出手,压在了尤贝尔身上,仿佛这样就能将将她的身形掩藏起来……可说来神奇,当她压在尤贝尔身上后,那些苍白的大手就真的不再向她们而来了,她们像是被遗忘了一般,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噩梦吗?”小王女一动也不动,声音细如蚊蝇,她那漂亮的白金发色依然被血泊侵湿透。

  

   “别害怕,有我在。”

  

   纳西娅说道,可小王女清晰地能看见她不断颤抖的苍白薄唇。

  

   这场屠杀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差距太过一边倒了。

  

   当最后一声惨叫结束后,那些苍白的干枯手臂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连同着那些微笑脸颊一起,地面重新变作了苍白的石头地面,唯一没有消失的只有血泊。

  

   纳西娅慢慢站起,她握着直剑,尤贝尔紧紧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手。

  

   血泊逐渐向着同一个方向聚起,那是斗兽场的正中央,它们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球,像是心脏一般,轻微地跳动着。

  

   许久后,一只修长的手从血球中伸出,是赤裸的米莎,在她的身后,一对巨大的漆黑龙翼慢慢张开,连带着血色的黏液。

  

   随着轻轻一挥,她来到了纳西娅的身前,竖曈暗金,比起威严的巨龙,更像是冰冷的毒蛇。

  

   就在纳西娅紧紧握着手中直剑,打算彻底殊死一搏时,米莎却只是绕过了她。

  

   “去吧,去人间——”

  

   她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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