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七进七出

　　 位于密西西比河畔的圣路易斯市，此时正值初夏，兼具亚热带季风气候和温带大陆性气候的特点。古老的灰黄色的卡霍基亚坟墩从密西西比河的另一侧凝望着这座现代化的城市。缤纷的行道树，橡树、枫树、一球悬铃木，交错分布在城市道路两旁，为这肃穆的边防重镇增添了几分生机。

　　 圣路易斯市区一间高档公寓的浴室内，一名少女正在泡澡。她有着如冰川般洁净的白色短发和清雅高华的碧色眼眸。晶莹如玉的容色难以掩盖她眉宇间的凛然英气，温润娇嫩的皮肤下藏着富有弹性的肌腱。浴缸底部的出水孔有规律地喷射出一股股水流，为她青涩美丽的身体做着按摩。

　　 浴缸旁平台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打破难得的悠闲。少女擦了擦手，拿过手机。这是一个雄浑的中年男声：“萝娜，现在有一项紧急任务交派给你。立即暂停休假，前往我军基地。详细情况到了再说。”

　　 萝娜收起了脸上的慵懒，变得严肃起来，同样以军人的口吻回答道：“是，父亲。”

　　 确切地说，戈涅乌思中将不是萝娜的亲生父亲，他甚至未曾结婚。但是七年的养育之恩，足以产生同等的亲情。戈涅乌思对新罗马帝国一片赤诚，受养父的影响，萝娜在15岁时也作为一名异能者加入了军队，就任于养父麾下的陆军情报与安全部，主要执行信息作战任务。凭借情报型异能“七进七出”，已经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近年来，新罗马帝国与北极联邦的关系有所缓和，很少爆发武力冲突，但双方的情报交锋从未停歇，没有硝烟的战场有时更加残酷。无论是核物理、神经科学还是计算机技术，北极联邦都处于领先地位，帝国对此保持了高度的重视。萝娜的主要工作，正是评估北极联邦的最新技术进展。

　　 在圣路易斯市的军事基地内，萝娜了解到本次紧急任务的具体状况。

　　 一周前，[[rb:北极联邦发行了一款沉浸式多人在线游戏 > 星门]]，无论是北极联邦还是新罗马帝国的公民均可购买专用游戏仓来游玩。精致的画面、高度拟真的物理效果、良好的角色扮演体验、宏大的世界观、开放的玩法，吸引了许多玩家。

　　 据统计，已有近千万台游戏仓发售。但在今早8时，大多数玩家被强制踢下线，仅有极少数玩家留在游戏内。《星门》的主要开发者“门徒”向世界宣告：这些玩家失去了下线功能，[[rb:将被长久地困在 > 星门]]这一囚笼中。

　　 人们的第一反应是直接切断被困玩家与游戏仓的链接。但由于玩家的一部分意识暂时存储于游戏仓的模拟处理器中运行，这种强制手段很可能导致玩家大脑的不可逆损伤，使玩家变成白痴。类似的，断电和屏蔽也可能造成相同后果。受困玩家的亲朋好友质问元老院为何允许这种来自对手国家的危险设备在市场上流通，元老院处理了质检部门，但问题远远没有解决。

　　 技术部门判断，安全破解游戏仓的防卫程序至少需要五年时间。受困玩家们只得被送往医院统一照顾，连同那些无法切断的游戏仓。

　　 戈涅乌思道：“我们所得到的情报表明，[[rb:所有被困 > 星门]]的玩家都至少掌握着E级异能。门徒的目的，想必与异能有关。”

　　 “真糟糕……果然不该让那群北方人的东西进入市场。”萝娜感慨道，“那么我能做什么吗？是去帮忙破译游戏仓吗？”

　　 戈涅乌思中将摇头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帝国的苏菲亚公主同样被困在了星门的牢笼中。”

　　 “苏菲亚公主？她竟然也是异能者？”萝娜有些吃惊。

　　 “一个几无用处的E级异能，帝国都不好意思向媒体公布，”戈涅乌思说，“可是就是这么个废材异能，使她遭受困境。你和同事的任务，[[rb:是进入 > 星门]]照顾公主，防止她受到什么心理伤害。”

　　 萝娜看向养父的身后，在这个偏僻的秘密房间里，十台游戏仓并列摆放着，其中九台前各自站着一名她所熟悉的同事，都是情报型异能者。没有多作犹豫，萝娜走到空余的游戏仓旁。

　　 [[rb:十人迅速阅读了有关 > 星门]]的攻略和情报，对它有了大致的了解，随后一一认领了军方准备好的游戏账号，与各自的身份绑定。准备妥当后，萝娜率先躺入游戏仓中，对戈涅乌思中将道别：“五年后再见，父亲。”

　　 “五年后再见，女儿。”戈涅乌思很少在众人面前称呼萝娜为女儿，但这次破了例，“说起来，为什么你要把你的异能取名为‘七进七出’呢？那听起来倒像一个近程战斗型异能了。你从来都不肯告诉我，这次总该说了吧，别让我再好奇整整五年了。”

　　 萝娜为养父答疑解惑：“是这样的，OSI参考模型将互联网分为七层框架，物理层、数据链路层、网络层、传输层、会话层、表示层和应用层。当我触碰目标时，我的异能可以无视防火墙等一切防护，通过电子设备穿过互联网的七层框架，直接读取底层架构，并能够理解这些架构的含义。顺着七层框架前进，获取信息后，再沿七层框架返回，就是‘七进七出’的寓意了。”

　　 说完，萝娜闭上美目，[[rb:开始与 > 星门]]链接。

　　 ……正在建立与服务器的链接……正在尝试登陆……正在尝试登陆……

　　 七进七出。萝娜发动了她的异能。刹那间，海量信息浮现在脑海之中，但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分门别类地排列，能够被方便地理解。[[rb:萝娜从中筛选出了 > 星门]]的登陆条件：女性，14岁以上，28岁以下，异能者，long_sta_ap_judge值大于17531.46，未婚，没有开房记录，没有公开的男友，登陆时的在线玩家数小于或等于三万名，登陆时间早于今天8时。再次深入查询long_sta_ap_judge值的含义，发现这是一个综合评估女性外貌和气质的数值。游戏仓对玩家资料的检测结果无法造假。也就是说，门徒在星门的囚笼中囚禁了三万名年轻貌美的女性异能者，并且她们多为处女。

　　 ……呵。那可真是个变态。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设法完成任务。我几乎满足所有条件，那么只需把我的游戏仓的“登陆时间早于今天8时”这一条要求删除即可。七进七出——数据操作！

　　 一股乏力感弥漫了全身，萝娜知道，删除成功了。作为一个A级异能，“七进七出”的主要功能是读取信息，修改底层信息是自己13岁时获得的新功能，每次成功使用，都会疲劳好几个星期，甚至直接昏迷，不可能连续使用，每次也只能针对一个概念进行修改。如果有一天能够无限制地使用数据操作功能，七进七出或许能得升级为传说中的S级异能。

　　 [[rb:萝娜成功登陆了 > 星门]]，与现实世界暂时中断。

　　 不久，其余九个游戏仓的仓门陆续打开了，走出者无不面带沮丧，他们看向彼此，相顾无言。

　　 终于，戈涅乌思打破了寂静：“也就是说，只有萝娜顺利登陆了。”

　　 “……我们会再尝试的。”

　　 然而大家心知肚明，再次尝试登陆能够成功的希望依然渺茫。戈涅乌思凝视着唯一一台正在运行的游戏仓，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萝娜相识以来，这将成为最长的一次分别。

　　 【说明：书中世界的光速为3×1012m/s，是书外世界的一万倍，因此全球联机的网络物理延迟可以忽略不记。请无视、等定律带来的其它物理常量变化。】

　　 第二节 风起云涌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苏马帕斯高原，波哥大，日暮时分。尽管处于一年中最炎热的1月，但因地势较高，城市还算凉爽。波哥大拥有全球最多的绿宝石蕴藏量，孕育出一批富豪，但同样存在着连温饱都不能解决的贫民。而时年十岁的萝娜属于后者。

　　 身披过于宽大的长袍，抱着长度接近她身高一半的法棍，萝娜匆忙地奔逃，她的身后追着失窃的面包店主。“站住！”魁梧的店主一边怒斥，一边加紧了追逐的步伐。

　　 成年男人的步伐远远超过十岁的小女孩，更不必提萝娜连鞋袜都没有了。萝娜知道自己难以摆脱，索性低头狠狠撕咬一口坚硬的面包，勉强吞咽下去。但她仍未完全放弃，而是钻进路边的一条小巷，尝试拖延时间。

　　 每多逃几十米就能获得再吃一口的时间。假如能填饱肚子，哪怕被抓住后挨揍也是合算的。萝娜的信念十分单纯。凭借这股信念，她挑选着最崎岖狭窄的道路，给身后的店主制造行动上的麻烦。

　　 店主喘着粗气，喊道：“人、人间烟火！”

　　 刹那间，一条伴随着黑烟的焦灼火舌飞跃十余米的距离，扑在萝娜身上，点燃了萝娜破旧不堪的宽大长袍，一瞬间将它的下摆烧毁大半。

　　 是异能！萝娜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炙热时，立即作出判断。她一个侧身，再次拐弯。火舌褪去了，看来它不能做曲线攻击，只有在小巷空间内飘散的黑烟给萝娜继续带来呛人的感受。

　　 强忍着困难的呼吸，萝娜竭尽全力地逃亡，依然抱着法棍不肯松手。当店主的衬衫被墙上的半锈钉子划出一道口时，他放弃了，咒骂两句之后转身离开。

　　 昏暗的巷道中，萝娜尚未察觉追兵的离开，直到闯入一条死胡同。回头时，发现店主已经不再追过来。也就是说，现在面包是萝娜的了，付出的代价，是唯一一件衣服被烧得面目全非。萝娜藏身于死胡同的一角，使杂物箱遮蔽自己，准备大快朵颐。

　　 角落深处，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唷，你也来啦。”

　　 萝娜使劲眨眼，让泪水冲淡眼睛被烟熏的痛苦，看清了那个人。是一个棕色皮肤的青年男人，他叉腿坐在地上，骨瘦如柴，目光空洞，双臂布满针孔，而地面上散落着数支注射器。这是个瘾君子。

　　 萝娜虽然不清楚毒品给人类带来的幻觉和麻木，但生存的本能告诫她远离这些人。保持着警惕，缓慢后退，从杂物箱的缝隙中，最后一缕阳光的光斑投射在她瘦弱的腿上。

　　 似乎是被一闪而过的雪白刺入眼睛，青年站了起来。打量着萝娜，嘿嘿笑道：“呵，是个女的。而且穿得，还他妈的这么少，想勾引、谁啊？”

　　 在他说完之前，萝娜就已经强撑疲惫至极的双腿，转身再次开始逃跑。可是没跑几米，就被一个空酒瓶绊倒在地。萝娜再次起身之时，青年已经走到了面前，将她堵在死路中。

　　 丝毫没有过问萝娜的意图，他的双手强硬地按住女孩的两肩。青年缓慢俯身，目光与萝娜平齐，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喃喃自语：“我已经好久、好久都没碰过女——呃啊！”

　　 萝娜从肩膀上传来的力道判断出，这个男人已经极度虚弱。当他俯下身时，萝娜竭尽全力，伺机冲着他的眼眶打出一拳，起到了不错的效果。他因疼痛而动摇，萝娜从一旁钻出，成功逃开。

　　 “不！”吸毒者痛苦地嘶吼，试图命令溜走的猎物停下，“你不许跑——对，那个，叫什么来着——风里杨花！对，好像就是风里杨花。”

　　 在身前的道路上，浮现出一个青绿色的光圈。萝娜尚未来得及思考，就冲进了光圈之中。在这个由异能制造的陷阱中，她娇小的身躯浮空了，无法借力，无法移动。眼看青年步步逼近，萝娜痛下决心，放弃了辛苦得来的食物，把法棍狠狠地掷向敌人。凭借反作用力，她向陷阱的边缘飘去。

　　 还差五十厘米，还差三十厘米，就快摆脱风的束缚了！只剩十厘米，就是自由！只剩五厘米……

　　 萝娜向光圈外探去的手指几乎已经碰到了边缘，脚踝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吸毒者没有受到自己的异能影响，站在风中，把萝娜往中央拖拽。最后的希望就这样消散了。

　　 他把无力反抗的女孩在空中摆放为一个趴卧的姿势，嘴里骂骂咧咧：“还敢反抗，还敢反抗！”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对准屁股打去，五道红印浮现。

　　 “知道厉害了吧？”又一巴掌，更加响亮。

　　 “我是异能者，不是你惹得起的！”

　　 掌掴一下接着一下，男人宣泄着他的愤怒。可怜的萝娜只能咬紧牙关，默默承受这残忍的一切。打了二十余下，男人的怒火慢慢消去，欲望重新苏醒。一挥手，扯掉了萝娜唯一的衣物。

　　 {//以下是色情描写。

　　 萝娜残破的大衣被风吹走，稚嫩纤细的裸体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十岁孩童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粗暴行为的含义，但依然产生了恐惧。粗糙肮脏的手掌在萝娜的胸部游弋，似乎不满意于尚未开始发育的乳房，很快又移回了臀部，狠狠搓揉着两瓣红印未消的薄薄臀肉。

　　 萝娜的坚强无法阻止男人的肆虐，他解开裤子，抓住女孩的大腿。女孩是如此地瘦弱，以至于男人的手几乎可以掌握她接近膝盖处的大腿。双腿被扳开，疾风直接吹在萝娜毫无遮盖的阴部，凉意同时在萝娜的下体和心中出现。差不多两三分钟时间，吸毒者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的眼神里射出一丝阴郁，发现毒品摧毁了自己的勃起能力。终于，他吐出几个字眼：“这次，就算你走运。”

　　 吸毒者的语气中含有刺骨的怨恨：“但是咱们的帐，还没算完。你喜欢吃法棍，是吧？嘿，这次，我让你吃个够……用你下面的嘴。”

　　 足有男人手腕般粗细的冰冷法棍，抵在了萝娜的幼嫩私处。

　　 青年淫笑着，按住萝娜的纤细腰肢，另一手握着沾染了灰尘的法棍面包，准备实施骇人听闻的报复。

　　 }//以上是色情描写。

　　 只听一阵呼啸，比“风中杨花”的风声更加强烈。吸毒者的笑声戛然而止。更准确地说，他的生命也戛然而止了，成为深陷墙壁的一具尸体。随着发动者的死亡，陷阱随即消散，萝娜落在一个温暖的臂弯之中。那人为一丝不挂的萝娜披上外套，安抚道：“小姑娘，你现在处于戈涅乌思上校的庇护之下，不会再有坏人伤害到你了。”

　　 还有一个人做着补充说明：“咱们这完全是正当防卫。警察来了，估计还得向咱俩敬礼，感谢为民除害呢。”

　　 戈涅乌思上校是新罗马帝国陆军军官，现正驻守于苏马帕斯高原。他向萝娜解释道，他和朋友在距离此地9km处打赌说，自己的异能发动时可以听到半径10km以内的对话声。他发动了异能，并且果真听到了这一切。他和朋友立即在狭窄的贫民窟中超速驾驶军用车辆，一路上撞坏不少物品，终于及时赶到。

　　 “又是，异能吗。”萝娜的小脸不禁流露出了几分羡慕和几分嫉妒。

　　 “是啊，你猜猜这家伙的异能效果是什么？”另一个穿军装的年轻男人笑道，他的肩章等级比戈涅乌思低，是少校。他的名字是克西比乌思。

　　 不假思索地，萝娜回答：“让耳朵变强。”

　　 “并不是肉体强化型。”戈涅乌思上校坦言，“我的异能取名为‘风起云涌’，可以将皮肤以外几毫米范围内的波动增减为0.1倍至1000倍，既可以用来进行敏锐地感知，也可以产生惊人的杀伤力和防御力。刚才，我就是用它放大了耳膜附近的声波，才得知你的遇险；也是用它增加了我的近身攻击力，一拳轰杀了那个混蛋。”

　　 克西比乌思少校附和：“近身战斗型A级异能，前途无量，说不定七八年后能当上一名将军呢。这家伙可没少跟我们炫耀他的异能。”

　　 那样耀眼的存在，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望其项背的。萝娜低声说道：“只有我没有任何异能。要是我也掌握一门异能，也许就能每天都吃上饭了。”

　　 “对，吃饭！”少校一拍大腿，呼唤上校，“快带小姑娘上车，别愣着。”

　　 在一家平民餐馆，两名帝国军人为萝娜点了丰盛的食物。在萝娜狼吞虎咽的过程中，戈涅乌思向萝娜指出她对异能认知的一个误区。

　　 “你说你没有任何异能，这不可能。异能是上天赐予每一个人类的财富。虽然绝大多数人的异能没有什么实际用处，只被评为F级。而E级和E级以上异能拥有或大或小的用途，掌握它们的人被称为异能者。异能的发动需要消耗一定的体力或精神力，有时还要付出代价。就拿我的‘风起云涌’来说，用于扩大声波时，会对内耳毛细胞的纤毛造成极大的负荷，使得我年迈后的听力会比常人差一些……无论如何，你一定也掌握着一门异能。”

　　 对此，萝娜只能苦笑。戈涅乌思所说的这些大多是最基本的常识，但自己恐怕是一个例外。尝试了各种听闻到的异能发动方法，都无济于事。不能肉体强化，不能近身战斗，不能远程射击，不能情报操作，不能后勤辅助，甚至不能起到装饰效果。

　　 当萝娜吃完饭，克西比乌思询问戈涅乌思：“你打算拿她怎么办？总不至于把小孩带到军营之中吧。我希望把萝娜送到一家可靠的孤儿院，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

　　 戈涅乌思上校思考了一会儿，快步走出餐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部崭新的手机。在波哥大，这可是个时髦玩意儿，售价不菲。

　　 “我把这个方盒子送给你。它叫做手机。你需要时不时地把它用电线连接在插座上。以后，我们不在，你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可以用它拨打警察的号码。”

　　 萝娜再三道谢，收下了这件新颖的赠礼。

　　 “用手机。叫警察。”小手紧握着稍显庞大的电子设备，萝娜念道。这一刻，世界似乎变得无比清澈，海量的信息流入脑中。

　　 不由自主地，萝娜发出了声音：“哥伦比亚移动通讯公司，使用GSM模式。”

　　 “什么嘛，你以前用过手机啊。”克西比乌思少校扑哧一笑，“装的像没用过一样，把我给骗到了。”

　　 然而萝娜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外界的声音，只是继续快速翕动着嘴唇：“警察的号码是115，戈涅乌思先生的号码是141421356，克西比乌思先生的号码是314159265，警察长的私人号码是271828182。其中，警察长拥有A级的通话保密权限……”

　　 萝娜说话的语速越来越快，说出的讯息也越来越庞杂，简直就像把整个通话网络给搜查得一干二净。

　　 萝娜沉浸于前所未有的亢奋状态，突然眼前一黑，瘫倒在座椅上。十多秒后，重新恢复了意识。两名军人用震惊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怪胎。

　　 “从电子设备中获取网络信息，这就是你的异能啊！情报操作型异能，很多时候比战斗型异能更加珍贵。看效果，少说也有B级。”戈涅乌思上校感慨，“萝娜，你愿意让我做你的庇护者吗？”

　　 克服各方面的困难，戈涅乌思将萝娜带回了军队。从此，萝娜成为了戈涅乌思的养女，在军营中接受了科学教育，学习了基本的格斗技，也对自己的异能有了更多的了解。转眼，已是七年。

　　 其他人散去了，游戏仓房间只剩戈涅乌思中将一人，结束了回忆，他问自己：我选择收养她，究竟是不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异能天赋呢？——也许当初是这样吧。但现在绝非如此。对于我自豪的美丽女儿，我拥有着无比热切的情感。

　　 “绝不掺假的情感。”

　　 【说明：主角设置成孤儿可以有效减少亲属描写，降低工作量。由于我并没有吸毒成瘾，对重度毒瘾的废人的描写可能有偏差，望大家谅解。把地点选在现实世界哥伦比亚共和国首都波哥大，是因为这附近有毒品产区，又是一个发展迅速的大城市。而且波哥大的人种混杂，无法从中推断出主角的民族，便于描写。那三个私人电话号码是我瞎编的，分别是、π、e。】

　　 【说明：本节含有轻度儿童色情描写，如果读者感到十分不适，我将在后文放弃此类描写；如果读者感到十分满意，由于我厌恶儿童色情，也将在后文减少此类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