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克里娅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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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意外的嘴硬心软呢。”因为离开了斯里克家,贝娜也变得轻松了起来,甚至敢在自家大小姐面前皮一下了——反正以自家大小姐的性格,说她的话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她就不会生气:“明明说着殿下让你不用管背叛者,最后还是护短了。”

   “……这是哥哥默许的,那话你可以理解为三层含义。”青羽替温顺的枕着自己大腿的霜凝梳理着长发:“第一,霜凝还活着,而且对哥哥有用,第二,斯里克公爵最近做了一些让哥哥怀疑的事情,第三,如果我判断斯里克家有着背叛的风险,我可以直接进行处决。”

   “…………大小姐你怎么理解出来这么多的?”贝娜听得一愣一愣的。

   青羽沉默了一会,从口袋中掏出来了一张折叠好的小纸条。

   【嗯~小羽你十有八九是可以想到,我并不是单纯让你去接霜凝的,虽然感觉小羽你也能自己猜出来,但是还是写张纸条吧,我当时话的意思是……】

   “很……很有殿下的风格呢。”贝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么,小姐,我们先送霜凝小姐去殿下哪里吗?”

   青羽露出了看白痴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霜凝身上的衣服:“你让我带着我只穿着一件单薄还破的长袍的义姐直接去找我哥?霏,你是被蒂娜吓傻了吗?虽然本来你就有点笨笨的,但也不至于连这种东西都想不明白吧?”

   “………………”贝娜猛然醒悟,霜凝现在的衣服确实不适合去见文安,文安基本上是稳定住在王宫里面的,被里面的女仆看到这副模样还没什么,但是那里有时也会来一些权贵,无论怎么样,霜凝都是克里娅多家的人。

   “你想让我们一路上见到的所有人都被杀干净吗?”青羽歪着头,凝视着贝娜:“以哥哥的性格,绝对是直接把所有目击者全部处决,顺手把他们也全家一块处决,如果我没猜错,蒂娜现在应该也在处理那间地牢里面的男性囚徒了——虽然她哪里基本上没多少男的。”

   这是蒂娜个人癖好所致,根据她的说法就是……男的哪有美少女好玩?

   “青羽……这半年,都发生了什么呢?”身形反而比青羽还娇小一些的女孩像猫咪一样窝在自己妹妹怀里:“可以和我说一说吗?”

   “事情太多,一时半会没办法说清楚,你屁股上的伤怎么样,需要我去拿一些药吗?”青羽依旧是冷淡的表情,但那略微加快的语速证明她只是没有明面上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否则之前也不会发飙护短。

   “还好啦,毕竟我是冰凤凰,愈合能力比常人好不少,这种程度……大概一天左右就可以恢复了。”霜凝轻轻的抱了抱青羽:“太好了呢……虽然看上去有些陌生,但是青羽你果然还是青羽呢。”

   “……我等会还是去给你弄点药吧,毕竟马上就要去见哥哥了。”青羽不置可否,转头看向马车外。

   “那个……药的话,我这里是有的。”贝娜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管消肿止痛的药膏。

   “为什么霏你会有这个?”青羽接过药膏,拍了拍淞,示意霜凝趴好,霜凝也很听话的从侧躺翻成卧趴,往前挪动一点,乖乖的趴在青羽腿上:“我没有用打屁股之类的方法惩罚过你吧?”

   “这个……小姐你知道鞭刑吗?这个处理鞭刑的伤口也很不错的。”贝娜小声回答道。

   马车中的温度下降了少许,青羽平静的把药膏挤压在掌心,掀开霜凝的裙摆,小心的揉搓着,冰冷的药膏让霜凝发出了一声细微的鼻音,【被自己妹妹上药】这件事让她脸稍微有些发烫,虽然看上去确实她更小一些,但她真的是姐姐呀……而且上药的地方还……

   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意外的有些舒服呢……

   在替霜凝上好药之后,青羽再次抬头看向了贝娜:“我倒想知道,是哪个家伙敢碰我的女仆?还是鞭刑。”

   “是最近新招的执事,经常以一些小事惩处家里的女仆,抱歉……请小姐惩处,是我在招聘的时候的失误。”贝娜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她会有施虐的癖好,在确定她的能力确实可靠之后就把她雇佣了。”

   “你被她惩处过吗?”青羽语气仿佛永远不会变化,但是从就连霜凝都悄悄的从她身上起身,在一旁窝着的行为来看,青羽现在给人的感觉着实危险到了极点。

   “没……没有,我是小姐你的贴身女仆,她管不到我……”在青羽那骇人的压迫感之下,贝娜声音变得更小。

   “为什么不告诉我?”青羽周身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但是贝娜没有任何放松,她知道,这不是自家大小姐不生气了,而是已经气到第二阶段了。

   ——这个阶段下,自家大小姐不会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会面带温和的笑容。

   贝娜知道现在自家大小姐有多火大,如果是哪些女仆确切犯错了那青羽对于执事对她们的惩罚并不会加以干涉,甚至可能自己会亲自上手,但是这种明显是在故意找事的……

   “抱歉……我本想着自己处理好,不给小姐你添麻烦的……”贝娜不敢与青羽直视,视线凝固在自己脚尖。

   “之后再惩处你。”青羽再度恢复面无表情的人偶模样。

   “知……知道了,下次招聘家里的仆人我会再三考察的……”贝娜听到惩处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自家大小姐因为生气而不理自己甚至让自己离开。

   对她来说,青羽就是她的全世界。

   “不,惩处你的原因不是这个。”青羽冷淡的看了贝娜一眼:“我生气的原因是,你碰到麻烦却没有告诉我。”

   贝娜抬起头,愣了一会,然后又默默的低下头。

   “晚上你去我房间吧,惩处的方式你自己决定。”随着马车缓缓停下,青羽抬手示意贝娜带霜凝去换衣服,独自一人跳下了马车。

   “…………青羽果然还是以前的青羽啊。”上过药之后屁股已经基本上不怎么疼了的霜凝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摸了摸贝娜的头:“那么,就麻烦你带我去换衣服了,就我以前的那身就可以了。”

   “嗯。”贝娜收起给那些无辜挨打的小女仆准备的药膏,带着霜凝走向宅邸

   ————————————————————————————————————————

   “唔啊!!”

   漆黑的皮鞭抽打在少女白皙的后背上,少女娇嫩的肌肤完全不能经受这种凶残的惩处,顿时皮开肉绽。

   皮肉翻卷的鞭痕在少女背后有十几道,严重超出少女承受极限的惩处让少女进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清澈的液体顺着腿部流下,在地上积累成一小摊,但是哪怕这样,施虐者也没有停下,而是再一次挥下手中的皮鞭。

   这一次,她手中的鞭子没有落在少女背后。

   “再打下去,这孩子就要死掉了。”穿着黑色公主裙的女孩徒手抓着那皮鞭,猩红色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这份疼痛被女孩完全无视,像人偶一样冷漠的注视着执事。

   什么时候进来的……

   执事心中一惊,她能认出面前的女孩是谁,虽说执事并没有和面前这位克里娅多家名义上的家主正面接触过,但是作为在宅邸中服务的执事,她自然是见过青羽的。

   “抱歉,这是我的疏忽,让您受伤了。”她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按于胸前,熟稔的行礼:“我这就去为您取伤药与止痛药,请暂且忍耐。”

   “无妨。”青羽松开鞭子,紫色的魔力对伤口进行了止血。

   “她做错了什么?这种程度的鞭刑已经严重超过正常的惩罚。”青羽看着身上只留下一双吊带袜的女仆,平静的问道。

   “她在整理家务的时候偷懒,完全是草率了事,这种松懈的态度不能有任何容忍,否则会导致女仆工作态度越来越松散。”执事回答道。

   没有回话,过了好几秒,执事抬起头,看见青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严格的管理没问题,但是你这已经不是管理的程度了,我可不认为,让其他女仆端正态度需要把偷懒的女仆直接鞭打到濒死。”魔力构成手掌,掐着执事脖子把她提到空中:“而且,你似乎……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执事只能在空中徒劳的踢踏着腿部,魔力构成的手掌完全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一直到她缺氧到眼前发黑,青羽才放开了她,任由她坠落。

   “既然你这么喜欢鞭子的话,自己亲自品尝一下如何?”青羽将女仆从刑架上放下,抱给早就在门外等候的另外一名女仆,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执事:“顺便一提,这是命令,你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

   不听话,会被杀掉……

   执事感受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僵硬的起身,一点点挪到刑架边,将自己绑好。

   “该怎么说呢?算你走运?我正好从一个朋友家里回来,所以现在联想到的刑法是责臀,不然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会怎么用这个鞭子。”青羽握住皮鞭,伤口被挤压着,给她不断带来痛楚,这让她皱了皱眉,她不并不是左右皆是惯用手的类型,并不能用左手挥鞭,只能忍耐一下了。

   长鞭席卷,斜着贯穿执事的屁股,并不厚实的长裤直接被撕裂,些许碎布被长鞭碾进了血肉中。

   “咕呜……”火辣辣的疼痛在一瞬间冲上执事的大脑,让她身子向前弓,想要躲避下一次鞭打,但是刑架注定了她无法做出太大的动作,鞭子也随之接二连三的落下。

   果然,因为有伤,不太好发力吗?

   青羽有些不爽的看着执事屁股上并不是很深的鞭伤,如果没受伤,她几下就能打出来这种效果,而现在却只能以数量来堆质量了——这也延长了执事受难的时间,某种意义上来说符合青羽的想法?

   无聊。

   这是青羽的感触,她无法从对他人施虐这件事中得到什么乐趣,只感觉这样机械性的挥鞭很无聊,而且在她手上有伤的情况下,每一次挥鞭都会牵连她自己的伤口,这让她草草抽打了二十几下之后就扔掉了鞭子。

   她并没有解雇这个执事,贝娜说她很有能力,青羽也相信贝娜的判断,至于她虐待女仆的问题……

   青羽斜了执事一眼,离开了房间——她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执事敢虐待女仆,她就敢虐待执事,一直到她不再虐待女仆或者辞职为止。

   “小姐,现在启程面见殿下吗?”贝娜和已经换上月白色长裙的霜凝近乎是在青羽出来的同时到来,贝娜向前一步,将手中的药膏递给青羽:“以及,伤口要先处理一下吗?”

   “嗯,大致处理一下就好。”青羽接过药膏,在伤口边缘挤压一圈,涂抹均匀——比起给霜凝上药的时候,真的是非常草率非常不走心了:“那个女仆怎么样?”

   “只是休克而已,没有大事。”贝娜回答道:“我已经安排她休假了,之前受到虐待的女仆我都在第一时间安排了休假并给了补偿。”

   “了解了,走吧。”青羽在了解过后转身走向庭院中,登上马车:“贝娜你就不用跟着了,准备一下晚餐,哥哥今晚可能会来这里。”

   “文安现在已经常驻王宫了吗?听青羽你的说法,他似乎已经很少回来了。”霜凝在跟着登上马车后,和青羽相对坐着。

   “嗯,哥哥在登基之后就基本不回家了。”青羽随口答到:“甚至现在名义上克里娅多家的家主是我,但也只是名义上,毕竟哥哥总不能一边当国王一边当公爵,就像爸爸登基之后克里娅多公的爵位就转交给妈妈了一样,权力实际上还在哥哥手里。”

   “想不明白,为什么都当国王了,这个爵位还要保留,明明大家都默认克里娅多是现在的王室了。”霜凝把自己将近一米二的长发一圈圈盘好,理出一个复杂而繁琐的发型,期间没有用任何工具,纯粹徒手,这让青羽有些佩服,她自己只会扎马尾,盘发这种技能她并不会,只能盘出来一团莫名其妙的大疙瘩,还不如直接垂发好看“不过,青羽,你就这样垂发去面见文安吗?无论怎么说文安都是当今国王,会不会太随意了一些?”

   “哥哥根本不在意这些,霜凝你想多了。”青羽捏着自己的头发搓动着:“而且,这样垂发是哥哥要求的,他说他喜欢这样,所以我在面见他的时候都是垂发——或者说我除了面见其他贵族的时候我都是垂发,正式场合哥哥看见我盘发有的时候还会亲手替我解开理顺。”

   “确实,青羽你更适合垂发,更可爱一点。”霜凝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我现在应该叫青羽你家主?”

   “都可以,我更喜欢你直接叫我名字。”青羽微微掀开窗布,看着外面比往日繁华的多的街道,漫不经心的说道。

   必须承认,文安在治理国家这方面确实很有能力,但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感觉他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只要提起他,这个国家所有人都会认为那是一个疯子,一个暴君。

   克里娅多宅距离王宫同样不远,没多久马车便停在王宫门口,用纱布简单的包扎伤口之后,青羽抬手示意霜凝先下车,霜凝也没什么意见,先一步下了车。

   “…………这王宫,还真是夸张。”霜凝看着已经变得不知道如何形容其奢侈程度的王宫,不禁有些无语:“也真亏文安能弄来这么多金银宝石啊,而且设计的人也很厉害……这种直接用金银还有宝石进行装饰带建筑物居然没有给人庸俗的感觉,甚至很华贵……他是把周围国家全部讨灭把国库搬空了吗?”

   “还没开战,哥哥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东西。”青羽对这王宫早已习惯,随手从一旁的花坛上扣下来一块宝石:“这个,实际上是用石头变的。”

   “石头?”看着那原本和青灰色玉石完美契合的蓝宝石被青羽如此粗鲁的扣下,霜凝一时间既产生了艺术品被损坏的惋惜,也清楚的意识到青羽现在力气有多大,同时也产生了疑惑:“这个无论怎么看都是真的宝石吧,我也是魔女,上面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啊。”

   “它现在确实是颗宝石,但它原本真的是一颗石头。”青羽将宝石塞回缺口,仿佛想要将其复原一般的把周围碎裂的玉石按了按,结果发现碎的更严重之后不满的皱了皱眉,选择了放任不管,将手上一点点碎屑拍掉,继续向王宫内部走:“权能【奢侈】,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奇葩权能,效果就是把无机物变成昂贵的奢侈品……甚至可以凭空制造奢侈品,当她主动找到哥哥宣布效忠,然后兴致勃勃的说要给哥哥一个惊喜的时候,我和哥哥都还没有意识到她这个权能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最开始我和哥哥还以为她就是把小石子变成宝石,把树枝变成金条之类的,只是把她当成国库填充器。”

   “结果呢?”霜凝看向青羽,表情也变得同青羽一样微妙,她也大概的猜出来情况了。

   “一个晚上,王宫就变成这鬼样子了,那是我在这半年里唯一一次看到哥哥发懵的表情,自那以后,哥哥就再也没有问过国家收入的问题。”青羽背着手像跳飞机一样两格地砖两格地砖的向前跳:“如果不是因为那个魔女只愿意为哥哥供应财宝,现在整个国家都可以直接进入养老阶段,如果————”

   “如果不是文安打算把整个世界大一统的话。”霜凝接过青羽没说完的话:“仅仅靠财宝,是无法统治世界的,人们都有着贪欲,在得到财宝之后就会想要拥有更多的财宝,在得到更多财宝之后又会想要得到更多更多的财宝——名为贪婪的无底洞,恐怕是永远都无法填满的,那位【奢侈】魔女就算把自己累死,到了最后财宝还是会被有权有势的人全部据为己有,贫民还是只能窝在又脏又臭的贫民窟,根本不会有任何变化。”

   “是这样的呢。”第三个声音突兀的插入,青羽没有任何意外,而霜凝则是被突然移动的画吓了一跳。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恶趣味,喜欢假装自己是一幅画啊,萨利。”青羽看着把画框丢到一边的金色卷发巨乳女,目光危险了一霎那。

   “毕竟这很有趣。”萨利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正如小克里娅多公你说的一样,人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所以我才会追随二世殿下——这是我的执着,同时也是曾经的友人对我的诅咒和祝福。”

   “【你一定会遇见嫌弃你能力的人】,让人不知道怎么评价的诅咒。”青羽停在议政厅前,确定里面还在开会之后倚靠着大门看向萨利:“不过还有一点,是你的权能也不能随心所欲的释放吧?”

   “任何权能都有限制,只不过我的限制比较奇葩:【只能给固定的一个被自己承认的人大规模制造财宝】【制造财宝时不可以导致金融体系瘫痪】【不得为穷人制造财宝】……这类的限制很多很多,所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在殿下身边摸鱼,除了第一次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玩了一次命以外,之后都是闲得无聊就造点扔国库里。”萨利叼着烟,看向霜凝:“这位是谁?”

   “霜凝•克里娅多,大概算是殿下的义妹,以及你的能力还真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评价……得到的人可以源源不断的得到,而一无所有的人终究只能一无所有,只能奢望得到的人的施舍……”霜凝提裙行礼,不过半年过去这一套动作明显变得生疏不少:“感觉你就像是为了解决财政支出问题的背景工具人一样,就是为了给帝国增加一个永远不会缺钱的设定。”

   “啊啊,实际上我的权能原本叫【马太】,我搞不懂什么意思就改成【奢侈】了,简单明了,而且我不就是工具人吗?在殿下眼中,除了小克里娅多公,谁不是工具人呢?”萨利露出有些嘲弄的笑容:“真羡慕小克里娅多公这种天生的魔女啊,我这种后天成就的魔女没有满足限制权能强度都低的要死,就像我,如果不是给殿下制作财宝,我一天能搓出来一袋子金币就不错了,而小克里娅多公哪怕没有满足限制权能依旧很强,只不过满足了限制会变得更强……羡慕哦……”

   “克里娅多公前面那个小完全是多余的。”青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推开议政厅的大门走了进去:“霜凝你等一下。”

   “回来了?”文安再一次被打断,依旧是浅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看上去斯里克家逃过一劫呢。”

   “哇,殿下你这么说就过分了,我可是对殿下你忠心耿耿。”斯里克公爵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并没有打错,他就是把自己的一枚眼球扣出来擦了擦又给塞了回去:“你对我来说,可是最为完美的君主。”

   “……浪费时间,明明你只需要把政令写好交给他们就好,非要自己一个个读出来。”青羽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毕竟我也闲的没事干,把手拿出来。”文安将手中写好的文件丢给斯里克公爵,支着脸看着青羽。

   “…………不用你管。”把包裹着纱布的手从背后取出,然后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离开。

   “让炼金术士给我做出来可以把伤口在短时间无副作用治好的魔药,然后送到克里娅多宅。”文安散去手上的治愈术式,同样离开了议政厅。

   “………………还以为要死了啊。”离文安最近,因此承受了二世殿下在发现自己妹妹受伤的那一刻爆发出来的绝大多数杀意的斯里克公爵再次把眼球掏出擦了擦,重新塞回:“不过殿下也真是有意思,明明已经登基了还不让我们改口成陛下而一直是殿下,小克里娅多公则是因为不愿意和殿下共用一个称呼,最后也只是勉勉强强的接受冕下的称呼,而且到现在都还没有把克里娅多家宣布是王族,而是保留公爵爵位……真是想不明白他们克里娅多家的人们的想法啊。”

   “收声,哪怕殿下走了,殿下的暗卫依旧在这里。”白发苍苍的凯玛特公爵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天花板:“我可不想陪你死,斯里克。”

   “殿下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斯里克无所谓的耸耸肩,打开文件查看起了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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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这是霜凝此刻最深的想法,明明两人是兄妹,但是吃饭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文安倒是一直看着青羽,青羽则是全程没有直视过一次文安,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我吃饱了。”明明是家主,却只坐在左手边的次席的青羽平淡的说着,推开椅子离开餐桌,没有没有一丝一毫和自己兄长交流的意思,文安也不在意,浅笑着回了一句:“好好休息,明天有任务交给你。”

   “……明白了。”

   “…………看上去这半年你和青羽的关系真的变得很差。”霜凝停下切割肉排的动作,看向理所当然一般的坐在主席上的文安:“我记得这孩子以前很喜欢向你撒娇来着。”

   “谁都不会喜欢一个在父亲失踪后没两天就杀死母亲,夺权上位,把自己义妹丢给一个拷问狂的哥哥吧?而且我还把她几乎所有的朋友都杀干净了,我当初的清洗可是连坐,不服从我的都是全家一块死。”文安满不在乎的继续吃着饭:“相较之下,你现在面对我还能这么从容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面对你?战战栗栗,连话都说不出来?还是直接嘶吼着冲向你想要报复?拜托,这有区别吗?我无论怎样都是你手中的玩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能让我自己舒服一点。”霜凝转着餐刀,白色的霜花于刀刃上凝结,但也仅仅是霜花:“可以把我的力量还给我吗?现在我体内的魔力连刚刚开始学习魔法的初学者都比不上。”

   “不行。”文安没有丝毫迟疑的拒绝:“你和小羽不同,想要要回你的力量,先证明你有足够的价值再说。”

   “那你先还我力量啊……”霜凝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那你先证明你的价值。”文安十指相抵,笑眯眯的看着被自己剥夺了几乎所有魔力的纯白少女。

   “你不给我力量我怎么证明?”已经明白了文安不可能把力量还给自己的霜凝干脆顺着文安的话陪他玩了起来。

   “你不证明我怎么给你力量?”心情愉快的文安继续着这场无限套娃。

   在楼下餐厅套娃的同时,端着红茶的贝娜在青羽房间门口小心翼翼的敲门,托盘上还放着一把发刷。

   “门没锁,自己进来就好。”已经换上睡衣的青羽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嗯唔……”贝娜小心的应了一声,端着托盘走进房间:“那个……小姐,我是来请罚的。”

   “没必要这么生分,请罚这种说法……”青羽接过发刷,有些奇怪的掂量了一下:“看这发刷,我大概知道了你选了什么处置方法……不过这发刷是不是重过头了?比正常发刷重了将近两倍吧?”

   “这个是铁木做的……打人会更疼……”贝娜放下红茶,红着脸趴在青羽腿上,将裙子掀起。

   “二十下,毕竟我也不怎么生气了。”将发刷换到受伤的右手,青羽随意的挥下发刷,纵使青羽右手本身就用不上力,而且还刻意收敛力道,从未挨过打的贝娜还是忍不住发出细微的鼻音。

   “…………受不了吗?需要减少一些吗?”用手轻轻的戳着贝娜屁股上粉红色的圆印,青羽轻皱着眉头问道:“毕竟你没挨过打,对疼痛的耐受力很低才是。”

   “………………抱歉,但是请不要减罚……犯错受到惩处是应该的……”贝娜的小腿交错在一起磨蹭着,似是在缓解紧张:“小姐一直很宠溺我……这样反而会让我心里不好受……”

   “这样吗……了解了呢,还有十九下,稍微忍耐一下吧。”

   “呜嗯——”痛楚在屁股上炸开,贝娜下意识的想要踢踏小腿,却又强行忍住,只是乖乖的趴在青羽腿上,承受着责罚,青羽也并没有做什么训斥,只是简单的挥舞着发刷,每一次之间都间隔有十几秒来让贝娜缓冲。

   “还有三下,霏真的没问题吗?”青羽担忧的看着已经用手捂着嘴,小声的呜咽着,眼睛已经蒙上一层雾气的贝娜:“我说过了,我已经不是很生气了。”

   “没……没有问题的……”贝娜口齿不清的回答,纤细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好吧,了解了呢。”青羽活动了一下手腕,再次挥下发刷。

   “呜——”痛楚让贝娜本能的绷直身体,然而她还没有回过来神的时候第二下便再一次落下,交叠的疼痛让银发的女仆忍不住发出痛呼,几乎在同时,第三下落下,以最快的速度强行结束责罚。

   “嘶……”掌心的伤口开裂,将洁白的纱布染红,对熟人永远狠不下心的公爵少女因为心软反而弄伤了自己,对疼痛耐受力也许比怀里的小女仆更差的她随手把纱布解开,从一旁拿起先前兄长让人送来的魔药,涂抹在手上:“专门做成了凝胶……我该说那个家伙细心还是什么……”

   “唔……?小姐?”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痛楚随着冰凉的凝胶涂抹逐渐消失,贝娜轻声询问:“这个……不是给你用的伤药吗?”

   “无所谓,用伤手上的药。”青羽看着悄然愈合的伤口,翻身将贝娜压在身下。

   “小……小姐?!”看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的青羽,贝娜慌乱的想要移开视线,却被主人制止。

   “很多贵族,都会养一个专门负责性爱的女仆——也有些是男仆,哥哥曾经也问过我要不要,我拒绝了。”青羽轻咬着贝娜的耳朵,温湿的吐息让贝娜身体发软:“因为,我有霏就够用了。”

   “小……小姐……”

   “我曾经拥有很多东西,但是现在却几乎都被我弄丢了,现在我剩下的,只有哥哥,霜凝,你,还有蒂娜,因此,我完全没办法去憎恨哥哥。”青羽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指尖在贝娜私处画着圈圈,电流一样的酥麻感让女仆忍不住夹住双腿,把自己主人的手夹住,青羽顺势将手指略微探入女孩的蜜穴,轻柔的抚弄着。

   “嘤呜……”未经人事的女孩的声音像是涂抹了蜂蜜的糯米团一样甜软,青羽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如母亲一般温柔的蹭着贝娜如同布丁一样柔软的脸颊:“霏很敏感呢,以前没有自己这样做过吗?”

   “没有……的呢……”女仆红着脸摇摇头:“为什么小姐这么……”

   “我也没有这样做过哦。”青羽手掌前倾,使拇指压住女孩的阴蒂,左右揉动,骤然上升的快感让贝娜身体扭动,这反而加剧了刺激,就像是她在主动迎合一般:“不过曾经看蒂娜做过,霏你也是知道的,我比较擅长记忆,在我刻意去记忆的情况下。”

   没有回应,身下的女孩已经被快感冲刷的接近失神,勉勉强强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

   “……呐,霏,介意彻底变成我的玩具吗?”手指更加深入,公爵向自己的女仆发出询问:“放心吧,不会夺走初夜的。”

   最后一丝理性彻底被磨灭,银发的年幼女孩小口的喘息着,张开手抱住自己主人,如幼猫一样在自己主人怀中蹭着。

   “…………”晶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此时可口到了极致的女孩,同样年幼的公爵拢了拢头发,歪头露出浅浅的笑。

   “那么……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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