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静静的洗个澡。
用舒服佳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身上除了肥皂味再没有其他味道才停止。
他一丝不挂的走出洗澡间,走进卧室。
“爸,爸。”一个声音在喊着他,他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打开大衣柜,最上面一格摆着套崭新的警服,他拿下来静静的看着,半晌,又放回原处,再在下面翻了一身也还算新的便服,穿上。
走上阳台,看了看下面。
又折回房间,来到女儿的卧室,仔细的把一丝不挂的她摸个遍,用力的搂在怀中。
李圆躺在他怀里呜呜的哭着,一个劲地叫:“爸,爸,爸,爸......”
李卫国松开手,嘴巴张两下,没发出任何声音。
默默走到阳台,爬上扶手,一头栽了下去。
水泥坪上盛开着一朵血红的菊花。
没多久,李圆也哭叫着从上面栽下来。
一丝不挂。
水泥坪上又开了多红白交杂的菊花。
方天起床的时候,头很痛,真的很痛。
看完李卫国的结局时,他很开心。
看完李圆的结局时,他不开心。
痛,他很痛,不知是头痛,还是心口痛,抑或是某个生殖器官痛,他不知道。
他喝了很多酒,也叫来了那两个妞,不管是跳新疆舞的还是跳韵律操的,他都要了,一个也没留给胡文,他不停的做着活塞运动,他不停地喝着酒。
他很郁闷,因为没有射。
王杰军按他的指示把他送到雷开处。
进了房后,他又要和雷开做,雷开不肯,他又把雷开扒光强行做。
所以他早上起来时一身都痛,还不知道哪里痛。
接到胡文电话时,半梦半醒。
“你不会是假传太后旨意吧?”方天不想挪身子。
“怎么敢呢?实在是英姐嘱咐。”胡文在电话那头陪笑。
“不要多久吧?”方天试探胡文口气。
“应该没多大事,早上起来英姐临时起意,也许是太久没看见你,想你过来陪她聊聊天。”胡文猜测着。
“哦,这样呀,那我就带雷开过来。”方天实在不想在胡天胡地一晚上后又被英姐抓差,就想带个挡箭牌去,这种疲软状态下,对付渴望已久的英姐,实在后果难料。
拍拍雷开的屁股,方天说:“陪我去见趟英姐,好吗?”
雷开艰难地蠕动下,说:“不吗?人家起不来。”又把被窝压过脑袋继续睡。
方天把手探进被窝,抚摩着她私处,说:“那就还陪老公,战一场。”
雷开把腰一拧,说:“不要,不要,酸死了,还要人家做。”
方天又按摩她的脚说:“陪我去见一下英姐吧,就见个面。”
雷开勉强支撑起身子,说:“好吧,舍命陪君子。”
车子走到路上,王杰军问:“天哥,一起去吃个早饭吗?”
方天看着雷开,雷开摇头说:“不了,先去见英姐吧,下来再吃。”
来到柳龙大厦脚下,也许是还早,静悄悄地。
方天嘀咕:“今天不是愚人节吧?上班的人还没见几个。”
雷开轻笑,说:“现在离愚人节还早着呢,要四月一号,先上去再说吧。”
打开电梯门,英姐那冷美人秘书板着脸坐在那,胡文笑咪咪的坐在她旁边搂着她,没起身,点头示意一下。
方天奸笑着,问:“这么早在公共场所亲热,不怕我眼红呀?”对胡文挑了下拇指。
雷开在后面拧了把,他才推门进去。
英姐躺在长沙发上,面朝内睡着。
“英姐,”方天恭敬地喊一声。
英姐没答。
“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呀?”方天再问。
“要不我先退出去?”雷开对方天说,也许是因为她跟过来英姐生气了吧。
“不对。”方天扑过去,抱着英姐再看。
死灰色的脸,眼睛大大地睁着,眼球都翻上去了,冰冷,冰凉地冷。
天呀,英姐死了。
“啊~~~”雷开无法抑制的大声惨叫。
方天看见一个人在老板桌后站起。
方天回头,看见一个秃头慢慢从老板桌下伸出来。
方天看见胡文站在门口。
“乒”一声响,门被胡文用力踢开,胡文拿把枪勒着英姐秘书的脖子站在门口。
方天脑袋一阵剧痛,眼前的世界被撕成两幕,一幕快三秒,一幕慢三秒。
秃头,八字胡须,熟悉的面容。
魏三多,他是魏三多。
方天认出那个从老板桌下出来的那个人,那个手上拿枪指着他的人。
他举起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举手,不过好象电影上有人被枪指着时都举起手,所以他也举起了手。
一个人冲进来,按住胡文拿枪的手,再一肘子打在胡文脸上。
方天激退,无视胡文指着他的枪激退。
果然,王杰军冲了进来,按住胡文拿枪的手,再一肘子打在胡文脸上。
胡文哼都没哼一声,倒下。
再果然,魏三多条件反射的冲着王杰军就是一枪,正中王杰军胸口,鲜血飞溅,王杰军倒下。
方天已经冲出办公室。
“二、二、二,连按三下二。”冷美人秘书大声在后面追着喊,也不知道快到电梯间的方天听见没有,冷美人想着。
方天在电梯门刚开一条能进人的缝时就挤了进来。
“二,二,二,”大力的连续飞快地砸着电梯按钮,同时嘴里大声地喊着。
监视间里唐经理冷笑地看着,回过头得意的说:“下楼去抓死鱼。”原来电梯程序早被调成只上不下。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巨大的刺耳的金属划响,电梯就象突然断了钢索般往下掉,两边的自动环抱保护着,在电梯井边的钢轨上划出巨大的响声。
唐经理目惊口呆的看着被巨大惯性压得坐在电梯地板上的方天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去。
居然不到两秒钟,电梯就下到了一楼。
虽然冷不防,被压得眼前发黑,但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楼底,方天毫不犹豫就往外面跑。
“怎么办?”跑了方天让唐经理惊慌失措,他跑下楼来问正在老板桌上享受的魏三多。
魏三多不停地在雷开体内进出着,说:“报警呗。”
雷开下身衣服被撕个精光,反按在英姐的老板桌上,不停的扭动、惨叫。
魏三多听后更加兴奋,大口大口的在雷开身上各部位咬着,“妈的,来劲。”他喘息着感叹。
“魏哥,被他跑了。”一个精壮的汉子进来说。
“什么?被他跑了,你们二十多个人堵着四个路口,居然给他跑掉了?刘建,你是吃屎的吗?”魏三多这才发怒,本来以为就算万一上面逮不住他,下面还有二十多个这次带回来的兄弟,怎么也跑不掉,所以他无所谓,顶多是增加嘲笑阿唐的资本。
“对不起,魏哥,是这样的。”刘建从容地准备解释。
“不要说了,”魏三多大声吼叫着,猛的拧起雷开的脚,旋了个半圈,摔了出去。
哗啦啦一声,雷开撞碎整块玻璃幕墙,旋着掉下去。
也许在头部撞上玻璃幕墙时,雷开已经晕了。
也许在头部撞在玻璃幕墙时,雷开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样,雷开在空中没有发出任何点声音。
她死了,就这么死了。
她死前最后一句话,或者是留在世上的最后一点声音,也许是声惨叫,也许是声喘息,谁知道?
谁也不知道。
她死时也许是痛苦的,也许是快乐的,谁知道?谁也不知道。
所有人惊讶的看着魏三多疯狂的举止。
“看什么看呀!还不报警?”魏三多不满他们白痴表情,大声咆哮。
“报......报警......报......报什么警?”唐经理结巴了,问道。
魏三多大大的一个耳光扇过去,说:“报什么都不知道?白痴,彭英姿白痴,你们跟久了怎么也变得白痴了?当然是说方天突然凶性大发,勒死柳龙公司董事长彭英姿,开枪打死准备制止他的司机,还强奸自己的女友,后将其从高楼扔下。”
“这个,这个,好象不合理吧?”唐经理战战兢兢的问。
魏三多捏着他下巴,轻拍着他脸颊说:“不合理,你就把他做合理点,不要明说,要布好局让公安来侦察出合理答案,知道吗?”
唐经理连连点头。
魏三多盯着他望,就象看着个白痴,吁口气,对刘建说:“你帮下那个白痴,关键时候你帮他做下证,反正你在这边没露过面,底子又干净。”
刘建点头。
魏三多转身出去,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透过破碎的窗子分外惊心。
“快打电话,楼下110都到了。”刘建催促着说。
“是,是。”唐经理应着,用颤抖地手拨着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