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洞庭春!”方天对的士司机说。
“怎么去洞庭春呀?”老弟问。
“吃早饭呀,怎么?”方天看着他。
“没什么,吃个早饭没必要去那种地方吧?火车站老丈卤面蛮好吃的,去哪里吧。”老弟有些局促。
觉得有些看不懂自己的亲哥哥了。
“打的去吃卤面?你也真夸张哦。”方天笑着说。
吃完早茶,方天剔着牙结了帐,抹个尾子80元。
老弟出来还唏嘘,足足可以吃上一个星期肉哦。
方天没理会他,转进一家银行,掏出张卡,对里面嚷:“取十万。”
储蓄员绷个脸,站起来:“报计划没?没报计划一次只能取五万。”
“妈的,怎么存钱他妈的不要报计划,取钱就要报计划?”方天骂骂咧咧象个小痞子,老弟不安地拉着他衣服,说:“哥,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方天贼笑贼笑:“这是你哥赚的血汗钱哦。”再对里面说:“五万就五万吧。”
他们出去后,那储蓄员对旁边人嘀咕着:“我最恨这些没事跨行取款的,明明对门就是他开户行,偏偏懒得多走两步路,仗着自己有钱,宁可多出手续费到这里来取,呸!”
旁边人安慰她,“算了,这人都拽得很,一个不小心被听见了,告你一状,轻则扣奖金,重则下岗,何苦呢?”
那人一想,也是,就低头不语了。
老弟坐在的士里,紧张地看着方天,方天一笑:“先去洗个脚?”
“不了,不了。”老弟脑袋摇得象泼浪鼓。
“那就去你家吧。”这下,老弟可放下心了。
用钥匙打开门,柳絮板个脸说:“方俊杰,你还记得回?你把你老爹丢在这里就冲走,什么意思?”
“柳絮!”方天跟在后面,大喝一声,柳絮一惊。
“哈哈,吓着了吧。”
柳絮轻笑:“就知道,俊杰找你去了。”
“昨晚,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一夜没回?”柳絮问,老弟听她口气,就知道没大问题了。
“做贼去了。”方天拿出装钱的纸袋晃晃,做个蹑手蹑脚的动作。
柳絮笑着接过一看,倒吸口凉气,忙把门关上,神色慌张问:“哪里来这么多钱,不会......”心想:这两兄弟别是被憋疯了,真的去......,我该怎么办呢?
方天看她急的模样,真想狂笑,却故意小声说:“做了笔大生意,这只是一小部分。”
柳絮定定神,对方天说:“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方天想,算是吧,点点头。老弟莫名其妙,愣在一边。
柳絮把两人拖进里屋,说:“你哥,就是比你行,半死不活的有什么意思,豁出去做一把,死也值得。不要怕,有什么事全家顶着,说,做的哪家?”
方天一阵感动,这才是患难好夫妇,要是,想到这又一阵心疼。
忙说:“这次,我没叫俊杰去,因为他去了也赚不到!”
柳絮心放了,说:“哥,没事的。”
方天笑着说:“晚上你们看新闻就知道了,先去把老爹安排好。”
柳絮接过钱,犹豫着拿出叠后,说:“这些就去医院给老爹预存上,其他的做生活费吧。”
方天笑,拍下老弟肩说:“柳絮是个好老婆,要珍惜哦。”
只忙到晚上,才歇息会,想起这么久没和雷开联系,就拨她手机,通了。
柔柔的女声,正是雷开,“谁呀?”
“我是方天。”
“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冷冷的把电话挂掉。
怎么了,方天摸不着头脑,干脆去一趟吧。
打车来到她家,开门的是张奶奶。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闹别扭了?怎么这么久没见你。”
方天含糊的应句,问:“奶奶,雷开在楼上吗?”
张奶奶说:“恩,在卧室里面。”
方天推开门,雷开趴在席梦思上,电视开着,上面一道一道的放着被采访的画面。
“开开,”他拍着她高耸的屁屁说,“生气了?”
“流氓呀!”雷开高声喊着,滚开。
“对不起哦。”方天慢慢哄着。
“你现在是大球星了,还来干什么?”雷开撅着嘴。
红艳的小嘴,让方天压抑不住自己的欲望,摸着她雪白的小脚说:“是呀,刚上场就被球打晕的大球星。”
雷开低哼声,躲开。
“怎么不想听?”方天抓住她小腿说。
“别揉吗,人家痒。”雷开觉得一身被他摸得痒痒地,血气翻腾。
“要我说吗?”方天轻轻地在她耳边吹气,雷开哼了声,细不可闻。
方天咬着她耳珠说:“等下,我去把门关掉。”雷开无力的点头。
门外没人,张奶奶不知道躲到哪个房间看电视去了,他窃喜,把门反锁。
憋得好辛苦哦,好久没做了。
方天把自己脱个精光,雷开双眼紧闭,浑身泛起粉潮。
方天双手捋起雷开的上衣,结果卷成一团的衣服在胸部被卡住,连捋几把,都没捋出,方天叹到:“想不到如此细小的胸部还藏着不为人知的丘壑。”
雷开扑哧一笑,勉力睁开眼说:“要死了,还要开人家这种玩笑。”
突的,门被人轻扣两下。
大惊,雷开把方天推下,赤裸地跳下床,把破碎的衣物踢进床底,找件衣服套上。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音。
“开开。”雷开的父亲在门外停下。
雷开整理下凌乱的衣服,再帮方天翻好衣领,才打开门。
雷老板见方天也在房内,嫌恶的望了眼,说:“开开,你出来。”
雷开点头,对方天说:“你看下电视吧。”
方天应了声,父女两出去。
大约个多小时,雷开气鼓鼓地进来,雷老板追在后面。
雷开沉脸说:“爹,反正什么都是你的,家里的事你说了算,我没意见。”
雷老板张张口,又停了下说:“好,明天到店里来。”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方天就在窗口看见那辆菠萝开了出去。
雷开若有所思,眼睛仿佛看着电视,可焦点明显落在背后空墙上。
“怎么了?”方天轻搂着她问。
雷开叹口气,说:“我爸要把门面结束掉?”
方天觉得奇怪,问:“现在门面不赚钱啊?”
“不,一个月的毛利有十多万。”雷开说。
“那为什么要?”方天问一半没问了,毕竟这是她的家事,要是问太多好象也不好。
“我爸说,南区长大力支持他发展房地产,说什么要做现代化企业家,要上市,他再也不想做困在一方的土财主了,要做出全国闻名的大企业。”雷开叹口气:“熟不做,做生。我看爹是疯了。”
方天一听与南区长有关,心里咯噔一下,半天不语,强笑着问:“门面为什么要结束呢?可以两面做呀!再说店子现在一年有百来万,就这么放弃吗?不如给你做呀!”
雷开咬咬下嘴唇,说:“我爹说,我现在找了男朋友就女生向外了,说不定哪天店子给我们卖了也不知道,还说你就是冲着我家的财产来的,不如趁现在隔壁许老板出400万卖了,正好做地产生意钱也不触手些。”
方天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就真成挑拨父女两关系了,只问:“明天就要卖吗?”
“恩,爸说已经签好了协议,明天就过。”雷开说。
方天想,这还叫商量,难怪雷开气愤。
雷开依过来,靠在他怀里说:“今晚留下好吗!”
“不要。”杜菁菁尖叫着把电视关上,“恶魔,我不要看见这个魔鬼。”
南坚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抚摸着她说:“没事,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不,他还在那里,”杜菁菁指着电视,哀求说:“坚哥,你去把他抓了,好吗?”
南坚眼神仇恨而坚毅,轻吻着她说:“会的,菁菁,哥答应你,一定会让他遭到惩罚的。”